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嫁禍和賠錢
第十三章嫁禍和賠錢
耿承志身穿披甲侍衛服，腰配長劍，整個人顯得人高馬大，他站在南水宮前，看著禁閉的紅木宮門吩咐到，「圍起來。」
一群訓練有素的帶刀侍衛神情肅穆，立即將南水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小侍衛走到耿承志身邊，「我去敲門。」
耿承志想起那晚尚衣局看到的場景猶豫了一下，「我來。」
宮門被敲響，喬五穿著新做好的太監服從裡面露出半張臉，他本以為是德妃來訪，誰想一開門就看見一群威風凜凜的侍衛，看著這陣勢連忙用背在後面的手給喬六打了個手勢。
喬六在後面偷瞄了一眼后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向小院跑去。
喬五看到站在最前面的耿承志問：「耿統領這是何意？」
耿承志抱拳，「奉皇上之命搜查南水宮，還請公公開門。」
喬五心裡暗罵一聲，臉上仍舊帶著笑，「耿統領可有搜查的聖旨。」
耿承志說，「並無，奉皇上口諭。」
喬五仍舊把這們沒有絲毫讓開的趨勢，但心裡已經急出火了，只盼著喬六能在他拖延的這段時間及時通知皇貴妃。
「那耿統領可否告知奴才問何要搜查南水宮？」喬五反覆得詢問著耿統領以拖延時間
等耿承志終於進了南水宮的時候，就看見洛婉宣一襲紅衣斜靠在臨水殿上位處座椅上。
「卑職參見皇貴妃，還請娘娘行個方便。」耿承志向洛婉宣行禮。
「耿統領都帶著侍衛進來了，我若說不行你待如何？」洛婉宣測過臉去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耿承志。心裡有些好笑，總有些人在做事之前要先講一下禮數。
耿承志雖然知道這一趟會有諸多阻撓，他本來就是從邊疆軍營調到禁衛軍的，不怎麼會說話，沒想到直接被洛婉宣一句話壓住了，他重複著先前對著喬五說的，「卑職奉皇上之命搜查南水宮。」
洛婉宣直起身走到耿承志面前，「南水宮可不是你想搜就搜的地方，至少給我個理由吧。」她安穩日子還沒有過夠久有人來找茬來，不得不說，這讓她很不爽。甚至不爽到想要直接將這些人扔出去。但看著耿承志手裡的劍她又覺得總要看看這位是配合著誰，到底要演什麼戲。
耿承志只覺地一股草木清香迎面撲來，再看著面前的皇貴妃，臉上起來一絲紅暈，不過還好他臉黑看不出來，不然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是不能在禁衛軍待下去了。
「昨天淑妃中毒，而毒物正是南水宮送去的甜湯。」耿承志退後一步說。
洛婉宣想起昨天小廚房建成給嬪妃們送去的菜品，「甜湯是南水宮送去的，毒就是本宮下的了？」洛婉宣冷笑一聲，「什麼毒。」
「砒/霜。」
旁邊的輕絮和覓琴都擔心得不行，而洛婉宣仍舊一臉平淡，甚至覺得有些無趣，皇宮裡的毒/葯只有砒/霜了么？她輕描淡寫地問：「死了沒？」
「？」耿承志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彷彿是自己聽錯了，不過在看見洛婉宣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又急忙低下頭，他應該沒有聽錯。
「……沒有。」
他偷偷喵一眼發現洛婉宣已經回到主位上坐好了，那神情看起來好像有些失望？
昨天就中毒了，硬是將消息一直瞞到現在，不得不說她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皇宮的勢力分佈了。
「搜吧，不過先說好，你派人搜，我也要派人跟著，誰知道有沒有人夾帶私活就來了呢！」
耿承志被說的老臉一紅，但轉眼一想，這些侍衛除了他帶出來的幾個親兵外確實也有一些跟其他嬪妃關係好的和一些明顯就是靠關係進來的，也就同意了。
結果就是一個侍衛後面跟著一個宮女或者太監分開搜索了，耿承志作為統領反而留在了大廳。
「坐，上茶。」洛婉宣吩咐到，「耿統領可有去其他宮搜查？」
耿承志坐在椅子上顯得有些拘禁，他一個粗人，頭一次在宮裡辦差能夠得到這種待遇，回答得也更加恭敬，「沒有。」
洛婉宣坐在椅子閉目養神，根據現在的情況多半都會在南水宮搜查到東西，至於搜到之後要怎麼還要看到底是誰在跟她過去不。
院中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洛婉宣不由得將視線掃過去，只見一個身形消瘦眼底泛青的侍衛被一個南水宮宮女拉住之後仍舊用腳踹倒院子中的一蘭花，宮女氣不過但又拉不住，只好罵人。
耿承志顯然也已經主意到了外邊的情況，這一看臉就虎起來了，在皇貴妃眼皮子底下他們就敢這麼干，還不知道去搜查的那些人會把南水宮禍害成什麼樣呢！
洛婉宣沒有在意外面的事情，彷彿弄壞的不是她的東西一樣，不過她最近正好缺錢呢，她略帶調侃地地說：「耿統領底下的兵很是不錯啊！」
耿承志此時無地自容，想要出去收拾那個侍衛一頓卻又礙於洛婉宣在場不好出手，更何況他還有些搞不清楚洛婉宣的態度。
若說她不在意，上次血洗尚衣局的時候他可是在場，可若說她在意，聽這語氣怎麼都不像。
洛婉宣也沒有繼續說，彷彿剛才只是耿承志的幻聽，她身後的輕絮看見外面的情景火氣更大的，以為洛婉宣沒看見想要上前告知，卻被覓琴一把拉住。
雖說兩人都是大宮女，但輕絮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宮裡的事一般都是覓琴做主，此時看見覓琴拉住自己也就站回了原位，只是看著耿承志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屑，連自己手下的兵的管不好還是個統領呢！
洛婉宣用異能護住那盆蘭花的根部，順便查看著南水宮的其他地方。有的侍衛因為後面有人跟著表現還算安分，有的就直接將抽屜柜子里的東西倒在地上，任後面跟的人喊破嗓子也不理睬。
不過這種情況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過多久一個侍衛就跑進臨水殿，「報，在南水宮小廚房搜出這個，請統領查看。」
他將一個黃紙小包遞給耿承志。耿承志打開后就看見裡面是包住的白色粉末，還沒等耿承志認真看，侍衛就說：「耿統領，這是砒/霜。」
輕絮一看他們真找出了東西，頓時急了，「這根本不是南水宮的，再說你怎麼知道是砒/霜？不會是你放進去又搜出來的吧。」
洛婉宣就那麼笑著不說話卻看得人心裡發毛。
侍衛轉過身就說；「來之前太醫給我們看過，我當然知道這是砒/霜。」他把身後的小太監提到身前，「你說，這是不是我放的。」
小太監跟著侍衛跑了一路此時臉上都是汗，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是……他放的。」
輕絮指著小太監說：「你，你再說一遍。」
小太監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了。
洛婉宣拍拍輕絮的手示意她平靜下來。
耿承志看著手裡的東西站起身說：「卑職回去復命了，還請娘娘在事情查清楚前不要離開南水宮。」這相當於直接洛婉宣禁足了。
「慢著，」洛婉宣走到他身前，「誰說你現在能走？」
「娘娘這是何意？」耿承志以為她想要違背聖旨。
洛婉宣沒有理會他們，徑自走到臨水殿門口，看著下面站著的侍衛和宮女太監說：「覓琴，去拿紙筆和印泥。」
覓琴雖然不知道洛婉宣要幹什麼，但扔舊一聲都沒問就朝書房走去。
「去搬兩把椅子。」
喬五喬六很狗腿地將臨水殿上位座椅搬搬出來放在臨水殿台階上。並很貼心地搬了一個小桌子還上了茶。
耿承志站在一邊卡不懂洛婉宣要做什麼，但洛婉宣在搜查的過程中一聲都沒出，現在他直覺繼續留下來可能會壞事，於是繼續向洛婉宣請辭。
「耿統領急什麼，你的人把我南水宮翻了個底朝天就想這麼走？」洛婉宣看著歪倒的蘭花和破碎的花盆臉色有些不好，但聲音仍舊輕柔。
「卑職是奉皇上之命。」耿承志生硬地回到。
覓琴將紙筆印泥都拿過來了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洛婉宣指著旁邊的椅子，「你坐那裡。」
覓琴有些錯愕，「娘娘……」
「叫你坐你就坐。」洛婉宣微微一笑，這丫頭也有跟輕絮一樣問為什麼的時候啊，還以為她只會聽吩咐呢！不過這樣也不錯。
「是。」覓琴將椅子忘后移了一些，坐在洛婉宣身後。
洛婉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手指點著下巴，姿勢有些俏皮。「現在，找到你們跟著的侍衛，兩人一組走到這裡來。」
「娘娘這是何意？」耿承志以為她想拿侍衛開刀直接上前一步當在她身前。
「讓開。」洛婉宣有些不悅。
「還請娘娘告知卑職。」耿承志態度強硬。
洛婉宣朱唇輕啟悅耳的聲音從中流露出來，「賠錢。」
耿承志一時愣住，賠錢，賠什麼錢？
洛婉宣一個揮手就將耿承志撥到旁邊，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算討人厭，下次在當在本宮面前就直接讓你飛出去。
「上來，把你跟著的侍衛毀壞了南水宮什麼東西都告訴覓琴。」洛婉宣指著最前邊的兩人說，「其他的在後面排隊。」
耿承志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就將自己撥開了，按他的身形和下盤的穩健程度來看，這個皇貴妃絕對會武，而且功力還比自己高，他有些吃驚地向洛婉宣看過去，只見洛婉宣將手指放在嘴邊坐了個「噓」的動作，還衝自己眨了下眼睛。
耿承志倉促地低下頭去，自然沒看到洛婉宣臉上有些天真的笑，這個統領看起來還不錯嘛！
最前面的太監望著覓琴說：「他打碎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還將娘娘的首飾盒子都倒過來了……至於裡面的東西，」他摸摸腦門，「我沒看清。」
「你名字。」覓琴理解到洛婉宣要幹什麼后看著那個長相猥瑣的侍衛問。
「我們是奉命搜查，又沒犯法。」侍衛梗著脖子說。
洛婉宣造就知道肯定不會有這麼順利，她看向旁邊仍然低著頭的耿承志，「耿統領……」
耿承志抬起頭來，有些不敢看洛婉宣的眼睛。
「皇上可有說搜查的時候能給毀壞東西？」
「……沒有。」
「那……弄壞別人的東西是不是要照價賠償？」
「……是。」
洛婉宣問完之後就看著覓琴面前的侍衛，「你不想賠？那就留下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抵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