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發春季節
再回到金都,我感覺非常的陌生,陌生到我有那麼點的不適應。。。
金都城外,白雪皚皚,那十里亭上皆是一片雪白,如此寒冷的天氣,那文武百官卻都無一缺席的候在了十里亭外。
方御璟下了馬車,而我僅是捲起了帘子看了一下,又把帘子給放下了,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我又感冒了。
感冒這一事還是得怪我自己,怪我為什麼就配合方御璟鬧騰了!
方御璟絕對就是那千里馬,而我就是那伯樂,遇上了我,方御璟這匹千里馬也有了大用處,用個污得讓人不能直視的成語來說——那便是一日千里。
這一個月下來,那本畫冊上面不可描述的都被方御璟給研究了個遍,以前的我真的錯了,我怎麼就懷疑方御璟能力有問題了呢!
純屬我腦子被門給夾了。
所以在前幾天,又在一間不僅隔音不好,且也沒有暖爐的小客棧入住,在方御璟爬窗進來的時候,其實我在洗澡。。。
而且貌似還是我起的頭,居然讓方御璟給我搓背,我也是越來越不怕死了。
方御璟勾起唇角,撩起了袖子,含笑道:「好。」
這男人都不怎麼喜歡一馬平川的,方御璟也不例外,搓背能有什麼看頭,所以搓著搓著,便成了揉,這個揉的地方自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沒洗澡的方御璟最後也和我一起洗了,水涼了,活動還沒有結束,我感冒了,方御璟卻是健康得很。
思緒被那叫得特別的洪亮太后千歲千千歲給拉了回來,嘖,即便是我沒下車,都這麼的客氣。
回到我的安懿宮,我真有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即使這是一座牢籠,可問題是我願意待在這牢籠之中呀,我一回來,在安懿宮當值的宮人和內侍,一個個都笑逐顏開,眉眼都含著笑意,看到他們這麼歡迎我回來,我也就欣慰了,真沒白瞎我那白花花的銀子。
一到安懿宮中方御璟就安排了御醫給我看診,而我哪有時間給御醫看診,我第一時間就去看我的小寶寶,因著感染了風寒,怕把帶了病氣給子君,我也只是讓挽香抱著。
多日不見,小子君還是一樣軟萌得胖乎乎的,揮舞的小爪子,一點也不見生,想要我抱抱他,小短爪子晃了良久見我還沒動靜,瞥了嘴,大眼睛頓時委屈到不行。
我瞬間萌化了!
天知道我有多麼想親親我兒子那肉乎乎的小臉蛋,吸了吸鼻子,卻只是捏了捏他紅通通的小臉,這小傢伙頓時就笑了。
也不知道這點像誰,這麼好哄。
嗯,挺像他爹的。。。
我以前不覺得方御璟好騙,但貌似這男人戀愛后雖然智商在線,且心還不軟,可卻就非常的好哄。
太醫給我診了脈,虧得我這正來著親戚,我才敢給他診,這古代沒個避孕/套,避孕/葯的東西,每回我都心驚膽戰,只得和方御璟商量著,咱盡量別把種子埋進土裡面去,這突然發芽了,真的沒法交代,可方御璟每回都不聽勸!
我琢磨著這傢伙肯定是和他師傅是統一戰線的呀!
都想著二胎!
要二胎,自己生去!
我是太后,不是皇后!
生一胎我還可以扣在同仁帝的頭上,第二胎,我他媽是和別人解釋太后我是無孕繁殖還是明晃晃的說我就是爬牆了!
所以說方御璟這個小婊砸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心搞不懂這比女人心還厲害的陛下心,等我哪天真的把他琢磨透了,我估計我半截身都埋進黃土裡面去了。
喝了葯之後,吃了蜜餞,我就爬床睡覺了,直到旁晚,挽香才來叫醒我,因著睡眠淺,挽香一下就把我給叫了起來,我問:「怎麼了?」
我坐了起來,挽香拿來了一個靠枕,好讓我靠在床頭,道:「娘娘,今晚在大元殿的晚宴,你去不去?」
我隨即反應過來,也是,今天肯定是有接風宴。
「去,怎能不去,否則我這次隨著陛下他南巡不就白去了嗎?」我辛苦了這麼久,好歹也得誇一下我呀。
挽香卻是有些擔憂:「可外頭天氣寒冷,娘娘你又感染了風寒……」
我撇了眼挽香,隨即笑道:「知道什麼事苦肉計嗎?」
挽香楞了下,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娘娘你……」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可別亂說,我這是真的感染了風寒,不過是利用一番而已。」
不過似乎方御景沒有邀請我,我自作主張的就去刷存在感去了。
我大元殿的門還沒進,剛落轎就聽到了嬌笑聲,順著笑聲望去,是披著做工精美的披風,雖然披著風帽,看不清楚來人,可這十成十是方御璟的那幾個小老婆。
不知道為啥,面對她們,我有點心虛,畢竟我做了小十五……
方御璟出軌了……
突然嬌笑聲聽,我估摸著是發現我了,我坐的是太后的轎子,不用看清楚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誰了。
吸了吸鼻子,免得控制不住流出來了的某種難以啟齒的粘稠液體,輕咳了兩聲,那幾個妃嬪都拉下了風帽,我看清了是誰,可不是溫答應還有那王貴人么,還有一個陳常在,她們三人對我盈盈行李道:「太後娘娘安康。」
安康……
你們的太後娘娘我還病呢!
我有些疑惑,這三人怎麼就聚在了一起,王貴人親爹為二品六部尚書,掌管六部,而溫答應就不用說了,溫顧源現在可是深得方御璟的,江南那種溫婉美人的類型,父親只是個地方的小官。
對著她們,我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因著感冒,聲音厚重了些,對著她們幾個道:「都免禮吧,你們也不用這麼見外。」當然我也只是說說,她們也是聽聽。
「宴會要開始了,便先進去吧。」我到大元殿外站了一會,等那內侍高呼了一聲太後娘娘駕到,我才進去。
我一進去,眾人的眼神都落在我的身上,隨後才向我行禮:「太后千歲。」
這一齊洪亮的叫聲,我他媽還以為要干架呢,虧得我如今就是屁股上被戳了根針,我也穩得住,我病懨懨又是拂了下手:「都起了吧。」
落座在哪皇位下的椅子上面,捻著帕子輕咳了幾下,一副病態。
我這椅子還沒坐熱呢,又是一聲「皇上駕到」。
這回回都來得真及時,每回都是在我之後才到,這難道真的不是踩著點來的?
方御璟的視線只是從我的身上一掃而過,我頓時覺得這小眼神貌似不怎麼歡迎我,嘿!
方御璟他不會是一進家門,有了十四位貌美如花的小老婆就打算和我這炮/友撇清關係了吧!
方御璟直接連戲都不配合我演了,也沒問我這病得怎麼樣了,落座后,對著底下的大臣道:「朕不在的這個月,辛苦諸位大臣了。」
方御璟這話剛落,我的視線不是落在大臣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十四個妃嬪的身上。
我又感覺像是回到了去年那一副景象,明明外面還下著雪,雖然已經是是初春了吧,可是雪還尚未消融,還是冷得讓人就窩在被窩中不肯出來。
這十四位妃嬪中,個個都穿得比我身邊的挽香還少,那精緻的妝容,是個男人看了,沒有幾個是沒性/趣的。
說道性趣,方御璟的話……
我像是擦了擦額頭,遮住了我的眼睛,視線不經意的瞥向一眼方御璟,這傢伙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本就長得一張桃花眼,再微微一勾,底下有那幾個妃嬪不春心蕩漾的?
我視線落在那些個面若含春的美人們,果然,一個都特么春心蕩漾,看著都像一朵朵開在三月裡面的桃花一樣,甚是景色迷人。
我就像那是寒冬十二月的梅花一樣,嘴角是平的,沒有一絲的弧度,冷得可以。
我不是吃醋,而是覺得……有那麼點憋屈,方御璟這貨翻臉可真比我翻書還快,我還記著剛剛給我的那一道眼神。
突地,久日不見的劉老大爺舉起酒杯道:「太後娘娘此番辛苦了,老臣敬太後娘娘一杯,太後娘娘身體不適,便以茶代酒吧。」
這風寒未愈,可以以茶代酒的,可是我不。
我也舉起酒杯,微微露出一絲笑:「哀家身體無礙,太傅大人敬酒怎有以茶代酒只說。」
說罷我舉了舉小酒杯,掩袖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原本是可以暖身子的,但我卻是感覺背脊一涼。。。
靠,又被方御璟給瞪了。
放下酒杯之後,我一眼都沒有給方御璟,良久……
這感冒的人都知道,總會流鼻涕,然後開始包餛飩,但現在這場合,我也拉不下這個臉來包餛飩呀。
微微皺了皺鼻子,終於是看向方御璟了:「陛下,哀家乏了,便先回安懿宮了。」
方御璟:「嗯,太后風寒尚未痊癒,就先回去歇著吧。」
回到寢宮之中,剛把湯藥喝下,從大元殿探風回來的春花道:「娘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呀,陛下今晚還真的是喚了溫答應侍寢呢。」
聞言,我放下藥碗,挽香立馬拿了清水給我漱口,漱口后,我看著春花:「這有什麼難猜的,溫答應的大哥溫顧源拿出了那麼多的銀子來賑災,陛下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
這表示無非就是出賣一下色相。
我早早就回房,我認為今晚方御璟肯定是來找我的——可他沒有!
這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后,耕耘了一塊田地之後,又打算擴大田地的打算?
原本昨日還下著雪,但第二日這雪非常及時的就停了,停得非常的及時,就像是後宮之中的春天要來臨了一樣。
我就用一句話來形容吧——這些喵們也該到了發情期。
無論是這十四隻母喵,還是這隻公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