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等一個死人
蘇兮兮和巧巧聊得很投機，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可巧巧等的人，還沒出現。
看看手機，已經12點了，蘇兮兮猛然間有些擔心，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
可巧巧要等的人還沒出現呢，她怎麼能離開？
蘇兮兮給陸凡去了個電話。
「這是一隻渾身冒著血水的腐爛的鬼，它在鏡子里，靜靜的看著······」
陸凡正碼字呢，手機響了，抓起一看，不由咦了一聲，這個點蘇兮兮會給他打電話，挺讓他意外的。
「小班長，你今晚是要來我這裡睡嗎？」
「嗯。」
「嗯？」
陸凡愣了愣，他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竟然一下說中了。
「我還在外面，宿舍肯定關門了，我回不去，只能去你那睡了。」
「小班長，有沒有搞錯，現在都12點了，你一個女生，還在外面？」
陸凡覺得很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中，蘇兮兮就是那種三從四德的女生，酒吧夜店從來都不會去，今兒卻告訴他，她12點了還在外面。
「我有點事情。」
「你在哪？」
「太克路。」
「你在那幹什麼？」
陸凡豁然站了起來，太克路距離學校可不近，小班長怎麼會大晚上的跑那麼遠。
「我，有個朋友，要我幫忙。」
「什麼朋友？」陸凡走進卧室，拿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走，「太克路有家肯德基，去裡面等我，我馬上出發，有什麼話，等我到了再說吧。」
陸凡拿了兩件衣服，自己穿一件，另外一件，是女裝，給蘇兮兮拿的，開著車，就殺向了太克路。
因為擔心蘇兮兮，陸凡開的很快，超車變道闖紅燈，能違的章全部都違了，出租師傅40分鐘的路程，陸凡20分鐘就到了。
還沒開到肯德基，就在紅綠燈下看到了瑟瑟發抖的蘇兮兮。
陸凡猛得踩了剎車，小班長這是搞的什麼鬼，凍成那樣了還在外面站著，腦子抽筋了嗎？
「小班長，你搞什麼飛機，你是不是覺得你個小就不是女人，就沒有男人對你感興趣了？大晚上的你在這幹什麼，等著人把你用麻袋套走啊······」
連忙過去把衣服給蘇兮兮披上，陸凡才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罵著罵著，陸凡就看到了蘇兮兮手裡捧著的黑魚，剛想問蘇兮兮捧著魚乾什麼，就看到了黑魚的眼睛。
「這眼睛······」
陸凡當場被嚇了一跳，尼瑪這是魚眼嗎，這分明是人眼啊！
難怪小班長不正常，肯定是這條魚搞的鬼！
「大哥哥，你也是來幫我的嗎？」
就在陸凡想讓蘇兮兮把黑魚扔掉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響起了黑魚柔柔弱弱的聲音。
陸凡就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進入自己的腦子。
「大哥哥，你是來幫巧巧的嗎？」
黑魚又問了一遍。
「是啊，大哥哥也是來幫巧巧的。」
陸凡臉上掛上了微笑，他再也不覺得長人眼的黑魚奇怪，和蘇兮兮一樣，也覺得黑魚可愛，想要呵護。
「小班長，你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去車裡坐著休息會，巧巧就交給我照顧吧。」
陸凡伸手想把黑魚捧過來，讓蘇兮兮去車裡休息。
「不，我要陪著巧巧，你們男生呀，都太粗心了，根本不會照顧人。」
蘇兮兮明明已經很累了，雙腿都酸麻了，卻仍舊不願意把黑魚交給陸凡，交給誰照顧她都不放心。
唯有把黑魚呵護在自己手心，她才能放心。
蘇兮兮堅持，陸凡也不再勉強，跑一邊肯德基去給蘇兮兮買了些熱飲和雞腿過來。
蘇兮兮是又渴又餓，可她雙手捧著黑魚，騰不手來，陸凡就當起了貼身管家，喂蘇兮兮。
「巧巧，你餓不餓？」
喂蘇兮兮吃了一根雞腿之後，陸凡又關切的詢問起黑魚來。
「巧巧不餓，不過巧巧看到姐姐吃這麼香，巧巧也想吃東西啦。」
黑魚抬頭看著雞腿，魚嘴裡開始流出黑色的唾液來。
隨著這唾液的流出，一股腥臭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瀰漫，不過不論是蘇兮兮還是陸凡，都不覺得這味道難聞，相反，還很好聞，如同少女的體香。
「巧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買。」
陸凡把雞腿和熱飲放車上，轉身就要走。
「大哥哥，巧巧不是人，不吃肯德基的。」
「那你吃什麼。」
「巧巧喜歡豆漿。」
「這麼晚，豆漿怕是買不到了。」
「大哥哥，你理解錯啦，巧巧說的豆漿，不是那種，是你製造的啦。」
「我製造的？」
陸凡愕然，他啥時候會造豆漿了。
「嘻嘻，大哥哥，你該不會還是處吧，沒射過豆漿？」
黑魚嘻嘻笑道。
陸凡明白豆漿為何物了，不過卻有些為難起來，這大晚上的，要他怎麼把精華弄出來。
是找個洗腳妹，還是在路邊擼？
「陸凡，你沒聽到巧巧說要喝豆漿嗎，還愣著幹什麼？！」
正糾結著，蘇兮兮抬腿就在陸凡腚上踹了一腳。
「小班長，你什麼意思？」
「自己掀開裙子。」蘇兮兮把屁股一撅，回頭道，「快點啊，別一搞搞半個小時，巧巧可等不了那麼久。」
陸凡直接就過去，雙手從後面抱住蘇兮兮的腰，就在他即將掀起來的時候，他卻隱隱覺得，這樣不對，不應該這樣做。
「奇怪，我這是在做什麼？」
陸凡內心，突然湧起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好像身邊有什麼東西不對，一時半會，卻是根本想不起來到底哪裡奇怪。
「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
陸凡冥思苦想，頭皮撓的啪啪作響。
「大哥哥，快些啊，巧巧餓了。」
黑魚在蘇兮兮手裡催促了起來。
陸凡那種奇怪的感覺頓時消失，滿腦子又都是巧巧了。
看了看蘇兮兮的小屁股，陸凡甩甩腦袋，雖然這樣才是提取豆漿的正確方式，可太慢了，巧巧等不了。
自己弄吧！
他就拉開拉鏈，當著蘇兮兮的面，右手一下下動起來。
「快點啊，用力，用力！」
蘇兮兮半蹲在地上，把黑魚放在陸凡胯下，雙眼死死盯著，恨不得用嘴去把豆漿吸出來。
現在雖然深夜，路上車已經不多，可還有零星的車輛駛過。
一輛計程車里，一個16歲左右的殺馬特女孩嚼著口香糖，戴著耳機，無意中往外一瞥，就看到了蘇兮兮和陸凡。
「卧槽，搞什麼？」
殺馬特女孩來勁了，趴窗戶上就猛看。
明明眼前就有個女的，雖然太矮了，可好歹是女的，長得好像也可以，那男的怎麼還自己解決？
這玩的哪一出？
「新聞，大新聞！」
時機稍縱即逝，殺馬特女孩也來不及揣測這奇怪的情況，扯下耳機，用手機對準了窗外就想拍照。
她剛剛打開照相機，還沒來得及拍，就聽轟的一聲，窗外所有一切都飛速旋轉起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中，殺馬特女孩失去了意識。
不光是殺馬特女孩被陸凡和蘇兮兮吸引，出租司機，也被吸引，還因此出了車禍，直接和一輛裝滿鋼管的大貨車相撞，滿車的鋼管傾泄而下，把司機和殺馬特女孩穿成刺蝟，當場一命嗚呼。
陸凡右手正快速的動作著，旁邊猛然發生車禍，把他給刺激的，手一抖，差點把東西弄斷。
「你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蘇兮兮也被嚇了一跳，稍微一愣，看陸凡還沒回過神來，就皺眉道，「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來弄！」
說著，蘇兮兮頭往前一伸，就張開了嘴。
「大哥哥，姐姐，我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在這關鍵時刻，黑魚發話了。
「哪呢？巧巧，你等的人在哪？」
蘇兮兮問道。
「就是那個被穿了三根鋼管的姐姐呀，我在等她，剛死的，可真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