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鳳印到手
第八章鳳印到手
淑妃剛回到朝鳴宮外面的小太監就通報褚肅來了，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整理完妝容就走到宮門口迎接。
褚肅還穿著朝服，明顯是剛下朝就過來來，看到淑妃來迎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愛妃宮裡今天做了什麼菜？」褚肅將淑妃摟在懷裡颳了她的鼻子問。
淑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嬌嗔到，「皇上再這樣刮下去臣妾的鼻子都沒有了。」她的鼻子有些蹋，這是她一直不願意提起的，偏偏褚肅覺得她這樣好看，時不時地就要刮兩下。
兩人相擁來到飯桌前，淑妃先服侍褚肅坐下后才坐在她身邊。
褚肅上完早朝有些餓著了，看著眼前的菜都是他愛吃的不免對淑妃更加溫柔。
淑妃挽起袖子親手給褚肅盛一碗雞湯，「先喝碗湯對胃好。」說完又低下了頭，想著先前嬤嬤教她的，在飯桌上只夾自己眼前的一盤青菜，吃得有氣無力的。布菜的宮女也早就被她撤下去了。
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等褚肅吃到七分飽的時候終於發現了身邊人不不對勁，不由得開口問到：「愛妃今天食慾不佳？」
他一問淑妃就掩飾似的又往嘴裡餵了一口飯，但小嘴半張將幾粒白飯留在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無事，臣妾今天只是有些累著了。」她說完還捂住嘴咳嗽兩下。
褚肅也沒那麼多講究，直接幫她拍拍後背免得被嗆住。
「傳太醫。」褚肅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太監總管李福。
李福鬢角露出些斑駁的白髮，他從小服侍著褚肅長大，是褚肅最信任的人，得了褚肅的命令他自然動作快速，但他還沒有邁開腳就被淑妃攔住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別麻煩太醫了」淑妃彎著腰直擺手。褚肅看著她咳嗽得腰都直不起來還有心關心別人的樣子更加心疼了。他沖著李福使一個眼色，李福就悄悄退出去了。
淑妃看見李福走出去的腳步也沒有阻止，但她嘴上還是說著：「就是早上累著了。讓皇上操心了。」
褚肅將淑妃扶起來，拿過她的手帕為她擦去因咳嗽而逼出的淚水，「早上幹什麼去了，不是說有些事交給宮人就好不讓你操心嗎？」
淑妃眼角泛紅，聽見褚肅這麼問此時看起來更是委屈，「皇貴妃那裡賬冊太多，臣妾幫忙整理了一下。」她倒是沒敢直接跟褚肅說皇貴妃讓她抄書。
褚肅聽見有事洛婉宣搞的鬼臉露慍色「她連賬冊都看不好還怎麼掌管鳳印。」
「皇上別生氣，皇貴妃剛入宮還有好多事不懂，臣妾多幫幫也沒什麼。」淑妃靠在褚肅懷裡柔聲說到，彷彿是真的為洛婉宣著想。
「還是你懂事！」褚肅有些感慨，對洛婉宣的不滿又升了一分。
下午等褚肅走了之後淑妃急忙問身後伺候的王嬤嬤。王嬤嬤在宮裡待了一輩子，又是褚肅賜給她的，平時就幫她出謀劃策，這次也不例外。
「嬤嬤您說這樣行嗎？」淑妃焦急地問。
王嬤嬤看慣了宮裡爭寵的戲碼，此時也是一心為淑妃著想，「娘娘別急，這後宮是皇上的後宮，皇上寵著誰誰才是這後宮的主人。娘娘只要伺候好皇上就好。」
淑妃聽見她這麼說臉上更為著急了，她跟了褚肅三年，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褚肅還會寵幸其他嬪妃，後來專寵她一人，可她肚子不爭氣，三年來都沒個動靜。她撫摸著肚子不住的嘆氣，前朝反對她的聲音越發強烈再加上洛婉宣進宮讓她越發得心急。
邱安筠在南水宮用過午膳后就回去了，走的時候帶了幾塊桃片糕。
洛婉宣回到卧房，在窗子邊放了張竹塌，並將昨天在院子里挖回來的草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每到運用異能的時候窗外的桃樹、桌上的小草和洛婉宣本身就形成一個小循環，有了這兩樣的加持她的異能提升得更快了，沒過幾天異能就突破了四級大關。
這幾天每天請過安后眾嬪妃就留在臨水殿謄抄賬冊。邱安筠也和洛婉宣一起在後院整理。
看了幾天賬冊洛婉宣發現就算是皇宮也沒有餘糧啊！還以為褚國國力強盛一統中原呢，沒想到褚國也就是個空架子，怪不得北疆一直打仗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現在這都不是她考慮的東西，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過客，就算有原身的記憶也只是像看了一場電視劇一樣。誰看電視劇的時候還還幫裡面的角色操心呢！
不過國家穩定她才能暢遊江湖，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想褚肅能夠將這天下變成太平盛世的！
洛婉宣帶領著一群提著大木箱的小太監往褚肅的承天殿走去，淑妃怎麼送來的，她就要怎麼送給褚肅。
等李福通傳過後，洛婉宣就端著手進去，順便帶著一排的大木箱進了承天殿。
褚肅皺著眉放下正在批奏摺的筆問：「皇貴妃這是要幹什麼？」聲音中帶了幾分被打擾的怒氣。
洛婉宣向來不會被陌生人的態度左右，她揮一揮手後面的宮人就將大木箱在承天殿里擺里一排，一眼看過去頗有些壯觀。
「這是宮中十年的賬冊，臣妾已經整理好了，本來打算直接放進府庫但有沒有鑰匙，想到這是臣妾第一次管理庶務還是覺得給皇上過一下眼。」洛婉宣抬眼回話，對著褚肅沒有其他嬪妃的緊張也不過分恭敬。
洛婉宣這種不近不遠的態度褚肅覺得很受用，但轉眼又覺得她藉機會來邀寵的。頓時就拉下臉來了，除了淑妃任何想要接近他的都心思不純。不是求他為父母陞官，就是為弟弟謀職，他已經看多了。
「放下吧。」褚肅手腕翻動示意洛婉宣出去。
洛婉宣覺得好笑，他是不是覺得出了他以外世人都是沒有記性的。鳳印都還沒給她就想打發她走。
她也懶得跟他繞那些彎彎道道直接問道：「皇上是不是忘什麼？」
她這話問得有些大不敬，站在一旁的李福不由得偷偷抬頭打量著心進宮的皇貴妃，看著她的儀態在宮中也算是一流的，但現在皇上一心向著淑妃，就算洛婉宣長得再好也是沒有機會的。
「哦？」褚肅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鳳印。」洛婉宣紅唇輕起，開口就是這兩個字，把偷偷打量他的李福都嚇一跳。
承天殿里的空氣徹底冷下來，上一次提到鳳印的時候她就不鬆口，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敢提，「這賬冊也不是你自己整理的吧！別以為朕不知道。」褚肅的口氣越發不好，甚至說得上嚴厲，他還沒忘記上次淑妃勞累到吃飯都沒胃口的事。
洛婉宣一抬眼皮，神情慵懶用稱得上傲慢的語氣回答，「若是什麼事都要臣妾親為，宮還要這麼多人幹什麼？」
褚肅有些被她的氣勢震驚到了，他沒想到後宮一個小小的女人也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李福在洛婉宣說完的時候就已經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不是他該聽的。
說實話，除了先皇后和德妃，褚肅基本上沒有遇上過強勢的女子，後宮的女子也大多婉柔小意。就算是先皇后對他也是說教居多，而德妃經常是不開口，連話都不說。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洛婉宣這樣的人，神態慵懶帶著幾分高傲，相貌也不是是德妃那種很有侵略感的而是溫婉中帶著嬌媚，頗讓他覺得新鮮。雖然有著自己的小性子卻也不是不可掌控。
想起淑妃說起幫忙謄抄時的委屈樣子，他哪裡不知道淑妃時在和他告狀，況且淑妃掌管鳳印的這半年確實比不上德妃。若是新出現一個能將後宮掌管好卻能為他所用的人也不錯。
既可以減輕淑妃的負擔，也可以讓前朝反對的聲音閉嘴一舉多得。
「愛妃說的是。」褚肅肯定地點點頭。
洛婉宣可不知道他心裡有過這麼一場思量。對她來說只要生活得順心她可以不介意任何事情。但生活一旦不順心了，她就要強勢改變。她看著褚肅叫愛妃的樣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皇上。」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她行了個不怎麼標準的禮之後沒等褚肅開口就自己站起來了。
不過讓李福意外的是皇上居然也沒呵斥她。
也不關淑妃怎麼在朝鳴宮裡咬碎銀牙，洛婉宣回去之後就直接派人去朝鳴宮將鳳印取回來了。
洛婉宣端詳的手中的鳳印，鳳印是銅做的，外麵包著一層金，它上面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下方是方形的印，金燦燦得看起來很漂亮。
不過鳳印也不能當飯吃，這幾天一直跟著御膳房那邊走，糕點拿到的時候基本都冷掉了，葷菜冷掉之後就結了一層白膩膩的豬油。即使這樣洛婉宣也吃得很開心。但能享受更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呢？
所以她拿到鳳印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覓琴籌建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