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說王爺不喜歡王妃的?
第23章 誰說王爺不喜歡王妃的?
傅景淵低頭看了懷中的沈聽瀾一眼,複又抬頭,“想讓本王活著,就先要了本王的王妃的半條命。
我們夫妻二人在太後這裏想活命,可是要一命抵一命?”
這明顯為沈聽瀾撐腰的架勢噎的薛太後麵上一僵,求助的眼神看向皇帝。
後者避重就輕道:“皇弟可不敢說這種話,母後什麽性情你還不知道,又豈會故意為難你的王妃?
隻是你這王妃性子也太桀驁不馴了些?
當眾挾持母後這等膽大包天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若是不加以約束,日後豈不是要惹出天大的禍事來?
母後也是為你著想啊,聽說她昨晚還對你動手了,你總不希望府上日日雞飛狗跳的吧?”
嘴上說得好聽,實則處處提醒傅景淵,沈聽瀾曾挾持過薛太後。
傅景淵若是再追究沈聽瀾受傷昏迷之事,那他也要追究沈聽瀾挾持當朝太後之罪了。
傅景淵麵色一寒,正要開口,卻被皇後搶了白。
“敬安王息怒,本宮知你是心疼剛過門的王妃,但馬驚了卻是誰也沒想到的意外啊!
不若先讓太醫給敬安王妃看看吧,瞧瞧那額頭,都出血了。
女孩子的臉可是頂重要的,萬一毀了容,可怎生是好啊?”
傅景淵居然會拖著病體親自跑來為沈聽瀾撐腰,這卻是誰也沒想到的。
皇帝和太後都怕極了他在宮裏犯渾,聞言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還是療傷為要。
景淵,快將王妃扶到榻上歇著吧。
聽說她是從馬車裏翻滾出來的,萬一傷著筋骨了,這樣抱著,隻會讓她更難受啊!”
傅景淵顧著沈聽瀾的身體,倒也沒再繼續糾纏。
隻是帶著沈聽瀾入了偏殿後說了句,“此事本王已經查清楚了。
太後召新婚的王妃進宮訓導合乎體統,本王無話可說。”
這話讓薛太後和皇帝齊齊鬆了口氣。
然他們的那口氣還沒徹底放鬆,就聽傅景淵話鋒一轉。
“然榮安身為宮裏的老人,卻放任王妃孤身一人留在馬車裏,他一個奴才先行離開。
導致王妃翻車受傷,罪無可赦。
本王已經命人將其拖至宮門外杖斃,想來,陛下不會為了一個狗奴才怪罪本王吧?”
皇帝眼裏驟然聚起的怒火幾乎要藏不住。
然而,對上傅景淵那墨黑的雙眼,他還是忍住了,“自然不會,當奴才的連主子都伺候不好也不必活著。
隻是他畢竟是朕身邊的人,你處置之前,起碼應該著人告知朕一聲是不是?”
傅景淵漫不經心的抬眼,“這不是正在告訴陛下麽?”
皇帝:……
皇帝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給自己送走。
唯恐自己繼續待在這裏會被傅景淵給氣死,當即甩鍋,“朕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勞皇後和母後在這裏照顧一下景淵和他的王妃。
對了,天色已晚,你和王妃都有傷在身,今日就莫要出宮了,休息一晚再出宮也不晚。”
話說完,唯恐傅景淵拒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傅景淵就走了。
沈聽瀾一個廢物居然比太醫院的院判還厲害,不僅保住了傅景淵的腿,還讓他比張院判預期的時間早醒了數個時辰。
個中蹊蹺他一定要弄清楚。
在此之前,沈聽瀾決不能出宮!
彼時,太醫剛為沈聽瀾檢查完,傅景淵的注意力便被吸引到沈聽瀾身上了,倒也沒拒絕皇帝的安排。
“王妃傷勢如何,可還嚴重?”
雖然事情過去沒多久,然而當時敬安王府裏最多的就是太醫。
沈聽瀾揮劍斬院判的時候這位太醫也是在的。
是以一個字都不敢說錯,哆哆嗦嗦道:“稟王爺,王妃額頭傷的不重。
然,王妃身上本就有極深的外傷未曾妥善治療,又被馬車撞到傷口,失血過多才會昏迷。
老臣為王妃包紮一下,再開幾服藥,外敷內用好生配合,不出今晚,王妃便可醒過來了。”
傅景淵一聽太醫要為沈聽瀾包紮,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東西留下,本王讓蕭綏來給她包紮。”
太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下不由大汗。
自己都快六十了,還是太醫,敬安王竟然還吃自己的醋?
小心眼兒成這樣,到底是誰說敬安王不喜歡王妃的?
心下暗罵傳謠言的人眼瞎,麵上卻是恭恭敬敬道:“微臣遵旨。”
遂從藥箱裏拿了紗布、藥物等東西遞給聞聲上前的蕭綏,“王妃傷的不輕,這種金瘡藥雖然有點疼,但於傷勢有利。
包紮的時候別包太緊……”
太醫習慣性的給蕭綏叮囑注意事項,薛太後和皇後卻愕然發現,傅景淵聽的比蕭綏還要認真。
兩人心思各異,再看向沈聽瀾的眼神卻已然不同於以往。
蕭綏聽完太醫的叮囑去給沈聽瀾換藥,傅景淵正欲操控著輪椅趕過去,就被皇後攔下。
“天色已晚,王爺和王妃身上都有傷,出宮的確不便。
然甘泉宮畢竟是太後娘娘的寢宮,王爺一介外男住在此處多有不便。
不若,王爺稍後攜王妃移駕承乾宮吧?
王爺出宮後那裏就一直閑置著,又遠離太後和後妃所住之地,王爺出入其中,也方便些。”
薛太後聞言麵色微變,沈聽瀾若是出了甘泉宮,她還怎麽磋磨她?
可皇後說的也有道理,沒等她想出何合適的措辭來挽留沈聽瀾和傅景淵,傅景淵已經同意了皇後的建議。
“如此,就有勞皇後安排了。”
皇後客氣的頷首,“王爺客氣了,你們既入宮中,這便是本宮該做的。
本宮這就著人去收拾承乾宮,保證您和王妃住著與從前無異。”
話說完,步履款款的離開。
薛太後想說的話全都憋在喉嚨中,難受的她直撫胸口。
傅景淵還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太後還在此處,是想等本王的王妃醒後繼續教她學規矩?”
薛太後:……
“淵兒說笑了,哀家這不是擔心你的王妃嗎?
既然王妃無礙,哀家就先出去了,有什麽事你讓人叫哀家。”
該死!
她還是個區區常在之時見了傅景淵就莫名的緊張。
如今她已然是當朝太後了,卻還是不敢和傅景淵獨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孽種也太邪門兒了……
薛太後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有心留下給沈聽瀾吃點苦頭,可兩條腿卻像是生了自己的意識,載著她飛快的逃離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