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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田心濃與冰憂

  自古以來,人看到鬼,極其少數,但不是沒有,其中一種,便是陰陽眼。


  還有一種是人為的,用牛的眼淚抹眼,那就可以看到鬼,但是,一般來說,還沒有人那麼閑著想看到鬼。


  畢竟,絕多數的鬼,那死相,可真的不是那麼好。


  當然,還有一種,那就是鬼要讓人看到。


  若是鬼自己主動出現在人的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鬼也很少主動出現在人的面前,因為它們不希望因此惹來道士,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除了一些生前慘死前來報仇的惡鬼,怨鬼,一般普通的鬼,不是去投胎了,便是因為遺忘了一些記憶在世間遊盪,成為孤魂野鬼。


  田心濃雖然是孤魂野鬼,但是,她的能力,也算是天生的吧。


  一般的惡鬼厲鬼,真的沒有幾個敢靠近田心濃的,因為她身上,有種讓所有的鬼都很敬畏恐懼的力量。


  這一點,田心濃卻沒怎麼在意過。


  而就算在意了,她也不會往深處去想。


  田心濃跟在冰憂的身後,回了房間,看著他房間里的布置,很清雅,簡潔,房間里,也有股很淡的香味,仔細一聞,是梨花的味道。


  田心濃在冰憂的房間里轉了一圈,而冰憂,已經吩咐白右準備沐浴的水,他要清洗一番。


  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潔癖吧。


  那些男人的目光,哪怕是透過薄紗,仍然讓他覺得自己無比骯髒,明明無比痛恨,卻又深陷其中,不知何時才能解脫。


  冰憂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內衣,髮絲散落,坐在樓閣窗戶前的長座上,不知想到什麼,眉眼有些哀傷。


  田心濃在聽到他要沐浴以後就有些楞住,而此刻,見他這穿著薄薄的內衣,一臉哀傷的摸樣,心裡,不知為何,感到了些許的苦澀。


  他,很難過。


  為什麼呢?


  田心濃的腦子裡,閃過抹靈光。


  他,也不想留在這裡吧。


  想到剛才,那些人,透著薄紗看著他的目光,都恨不得將他衣服剝光,田心濃心裡就一陣噁心,而他,也感覺到了吧。


  田心濃來到冰憂的面前,坐在他一旁,眼眸不經意間便看到他身旁放著的翠綠色竹笛。


  看著那一根笛子,田心濃這下是真的愣住。


  這笛子。


  田心濃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


  那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快到田心濃都來不及看清。


  剛才,便是他吹的笛子嗎?

  田心濃想著,就想要伸手去碰觸那竹笛,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廝白右已經將要沐浴的水準備好。


  冰憂屏退白右,和其他人的伺候,自己一個人來到沐浴池水邊。


  沐浴池,一個用白玉磚建築而成,一塊塊,白如雲,涼如冰,在熱水的浸染下,就算是再冰的磚塊,也染上溫度。


  水的高度,只到人的胸膛,但是,這也夠了。


  水裡面,已經有白右事先撒下的紅色花瓣,可以讓一個人的身上,染上淡淡的香味,長期洗下去,人身體上的香味,將久久不散。這是在庭春閣里的男子經常洗的。


  冰憂冷淡的看著水裡面飄著的紅色花瓣,乍一看,的確是很美,但是,想到,洗這個的原因。


  冰憂的眼裡,還是一片久久無法散去的冰冷。


  而此刻,他什麼話也沒說,褪去身上的衣服,走進沐浴池內。


  水的溫度,也無法讓他冰冷的心,染上任何的熱度。


  田心濃跟著冰憂進了沐浴池,看著他褪下衣服走進池水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行為,貌似是偷窺。


  田心濃眼眸閃了下,還是轉過身,但是,冰憂那優美的背部線條,還是刻在田心濃的腦子裡。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轉身的瞬間,原本背對著她的冰憂也是回過頭望去,目光,也是落在田心濃離開的地方。


  剛才,他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難道是,錯覺嗎?

  不可能?

  還是說,他們派人在監視自己。


  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若非,因為他們,自己也不必勉強自己呆在這種地方了。


  冰憂只要一想到這個,眼裡就越發的陰鬱。


  田心濃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出現在冰憂的面前,若是,將他嚇壞了怎麼辦?

  田心濃一臉的遲疑,目光,落在那根翠綠色的竹笛上,她走了過去,伸手拿起。


  這笛子,真的是很眼熟呀。


  她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哪裡見到過。


  可是,為什麼就想不起來呢?

  田心濃皺著眉頭,很不解。


  而因為她想的太入深,也因此,便沒有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冰憂,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看到今晚出現的一幕,他的竹笛,竟然,自己飄了起來。


  冰憂猛眨了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但是,無論他怎麼眨眼,那翠綠色的竹笛,還是停在半空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冰憂的腳步,不由的放得很輕,很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好像,怕嚇到了誰?

  田心濃看著手裡翠綠色的竹笛,手指把玩起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人。


  而當她無意間看到一旁的牆上,倒映出人的影子后,跟著一驚,手裡的竹笛,也跟著掉落,回過頭的瞬間,那一張俊美的臉也跟著放大起來。


  這一切,可以說,真的是一個意外。


  看著此刻,捂著唇,一臉驚愕的冰憂,田心濃也是一臉的無語。


  冰憂不明白自己碰到什麼,怎麼會感覺到軟軟的,冰冰的。


  而就在他還想不太明白的什麼,便看到,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年輕的白衣女子。


  「你是誰?」


  冰憂幾乎是脫口而出,而後,更加的震驚。


  因為,他壓根就沒看到她是如何出現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是,突然間就出現了。


  就如同,鬼魅一樣。


  等等。


  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想?

  「你看到我了?」


  田心濃也是被冰憂的話,驚的瞠目結舌。


  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怎麼就突然看到自己了?


  田心濃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鬼,一般是感覺不到自己重量的,也能夠透過自己的身體,看到其他的物品。


  而現在,她並沒有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身後的東西,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出現在冰憂的面前。


  可是,自己並沒有在他面前轉換身體呀?


  也沒打算讓他看到,他怎麼就看到了?


  田心濃心裡想不通,而她的話,卻是讓冰憂一臉的驚愕。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也在冰憂的腦子裡浮起。


  「你,是鬼嗎?」


  冰憂從來不相信鬼神的存在,若是,這世上真有鬼的話,為什麼,他的親人們,從來沒有在他的夢裡出現過,若是,這世上,真的有鬼的話,自己,又是不是可以看到她。


  一時間,冰憂的眼裡,變得複雜了起來。


  而田心濃看著冰憂的臉上,有疑惑,有期待,有哀傷,唯獨就是沒有恐懼。


  人,不是最怕鬼的嗎?


  可是,為什麼,他好像,並不怕。


  田心濃很乾脆承認自己的確不是人,而冰憂,也很快就接受了。


  他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子,年紀,應該只有十六七歲左右,五官,生得很精緻,人很美,是那種第一眼就會讓人心動,而且,也是會讓人越看越喜歡的那一種。


  其實,在聽到她承認自己是鬼,冰憂的心裡,並不是他表面般的平靜。


  樓閣房間里,一人一鬼,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田心濃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竹笛,伸手遞到冰憂的面前,微笑著開口,「我是聽到你吹笛子,所以就過來了。」


  冰憂接過以後,聽到這句,楞了下,眸光望向面前的女子,忍不住的詢問,「我叫冰憂,你呢?」


  「冰憂,這名字,很好聽。」


  田心濃念了下冰憂的名字,眉眼彎彎的說道,而後,也是一臉笑容燦爛的開口,「我叫田心濃,你叫阿濃好了。」


  田心濃,田農。


  「我叫田農,是個神算,也是一個道士,要在下替冰憂公子你算命嗎?」


  彷彿,又回到了那日,跟她的初見。


  冰憂覺得自己有些魔障了,明明才沒見過幾次,為什麼,卻會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他們其實,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在知道她死了以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夢。


  夢見,他們兩個人,住在一個小屋子裡,每天,看著日出,日落,而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吹笛給她聽,而她,就在一旁,臉上笑容很燦爛的看著自己。


  每每從夢中醒來,他早已淚流滿面,痛苦難當。


  就算他,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卻感覺自己,愛了她好幾百年。


  每每只要見一次,想一次,那份情,那份愛,只會更加的濃烈,也讓他更加的痛苦。


  田心濃看著冰憂一臉的痛苦,而眼淚,也順著他俊美無瑕的臉上滑落,她有些怔,他怎麼了?

  「冰憂,你沒事吧?」為什麼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雖然,美男哪怕流淚,也是美好到人心碎,但是,她可不希望是自己將對方弄哭,而且,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我只是,想到一個人。」


  冰憂轉過身,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而他的話,也讓田心濃好奇起來,他是想到誰,想到眼淚都流下來了?


  不會是?

  田心濃心裡,更加的好奇,卻也知道,自己不能亂挖別人的傷口。


  她可不認為,來到庭春閣的人,會沒有悲傷的過去。


  冰憂再次看向田心濃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他看著手裡的竹笛,「你想聽我吹笛嗎?」


  聞言,田心濃楞了下,連連點頭,一臉的期待。


  他的笛聲,真的是很美妙,就連裡頭的那種,悲傷,也很讓人動容。


  冰憂站在樓閣窗檯前,看了身旁田心濃一眼,修長的兩手舉著竹笛,放到唇下,徐徐的吹響。


  悠揚而動人的笛聲,從樓閣里,傳到了外面,餘音繚繞,久久不散。


  而這一夜過後,田心濃就時長來庭春閣找冰憂,她是鬼,來去自由,無人能阻攔,更沒人看到。除了冰憂。


  冰憂在庭春閣里,其實是有名的冰山美人。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有時候是會接客,但是,冰憂卻不需要。


  而他,也在那一夜表演過後,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他的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受歡迎。在這種情況下,鴇母紅英更是捧著他,更加不可能讓他跟其他人一樣那麼早接客。


  要知道,美好的果實,要在最頂尖的時候才能摘下,那時候,果實,才夠甜美可口,若太早摘下,那就過於青澀。


  這一點,鴇母紅英比誰都懂。


  因此,不管庭春閣裡頭的人,如何看不慣冰憂的高傲冷淡,她依舊是捧著他,寵著他。


  誰讓他可是庭春閣未來的花魁之王呢。


  鳳雅閣內,傳出陣陣悠揚的笛聲。


  隨後,又是一陣喝彩聲。


  田心濃連連鼓掌,笑容燦爛的看向冰憂,星眸如同發著光一般璀璨,「冰憂,你的笛子,吹的越來越好了。」


  聞言,冰憂的嘴角上揚,如同春光一現,很是動人,看得田心濃眼光又是一亮。


  「你喜歡。」


  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他也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多難熬了。


  若是,她能夠幫助自己,找到田農的話,那麼,他的付出,就都值得。


  但是,在沒有把握之前,他,要先忍下。


  還是先取得她的信任再說吧。


  田心濃用力點頭,她很喜歡,最近,從他的笛聲里,自己再也聽不出哀傷的味道,反而是,那種帶著希望的生機勃勃。


  這樣,很好。


  見田心濃是真的喜歡,冰憂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那雙如月般的眼眸,散發出股溫柔的味道。


  「阿濃,你若喜歡,不如,我教你吹笛子吧。」


  聞言,田心濃先是一楞,隨即一喜,更是大聲應了下來。


  冰憂見她點頭,臉上笑容更加柔和,就要開口,而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鴇母賀喜的聲音。


  「冰憂,大喜事,你的好事來了。」


  鴇母紅英的突然出現,打岔,冰憂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沒了。


  而鴇母卻是渾然不知,拿著一張請帖,興沖沖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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