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全新的開始

  帶著蘇杭做校園招聘，果然場場爆滿。蘇杭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果然不小，簡歷從四面八方飛向龍潭，不出一個星期，就徵集了十幾萬份。經過一個月的篩選和面試，最終確定了200名應屆畢業生和400名實習生的名單。


  簽訂協議后，600名實習生將於年底正式參加龍潭軍事基地的入職培訓。龍潭家族幾百年來經歷了各種戰爭的洗禮，早已將軍事過硬的首要素質溶入到每一個龍潭人的血液里。加上龍潭作為軍工企業的神秘色彩，龍潭的軍工基地里自然是重兵把守，有著濃厚的軍營色彩。


  看到這些初出茅廬的學生們參觀基地時興奮的神情，龍昭看到了龍潭的未來與希望。600個學生不是小數目，分編都要十幾個營。蘇杭作為實習生們的精神領袖，自然而然的被推選為學生主席，代表整個實習生隊伍上傳下達。按照上面下達的指示，這次軍訓完全按照新兵入伍的標準來執行。長達兩個月的軍訓號角就這樣吹響了。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凍，寒風刺骨。這些細皮嫩肉的學生們，不出一個禮拜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皮膚也糙了，體重也輕了，女生們也不美麗動人了，男生們也都雄風不再了。從早到晚沒日沒夜的魔鬼訓練，每天一小考，每周一大考的淘汰制，讓這些從來沒吃過苦的孩子們，叫苦連天。每天都有人退出，每周都有人被淘汰，不出一個月，隊伍就只剩一半了。


  在一次周考結束的總結大會上，教官望著剛剛結束負重五公里跑的學員們七七八八躺了一地，嚴厲的訓道：「一群廢物！誰是第一名？告訴我，你用了多長時間？」


  蘇杭劇烈的喘息著舉起了手：「報告，35分鐘！」


  「連第一名都沒有達到合格線，你們自己說自己是不是廢物！」


  「報告，教官，部隊新兵連的合格線26分鐘，憑什麼我們要20分鐘合格？」一個男生不服氣了。


  「因為你們不是別人，你們是未來龍潭的棟樑。我們龍潭每一個員工，必須要達到這個基本的體能訓練標準，才有資格上崗打仗。這是鐵的要求，任何人不能打破！」教官道。


  「那龍潭總裁做得到嗎？」有學生起鬨道。


  「想不想知道我們現任龍潭總裁龍昭這裡留下的記錄是多少？」


  「想——」同學們來了興緻。聽到龍昭的名字，蘇杭猛地抬起頭來。


  「15分10秒！」


  眾人嘩然。


  「在這個軍事基地裡面，所有的項目的最高紀錄，全部由龍昭總裁一人包攬，至今無人打破。五公里負重跑，15分10秒。四百米障礙，1分50秒。俯卧撐，2分鐘98個，引體向上一分鐘35次，射擊：□□，機槍，□□，火箭筒彈無虛發.……」


  聽著那些令人咂舌的數據，大家簡直懷疑龍昭到底是不是人類。


  「你們以為輕輕鬆鬆就可以做龍潭的扛把子嗎？你們能想象如果龍總達不到標準，會受到多麼暴虐的懲罰嗎？如果你們知道，就知道自己有多麼幸福了。你們可以選擇，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是他沒有！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付出的代價和艱辛都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所以，如果你們想在龍潭成長為雄鷹，就一定要扎紮實實，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如果這樣的體力活兒都堅持不下去，那麼未來那些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你一樣勝任不了！如果你現在後悔了，請立刻退出，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佔用龍潭的資源！如果你決定留下來，就咬緊牙關，做到最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眾人心中的鬥志被龍昭的數據給燃了起來。


  「解散！」教官離開了，學生們卻興奮的議論成了一團。


  蘇杭掙扎著爬起來朝宿舍走去，幾個同宿舍的兄弟搖搖晃晃的追了上來，幾個人拖著沉重的步子，肩並肩一邊走，一邊商量中午吃什麼。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胸大腰細的長發女生，徑直朝他們走來。幾個男生眼裡流露出貪婪的光。連站姿都瞬間規矩了起來，直直的望著越走越近的女神。


  「蘇杭！」那女生落落大方的走到蘇杭面前，露出一個攝人心魂的笑容。


  蘇杭知道這個女生。她叫孟娜，是東大高他兩屆的學姐，大三學生會主席。因為長相出眾，多才多藝，利落能幹，在學校里的影響力很大。在這次軍事訓練中，她的成績也相當突出，在女生序列里無人能敵。


  「我叫孟娜，很高興認識你！」孟娜很大方的伸出了右手，蘇杭愣了愣，握住了那隻纖細而又柔軟的手。孟娜的確是個尤物，那麼難看的作訓服都遮掩不住她婀娜的身段和性感的風情。那精緻的五官和嫵媚的眼睛更是攝人心魂。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撩人心弦的雌性荷爾蒙，讓人血脈噴張。難怪那麼多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的確是一個不普通的女子。不近女色的蘇杭從她的身上，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你好。我是陳希！」陳希賤兮兮的伸出手，跟孟娜套近乎。孟娜望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又對蘇杭說道：

  「我看過你的電影，很喜歡你對角色的把握和詮釋。你可以放下以前的光環重新開始的勇氣令人欽佩。所以，我想成為你的朋友。」孟娜快人快語，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和矯情造作，令她面前的幾個男生有點驚訝和不知所措。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朋友。」蘇杭微微一笑，沒有接受也不像拒絕。清澈的眼眸那樣璀璨，讓眼前妖嬈的女子一陣暈眩。


  「你不做偶像真是浪費了。」孟娜笑著說道。


  「做自己才不浪費。」蘇杭回道。孟娜一怔，看蘇杭的眼睛里多了一絲光彩。


  幾個人肩並肩朝宿舍走去，一路走，一路攀談起來。孟娜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十分善於交際。寥寥幾句就讓人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蘇杭暗暗感覺到這個女人在龍潭的前途不可限量。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甚至，低估了這個女人。


  「下周訓練就結束了。大家想一起出去慶祝一下，人太多不好組織，我想分工協作。剩下來的人估計有三百人左右，男女比例三比一，我來組織女生，你來組織男生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孟娜說事兒乾脆利落，一點也不啰嗦，的確讓人感到清爽和痛快。


  「沒問題。」蘇杭痛快地答應了。


  「不如就去酒吧街吧。那邊有吃有喝還有ktv。我們可以包下一個臨江的酒吧，在江邊搞篝火燒烤，怕冷的就在室內娛樂，怎麼樣？」孟娜道。


  「我沒意見。」蘇杭道。


  就這樣，大家一邊訓練，一邊暗地裡組織慶祝活動。兩個月的訓練很快便靠近尾聲。


  兩個月的封閉訓練，將這一批自由散漫的大學生訓練的有模有樣。在最終的考核大賽上，蘇杭和孟娜分別以男女第一名的成績，順利奪魁。與此同時，還有260名學生通過考核，順利獲得實習名額。在彙報大會的閱兵式上，龍昭身著迷彩作訓服，腳穿作戰靴，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英姿颯爽的出現在訓練場上。那逼人的氣場，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地老實規矩起來。


  按照大會流程，龍昭要親自為成績第一的同學頒發勳章。當他倆走上主席台站定在龍昭面前的時候，看到孟娜，龍昭怔了一下。


  龍昭徑直走到蘇杭面前，定定的打量著他。兩個月不見，黑了，瘦了，但更結實了。將勳章貼在了蘇杭的手臂上，龍昭順勢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武裝腰帶。蘇杭被龍昭溫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望著那張完美依舊的臉，心不自覺地怦怦直跳，嘴角抿了抿，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當龍昭走到孟娜面前時，孟娜的臉上洋溢出自信而又神秘的笑容。龍昭沒有說一句話，默默地將勳章貼在了她的手臂上。只見孟娜低頭垂目，微微抬起雙手翻掌向上。這種熟悉的儀式感，讓站在一旁觀望的蘇杭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只有圈裡人才懂得手勢。是在不方便的場合下，向主人行禮的儀式。而主人一般會通過手勢或口令來作為免禮的回應。蘇杭猛地望向龍昭。只見龍昭面無表情的望著孟娜，轉身離去。而背在身後的手，輕聲打了個響指。孟娜的手悄悄放下，臉上揚起一個幸福的笑容。


  蘇杭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龍昭對學生們的訓話他一句都沒有聽清楚。連龍昭什麼時候走的，他都沒有察覺。


  一整個下午，蘇杭都悶悶不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鬱悶什麼。明知道自己對龍昭來說是什麼，被他折磨被他虐待他都認了。但是當得知自己不是唯一而是之一的時后，蘇杭只覺得什麼東西破碎了的感覺，再也不完整了。其實本來就什麼都不是，都是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張傳喜。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讓蘇杭的心情頓時恢復過來。


  「訓練完了？沒缺胳膊少腿兒吧？」


  「去你大爺的。老子快殘了！」蘇杭笑道。


  「沒事兒，咱們身殘志不殘！」張傳喜調侃道。


  「滾！」


  「晚上有啥安排不？出來聚聚！」


  「晚上學生們搞慶祝party，就在江邊，你有空就過來一起玩兒唄。」


  「得嘞！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