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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尋找田農

  風雅閣內,一片寂靜。


  鴇母紅英在千叮萬囑之後,便一臉笑眯眯的離開。


  而冰憂,看著桌上的那張紅色鑲金請帖,久久不語。


  田心濃坐在樓閣窗戶前的長座上,看著靜默不語的冰憂,也是一臉的沉默。


  而她的心裡,其實早已掀起翻天巨浪。


  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還有這嗜好?當真是,震驚呀。


  不管怎麼說,現在冰憂也已經是自己的朋友了,她是不會讓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而且,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他會在這裡,完全不是自願的。


  更何況,他本身也不喜歡男人。


  田心濃看的出來。


  但是,攝政王的請帖,可不是誰都能拒絕得了的。


  至少,在森月國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跟他抗衡,所以,若是跟他作對,或是拒絕,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起這後果的。


  因此,鴇母紅英知道冰憂不會拒絕,也不會反抗,因為,他反抗了也沒有用,她也不允許,再說,攝政王,已經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會那麼傻去拒絕。


  到了攝政王定好的日子,這天,下起了陰綿的小雨。


  整條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偶爾就算是有人經過,也是匆忙的趕路,誰會注意到,出現的馬車。


  無論是什麼樣的天氣,對於田心濃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差別,也因此,田心濃拒絕了冰憂要給自己撐傘的舉動,先不說這雨不會淋到自己,他現在受到庭春閣的重視,肯定不必自己撐傘,更何況,她可不想讓人看出什麼異常來。


  這世上有鬼,難保沒有抓鬼的存在,畢竟,沒遇上,不代表沒有。


  冰憂在要給田心濃撐傘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愣住,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她?

  而還沒想出來,就已經聽到她的拒絕。


  也是,她是鬼,鬼怎麼可能會淋到雨,倒是自己,想岔了。


  認識也有些天了,但是,他們也僅限普通朋友交流,卻都沒說過彼此的事情,不過,沒有說過自己過去的,應該是自己吧。她,變成鬼,生前的一切,也都忘記了。


  「公子,該上馬車了?」


  小廝白右見冰憂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催促著開口。


  冰憂聞言,收回目光,淡淡的應了聲,在白右撐著的傘下,上了等候的馬車。


  坐上馬車,放下車簾,冰憂看向也跟著上來的田心濃,微微的一笑,有她在,總讓人覺得,安心呢。


  雨中的畫舫,頗有幾分煙煙細雨的詩情畫意。


  只不過,這畢竟不是江南那樣的地方,若是江南,在這樣的天氣里,坐在一艘畫舫里,喝著小酒,嘗著糕點,聽著琴聲,若身邊還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那便是人間一大美事。


  可惜——


  冰憂受邀上了畫舫,看著畫舫中,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鑲金線錦袍,墨發高束的男人。


  「冰憂參見攝政王。」


  冰憂的聲音很清,很乾凈,聲線在這樣的綿綿細雨中,有著幾分高貴的淡然。


  夜瑾修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站著的冰憂,一雙如深潭般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浮動。


  「你就是冰憂。」


  夜瑾修的聲音,渾厚,充滿磁性,隨著他開口,一股氣勢,也跟著朝冰憂壓了過來。


  冰憂一時間,冷汗,從白皙的額頭上冒起,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才第一次見面,攝政王便給自己下馬威。


  這,究竟是為何?

  但是,這一點,夜瑾修是不會說的。


  見冰憂被這氣勢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夜瑾修也見差不多了,便將氣勢一收,周圍的空氣,又開始流通。


  冰憂也是無聲的鬆了一口氣。


  田心濃跟著冰憂上了畫舫,注意到,這畫舫的每一個侍衛,個個都是武功高強。


  這夜瑾修,身邊跟著的人,很多呀,而他本人,也是不簡單。


  田心濃在察覺到空氣中那種極其壓迫的氣勢,有些不舒服的皺起秀眉,就算是鬼,對周圍的感官,尤其是殺意,也很敏銳。


  這夜瑾修,難道,他想殺了冰憂不成?


  因為這個猜測,田心濃對夜瑾修的感官,一下子降低了。


  想到他上次,還看到自己,田心濃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要出現,先看看情況再說。


  而畫舫中的兩人,在剛開始說了那一兩句話之後,便沒有任何的交談。


  夜瑾修示意讓冰憂坐下,喝酒,卻也什麼話也不說,讓冰憂的心,提了又提,猜測不斷。


  而田心濃,見裡頭,沒有任何動靜,便站在畫舫外面,看著眼前的湖,還有天空下著的綿綿小雨。


  雨水,落在湖面上,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田心濃看著雨水滴落在湖面上,看著看著,雙眸,危險的眯起。


  而變故,也在一瞬間。


  本是平靜的湖面,突然竄出十幾個穿著蒙面黑衣,手持著刀劍的刺客。


  殺機,頓現。


  田心濃立馬衝進畫舫里,想要保護冰憂,也就沒察覺到,裡頭的異樣。


  刀劍揮落髮出的鏗鏘聲,還有七八名闖進畫舫里的人,讓看到這一幕的夜瑾修危險的咪起雙眼。


  而冰憂,被田心濃護在身後,每當,有刺客想要靠近他的時候,田心濃都會出手,而那些刺客,非但沒有傷到人,反而是受到驚嚇。


  畢竟,被無人拿起的桌子砸到,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但是,震驚歸震驚,他們做這一行的,也是殺人無數,怎麼可能會被這一點嚇到。


  刺客的攻勢越猛,田心濃也就更加不客氣了,召喚來幾個水鬼,將畫舫內的刺客,拖進水中,活活溺死他們。


  而那些刺客,到死都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拖進水裡,再無聲息。


  田心濃是鬼,她也有那個召喚鬼的能力,要操控鬼魂為自己效命也不難。


  只是,她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沒在意周圍。


  這一幕,都被唯一在場的夜瑾修收進眼底。


  他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她一出現,自己就已經認出來她就是那天夜裡,出現的人。


  不,她不是人。


  應該是,鬼吧。


  夜瑾修看著田心濃,目光有了幾分瞭然,卻也很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會,危機,也都解除了。


  畫舫外的其他刺客,都已經被夜瑾修的侍衛解決了。


  畫舫內,大部分的屍體都被水鬼拖進湖裡,因此,畫舫中,連一具屍體都沒有,但是,攝政王府的侍衛,卻將這一切,視而不見,只要他們的主子沒有事,其他的,他們都不會去在意。


  這樣的刺殺,對夜瑾修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雖然是攝政王,可是,他這個位置,卻也不是全然沒有危險,多的是想要將他拉下來的人。


  因為,一旦他出了什麼事,森月國,將再也不存在。


  而這一點,夜瑾修是不會讓那些人得逞,也因此,他的攝政王府,早是固若金湯。


  但是,沒想到,他這一次出來,竟然還有埋伏,看來,那些人,是非要自己的命不可了。


  不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夜瑾修那雙幽暗漆黑的眼眸,閃過抹暗芒,而隨後,便是大步走向田心濃所在的方向。


  田心濃站在冰憂的身邊,在看到夜瑾修朝著冰憂走來,剛想護在他的面前,卻發現,他走的方向,不對。


  等等。


  這個男人,不會真看到自己吧?


  她現在,應該還是靈魂的狀態,不應該呀?


  田心濃的心裡,布滿了驚疑,臉上的神情,也是閃爍不定。


  而很快,她的預感,便被證實了。


  「你叫什麼名字?」


  夜瑾修的聲音,很醇厚,也很磁性,哪怕他剛才,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乾淨利落又冷酷,但是,一旦他認真的表情,還是很令人著迷的。


  田心濃很想裝傻,還有點不太死心,腳步,挪了挪,他的目光,也跟著一動。


  幾次下來,田心濃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這個男人,真的是能夠看到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


  夜瑾修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並未任何的變化。


  田心濃卻是有種感覺,若是,自己完全不理會他,他能夠將這句話,說上幾百幾千遍。


  「田心濃。」


  田心濃。


  夜瑾修默念了幾聲,黑眸很深沉,「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田濃的人。」


  他調查了很久,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田農,而其他的,卻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封住,他的人,根本就沒辦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的女人,但是,這樣全無她的消息,什麼都找不到,還是讓他,有點心頭髮悶。


  而他的這話,讓田心濃楞了下,田農,不認識!

  田心濃搖了搖頭,也就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冰憂,聽到田農的名字,眼裡,閃過的驚愕。


  但是,此刻,他半垂著頭,也讓人看不出思緒。


  這一場刺殺,讓這游湖,就這樣的落幕。


  但是,攝政王邀請庭春閣的冰憂游湖一事,還是傳了出去,不管,真實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冰憂是攝政王所看上的,很快就傳了個遍,不管有多少人因為攝政王喜歡男色而哀嚎痛哭,至少,其他人,就再也不敢覬覦冰憂,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一場刺殺之後,夜瑾修有事沒事都會來庭春閣的風雅閣一坐,更是將攝政王看上冰憂一事坐實,庭春閣的鴇母紅英,更加是捧著冰憂,也不敢動讓冰憂接客的心思。


  畢竟,攝政王,她一個小小的庭春閣,得罪不起。


  若是,冰憂一句話,這庭春閣,可能分分鐘就消失。


  因此,庭春閣內,看到這一情況的人,都各自站好了隊,原本,看不上冰憂這從他國來的人,此刻,也對他是畢恭畢敬的。


  但是,對這些,冰憂根本不在意,或者說,他從來沒在乎過。


  「攝政王殿下,我都說過了,那不容易找。」


  風雅閣里,傳出一道無奈的女聲。


  田心濃坐在如今已然成為她專屬座位的長座,有些無可奈何的看向夜瑾修開口。


  這些日子,夜瑾修經常來風雅閣找冰憂,其實,真正要找的,卻是田心濃。


  雖然,他心裡也很不滿,為什麼自己也能看到她,而她,卻是要留在冰憂這裡,有很多次,他很想讓冰憂徹底的消失。


  但是,他卻都忍住了。


  因為,他還需要田心濃。


  田心濃現在,已經知道,夜瑾修要找的田農,跟冰憂心裡所想的,都是同一個人。


  因為他們的描述,都有太多的符合。


  這讓她不得不多想,若說這不是一場三角戀,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貌似,這兩個本該是彼此情敵的人,其實,並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的情敵。


  而就算知道了,也是沒用吧。


  這人,都已經死了。


  而顯然,夜瑾修並不清楚,但是,冰憂卻是知道。


  怎麼感覺有點頭疼呢?還有那一種莫名的心虛是怎麼回事?


  田心濃拒絕去深想。


  「你是鬼不是嗎,若是,你想找個人,不是應該很容易嗎?」既然,自己尋人,被擋了回來,若是田心濃出馬呢,會不會更容易些。


  畢竟,她是鬼呀,鬼比人做事,容易多了。


  聞言,田心濃有些無奈,她望向冰憂,本來是希望他能夠說些什麼讓夜瑾修放棄這個念頭,但是,在看到冰憂那同樣暗含期待的目光,只能憋回去了。


  這個人,同樣也很想知道田農的下落呀。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冰憂的田心濃,只能站了起來,應道,「好吧,我幫你們找找。」


  她的話一落,夜瑾修,冰憂兩個人都是一喜,雙眼也都一亮。


  只不過,田心濃又覺得有點不舒服了,一臉認真的看著兩人,「事先說明,我只能盡量,可不保證的。」


  冰憂用力的點頭,因為激動,他的雙拳,已經不由的握緊,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想試試。


  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死心的。


  見冰憂跟夜瑾修的樣子,田心濃眼眸微沉,尋找一個鬼,並不容易,因為,人死了,大多都會先到黃泉。


  她若是想要去找,那麼,就只能先到鬼必須到的地方,鬼界。


  但是,那對田心濃來說,豈不是送上門被抓。


  看來,只能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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