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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醉春色的美人冰憂

  醉春色。


  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有酒,又有色的地方。


  田心濃曾經聽過一兩隻飄過的鬼說起過醉春色,也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小倌館,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她都還沒來過。


  但是,她沒有想到,慕冷楓竟然會帶她來小倌館。


  難不成,他,喜歡的是男人?


  若不然,現在應該帶她去迎香樓,一家專門伺候男人的地方。


  但是這也不對,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小倌館呢?

  田心濃站在醉春色的店門前,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慕冷楓會帶她來這裡?


  「沒想到,慕二爺原來,喜歡這口。」


  田心濃一臉的懶散,說起話來也很隨意。


  慕冷楓深深的看了眼田心濃,對他的暗諷聽而不聞,長腿一邁,便進醉春色。


  看著高大挺拔,又冷峻如冬日寒雪的男人走進傳說中的小倌館,田心濃臉上的神情有點崩,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他敢進去,自己還怕他不成?


  醉春色,跟田心濃想象中的不同,看過白鶴樓近乎奢華的裝飾,醉春色就顯得不怎麼起眼,當然,感覺還是很清雅,裡頭的裝潢,雖都不是上好的,但是,卻也是處處透著雅緻。


  若非她知道這是一家小倌館,還以為這裡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


  不過,這裡面,還真是安靜。


  也是,大白天的,他們估計是不做生意吧。


  只不過,這慕冷楓,對這裡,還真是熟悉呀,連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了。


  田心濃心裡想著,便聽到慕冷楓沒什麼情緒的聲音。


  「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此刻,站在幾張桌子間的慕冷楓聲音冷冷淡淡的傳來。


  聞言,田心濃一愣,他是在問自己要什麼樣的男人嗎?


  等等,他這話,怎麼?


  電光火石間,田心濃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還沒等她想透徹,便聽到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


  田心濃轉頭望去,看著來人。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綉著梅花的藍色錦服,一頭墨發垂肩,發尾只用一條髮帶紮起,身形修長挺拔,五官也是生得儒雅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此刻,他看到慕冷楓,走了上前,嘴角噙笑,聲音溫和,「在下紅周,是醉春色鴇父,兩位,現在是白天,我們醉春色不做生意。」


  紅周的話音剛一落,慕冷楓便從袖子里掏出一鈿金銀,兩隻修長的手指捏著銀子在紅周的面前閃了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帶我去見冰憂。」


  見慕冷楓一開口就要見冰憂,紅周眼裡閃過抹遲疑,聲音依舊是溫潤只是拒絕意味很明確,甚至有些強硬,「這位公子,冰憂他,賣藝不賣身。」而且,冰憂個性高傲冷漠,雖然眼前這男子是不錯,但是,他這類型的人,卻恰恰是冰憂最討厭的,更何況,他跟其他人,不同。


  他可是自由身。


  慕冷楓不愛說話,直接又從懷裡掏出幾靛銀子,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當真是一言不合就現銀子。


  田心濃站在一旁,不說話,讓自己成隱形人,看著慕冷楓跟這一臉溫潤,完全顛覆她想象中鴇父存在的紅周,一邊暗暗的詢問起一旁的沈容。


  比起她,沈容可是在鳳國出身,他一定清楚這冰憂是什麼人?


  田心濃才剛用心言跟沈容交談,便聽沈容,聲音酸溜溜的開口,「這冰憂,可是一個大美男。」


  美男嗎?

  有多美?

  田心濃又不是沒看到出色的男人,也看了不少,對這冰憂,並不感興趣,讓她好奇的是,慕冷楓那讓人猜不透的舉動。


  而這一邊,紅周被慕冷楓的大方驚到了,就算他再怎麼抗拒,此刻,也有點鬆軟了,畢竟,誰會將銀子,拒之門外。


  只是他,一想到冰憂的性格,還是有些遲疑,就算銀子再好,冰憂若是不喜的話,他也會想辦法推拒掉。


  但是,眼前的這位,看起來也不好得罪。


  心思玲瓏的紅周雖然心裡已經閃過無數個念頭,臉上還是一派溫和,他思考了下微微一笑的開口,也沒拿桌上的銀子,「這樣吧,兩位公子先請坐,紅周這就去帶冰憂見兩位。」


  紅周的提議,慕冷楓還是開口拒絕,以不容反駁的姿態開口,「現在就去。」


  紅周臉上溫潤的笑意微僵,但是,看了眼桌上的銀子,微福了下身,到底也沒說什麼。


  醉春色的後院,有一條左拐右彎的走廊,兩旁是一個小院子,被這彎彎曲曲的走廊分成兩邊,而各一邊,種著棵大樹,此刻,樹已開著朵朵粉色的花瓣,在陽光下,仿若一副畫般,很是美麗。


  風,輕輕的吹拂。


  田心濃看著被風吹起的粉色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如一隻只粉色的精靈,但是,這精靈,就算再怎麼嚮往天空,還是免不了飄零落地的命運。


  後院的風景再好,田心濃想要看的,可不是這個。


  她很想知道身邊這高大俊美又冷峻的男人想做些什麼,而這冰憂,雖然不太感興趣,不過,美男,誰都喜歡。


  她,也很想見一見。


  畢竟,來都已經來了。


  正想著,便聽到一股悠揚的笛聲傳來。


  而這聲音的方向,就離他們不遠。


  聽到這笛聲,紅周的臉上揚起抹笑,似乎有絲放鬆,聲音也帶上點笑意,「冰憂,想來已經醒了,他平時最喜歡吹笛子。」


  紅周一臉微笑的解釋。


  聞言,田心濃點了點頭,聽著這笛聲,悠揚美妙,哪怕是不懂音律的人也會陷入這笛聲中而不可自拔。


  而這笛聲,讓田心濃隱約間,感到一絲熟悉。


  但是,很快又被田心濃否決了。


  這世間,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紅周走在前面替慕冷楓跟田心濃帶路。


  「慕冷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帶自己來這。


  田心濃放低聲音,確定前面走的紅周聽不到,田心濃冷漠的開口。


  「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放心,這個男人你會滿意的。」若是不滿意,他會再找,只要,不是他。


  田心濃聽到這一句,腳步一頓,半響,神情似笑非笑。


  原來如此呀。


  看來,那夜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所以,他現在是為了讓自己放棄,要送她一個男人嗎?


  還真是有趣呀。


  既然現在知道原因,田心濃對他要送自己的男人就更加好奇起來。


  而沒多久,紅周便帶著他們來到偏後院,這院子,其他時候是不允許其他人進的。


  但是現在,他們在經過允許的情況下進到偏後院。


  後院,有前院跟後院之分,前院是普通的小倌們住的地方,而偏後院,便只住被特意培養的,或者,能得到更高利益的花魁。


  田心濃在知道慕冷楓打什麼主意之後便不去理會,此刻,她的目光,落在背對著他們,站在一棵梅花樹下身穿雪白長衫的男人。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從田心濃的心裡湧起。


  紅周在看到院子里的男子,連忙走了過去,在男子的身邊低語了幾句,男子輕輕點了下頭,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男人轉過臉的那一剎那,田心濃只覺得自己的心,如同放在火上的水,沸了起來。


  是他。


  她沒眼花吧?

  田心濃猛眨了下眼,看著朝他們走來,長身玉立,又俊美無雙的男人。


  「冰憂,見過二位。」


  冰憂的聲音清冽,仿若冰冷的泉水,讓人覺得動聽的同時,又覺得幾分冰冷。


  但是,就是如此,才更加的吸引人。


  冰憂身穿雪白色綉蓮錦衫,一頭墨發,並未束起,而是懶懶散散的披肩,他手中的翠綠色長笛已然放在身後。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田心濃一時間失去言語,一個庄澈可能是一個巧合,但是,兩個總不會是巧合吧。


  田心濃壓根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他。


  想到她在鬼界里呆了數百年,那個時候,她沒事就會跟黑白無常到外面抓捕一些遊魂野鬼。


  也是那個時候,她遇到了一隻與眾不同的鬼。


  到現在,她都還能想起初遇到他的情景。


  紅色的滿月,山頂上一身白衣,黑髮的他。


  這樣一個仿若仙人的男子,卻有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那一眼過後,他很快就離開。


  而後來,她聽說,黑白無常遇到一隻極其難纏的厲鬼。


  出於好奇,也是因為無聊,她便去抓捕這隻讓閻羅殿內所有鬼差都頭疼的厲鬼,越清風。


  終於,在一個滿月里,她終於是抓到了越清風,那個她曾無意間看到的鬼魂。


  那個時候,他正在吸食一個鬼的魂魄,卻被自己打斷。


  她沒想到,讓黑白無常頭疼不已的,會是眼前這個有仙人般外表的男人。


  因為她打擾了他正享用食物,自己便成為他的攻擊對象。


  他的出手,無比的狠辣,讓她有種,終於遇到對手的感覺。


  但是,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在你逃我追,你死我活的博弈中,他們兩個人,卻也漸漸產生不一樣的感覺。


  她是覺得越清風很出色,很好看,充滿挑戰性,所以,在每次博弈中,她總是時不時的用言語調侃他,而他,開始的時候,還冷冰冰的,看她的眼神彷彿看螞蟻般冷漠,到後來,也被磨得充滿無奈,也很縱容。


  鬼界太過無聊,她也沒將越清風抓到鬼界,而是,在一處山頂上,初遇他的地方,住了下來。


  他們都是鬼,其實住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也是在他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有了關係。


  越清風也將他的事情告訴了他,也讓她知道,為什麼越清風會直接變成厲鬼。


  任何人,在遇到那些痛苦,心靈,也會扭曲吧。


  也因此,讓她對他生出一絲同情。


  也讓他們兩個人越發的親密無間。


  而他,也再也沒有到外面吸食鬼魂的魂魄。


  他們兩個在山頂上,建了一個屋子,像是普通夫妻般住了下來,雖然,他們不用吃,也不用喝,每天,只是靠在一起看著日出日落。


  若是,一直是那樣的話,倒也是不錯。


  但是,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他,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任何事情,更加的無所畏懼。


  從回憶中出來的田心濃,此刻,已經被邀請到一座雅緻的亭子里。


  慕冷楓在對自己說了目的之後,便留下銀子,半點不見遲疑的轉身就走。


  而紅周,也識時務,在交代冰憂要伺候好自己之後,也跟在慕冷楓的身後離開。


  此刻,這院子的亭子里,便只有她,還有默然無言的冰憂。


  「冰憂,可是你的真名。」


  一陣長久的沉默過後,田心濃終於出聲打破沉默。


  冰憂微垂下眼帘,對田心濃的話,不作反應,語氣有禮又疏離,「名字,很重要嗎?」從他進了這醉春色,他就決定將過去掩埋。


  冰憂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將翠綠色的長笛放在桌子上,一邊從身上掏出白色乾淨的手絹,輕輕的擦拭起長笛,那珍而又珍的眼神,讓田心濃的心口,突然有些酸澀起來。


  她閉了下眼眸,將所有的情緒掩埋,看著眼前如冰雪般雕刻俊美,卻又冷淡的男人,微微一笑的開口。


  「我叫田農,是個神算,也是一個道士,要在下替冰憂公子你算命嗎?」


  聞言,冰憂的眼神,飛快的閃過抹異色,看著田心濃的眼神,多了點什麼,卻又如霧般什麼都沒有,「你會算命!」


  「你將手伸出來。」


  田心濃糊弄人的本事可不差,此刻,看著冰憂,就知道,他有點興趣了。


  畢竟,好歹他們曾經在另一世界里,當過一段露水夫妻呀。


  田心濃將那一絲異樣的心情死死的壓在心底深處,臉上的神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冰憂其實不信命,但是,他淪落至此,也是命。


  他看著眼前,明顯比他小的少年,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緩緩的將手掌伸到田心濃的面前。


  田心濃看著眼前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如玉般瑩白,只是手指頭有些薄薄的繭,想來平日里沒少彈過琴,因為那地方,明顯就是長年練琴所留下的。


  但是,他更愛的,卻是吹笛。


  以前,他經常會拿著一片細小的葉子就為她吹上一首曲子。


  那時候,有他的笛聲入夢,她睡的很安穩。


  但是,為什麼,他卻偏偏,要在自己要對他敞開心的時候,欺騙她呢。


  田心濃覺得,人,真的是很可笑,一面說著愛,一面卻又對所愛的人撒謊。


  結果,也不知道是誰欺騙了誰,誰又傷害了誰。


  田心濃收回思緒,幽幽的開口,「冰憂公子的手相,是富貴的命格,說明公子出身富貴,從小錦衣玉食,但可惜——」田心濃沒有再往下說了,因為,她所知道的,都是幾百年後的越清風告訴他的。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幾百年後的越清風,就算是同一個靈魂,但是,幾百年間,他也投胎過無數次,變成不一樣的人。


  她不能將他跟幾百年後跟自己在一起的越清風混為一體。


  他們,終究是不同的。


  但是,命運,卻好像,沒有多大的差別。


  因為,越清風也記得自己每一世的不幸,就是因為他每一世都遭遇重重的背叛,出賣,才會讓他,淪為惡鬼,最終,還是魂飛魄散。


  畢竟,一個鬼界,一個閻王就夠了,不需要再來一個鬼王。


  鬼界之主,只能一個呀。


  身負邪力的越清風,最終還是只能消失。


  而她,無能為力。


  因為他的死,她曾經消沉了一陣子,人一死,變成鬼,而鬼一旦滅亡,就是永遠。


  她以為,自己天上人間,黃泉路上,再也見不到這個讓她枯寂的心重新有了絲活力的男人了,沒想到,卻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他。


  「為什麼不說了。」


  冰憂看著眼前的田心濃,雖然,他不相信命,但是,他說的,卻又不錯,他從小,的確是錦衣玉食,華衣綢緞,山珍海味享之不盡,但是,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在那一年,化為烏有。


  如今,活在這世上的,就只有一個冰憂。


  「說,還是不說,其實,冰憂公子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在他面前,她不想賣弄虛假,那讓她感覺,很難受。


  她討厭這種感覺。


  田心濃說了一句之後,便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凝。


  後院里,一片靜悄悄的。


  而亭外的陽光,卻很燦爛,溫暖,但是,再溫暖的陽光,也暖化不了兩顆早已經冷切的心。


  「我還會來看你的。」


  田心濃匆匆留下這一句,便起身離開,而身後,無聲的嘆息卻是被風輕輕的吹散。


  從醉春色里出來,田心濃的心裡,感到一陣壓抑。


  街上此刻,正是熱鬧嘈雜的時候,小販們的呦喝聲,此起彼乎。


  田心濃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不見慕府的馬車,想到慕冷楓那個男人,沒想到,他為了他的侄子,會給自己找了一個男人。


  而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想到這,田心濃就覺得心裡煩的很,而肚子的一陣叫喚,也將她從不好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現在,都快中午了,她還沒用膳呢。


  田心濃去了一家酒樓用膳,吃飽喝足,也沒想回慕府,更不想回裕祥藥鋪,現在,不管是司無星,還是慕羽辰,她都不想見。


  可她,能去哪呢?

  田心濃有點迷茫了。


  罷了,反正,她本來就是沒有家的人,去哪,還不都一樣。


  想著,田心濃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是夜,街上,雖然安靜了不少,但是,對於一些特殊的地方,夜晚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琴聲,嬉鬧聲,酒杯交錯聲,交織在一起。


  而比起前院的嘈雜,糜爛,後院的某一處,卻是相對安靜了許多。


  夜色下,梅花樹前,一道欣長的身影,筆挺的站著,仿若身旁傲然的梅,高傲,而毫不畏懼。


  「公子。」


  一道廋小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朝著樹下的俊美男子喊了聲。


  男子回了下頭,俊雅無雙的臉上一片薄涼,「小左,跟父親說吧,我今晚,不舒服,就不去了。」他賣藝不賣身,有權拒絕對他而言不合理的要求。


  聞言,侍從小左臉上閃過抹為難,卻也知道,自家的公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便低頭應了聲,又匆匆離開了。


  院子里,安靜無聲。


  偶爾有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冰憂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覺得自己的腳有些麻了,正打算回房,便聞到一股酒氣。


  「哪來的美人,長得不錯呀。」


  聽到這個聲音,冰憂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後院,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想到這,冰憂冷然的目光朝著來人望去,看著闖進後院的是一個長相年輕的男子,雖然年輕,但是腳步虛浮,眼下凹陷,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你是誰。」


  冰憂的聲音冷,但是對喝醉了的人來說,卻是意外的迷人。


  男人猥瑣一笑,垂涎的看著冰憂纖長的身子,「我呀,今晚是你的恩客呀。」醉春色里的男人,不就是陪男人的嗎,而這個男人,當真比外面的那些人,美多了。


  聞言,冰憂好看的眉頭更是不悅的皺起,對這男人的話,反感的很。


  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冰憂忍了忍,冷著一張臉,就要轉身離開,他可不跟醉鬼說話。


  正想走,人就被強行的抱住,力氣之大,一時間,竟也掙脫不開。


  一股濃濃的酒氣,還有臭味直朝冰憂襲來。


  「美人,來吧,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


  男人的污言穢語,讓冰憂一陣噁心。


  而男人肥厚的唇,更是朝著冰憂白皙的臉頰襲來。


  就在冰憂以為自己就要被這男人輕薄,一陣絕望的時候,他便察覺到身上的手一松,定眼一看,是他。


  他怎麼會?

  「你沒事吧?」


  田心濃原本是要離開的,但是,後來仔細一想,冰憂,跟越清風,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個人,而現在,他還沒有開始經歷痛苦的人生。


  她想,將他帶離這些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也許,那樣的話,未來的魂飛魄散,將不會發生。


  不管曾經發生什麼,她都不想看到他永遠的消失。


  冰憂冷眸看了眼地上昏迷的醉鬼,轉眸看向田心濃,抿了下唇,想到他剛才出手幫了自己,還是說了聲謝。


  田心濃見冰憂沒事,也沒像受到傷害,心裡的石頭也跟著放下,天曉得她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快要被氣炸了。


  「這裡不宜多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聞言,冰憂點了點頭,「那就去我的房間吧。」


  田心濃不反對,跟著冰憂的腳步就走,一邊命令沈容「好好」的伺候地上的醉鬼。


  冰憂是醉春色的台柱,就算賣藝不賣身,紅周在衣食住行方面也沒有虧待過冰憂。


  高樓雲閣,諾大的房間,古色古香。


  田心濃跟在冰憂的身後進了房間,便被房間里的那一把琴吸引住。


  她還從沒聽過他彈琴。


  也不知道如何?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會回來?」


  冰憂優雅的來到桌子前坐下,替田心濃,也替自己倒了杯茶,想到剛才那讓他反感的事情,眉頭皺了皺開口。


  田心濃聞言,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自己要替他贖身,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田心濃在心裡想著說辭,便見原本坐在椅上的他站了起來,開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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