六、苟氏三雄
段天收穫了蘭花的愛情,日子過得更加開心。他現在除了正常訓練以外,還期盼著能回家見蘭花。在平叔的要求下,等過陣子宣布他們結婚後,再公開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所以段天和蘭花只能私下裡眉目傳情,有時候不說話的看著對方,都會贏得彼此的微笑。
這天段天如常組織人在校場訓練,自己在一旁練著武藝,經過兩個多月的磨合,雙刀練的更加熟練了,舞起來如行雲流水,又不失剛勁迅猛。
一趟雙刀舞完,平叔來到校場找段天。
「平叔,什麼事?」段天知道平叔沒事不會專門找自己。
「有人告訴我,這幾天周圍多了一些陌生人,鬼鬼祟祟的。我怕是土匪,你能不能安排一些人輪流開始警戒。」平叔道明來意。
「行,我讓各小隊輪流警戒,一有突發情況,隨時應對。」段天鄭重回答。
「好,我相信你能安排好。」說完平叔就轉身回家了。
「長貴、草根、大福、小福。。。」段天立馬叫來十個徒弟,給他們安排任務。
「剛才平叔說附近發現了可疑的人,感覺是之前遇到的土匪。現在要求你們做好各隊的戰鬥準備工作,以隊為單位輪流執勤。商量好了再告訴我。」段天直接下達了命令。徒弟們答應一聲就去各隊落實工作了。
下午訓練完,段天將隊伍集合在一起,給他們做了一次訓話。
「各位兄弟,幾個月來你們辛苦訓練,家裡的事都不用操心,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家人。任何人想毀壞村莊,想傷害家人,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們在一起,哪怕是戰到最後一口氣,也絕不退縮。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也希望你們時刻謹記自己的責任,保衛家園,保護家人。」段天中氣十足的講出這些話。
十個徒弟聽完,默契的大聲喊道:「保衛家園,保護家人。」
接著所有人都喊著:「保衛家園,保護家人。」此時,每個人心裡都有一股熱血在沸騰
村莊的人聽到喊聲,都聚攏過來,看見這一個個後生振奮的樣子,不禁感動的鼓起掌來。其實,任何地方都不缺乏勇士,只是缺少聚集起來的精神力量和組織能力。雖然他們訓練並不久,但本就是青壯的他們,一旦抱著必死的心戰鬥,其戰鬥力並不輸於百戰之士。尤其在段天的訓練下,他們學的就是如何下死手,儘快擊倒敵人。
話說段天重生時,遇到攔路劫匪。因不滿劫匪頭目苟三的卑劣,直接一拳打死苟三。那逃跑的四個嘍啰,直接回到了老窩,稟報給大當家。大當家苟大一聽說自己三弟被人打死了,立馬找來二當家苟二,帶齊一百嘍啰就奔了出去。可是到了那裡一看,哪裡還有仇人的影子。只剩下苟三的屍體,和三個廢掉了的嘍啰。
苟氏兩兄弟靠近三弟的屍體,確定三弟死了后,不禁嚎啕大哭了起來。同來的嘍啰,看著老大悲傷的樣子,感覺的反而是恐懼。他們了解自己老大的脾氣,向來是有仇十倍、百倍的報復。
不一會,苟大停止了哭喊,他憤怒的站了起來,提著刀來到帶路嘍啰的身邊。
「是誰,誰殺了我三弟?他去哪了?」苟大對著嘍啰大聲喊道。
此時嘍啰們早已嚇的渾身發抖,但老大發話,自己必須小心應對。
「回大當家,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我和三哥正劫著道,一開始都挺順利。就因為三哥硬要那個娘們兒,起了爭執。三哥一氣之下動了刀子,可哪想突然殺出個武藝高強,只穿一條褲衩的怪人,赤手空拳一下打殘三個人。我勸三哥撤退,可三哥不願意放棄,最後才招了毒手。」嘍啰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他儘可能詳細,想要為自己辯護。因為他不知道大當家手裡的刀子什麼時候會劈向自己。
「你們這麼多人,居然就這樣扔下我三弟自己跑了?好,很好。要不是我要你們指認仇人,我早殺了你們」苟大惡狠狠的說道。
答話的嘍啰和其他三個逃回去的嘍啰聽到大當家不殺他們,心裡都是一松。一起跪了下來,磕著頭道:「謝大當家不殺之恩。」
「大哥,指認人留一個就夠了,何必留四個?」此時苟二也不哭了,陰測測的說到。
「二弟說的不錯,只留一個就夠了。」苟大點著頭,看著跪下的四人。
「留你們中的哪個呢?」苟大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個人。
「大當家饒命啊,饒命啊;二當家饒命啊」四個人幾乎同時哀求了起來。
「哼,饒命,誰又能饒我三弟的命來。你們中只能活一人,自己商量吧。」苟大下定了決心。
「大哥,他們肯定都不願意死,何必這樣給他們多活一刻的時間。讓他們相互廝殺,最後活下來的暫時饒他性命。」苟二又獻上計謀到。
「好,就按你說的辦。」說完指示嘍啰們將四人圍起來,分發刀具,逼迫他們廝殺。
四個嘍啰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只好拿起刀來。那答話的嘍啰最先撿刀,然後趁一個嘍啰撿刀不備的時候,直接一刀將他砍翻。另外兩人不想他突然出招,都快速撿了刀對峙著。
答話嘍啰有意遠離兩人,讓兩人先開始打鬥。在兩敗俱傷,其中一個快支持不住時,答話嘍啰直接上去砍倒那個要贏的嘍啰。緊接著一咬牙,直接硬碰剩下的嘍啰。剩下的嘍啰本來已被打的支撐不住,現在被答話嘍啰一陣猛攻,哪還能堅持。就這樣,最後答話的嘍啰活了下來。
「三狗,夠狠夠卑鄙,難怪三弟生前最看重你。」苟二叫道,對三狗的表現很是滿意。
「大哥,先把三弟帶回去安葬吧,報仇的事,我們從長計議。我想他們應該就在附近生活,一定能找到的。」苟二對大哥建議到
「唉,只能這樣啦。可憐我們虎落平陽,居然讓三弟橫死。」苟大少見的露出了一絲惆悵。
「大哥,過去事還說他做甚?虎落平陽還是虎,也不是常人能欺辱的。老三的仇我必報。」苟二惡狠狠地說。
「來人,把三弟的屍首好好給我帶回去。其他的都給我就地埋了。」苟大畢竟是大當家,很快平息心情吩咐道。
「大當家,那還有三個活著的,怎麼辦?」有嘍啰問那三個被段天廢了的嘍啰怎麼處理。
「一樣埋了,我們不養廢物。」苟大想都沒想就判了他們死刑。
苟大苟二回去后,先好生安葬了苟三,然後安排人手,到處尋找仇人。附近稍有可疑的人,都會要三狗去認人。
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個多月,有個嘍啰探聽到附近有個有仁村,裡面有個武藝高強的教頭,可能是殺死苟三的人,於是就報了回去。苟二收到消息,讓三狗去認人,三狗老遠認出正在練武的段天,內心本能的產生一種畏懼。要是給他選,他寧願再不見這個人,但沒有辦法。
苟大等了兩個多月,終於等來了殺死三弟的仇人所在的位置。
「三弟,大哥終於要給你報仇了。」苟大說完不禁想起了以往。
苟大父母死的早,苟二苟三那時還小,靠著苟大在街面上混著勉強度日。後來苟大混出了一些名氣,苟二和苟三也長大能夠幫忙了,苟大的場面經營的越來越大。後來乾脆聚集了五六百嘍啰,佔山為王。私下裡又找人代替經營著城裡的賭館妓院。苟大在黑道上名氣越來越大,苟二陰險,苟三狠辣,黑道上人稱他們是「苟氏三雄」。
場面大了,難免目中無人。終於得罪了城裡的大人物,將他們作為頭號打擊對象。甚至出動軍隊掃平了山寨。苟大沒辦法,只好帶著兩百多殘兵,和以往積累的家當,跑到了這偏遠的地方。
沒曾想,軍隊沒抓住他們,到這裡,自己的三弟被人殺了。每想到這裡,他都氣的咬牙切齒。想象著抓住了仇人,一定要將他的肉一刀刀切下來。
他知道有仁村有一百人的武裝,不過他一點不在乎。他手下的兩百多人,都是刀口舔血的慣匪,哪會怕這些只會種田的農民。
「等我攻下這個村子,剛好可以奴役他們,趁機招兵買馬。不久我又會重新振作的。」苟大彷彿看見自己又恢復了曾經的輝煌。
「來人,給我集合所有人馬,在校場集合。」苟大吩咐完,直接去了自己據點前的一塊空地。
老大發話了,土匪們很快都在校場聚集了起來。苟二也來到了大哥身邊。
「兄弟們,殺我三弟的兇手找著了,就在不遠的有仁村。村裡有幾十個農民組成的武裝,兄弟們要做好準備。把刀磨利落,好教下他們怎麼殺人。」聽到苟大的話,土匪們都不屑的笑了起來。
苟大停了一會繼續說道:「只要我們殺進村子,殺掉仇人。村裡的娘們隨你們享用,財寶糧食,我和大家平分。到時候佔了村子,我們以後有的是好日子。你們說,有沒有信心?」苟大畢竟做過多年的老大,他知道跟著他的人要什麼,怎麼激勵最有效。
果然,苟大的一番話,讓土匪們的鬥志徹底被點燃。有些人甚至想著要睡女人了,都貪婪的咽著口水。
苟大看手下鬥志昂揚,心裡很滿意。他示意土匪們先去休息準備,自己則拉著老二商討具體攻打的安排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