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端午節
可是娘怎麼都不肯教,說學那麼下賤的舞幹什麼。
你是要當給人妻的,不用學這些魅惑男人的手段。
如今倒是看到大殿上這麼舞蹈,反而覺得也是人生中的樂趣,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會了,夫人知書達理四書五經,女紅樣樣精通,自己了好像沒什麼優點了。認字不行,女紅略知一二,其他的才藝更是一竅不通。
與別人比起來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會,每每想到這些,她都感覺到無比的自卑。
容銜看著一旁的姬茶茶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的樣子。
他便問道:「怎麼了?」
姬茶茶傷感的說道:「有點觸景傷情了,看到這些舞女們跳的舞,讓我想起了我娘。」
她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帶了一種崇拜。
語氣溫和的說道:「侯爺,我也娘也會跳舞。」
可是只是見過她跳過一次舞蹈,被我偷看到了之後,她在也沒有跳過了。
雖然我娘跳的舞蹈比不上這些舞女們,可是我娘的舞蹈在我心中卻是獨一無二的,
容銜伸手悄悄握緊了桌帷下姬茶茶的的手說道:「莫傷心了。」
等會兒我帶你出去逛逛,今天不是端午節嘛!外面那肯定很熱鬧的。
姬茶茶聽到容銜說要帶自己出去玩心裡的失落也好了不少。
能和他獨處自己她心裡美滋滋的,就像吃了密一樣,自己有多久了沒有像這樣平靜的享受兩個人的生活了。
容銜見姬茶茶沒有剛才那麼失落了,轉頭說道:「看舞蹈吧!」
姬茶茶抬頭看像場中已經快要結束的歌舞。
那些舞伎盡興地甩著水袖,似要擲破雲空!樂聲由高至低,輕輕地,如流水潺潺,流雲片片,未等人細細聽,一下子又將調拔高了上去,圍成一圈的舞伎們順著音高高躍起,長長的袖子幾乎快碰到了殿梁,細長柔軟的髮絲在空中交織成一片,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她們也回到了地面,層層輕紗鋪就著美人如水的嬌柔……。
「好!」在一陣短暫的靜止后夏贏兆率先贊出了聲,又朝左邊靠在他身上的王妃道:「然不及愛妃之一!」
夏贏兆的寵妃聞言嬌羞一片:「大王也太讚美臣妾了,臣妾跳得不過是爾爾,哪你說的那麼好,況已許久不跳,都不知道能不能拿的出手了。」
夏贏兆見自己的愛妃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加之明眸皓齒,膚色白膩,實是個出色的美人。
便低著頭親吻起來,要不是再這樣大的場合,自己狠的不得來揮灑一場汗水。
「在孤心裡,你永遠是最好的!」纏綿無限,情意更在彼此目光之中脈脈流淌。「
或許夏贏兆是真得喜歡這位女子吧。
王妃被夏贏兆熾熱的目光看的低下了頭。
她嬌笑的說道:」既然大王想看,臣妾舞一曲,那臣妾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曲盪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十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藍色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她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我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在場的所有官員都看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舞蹈,一個眼睛都看直了。
夏贏兆不知不覺的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的愛妃。
那愛妃驚訝的說嬌羞的說道:「大王,怎麼下來了。」
夏贏兆眼裡充滿晴欲的說道:「愛妃孤怕你不見了。」
那女子嬌笑的在夏贏兆臉上親了一口,喋聲喋氣的說道:「大王在這兒,臣妾能到哪裡去。」
夏贏兆一把把女子抱了起來,直接坐在龍椅上,絲毫不顧下面官員的眼光,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一些官員看不慣這樣的行為,只能推脫家裡的夫人和妾氏們正等著自己回家團圓了。
夏贏兆看都不看一眼,就讓那些想回去的人回去了。
容銜在桌子上那麼一個紅棗糯米粽子,「嘗嘗吧!」
姬茶茶輕輕的咬了一口,感覺口感很酥軟,比自己以前在家吃的粽子好吃多了。
這是來到北上之後的第一個端午節。
讓自己見識了外面不一樣的世界。
吃完了粽子,容銜又給她倒了半杯的黃酒。
姬茶茶端起來一喝感覺跟以前在家裡喝的雄黃酒一點都不一樣。
一股苦澀的味道有些刺鼻,容銜看著姬茶茶可愛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瞧。
「這是黃酒,當然跟到雄黃酒的味道不一樣了。」
一盤黃鱔,兩個茶葉蛋,把姬茶茶的肚子撐的飽飽的。
原來京城的端午節過得跟到南下一點都不一樣。
看到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肴,反而有些想念家鄉拿樸素的味道了。
中午從宮裡出來之後,陽光正好,風平浪靜,容銜欣喜的扶她坐在船板上,看到划船的,舞龍舟的,小孩子放風箏的,姑娘們猜字謎的,抬頭一看河的對岸,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容銜拿出釣竿準備釣魚,這一幕幕讓她想起來那次也是過節的時候,那天天空霧蒙蒙的,天空當中還下著下雨,為了吃上魚,他們兩個早早的起床,划著小船去河裡面釣魚,那會兒見容銜什麼都不會,自己還手把手的教他釣魚了,沒想到如今哪裡是不會釣魚,只是當時忘記了原本的生存能力而已。
「有魚。」魚竿突然抖動起來,肯定是有大魚咬鉤了,他用力抬桿甩線,一條大魚被甩到船頭,撲棱撲棱直蹦。
姬茶茶看見一條大魚被容銜甩在了船板上,興奮的想上去抓住它。
這是姬茶茶第一次見到這麼大一條的大魚。
甚至比南方賣魚的人賣的魚還要大了。
姬茶茶伸了兩次手都沒抓住,魚鱗太滑了。
「我來。」容銜扔了魚竿,上前攥住大魚,「快,捏住它的尾巴,不然會跑掉的。」
姬茶茶趕緊蹲下伸子按住了魚尾。
她從容銜的手裡接過了這條大魚,拿在手上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她的心理傾瀉了出來,她一時間忘記了原本做姬妾該有的姿態和禮儀。
她心激動著,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容銜,我們把這條魚帶回家吧!讓廚房的姑姑們煮了吃了。」
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一時間得意忘形了,竟然喊了容銜的名字。
她心裡緊張的臉色蒼白的閉上眼睛等到容銜的懲罰。
容銜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只是刻意有些冰冷的說道:「再有下一次,我會好好罰你的。」
這次就先放過你。
姬茶茶睜開了眼睛。
她有些驚喜的的看著容銜,這次沒有罵自己。
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高興。
她低著頭閩閩道:「多謝侯爺,賤妾記住了。」
容銜聽到姬茶茶自稱賤妾心裡有些不高興,不過沒有顯示出來,鄙夷的說道:「真把自己當這麼下賤了人了?」
以後還是不要在我面前自稱賤妾了。
姬茶茶只感覺到這個人喜怒無常,難不成自己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