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若是我有別的男人你會如何
奇葯?
司無星的話,讓殷無寒跟田心濃的眼裡都閃過抹茫然,田心濃更是疑惑,難道,不是司無星的緣故嗎?
見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司無星敏銳的感到,有些異樣,他又重新替殷無寒把脈,但是,脈象平和,有力,哪像是昨夜那般絮亂?
難道,一個夜晚的功夫,他的內傷,就痊癒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還是說,他的體質,跟田心濃一樣。
但,不可能呀?
司無星的眉頭,皺了下,看向田心濃跟殷無寒的目光就更是認真。
而見司無星的神情,好像殷無寒的內傷能夠好起來跟他無關的樣子,田心濃的腦中,突然閃過抹靈光,「那條蛇,會是,我們吃的那條蛇嗎?」
像一個樹林里,一般是不可能會出現像大蟒蛇那樣的動物,因為,它的出現,很可能會影響生態的平衡。
但是,那條蛇,非但出現了,而且,也生得很巨大。
這很有可能,有人私自飼養。
可,那也不可能呀。
無論怎麼看,它就是一條普通的蟒蛇。
殷無寒沒有說話,司無星也不想妄自猜測,只是看向殷無寒開口,「殷公子,這些日子,你暫且在裕祥藥鋪留下,在下繼續觀察,以免有什麼差錯。」
殷無寒倒是無所謂,畢竟田心濃還在這裡,便點了點頭。
見事情,告一段落。
田心濃想到,慕府的事情,還沒有搞定,自己也該回去了。
司無星在田心濃開口以後,並未說些什麼,反正,她想做什麼,自己都支持,只要,她不要忘記自己就好。
而殷無寒,卻是微微的咪了下眼眸,到底也沒有說些什麼拒絕。
只要,田心濃還沒有離開這裡,他就能找到她,更何況,就算她離開了,他也能將她找回來。
裕祥藥鋪離慕府,其實也就是兩條街,並不是很遠,田心濃就算是用走,也不用一個時辰。
慕府此刻,如同籠罩上一層陰影。
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府里,更是一片安靜。
前廳里,首位上,坐著的是慕府老夫人,成燕。
而她的兩旁,分別站著的,便是她的兒子慕清,還有媳婦雲雪。
慕羽辰,跟慕羽柔,雲雪站在一起,看著站在廳中央那個如傲雪般挺立的墨舒,神色複雜。
成燕的雙眼,雖不算大,但,很威嚴,她周身的氣質,並沒有因為她的年紀而有所減弱,此刻,她微微咪起的眼眸,望向墨舒,雖不說話,氣勢已經很鎮住人。
但是,這威懾,對墨舒來說,卻是毫無感覺。
「老夫人,只有這個辦法,否則的話,慕府的危機,便不能解除。」
墨舒的神情很堅定,說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而其他人,看他的樣子,心裡,簡直是無比的複雜,要說憤怒,倒也不是沒有,就是,發不出來,憋著,心裡更是難受。
「墨公子,這墳,非開不可嗎?」
難道,對他來說,挖人祖墳,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而對墨舒來說,也的確是如此。
他是修仙之人,對這些,並不是很看重,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很直接。
「那田小道士,他也是那麼認為?」
成燕心裡雖然是有些不悅的,但是面上,卻還是一片嚴肅,畢竟,要挖她夫君的墳,這可不是一個深愛過對方的妻子做的出來,而就算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任何的一個人,這樣的事情,也太過缺德了。
墨舒沒有回答,神情冷冷淡淡,而此刻,廳外,已經傳進一道悅耳清澈的聲音。
「沒錯。」
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穿的一身淡藍色錦服,墨發束起,五官精緻,身形纖瘦,走路不快不慢,很是優雅,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又消失一天一夜的田心濃。
田心濃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從沈容的口中知道慕府的事情,也知道,墨舒的打算。
他所想的,自己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
若是,慕府,看得到煞氣,卻找不到由頭,那麼,就有可能,要從風水上查找。
只是,挖人墳,可是會很折壽的。
更何況,墨舒曾經也是修仙者,他也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而這,也或許,就是他為什麼沒有立馬動手的原因吧。
田心濃回來了,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太意外,因為,墨舒跟慕羽辰已經為她的突然離開找好了理由,而現在,只能說,她回來的很及時。
在看到田心濃回來的時候,慕羽辰心裡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有滿腹疑惑想要問,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只能待會再找機會問他。
而現在,成燕見田心濃回來,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田道士,老身想要知道,這墳,是否非挖不可?」
成燕站了起身,慕清就要上前扶,卻被成燕拒絕,只能跟在她身邊。
她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田心濃的面前,帶著股肅殺氣息。
廳里,空氣已經變得很壓抑。
周圍的下人,更是一個個嚇得低著頭,封住耳朵,不敢聽,也不看抬頭看。
慕羽柔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心思,也被一旁的雲雪掐滅,這個時候,她是不能容許自己的女兒搗亂。
不得不說,這樣的成燕,氣勢的確是很強的,周身都是肅殺之氣,而這,只有長年戰場廝殺的人才會有的氣勢。
只是,她面對的,卻是田心濃。
田心濃曾經也做過殺手,也殺過不少人,平常的時候,她很習慣隱匿自己的氣息,因為,殺手,若是連自己的殺意都控制不了的話,那麼,就會被察覺,也有可能被殺。
而那一世,若不是被人背叛,她也不會慘死。
後來又做了鬼,隱匿自己的氣息,田心濃也就自然而然的習慣了。
因為這些,平常的田心濃看起來很無害,但是,她的氣勢,一旦不再壓抑,那也是很恐怖的。
對於成燕老夫人的追問,還有那充滿壓迫的氣勢,田心濃一臉的淡然,根本不為所動,她點了點頭,不急不緩的應道,「是。」
她的話一落,一道不滿的女聲便嚷起。
「我說你這個道士,你缺不缺德,我祖父的墳,你也想要挖,你信不信天打雷劈呀?」
慕羽柔說的話也很難聽,可說的卻也是事實,挖人祖墳,盜人墓穴,那是要折壽的。
自古以來,就有人以盜墓為生。
而那樣的人,死後,也要受盡萬千折磨。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若是,不挖開墳,慕府,才是真的要迎來它的覆滅。
心濃對慕羽柔的話,充耳不聞,因為,此事,最終話語權,在成燕的手裡。
廳里,一片沉默,誰也沒有開口。
成燕的內心,很掙扎,眉頭,也是緊鎖著。
田心濃也沒有等她一定要做出決定,只是讓她好好想想,為了慕府。
為了慕府。
田心濃的這幾個字一落下,成燕的眼裡,閃過抹決絕,有力的聲音重重的應下,「好,挖墳。」
「祖母。」
慕羽柔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一臉不悅的雲雪拉了回來。
「為了慕府,這墳,挖。」
這慕府,是她跟心愛的男人的家,她不能看著這個家毀掉,若是那樣的話,她以後,還要如何面對他。
而她,也相信,她的夫君,能夠體諒她,明白她的。
成燕的決定,一旦落下,其他人是沒辦法阻止的。
「好了,就這樣決定。」慕老夫人成燕想了下,一臉認真的看向田心濃開口,「田道士,你就看看,那天開墳比較好,老身會安排的。」
田心濃也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事情,就算這樣定了。
但是,田心濃自己的事情,也要處理了。
從前廳里離開,田心濃,墨舒,慕羽辰三人來到一處幽靜的花園裡,花園中,到處都是假山,中央的位置,是一座別緻的小亭。
風景很美,花也很艷麗,空氣中,也充斥著淡淡的花香。
只可惜,這樣的風景,在場的三人,誰也沒有心情欣賞。
「阿濃,你之前是去了哪了,我,還有墨舒,很擔心你?」
慕羽辰最先按捺不住焦急的詢問,末了頓了下,轉了話頭。
墨舒沒有說話,神色卻是很清冷,他也沒有望向田心濃,那眼神,有股暗潮在涌動。
田心濃瞥了眼墨舒,看向慕羽辰,見他一臉毫不掩飾的擔憂,田心濃心裡還是有些許的愧疚的,這事,她也有不好,但是,那時候,也的確是來不及。
「慕羽辰,讓你們擔心了,我,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而已。」
田心濃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感覺,自己若是說了實話,估計,這兩人,怕是會爆發。
聽著這不算解釋的解釋,慕羽辰好看的眉頭皺了皺,聽田心濃這樣說,他就知道,他壓根沒想說實話。
到底,是為什麼?
他們那麼擔心他,可是他,難道就不能為他們想一想嗎?
每次,都是突然間的失蹤,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在擔心他?
慕羽辰還想追問,原本,站在一旁,沉默的墨舒還是開口了,以不容反駁的態度望向田心濃「你,跟我回房,我有話問你。」
墨舒的話一出,慕羽辰的眉頭更是緊鎖,他看得出,墨舒對田心濃是不同的,或者說,他知道,墨舒,喜歡田心濃。
「墨舒,你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難道,他們有什麼話是自己不能聽的?
感覺,自己好像被他們排斥出來,這種滋味,很不好。
墨舒清冷的眼眸淡淡的瞥向有些難受的慕羽辰,伸手,拉住田心濃的手腕,轉身就走。
見狀,慕羽辰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就要追上去,卻是被一隻鬼給擋住了。
「慕羽辰,你還是不要跟墨舒對抗比較好。」
沈容是知道墨舒的不簡單,看著眼前的慕羽辰,他若再這樣下去,墨舒真的會對他不客氣的。
而這,慕羽辰心裡也清楚,若不是,為了田心濃,他怕是根本不會理會慕府的生死存亡。
只因為如此,他才敢這樣說。
「沈容,他們,究竟會說些什麼?」到底,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沈容沉默,看著慕羽辰那張雖然病弱,卻很俊美,讓人憐惜的臉,這樣的臉,絕對是田心濃所喜歡的。
但是,有了墨舒這樣清冷如冰山雪蓮的男人,她怕是很難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吧。
更何況,慕羽辰,太弱了。
他那麼弱,又如何能跟墨舒對抗,墨舒可是不會容許有其他男人跟田心濃在一起。
就像他這個鬼,也不能離田心濃太近。
「慕羽辰,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沈容的話,慕羽辰連猶豫都沒有的重重點頭,應道,「是,我喜歡他,就算他是男人,我也喜歡他。」
聽了慕羽辰的話,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情,沈容都有點同情這個男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她——」
沈容的身影,從半空中飄落,站在慕羽辰的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而他的話,卻是讓慕羽辰完全怔住了。
與此同時,這一邊,田心濃被墨舒拉著離開花園,回了房間,關上門,再也忍受不住的掙紮起來。
「墨舒,我的手,都快被你扯斷了。」
田心濃從墨舒的手裡掙開,蹙著秀眉,揉了揉自己被拽得有些疼的手腕,一臉不悅。
「你離開,是為了別的男人,對吧。」
墨舒一開口,就說中事實。
田心濃原本還伸手揉著手腕,此刻,聽到這一句,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卻也告訴墨舒事實。
「阿濃,我知道,我們離開彼此的日子,太長,太久,但是,就算時間再怎麼變化,世界如何,我對你的心意,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心,也依舊,可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告訴我實話嗎?」
墨舒如嫡仙般俊美的臉上,儘是哀傷,說出的話,哪怕是再冷硬的心腸,也會不由的柔軟下來。
田心濃一向是心硬的,可是,聽了這,還是會回想起他們以前在鬼界的日子。
「墨舒,若是,我告訴你,我除了你以外,還有別人的話,你會怎麼樣?」
聞言,墨舒如琉璃般的眼眸里,閃過抹狠厲。
在田心濃的話落下之後,便是一陣長久壓抑的沉默。
「阿濃,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