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舍近求遠，腦子有病
第120章 舍近求遠，腦子有病
“南海水師的布防圖？
難怪……”
傅景淵一副恍然大悟，又理該如此的樣子惹得沈聽瀾不解。
“我若是沒理解錯的話，珈藍人如此大動幹戈，為的就是一副南海水師布防圖？
究竟是什麽樣的布防圖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幹戈？”
須知霍家軍是霍家私兵，惹怒了霍家，他們要麵對的是二十萬霍家軍的瘋狂報複。
珈藍與大齊的恩怨持續了數百年，不可能不知道霍家軍的厲害，竟然還敢如此鋌而走險。
沈聽瀾隻覺得這副南海水師的布防圖也太值錢了些。
一旁的惠安郡主則幽幽道：“珈藍早在百年前就對中土虎視眈眈。
這百年間，他們兵馬齊備的對這塊土地發起的攻擊就不下五次，大大小小的襲擾就不用提了。
你可知，為何珈藍人回回都差羽而歸？”
沈聽瀾一本正經的搖頭，“難道不是因為他們自己實力不濟？
我從還不會說話時祖父就與我講各種經典戰例了，可十有八九講的都是北荒的戰事，嶺南的戰事，祖父卻是提都沒提過的。
如果不是敵人不堪一擊，祖父怎會對我隻字不提？”
惠安郡主神秘的搖搖頭，“你錯了，你祖父不提，不是因為不值一提，恰恰是因為不能提。”
沈聽瀾聽的一頭霧水，傅景淵看她急的不行，偏生還要裝作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心下覺得好笑。
自己出言替她解惑，“珈藍數次欽犯中土不成，南海也未有經典戰役記錄在冊，是因為南海的地形就是一道天然的防護屏障。
我大齊南部海域往海綿延伸十幾裏的海麵下都分布著數不清的暗礁。
那些礁石從不露出海麵，卻如劍鋒般犀利。
珈藍水師每次來，還沒來得及對我大齊發動攻擊，自己的戰船就先觸礁了。”
明明自己就身負大齊戰神之盛名，可提起能征善戰的前輩，傅景淵依舊不乏崇拜之情。“而我們的水師早在霍公在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了暗礁的分布點，戰船的大小，船頭以及船身的弧度都由工匠專門打造
配合霍公留下的暗礁分布圖，可在海中暢行無阻。
追擊珈藍水師就跟玩兒一樣。
那些年，南海水師都巴不得珈藍人來呢，來一趟，幾個月的軍餉就有了。”
霍擎蒼聞言不由麵露欽佩，“世人都說南狼北虎誰也看不上誰，末將竟是不知王爺身為北軍統帥，連南軍的優劣勢都如此清楚。
難怪世人聞王爺大名而色變，看來霍家軍想有瑞麟軍之威，還任重道遠啊！”
傅景淵對霍擎蒼由衷的敬佩坦然受之，“不管南狼北虎，皆是我大齊之虎狼之師。
雖然防區不同，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驅逐外邊來的豺狼虎豹，保境安民。
為此，不隻是霍家軍，凡是大齊境內，上到皇宮內衛，下到邊塞小城的衙役守備軍，本王都不曾忽視過。
可珈藍人始終盯著的，隻有瑞麟軍和霍家軍，此番更是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霍家軍，足見他們對霍家軍的忌憚。”
傅景淵戰神之名在外，在朝堂上素來是雷厲風行，從不給任何人麵子。
他對霍家軍難得的褒獎之詞讓深知其行事風格的惠安郡主和霍擎蒼都意外不已。
可隨即就聽她話鋒一轉，非常不客氣的道：“不妨告訴你們，對方為了徹底斷了霍家人重掌霍家軍的後路，已然在軍營中散步謠言。
稱少將軍是嫉恨乘風將軍多次於將士們麵前訓斥於你，又為南疆大長公主烏雲珠美色所惑，故而惡向膽邊生，以霍家十子之性命和霍家軍機密為投名狀，投靠了霍家軍。
少將軍即便治愈了身體，回霍家軍之道路，仍舊艱難。”
霍擎蒼在外麵受盡苦楚，自然也做好了自己後路被堵的準備，聽到傅景淵說的那些，倒也不覺意外。
反倒是惠安郡主極其憤怒道：“一個彈丸小國，靠著偷雞摸狗的手藝攢了點兒家業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還在我霍家軍中玩兒那套惡心人的把戲，當真是不知死活！
我現在就回霍家軍與諸位將軍們講明原委，順便將珈藍人的陰謀告訴他們。
省的諸位將軍不明真相，再入了珈藍人的陷阱。”
沈聽瀾聞言連連點頭，“是得有個人回去穩定軍心，可是娘親，事情不查清楚，僅您一人回去也沒用吧？
而且我方才就想問了，霍家軍中掌握南海布防圖的不隻有祖父和四哥啊！
天牝營和重溟營的主官，乃至中高級將領們不也知道知曉那些暗礁的分布情況嗎？
為何珈藍人寧願冒著被失手，乃至東窗事發後被霍家軍報複的風險也要對霍家人下手。
直接從南海兩大水師抓幾個主將，撬開他們的嘴，不一樣可以拿到南海水師布防圖嗎？
結果都是要南海水師布防圖，卻非要舍近求遠的找祖父他們，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沈聽瀾一句話讓幾人不由愣住。
半晌，惠安郡主才幽幽道：“珈藍人不蠢，反而一直很聰明。
能讓他們舍近求遠，必是這個遠處定有更大的利益誘惑。”
對這一點，沈聽瀾和傅景淵、霍擎蒼是舉雙手雙腳讚成。
可具體怎麽回事，誰也鬧不明白。
麵麵相覷之際，傅景淵犀利的指出了一個問題，“對方對你和霍老、七公子進行嚴刑逼供的時候，珈藍水師已經陳兵南海了吧？”
霍擎蒼聽的背脊生寒，“祖父他們在嶺南遇害，大部分人都隻會懷疑南疆人。
若是在此期間逼問出南海水師布防圖，天牝、重溟兩大水師毫不知情，珈藍水師再行突襲，攻破南海防線豈不是易如反掌？”
惠安郡主亦是嚇得不輕。
沈聽瀾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搞怪的笑出了聲。
“我說諸位，你們如此絞盡腦汁的猜想推測，是不是忘了，咱們還有些幾位客人呢！”
霍擎蒼不明所以，傅景淵卻是後知後覺的扶額，“怎麽把那幾個人給忘了？”
他嗔了沈聽瀾一眼，“不早說！
回去後嚴加審問，一經確認，本王親自向朝廷請命，讓南海水師主動出擊，將珈藍水師趕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