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醉酒的女人不可理喻
容銜聽到姬茶茶自稱賤妾心裡有些不高興,不過沒有顯示出來,鄙夷的說道:「真把自己當這麼下賤了人了?」
以後還是不要在我面前自稱賤妾了。
姬茶茶只感覺到這個人喜怒無常,難不成自己又說錯話了。
容銜沒有理會姬茶茶的疑惑,轉身又去釣魚了。
不一會兒容銜就掉了一桶魚,看著這活蹦亂跳的魚想到吃起來也比較帶勁,畢竟這可是自己親手捉的。
容銜身邊的侍衛也一起同行,不過沒有跟到姬茶茶和容銜在一起,只是在暗處而已。
一般的人是怎麼也發現不到。
容銜看著這桶裡邊的魚對姬茶茶說道:「一會兒你拿到船家那裡去我們就在外面吃?」
姬茶茶獃獃的問道:「這些魚不拿回去了?」
容銜給了她一個白眼說道:「天天都吃廚房姑姑的手藝,你不覺得膩了嗎?」
「好久沒有嘗到你做的菜了,露一手吧!」
姬茶茶暗想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竟然要吃自己做的魚。
容銜陰冷的說道:「怎麼不願意?雖然你在我心中比不上凌元爾的地位,但是你要你乖乖的好好的表現你的待遇也一定不會比她差到哪裡去?」
姬茶茶聽了容銜的話,心裡一陣陣的失落,眼睛紅紅的,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怎麼也不能讓眼淚留下來。
她再也不想在容銜面前表達自己的愛意了,他就是這樣踐踏自己的情誼。
這艘船的後面有一個廚房。
姬茶茶收起了不該有的情緒問道:「侯爺,是打算是紅燒魚,清蒸魚,烤魚,酸菜魚,你準備吃什麼樣的口味了?」
姬茶茶根據現有的調料組合,做了一道別具風味的紅燒魚魚。快熟的時候,飄出去的香味傳了岸兩邊。
今天是端午節,容銜讓船家,去買了一些粽子和酒。
姬茶茶和容銜坐在這船艙的最前頭,小圓桌上擺著買來的十五。
姬茶茶說道:「侯爺,在宮裡吃了粽子,怎麼還要買粽子。」
容銜刨了粽子對姬茶茶說道:「這民間的粽子自然和宮裡面的粽子味道不一樣了?」
姬茶茶一嘗感覺有種鹹的味道,更是吃不慣,沒吃到兩口就放下了。
倒是容銜吃了三四個。
容銜一邊吃著粽子,一邊喝著酒。
他慢慢的說道:「其實在北方所有的人都比較愛吃鹹的粽子,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宮裡面的粽子是甜的?」
他臉色不好冷淡的說道:「其實大王的妃子跟你一樣是南方人,她比較偏愛甜食,王宮裡準備的食物都偏甜。」
姬茶茶大吃驚,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看似魅惑帝王的女子竟然也是南方人。
她抬起頭看向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一片蒼翠欲滴、一片紅葉似霞、還有的黃綠交接,映著碧水藍天,白雲朵朵,真是人在畫中游,湖面上,荷葉、荷花挨挨擠擠。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潔白如玉的荷花,嫻靜、素潔,真是「出污泥而不染。」荷葉托著那些晶瑩、如瑪瑙般的露珠,又守護著亭亭玉立的荷花和胖胖的花骨朵,就簡直是一幅用大畫家的畫卷也不上的美麗風景畫。可是又跟南方不一樣,都說那個女子妖言惑眾,可是那樣的女子竟然能讓一個帝王為她肝腦塗地,這得花多大的代價。
容銜給她倒了一杯酒,她端起酒杯站起身子,面朝南方方,一步步向船頭的圍欄走去。
「娘,女兒在上京,過的一點都不好,即使不好也不能不吐不快,也只能藏著樾著,不知道你過得好嗎?女兒很想念你,今天是端午節一個人在家過是不是很寂寞,女兒不能陪在你身邊了,女兒敬你一杯。」
這樣的烈酒被姬茶茶一口喝了下去,自然酒醉的昏天暗地,腳下的步子搖搖晃晃的,容銜看她有了三分醉意,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連忙起身走了了上去:「茶茶回來,小心落水。」
姬茶茶喝醉了都說人喝醉最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哪裡能聽到他的話,耳畔想著的、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娘,容容,女兒的笑容,那是歡喜的場面場面。
容銜一把抱起的姬茶茶看著潔白的臉龐上晶瑩的淚珠心裡一絲絲的不暢快他眉頭金碩的說道:「姬茶茶,你在發什麼酒瘋,要是落在水裡面了怎麼辦?」
姬茶茶臉上因為醉酒呈現出了紅暈微微一笑,這時候的她一點都不怕容銜,反而把她的手伸向了容銜堅毅的臉龐,嘿嘿一笑,嘀咕的說道:「容容,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笑一笑不是更好看嗎?」
說著的時候她還可以的去扭容銜臉上臉側的肉,容銜看到姬茶茶醉了,他也懶得跟到喝醉了的人一般見識。
他抬頭看向四處的侍衛,一個冷眼瞪過去侍衛們都轉過了身。
看著這一幕幕的情景,侍衛們都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侯爺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扭臉。
侍衛們都很像笑,可是在容銜陰冷的眼神下,只能低下頭默默的轉身,裝著看不見 。
迷離的她這會兒只感覺到,面前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有點兒也不凶,比侯府的那個侯爺溫柔多了。
她在半醉迷離的情形下出現了幻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容容,容容的喊著,姬茶茶抑了這麼久,都在醉酒的這一刻爆發出來了。腦子裡哪還能想到什麼規矩禮法,就倚在他肩上痛快地大哭了一場。
邊哭邊捶打,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容銜,你個大壞蛋只知道欺負我。」
容銜被姬茶茶弄的哭笑不得。
容銜看著姬茶茶這樣子心裡也一瞬間的抽痛,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很愛凌元爾,可是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的眼淚,是這樣的煩躁,心裡還微微的有一些疼痛,他右手環住纖腰,幫她撐著身子,左手輕撫著如瀑的長發,柔聲安慰:「別哭了,」心裡暗想道以後還是別讓她喝酒了,這幅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真是丟臉到家了,辛好是在自己這裡。
姬茶茶已經哭得嗓子啞了,身子不住的抖,在昏睡前還是沒有忘記給容銜說一聲,「端午節快樂。」
容銜聽見這聲端午節快樂有一瞬間的失神。
容銜抱起暈過去的姬茶茶,把她送回船艙。
他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看著那張哭花得小臉,容銜忍不住心疼地抬手想為她擦淚。又叫來船艙的婦人,幫姬茶茶脫了衣服,擦了臉,脫了鞋襪,溫柔的給她蓋上被子才從船艙里出去。
站在船頭,看像整個湖面籠罩在濛濛一片白光之中,放眼望去,碧波萬頃,千島競秀,群山疊翠,若隱若現,朦朦朧朧。那湖水的藍,群山的綠,融為一體,不是藍,不是綠,又恰似藍,恰似綠,好一個「春來江水綠如藍」,誰的的心胸便也被蕩滌的如這藍綠的山水一樣清澈。
侯府西苑看樣子熱鬧無比可是實際上卻無比的冷清。
凌元爾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的菜肴,她耷拉的腦袋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憂憂鬱郁的。
心裡急切的盼望著某人能歸來。
管事么么在一旁說道:「夫人,你別著急我叫人去打聽了。」
看看侯爺能不能在晚飯的時候趕的回來。
凌元爾點了點頭。
過了大約三個時辰,天色已快要接近黃昏了,有一個小廝過來稟報道:「夫人,小人已經打聽清楚了。」
宮晏在午時就已經結束了。
凌元爾一聽面色陰沉的說道:「既然宴會早早的都結束了,為何還沒有看見侯爺的影子?」
小廝結結巴巴的面色蒼白的說道:「侯爺,侯爺跟到府中的姬姨娘在外面遊玩,說是已經吃過飯了,叫夫人不用在等他們了?」
她露出她的白牙齒在乾笑,那整齊的牙齒好像會咬人。她臉上變了顏色,慢慢睜大了眼睛,皺緊了眉頭,撅著嘴,動著鼻子,吱嘎吱嘎地咬著牙。一陣忿恨的烈焰在她心裡直冒起來,淚膜底下的眼珠閃著猛獸似的光芒,「踐人。」
管事麽麽在一旁勸到;「夫人,何必和一盒賤蹄子置氣,不值得肚子里的孩子要緊。」
她怎麼可能比得上夫人你。
跪在地上的小廝,還是一次看見夫人露出了陰狠的表情,頓時他只感覺到全身的周圍都發冷,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管事麽麽給小廝使了一個眼色。
小廝趕緊逃似的跑了出去。
凌元爾摸了摸肚子,感覺到剛才的怒氣好像影響了腹中的胎兒。
她趕緊坐在來,平息自己的憤怒,管事麽麽在她身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