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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想陰哀家

  兩個時辰之後探子回報,不出我所料,就在京都城外的十里亭,一上來就武鬥了一把,最後的結果當然是獨孤年勝出了,這一點我是沒有任何懷疑的,畢竟像這種什麼第一勇士這一類別的渣渣,只要遇上個內力深厚的,隨時都會被秒成渣。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人家勇士無能,而是我們有點太欺負人了,獨孤年沒有歸順到方御景的麾下之前,是江湖上面的刀客,一把羅剎大刀在江湖上面也是闖出了名堂的,在中原高手榜上,獨孤年排名第四,那勇士能勝得過才奇了怪了。


  知道消息后,我就讓人密切的觀察,晚上還有夜宴,我得養足了精神,便讓春夏兩個丫頭配合大內總管根據我的意思來設宴,而我從響午直接睡到了日落的晚霞時刻。


  身子重了,就沒有讓挽香她們在我身上掛太多的東西,就是妝容也是我自己來化,畢竟上輩子是個女神,什麼妝容不會化?


  古代的化妝品沒有化學物質,絕對的純天然,我也就放心了,畫了略帶英氣的一字眉,眼線往額角兩邊翹。


  我這妝容一出來,幾個丫頭的眼神就沒有從我臉上轉移過,我就大大方方的給她們看,看吧看吧,正好可以漲點知識,不要每次的把我化成個二十九的,明明我今年才十九!


  挽香看著我的臉,怔怔的道:「娘娘,好霸氣。」


  我捏了捏挽香的小下巴,道:「你娘娘我可霸氣可小女人,就看要面對的是誰。」


  在方御景的面前,我就是一個百分百的小女人。


  天氣炎熱,我便讓大內總管在宮廷水榭旁舉行晚宴,晚風舒爽,樂聲情悅,水榭舞台下,舞姬擺動著水袖,動作一致,甚是好看。


  但再怎麼好看,我都覺得非常非常的腚疼。


  我在看歌舞,然而別人在看我。。。


  東疆,東疆,我就怎麼忘了還有東疆親王拓跋元烈這個人呢!

  我一入場,這丫的眼神就沒有離開我身上一刻鐘!


  我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眨過眼睛。


  我還是選擇視而不見,看向了東疆的小公主……


  我擦,這估計也就十三四歲吧!方御景今年大概都二十五了吧,這都相差了一個年輪,東疆王這還是親爹嗎?


  好吧,我不能用我的看法來評價古代人,畢竟人家在這裡的小姑娘結婚年齡是十五歲,可我特么還是不能接受!

  拓跋元烈一上來就道:「多月不見太後娘娘,變化真是大呀。」


  這話我不用費心的去琢磨他的意思,明顯得很,只需要把後面這半句話換成了「甚是想念」這四個字,和他前半句話組合起來,通順得不能再通順。


  我嘴角淺淺一勾,眼神中非常的淡定,就像一潭水一樣,讓人看不透我,這氣勢就像是我與生俱來的一樣。


  即便我現在是個孕婦,也絲毫影響不到我的發揮。


  「世事無常,有所變化是理所當然的。」


  「親王和公主趕緊入座吧,不然這大臣們都要乖哀家怠慢了二位。」這些個大臣還巴不得我多多虐他們一下呢。


  「太后姐姐真年輕,比我阿姆還要年輕。」正入座,那小公主卻是語出驚人。


  小公主的那眼神天真爛漫,像沒有一絲作假的痕迹。


  底下的大臣卻已經在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小公主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我的尷尬身份,反正我這尷尬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臉皮的厚度也衡量不出來了,我也不在意。


  「那赫蘿公主看哀家像幾歲?」


  拓跋赫蘿想了想,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你姐姐我才十九!


  我淡淡一笑:「二十歲看起來當然年輕。」


  後面我並沒有說話,看向了底下的歌舞表演,而赫蘿則被一邊的女侍拉住了,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半響,那不安生的赫蘿公主又出聲了:「太后姐姐?」


  妹子,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要套近乎了嗎?哀家是太后,哀家我比你輩分大上兩倍的太后,不是和你同輩的姐姐!


  皇家兒女十四歲,怎麼可能還會想平常百姓女兒家那樣天真純良?這我一點也不信。


  我決定順從臣意,治一下這些不把啟朝放在眼裡的人。


  「大膽!」我掃了一眼那赫蘿公主,不怒而威。


  「哀家是一國的太后,容忍了你一次的無禮,並不會忍讓你第二次。」


  「太后恕罪,赫蘿年紀尚小,不懂禮數。」拓跋元烈不淡不清的求情。


  現在的滿朝文武百官還有那個認為我是個好拿捏的柿子,按照所有人所想的,都認為接下來的太後會顯示心胸廣闊,從而不再計較。


  但是我就喜歡反其道而行之,換句話說,哀家我早就看拓跋元烈不順眼了!

  「年紀尚小?十四歲還是四歲?我看你們東疆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大啟放在眼裡!」我替文武百官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所有硬是沒有一個大臣出來調解。


  我這個身份來說這些正好,就是到時候借這話來挑事,那也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赫蘿公主真的沒有料到我會真的發怒,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愣了神,我就知道,這姑娘是揣著聰明裝傻白甜,要是真的給她進宮當皇后了,那麼我就真的沒活路了。


  面上的端莊嚴肅之色未曾的少一分,微翹的眼線給我的表情增添了意思的莊嚴,有種淡淡的霸氣側漏。


  「哀家乏了,先回宮了。」我繼而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那赫蘿,呵呵,想進宮當皇后?

  呸!

  就是進宮守活寡,哀家我也不讓你進來!


  宴會中途主人退場,雖說不符合規矩,也顯得我這個太后度量小,但偏是沒有一個人敢說我,我從座位下來之時,見到劉太傅劉老大爺捋著他那鬍子,憋著笑意的時候,哀家我嘴角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說。


  難怪他說王菀菀鎮不住東疆的人,敢情是想說我的臉皮夠厚,就說東疆要怪罪,也不知道要怪罪到誰的頭上,是要向成帝興師問罪還是向土裡面的同仁帝討個說法?

  嘖,這老狐狸。


  一離開了宴會的水榭,我就趕緊的吩咐挽香:「立刻馬上堵在水榭的出口,要是東疆那個什麼親王出來,你就拖著他,哀家可不想再被堵一次。」


  「娘娘……」


  我看向挽香,方才沒注意,現在注意到了:「你的臉色怎這般白?」


  挽香搖了搖頭:「奴婢可能是得了熱感了。」


  一旁的吉祥聞言,趕緊把挽香與我隔開:「挽香姐姐,這病了可不能這麼靠近娘娘,免得病氣傳染給了娘娘。」


  「既然如此就罷了,等會回宮的時候,找個太醫瞧瞧,吉祥你去。」


  吉祥眨了眨眼,有些懵指了指自己:「我、我去?」


  「娘娘還是我去吧。」


  挽香的話音剛落,我就瞧到了前面宮牆下站了個人影,搖了搖頭道:「好吧,這回誰都不用去了。」


  我就奇了怪了,這昭寅到底是怎麼扯上這麼一號人物的。


  「繼續走。」


  我讓抬著轎攆的人繼續走,就當沒見到這個人。


  但事實就是我當人家是透明,別人卻把我當鍍了金的。


  「太後娘娘,元烈此次是特意在這裡等太後娘娘,為方才赫蘿的任性道歉。」


  我揮了揮手,轎攆停了,我卻並未從轎攆中走了下來,而是道:「親王大人,哀家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錯的是貴邦德赫蘿公主,與親王你又有什麼關係?」


  這哪裡是來道歉,這分明按的就是司馬懿的心,就是想泡我這個大肚子的太后!

  這可真是個奇葩,我就一孕婦,就剛才在宴會上面,這拓跋元烈的眼神還是一樣的霸道,旁若無人的看著我。


  「親王大人,太後娘娘乏了,要回宮休息了,不便之處請見諒。」


  還是挽香丫頭貼心,知道我的心思。


  挽香的話剛說完,我就趕緊有一股寒涼的風吹過,讓人悚然。


  「親王大人,請讓一下。」


  到底挽香的膽子還是挺大的,直言讓拓跋元烈讓路。


  拓跋元烈嘴角挑了挑,道:「既然如此,那拓跋明日再來拜見太后。」


  ……我擺明了不待見他,可這丫的臉皮也是夠厚,死皮賴臉的往我這湊。


  離遠了,我便聽到吉祥說:「挽香姐姐,你剛才可真厲害,那親王的眼神都震得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誒?挽香姐姐你怎了?」


  聞言我連忙撩開了帘子,卻見挽香靠在了吉祥的肩上。


  「怎麼了?」


  挽香在吉祥耳邊微弱的說了幾個字,卻見吉祥眼角抽了抽,轉頭看向我:「娘娘,挽香她說她……腿軟……」


  我:「……」


  我們還真的是主僕一家人,都能是在事後才腿軟……


  拓跋元烈說第二日來找我,我那是天沒亮就讓人把劉老大爺和孤獨六請進了皇宮之中。


  一聽我要把孤獨六請請宮裡面,那春花的小眼神都快望穿秋水了,我和夏秋冬還有挽香和吉祥這幾個都對春花這種病,有種已經病入膏肓的錯覺。


  沒救了。


  劉太傅和獨孤年同時一到,我就把這兩人請進了殿裡面,一進殿,劉太傅就給我來了一虛的,直接拱手:「臣果然沒看錯人,娘娘的氣場果然能鎮壓住東疆的。」


  我嘴角動了一下,快拉倒吧,哪是我鎮壓了他們,明著是他們在鎮壓我好么!

  「哀家找兩位卿家來,主要是想要兩位卿家想象辦法,如何才能把這公主送回東疆去。」


  孤獨六皺了皺眉,而後搖了搖頭。


  嗯……我壓根就沒指望過這悶葫蘆能給我出什麼主意,所以我彤彤有神的眼珠子就轉向了劉太傅這邊。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前幾個月還在和我對著來的劉太傅,幾個月後,還能共坐一桌商量事宜。


  「咳咳咳。」劉太傅咳了幾聲,心虛的瞥向了柱子。


  靠!

  是你讓哀家我出馬的,別想撇得兩清!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劉太傅不得不把視線從柱子上轉了回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我和獨孤年對視了一眼,都齊齊的看向劉太傅:「到底是什麼辦法?」


  劉太傅捋了捋他半白的鬍子,故意慢悠悠的賣關子,我真特么想讓獨孤年把他那把羅剎達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最討厭這種吊人胃口的人了!

  「不知道太后可還記得天機閣的璇璣大人?」


  我腦子裡面當下浮現了那個唇紅齒白,將來註定是女*害的小少年,疑惑的道:「璇璣大人怎麼了?」


  劉老大爺繼續捋著他的鬍子,勾笑道:「年輕人自是和年輕人相處得來。」


  我:「……」


  劉老大爺,我瞬間對你豎起了三十六個贊,虧美男計這招你也想得出來!


  獨孤年卻依然還是皺著眉,不解的問:「璇璣大人怎麼了?」


  我與劉太傅都看向了他,笑了出來。


  並非獨孤年笨,而是他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


  我對著劉太傅恭維的笑道:「那這件事情就有勞太傅你出馬了。」


  而劉太傅又給轉了回來:「臣年事已高,只怕不能勝任。」


  ……說得好像我這個都要快生的孕婦能勝任似的!

  我微微一笑:「太傅大人謙虛了,你這身子骨還健康得很,這事呀就這麼定下來了。」我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露出難受得表情:「我這有些不舒服,就不多留二位了。」


  想陰我,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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