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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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笙:「word九,你的探測器糊掉了嗎?為什麼不預警!」
阿九:「……那時候以為用不到跨世界探測,為了省錢,買的是個二手的,時好時壞。」
白月笙:「………………」窮比的辛酸誰能懂!
白月笙猛一用力,毫不留情地推開了軟成一灘泥的蔣小銘。
蔣同學還在哭唧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好難過,好傷心,好……」
白月笙:寶寶啊,你少說點兒,會死的,而且會死得很可怕啊!
然而被瓊瑤劇附體的蔣三少無所畏懼:「我不管我不聽,我就是要……」
實在不想看著自己養的白胖胖的蔣同學變成一個醜陋噁心的喪屍,所以白月笙開始實力坑小銘。
他一把將蔣銘推到了秦言懷裡,張口就是:「阿銘你喝太多啦,連人都認不清了,你男朋友在這兒呢!不要抱著個人就開始胡說八道!」
秦言:「……」
蔣銘是真糊塗了,白月笙稍微在他腦中暗示了一下下,他就把秦言看成白月笙了,開始抱著他嚎啕大哭:「為什麼啊,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為什麼你跟著別人走了,丈夫、男友、未婚夫、哥哥……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啊,為什麼誰都可以,偏偏就我不行啊。」
白月笙滿臉尷尬。
秦言明顯怔了怔,接著看向白月笙的視線都變了,儼然已經是在看一個巨型人渣。
蔣銘哭著嚎著,還覺得有些不太對:「你怎麼變這麼高這麼壯了?是我……」
白月笙生怕他再胡言亂語招來禍患,連忙插嘴道:「趕緊回家吧,有事回家聊,好好談談,把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說完他就把蔣銘推進了秦言的車裡,然後對秦言說道:「麻煩你了。」
秦言:「……」他想說自己正是因為不知道蔣銘的家所以才給他打電話,而且不是說好了蔣銘的家人回來接他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白月笙自是知道他滿腦子懵逼,可惜他也不敢多說,只給了最後一個暗示:「我都發到他手機里了,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秦言頓了一下,餘光瞥了一眼那個氣場很強的男人,終究是沒再多說:「我知道了。」
白月笙鬆了口氣,也不顧上太多了。
與蔣小銘的清白相比,顯然還是他的命更重要。
而且這秦言看起來人不錯,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白月笙這一通真是心驚肉跳,總算搞定后他看向宮奕,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滿懷:「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男人面色不動,隻眼睫微垂,嗓音是低沉而帶著金屬感的,如同他的眼睛一般,有著玻璃般的冰冷:「你過得挺不錯。」
白月笙後背一緊,連忙把頭埋進他胸膛里,悶聲道:「還行吧……畢竟這裡要安全許多。」
宮奕抬手,溫熱的掌心在他後頸上輕緩摩擦著:「的確很安全。」
白月笙抬頭,眸子里全是孺慕與敬仰:「您是來找我的嗎?」
宮奕頓了下,沒回答他的問題。
白月笙心臟一緊,娘的……他怵這傢伙,相當怵。
宮奕手掌下移,環住了他的腰,微微側頭后說了句:「走吧,去個安靜的地方。」
白月笙連忙應道:「好,去……」我家兩個字他沒說出來,改口道,「酒店?」
宮奕瞥了他一眼:「找個咖啡廳吧。」
白月笙說:「行。」
白月笙琢磨著最近的咖啡廳在哪兒,想了半天發現靠兩條腿走過去是真有些遠的……
宮奕發現了,問他:「沒車?」
白月笙老實交代:「沒有。」
宮奕微微皺了皺眉,四下看了一眼,隨手拿來了一輛車。
真的是拿……他伸手,車就穩穩地落在他面前了,至於是從哪兒拿來的……白月笙不願去深究。
車門開了,宮奕直接將他抱上去,接著還微微俯身,給他系好了安全帶。
白月笙有些呼吸紊亂:「我自己來就行。」
宮奕頓了下,在起身前對著他的唇吻了一下:「沒事。」
白月笙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在末世位面,白月笙有個特殊能力,用了之後會癱瘓幾天,宮奕一直把他當孩子一樣寵著,習慣性地照顧他。
車子啟動,白月笙一邊說著怎麼走,一邊心裡五味雜陳。
末世位面是他的第九個世界,也是任務難度最高的一個世界,因為在接受任務的同時,他的所有能力都被封印,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該說是比普通人還要弱小的存在。
而這個世界卻是最混亂與可怕的,一種未知病毒的降臨讓人類成為了毫無知覺且極具攻擊性的可怕喪屍,整個社會全面崩塌,連動植物都被這種病毒侵蝕,成了極為兇殘的變異怪物。
在這種環境下,倖存的人類便顯得脆弱且不堪一擊,要麼被感染病毒,成為喪屍中的一員,要麼蜷縮在政府的集中營里,過著提心弔膽的痛苦生活。
直到……出現了異能者。
誰也不知道這種力量是怎樣誕生的,就像沒人知道為什麼會有喪屍病毒出現一樣,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獲得強大的異能。
然而這並不代表人類可以滅掉喪屍,重建家園。
恰恰相反,異能者排斥人類,當物種被分為三六九等時,弱者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白月笙在這個世界比普通人還要弱小一些,所以他別說是完成任務了,連活著都是一個難題。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感染了喪屍病毒不代表死亡,若是他被咬了,也只能變成一個毫無知覺的喪屍,在這個世界無休無止的徘徊。
所以,他沒辦法用死亡來放棄任務。
那麼到底該怎麼活下去?
白月笙只能靠腦子和過人的直覺,一次次死裡逃生后,他因為超凡的記憶力和強悍的分析能力而被異能組織發掘,收攏回總部。
之後,白月笙第一次見到了宮奕。
這個強悍的,即便是他也十分警惕的男人。
回神的時候,宮奕已經停下了車,他手指敲在方向盤上,毫無徵兆地問了句:「丈夫、男友、未婚夫、哥哥……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