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就純撩撩
二月份,天氣開始慢慢的轉暖,因著今年的天氣特別的寒冷,所以冬雪到二月份才開始融化。
天氣初晴,宮裡面的人都待不住了,我也是待不住的其中一個。
天氣轉暖,但我的病情還沒好轉,估計是大元殿那一晚喝了點酒,還等到了半夜,我這感冒也加重了,繼上回從金山那回來之後,我又發了一次燒。
第二天我是照常起來,頭有些重,喝了湯藥我也沒太在意,上午讓挽香抱著小子君,到院子裡面走走。
這一走,我頭昏,就靠在了湖旁邊的護欄上,差點沒栽倒掉下剛融化不久的湖裡面去,隨著我的人臉色都被嚇白了。
虧得冬雪眼疾手快的把我給拉住了,似乎這一次感冒來得比上一會還要嚴重,腦子一直混混沌沌的,就是混沌,我還能想著其他的事情。
人一生病,就特容易哀愁善感,比如說林妹眉,就是終日病怏怏的人,這就特別的多愁善感,連多小花凋謝了都要去葬一下,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花凋謝了還上去跺幾腳的人,其實也會多愁傷感的。
我就想著吧,我真的是太特么的賺了,就算是這回沒熬過來,我也賺,果然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想乾的事情,想乾的人也幹了。
就是,有點捨不得子君。
我感覺有濕濕的液體從眼角流出,隨即像是有人在我的臉上輕輕擦了一下,手非常的溫熱,隨後有個男聲嘆息了一聲。
雖然我這眼皮子就像是被人用膠水給粘住了一般,睜不開,但是,還有一種東西叫解膠劑,這解膠劑就是拚命的睜開眼睛。
睜開了小眼縫,眼帘映入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方御景就做在我的床邊上,見我醒來,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壓抑著聲音,有些難掩隱的興奮:「你醒了?」
我想做起來,方御景得手從我腰下穿過,把我攬了起來,在我的腰上墊了個枕頭,非常的暖,但……
我這是生病,不是全身癱瘓!
殿中燃了香,很清淡的香,爐子中也燒著碳,殿中非常的溫暖。
方御璟垂眸問我:「可餓了?」
我只是有點頭昏昏的,並沒有感覺到飢餓,也沒有什麼食慾,便搖了搖頭。
原本上一刻還比較暖的方御璟,坐在床邊上,瞬間就變了臉色,臉上帶了些許的溫意:「你明知你自己身子染了風寒,你竟還喝酒了,朕看你平時倒是挺怕死的,怎麼這回就不怕了?」
我面無表情的應了聲:「哦。」
這個哦字非常的有含義,別人罵一句你,你就回一個哦字,表示我已經知道了,絕對可以把對手給氣死。
果然,我哦了聲,方御璟的臉色更是黑:「黎以琳,朕發現,你天生就是來氣朕的,無論是平時還是現在病著。」
我特想給方御璟他翻個小白眼,奈何沒瞪恨,倒成了委屈的樣子。
就因為我這一眼沒瞪狠的眼神,方御璟神色頓時鬆了好多,柔聲的解釋道:「昨晚朕並沒有和溫淑媛發生什麼,你多慮了。」
昨晚之後,今早一早方御璟就下了聖旨,道溫答應賢良淑德,加封為淑媛,地位僅次於王貴人。
我嘴一歪,方御璟他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
我抬眼看方御璟的表情,雖然還是有些黑臉,但這嘴角明顯是已經微微揚起了稍許的弧度。
算了,還是不解釋了……
我其實吧,不是因為陛下你翻了溫清屏的牌子才思慮過度的呀,而是……
卧槽……
我突然發現,我他媽還真的是因為等了方御璟大半宿才加重了病情的!
見我默不作聲,方御璟低下頭,於我的視線平視,面露一絲的關切:「還不舒服嗎?」
我輕嘆息了一聲:「陛下,其實你不需要和我解釋那麼多,我心裏面會有壓力。」
方御璟聞言,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我,半響之後,手掌托住了我的後腦勺,頭緩緩的靠近,額頭抵著我的頭,那溫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臉頰上,氣息非常的清爽。
而後手落在我的心口上,像是非常的疲憊一樣:「到底,你還是回應了我。」
完了。。。
我再次犯難了,我到底也該不該把我其實回應的是身體,並非心這個事實告訴方御璟,只怕我把這話說出來之後,我又得挨瞪,方御璟這小公舉似乎不怎麼喜歡我說大實話。
誒,每個人的腦中都住著一個非常神奇的東西,叫腦洞,方御璟也不例外,腦洞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靜默了好一會,我道:「陛下呀,你的手可不可以放下來了,捂住有點難受。」
方御璟:「……」
以我現在的戰鬥力,真的不適合再來一戰了,手就在我的胸前,方御璟他沒感覺,我就快有感覺了啊喂!
方御璟鬆了手,無言的睨了一眼我,這小眼神似乎在告誡我,我得正常穩重點,我又忍住沒把:我是太后,又不是你的皇后,我作甚要那麼的穩重。的話說出來
即使我現在可以偶爾爬到方御璟的頭上撒撒歡,也就只是偶爾了,要我是天天在方御璟的頭上撒歡,我還不得上天了,這要是上天了,我就只知道天高,不知道地有多厚了,摔下來的時候就是個粉身碎骨。
小說中,即便是再完美的女主角,尚會變心,從一開始喜歡的男二,到後面喜歡上男主,且讀者們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畢竟男主就是男主,男二也就只能是男二了,更別說是男人,男人他可以有一個深愛的前女友,但也總會出現個女主角,到時候連前女友長啥樣都不記得了。
但你們可以說他們不專一嗎?
我就怕呀,這方御璟如今或許這心中真的有我,可是這程度也不見得會深到骨子裡去,等哪天,這宮中的各種嬌羞百媚的花兒入了他的眼,棄我如草芥也並非無不可能。
說到底,我就是不太相信男人。
我不相信男人,並非我受過什麼打擊,而是以前玩得比較好的幾個閨蜜,一而再的因為男友劈腿,哭得死去活來,也真因為這樣,我到現在都還未談過一次戀愛。
「我要起來。」我動了動身子,撐著床真要起來。
方御璟先起來了,到一旁的衣架上把我的大氅拿了下來,把大氅披在了我身上,而後扶著正要下床的我,我卻是伸手輕輕的把方御璟推開了:「我可以自己走。」
方御璟微微的皺眉:「以琳別鬧。」
我這剛推開方御璟,差點沒因為方御璟的話給摔了,方御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責備的道:「朕剛這說完。」
我就默默的看了眼方御璟,不說話。
勞資就是因為你這話給摔的!
我是真的不用扶!
搞得因為你翻了你小老婆的牌子,我鬧脾氣了似的。
我也不糾結了,解釋多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解釋是真的還是就假的了。
坐在桌子旁,我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而後把杯子遞到方御璟的面前,打著壞主意道:「陛下喝不喝?」
方御璟抬看了一眼我,眼角微彎,似乎又誤解我是在和他*吧,拿過我喝過一杯,一口抿了餘下的茶水,看得通透的道:「你左不過也是想讓朕病一回。」
嘴角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把我一把拉到了他的懷中,輕笑道:「這樣最為容易。」
隨即堵住了我的嘴……
老司機啊老司機,還我當年純情到蠢的陛下!
一吻畢,我喘著氣,微微瞪了一眼方御璟,忍不住的挖苦的道:「陛下你真的是表裡不一呀。」
方御璟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嘴唇旁可以的水跡,微微一笑,甚是丰神俊朗,問道:「倒是說說看哪裡表裡不一?」
我默,這還要我說么?勞資以為你走的是純情風,特么你走的卻是衣冠禽/獸風,怕是再過一年,我這沒臉沒皮的都要對著方御璟的行為都要面紅心跳了。
方御璟埋頭在我的頸窩處,悶笑出聲:「因為是你。」
我:……
「你可知為何朕一直對女子敬而遠之?」方御璟的聲音就在我耳旁。
誒,這個話題可以有,我頓時來了興趣:「說說看。」
「其實也沒有為什麼,也就是有幼時,到祖父的故友哪裡住上了些時間,看到那后宅中二十幾個女眷勾心鬥角的,且心腸比男子還狠,著實累,便對這女子有了距離。」
呃……
我他媽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勁爆的消息呢,這麼敷衍我真的好嗎?
「所以在梓綺宮那晚后,我第二日讓人在整個後宮之中尋找你。」
我身體一僵:「找我幹啥?」
方御璟沒有絲毫的猶豫:「把你弄死。」
我:「……」
還能不能愉快的打炮了!
「但知道你是太后后,不能一登基就弄死你,所以我又改變了主意,就想著女人就該是女人磨,讓你去對付那些要進宮來的女人,也讓她們對付你……」
靠!
方御璟這套路玩得真他媽的溜!
「結果卻沒想到有了子君。」
我氣呵呵道:「那還是陛下你的小蝌蚪厲害。」
聞言,方御璟抬起了頭,疑惑的看向我:「小蝌蚪?」
說道這,我就特別的想對方御璟科普下:「就是從你哪裡流出來的白色……」
我的話沒說下去,方御璟立馬又是一眼瞪過來,磨牙道:「你到底是怎樣才學得這麼的恬不知恥?!」
我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可是你要問的……」
「黎以琳!」方御璟似乎格外的對我沒轍。
陛下呀,你真的得習慣下我這種靜如痴獃,動如癲狂性格,否則我真懷疑方御璟那天忍受不了了,會把我給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