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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明玉雖然如願做了三少奶奶,在丈夫一方面穩壓蘇瑾一頭,但現實中她卻成了奪姐妹丈夫的白眼狼。


  日子過得比她想象中還要難熬。


  她不敢去找蘇瑾,又害怕向母和向父將自己送去灌豬籠,只窩在楊院里不出來。


  向楊已經著手管理家中店鋪,當初娶蘇瑾是為了給他娶個賢內助,誰知道嫁給向楊的竟然變成了明玉,向楊就此搬去了書房對她眼不見為凈不說,卻對紅芝蘭芝青睞有加,可偏偏她拿這倆人無可奈何,只因這二人的賣身契都不在她手中,一個她管不了也不敢管,另一個她還需要仰仗著。


  紅芝更甚至囂張的跑去了書房,為向楊紅袖添香,令她恨的牙齦發癢。


  楊院里的開支節流,管理奴僕的御下之術她一竅不通,初初開始她還慶幸有蘭芝悉心替她管理,時間一長,楊院里只知道有個蘭芝姑娘,三少奶奶卻成了個擺設!

  她這才慌了,急急忙忙去找了蘇瑾請她將紅芝和蘭芝帶回去或者將二人的賣身契給她,卻在竹院碰了一鼻子灰。


  向家大少奶奶生產在即,管家權就交到了蘇瑾的手中,在向家第一次掌權她自然不能有所動作,只吩咐一切照舊,有幾個挑事的直接擼了差事,攆出了向家。


  那幾個挑事的是得了向母的吩咐,試試蘇瑾的能力,誰知道她竟然直接將人擼了差事,幾個人跪在向母的院子里七嘴八舌拐著彎的罵著蘇瑾心黑。


  蘇瑾穿著小洋裝,蹬著一雙小皮鞋,「心黑?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剛接了管家權,你們便來挑事,是對我不服還是對夫人的決定有意見?」


  幾個人僵著腦袋,不敢回頭看身後的人,她們這邊跑來告狀,這黑心肝的怎麼就過來了,這怎麼會這麼巧。


  向母僵著臉揮著手,對身邊的陪嫁厲聲呵斥吩咐道:「都趕出向家,二少奶奶都說了將人趕出去,你們竟然將這些犯了錯的人放進院子里來!」


  隨後又覺得這樣低了媳婦一頭,又補上一句,「只是阿瑾啊,管家卻不是這樣管的,犯錯也分大錯和小錯。」


  蘇瑾抬了抬眉頭,「您說的是,媳婦記住了。」


  明玉自有貪戀錢財權勢的蘭芝和一心想做人上人的紅芝收拾,而向楊心不在明玉身上,對自己又求而不得,她只需要偶爾給個甜頭勾著,就足夠令他痛苦萬分了。


  接管家權只是第一步,當初原主被關在西北小院殘度餘生,向父向母未嘗不是推手。


  看著長得慈眉善目,卻偏偏做出的事如同惡鬼一樣恐怖。


  向母沒看明白,身邊的陪嫁卻看的清楚,這二少奶奶雖然看著對自家夫人孝敬萬分,實際上除了敬茶那日喊了聲娘,就再也沒喊過,一直夫人夫人的稱呼,心高氣傲的很。


  私底下和向母一說,向母卻搖頭否認說她是嫁錯了人,心中有不忿很平常,以後壓一壓磨一磨就好了。


  這麼一想很有道理的樣子。


  蘇瑾計劃的很好,向竹是殘疾身不足為懼,向楊明玉自有紅芝蘭芝兩個吸血蛭纏著,她只需弄殘兩個老的,控制了向家,再收拾起向楊明玉就易如反掌。


  可計劃不如變化,新婚那夜的意亂情迷,明玉竟然懷上了向楊的孩子。


  明玉自覺有了底氣,就憑肚子里的孩子,向家二老就不會將自己怎麼樣,因此她每日都要去主院晃上一圈尤其是蘇瑾面前,才心滿意足地回自己的院落。


  早晨起來蘇瑾正抹著胭脂,就聽坐在輪椅上的向竹開口,「小瑾。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會怪你。」


  蘇瑾手一抖,將捲髮理了理,才轉身看過去,「二爺說什麼呢,我如今管家正應該按著規矩來,如果由著性子來,這家就要亂了。」


  卻見他一雙眸子似乎能凝出水來,這樣的眼神令她心一顫,失態地背過身,掩飾性的將手邊的胭脂放回鏡樞中。


  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向連。(第八章出現過,女主第一世的丈夫。)

  想到向連她就不由得猜想倆人相伴五六十年,她先撒手人世,留下向連一人該有多孤獨。


  想到這裡她不敢再想,起身說了句去主院便匆匆離開了。


  留下向竹一人在原地嘆息。


  蘇瑾的心情說不上好,早早的就到了主院刷向母好感度的明玉就成了被炮轟的那個人。


  明玉早已不像剛進門時的那樣畏畏縮縮,膽小怕事,她肚子里的那個就是她的護身符。


  蘇瑾剛進屋就見她坐在椅子上陪著笑臉捧著向母說話,講的正是前幾天城裡越來越多的乞討人,也不知是她想太多還是聽故事聽太多,竟然請向母開糧倉施米施粥,說是為下一代積福。


  她想的簡單,卻不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上一世原主就插了句嘴兒說一次兩次可以,經常這樣卻不行,更甚至列了原因,可偏偏一心想做出成績令向母對她刮目相看的明玉不信這個理,哄著向楊和向竹兩個人替她說話,拿到了倉庫鑰匙。


  她每日布米施粥,沒到一個月糧倉屯的米都沒了她才慌了,向楊為了讓她開心,挪了中公去糧鋪買米,中南地區鬧得飢荒使得各地糧米漲價,更何況金陵向家每日施粥布米,金陵的各個糧鋪正等著向家糧食用盡好漲價高價出售呢。


  向楊出了十個糧倉的銀票,卻只夠買平時一個糧倉的米。


  他不敢再任由明玉施粥,拉著她回了府里,斷糧的災民在向府門外等了兩天沒等到施粥的人,餓急了紛紛那石頭砸門要米,事情鬧得太大,最後還是請了軍隊過來才鎮壓下這些災民,向家雖然沒有元氣大傷,但到底是失了錢財還讓人看足了笑話,


  最後明玉卻說了句管家的人是蘇瑾,家中什麼情況不和我講清楚,就是打算看我笑話,也是想看向家笑話。


  所以千錯萬錯都是原主的錯。


  蘇瑾眨了眨眼睛,見向母有些意動,就上前坐下,坐在了明玉的對面,她原本就是想搞垮向家的,明玉想怎麼做她自然不會像原主那樣勸著。


  她同樣說了句類似於勸誡的話,卻又帶著些激將法,「布米施粥自然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明玉摸著肚子低頭笑,「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既然夫人同意了,那糧倉的鑰匙我晚間便送去楊院?」


  向母點了點頭,「玉兒你明日就開倉施粥吧。」


  這連玉兒都叫上了,果然有了孫子做盼頭,母親是誰也就無所謂了。


  明玉欣喜點頭,「娘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辦的,一定會辦好。」


  蘇瑾把玩著指甲,嗤笑一聲,「大話說的太早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向母眯著眼不說話,等著倆人掐架。


  明玉摸著肚子皺著眉頭,「蘇瑾兒,我從沒想過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麼大,你不是這樣的人,嫉妒會使人發狂,你該記住你是二伯的妻子。」


  蘇瑾站起身來彎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明玉,「我也沒想過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麼大。」她掐著明玉的臉頰,「也不知道你的麵皮是有多厚實才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來,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成。」


  向母皺眉,「胡鬧什麼呢,蘇瑾兒你在做什麼!還不撒開手?」


  蘇瑾卻又使上了幾分力道,來回扯著明玉的臉,「怎麼扯也扯不爛,真是臉皮厚到天下無敵。」


  覺得心中的氣泄了幾分才滿意地鬆開了手,用帕子擦了擦手。


  明玉從未見過這麼兇悍的蘇瑾,捂著臉驚恐地看著蘇瑾不敢出聲。


  向母看著明玉那副窩囊樣不由地皺了皺眉,小家子氣,真是沒用,不由地呵斥一聲,「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回你的院子里養胎去!」


  明玉被她一聲呵斥臊的不由得滿臉通紅,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急急忙忙起身轉身就跑。


  她這一跑向母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她肚子可是有她的寶貝孫子呢!


  她再也坐不住了,惡狠狠瞪了一眼蘇瑾一眼,一副我孫子出了什麼事我定要你好看的模樣,她起身就追著明玉過去,邊喊著她令她站住。


  明玉卻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抹著眼淚,相比起一直養尊處優,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向母,明玉在家中連農活都做過,一路小跑輕輕鬆鬆就將向母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直到小腹墜痛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懷著孩子。


  蘇瑾見這婆媳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看足了戲才晃悠悠地去了賬房繼續做假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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