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給跪了
挽香出去后,沒有養成敲窗好習慣的方御景又進來了,我到底還是沒有瞧清楚他是以何種姿勢進來的。
我今天躺了一天了,加上昨天昏倒了一天一夜,我精神非常的好,一好就開始拉著方御景扯。
「陛下,這女子吧,總有那麼幾日身子不利索,特別是這宮裡面的宮人,你看能不能給她們一個月安排那麼兩天假期?」
方御景沒有再在九十度直椅上落座,而是換了陣地,坐在我那舒適非常的躺椅上面,倚靠著靠背,看那姿勢知道坐得還挺舒服的,手上翻著對於他來說是小兒科的道德經,非常的隨意。
擦!
還真拿這當他房間了!
「那依太后所見,怎麼個安排假期?」
我一聽方御景太后兩個字出來,就知道這事有戲,這不同的稱呼,代表著方御景他的心情就非常的不一樣!
我下不來床,只得躺在床上道:「就每個月給她們兩日假期即好了,當然,既然給了宮人假期,內侍們也得一視同仁。」
方御景闔上了道德經,閉上了眼,無所謂似的道:「如今後宮沒有個掌事得人,後宮之事由你做主。」
……
這話應該是對皇后說得呀,而不是對我這個太后說的呀!
「但你也少管一些,你月份大了,養好胎便可,其他事情,你交代給王貴人即可。」
我還能說什麼?連連應是。
說罷,方御景熄了燭火,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了半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只感覺這肚子上面抱著一個小暖爐,那暖意隔著衣裳傳到了肚子里。
第二日,還真別說,這後宮的十來位女人都跑來了她這裡。
「娘娘,這些小主都帶了東西過來。」
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挽香啊,你覺著該怎麼樣才能讓她們人走把東西留下?」
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這幾天還真的是得在床上躺著。
挽香嘴角上梢,眼中浮起了小算計:「娘娘,這還不容易。」
然後沒半刻,挽香和春夏秋冬吉祥就每個人手上都拎著都東西進來了。
我倚在床上,問道:「都是些什麼東西?」
挽香便一樣樣的拿著東西說著:「這千年人蔘是方答應送過來的。」
「呀,這姑娘也會服軟?」我還以為會跟我這個和她打了對頭的死命的磕到底呢。
「這娘娘你就不知道,前幾日太師府哪裡來人了,估計也是被說通了吧。」春花的小道消息還真的不少。
別以為只有男人才懂得能屈能伸,這女人啊,更懂得這個中精髓。
咳咳,當然不是懂得男人的能屈能伸,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王貴人送的是從西域那裡來的蠶帛,聽說這布料放在身上,冬暖夏涼。」
前面說得都是貴重得不能再貴重得東西,到了後面都是些心意的小物什。
「這另外幾位答應和那送來的分別是家常的腌菜和牡丹的屏風綉片,還有這天機閣哪裡求來的平安符。」
我擺了擺手道:「後面那幾樣都留著吧,都是些心意,前面那幾樣……」
挽香接我的話道:「放到柜子裡面鎖上。」
嗯,不錯,挽香這丫頭以後的發展前途非常的大,是一個好下屬!
對於我提出假期這一事,我便把王貴人給叫了過來,大致意思就是這樣,雖然我是不知道這姑娘的看法,但她嘴上答應了就比什麼都好。
我為員工們爭取了福利,我是想到時候要是有要害我的人,估計這些員工們第一個不願意。
我的意思出來了,王貴人就是讓人先通報一聲方御景,然後就是安排下去的事情了,反正呀,這後宮之中什麼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事情被安排了下去之後,挽香每每都得意的說,咱們這安懿宮裡面打掃得越來越乾淨了,伙食也越來越好了。
時間猶如另外一匹小馬駒又哧溜的跑遠了,一下子又到了五月的中旬,而我的肚子也已經六個月了。
五個月介於六個月之間,我這肚子大得我自己都害怕,我琢磨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吃得太多了,這鼓起來的一半該是脂肪吧。。。
而那在我飲食中放紅花的那主使的人也明了,據說還是自己認的罪。
「哀家有些怔,讓哀家緩緩。」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方御景他老師劉榮,劉太傅。
這為人師表的也太……
好吧,聽春花的小道消息說,據說劉榮太傅在承認的時候,跪在大元殿中,還非常的義正言辭,說是斬草需除根,禍害不可留啊。
擦!
你丫的才一禍害,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現在要是誰說一句我孩子的不是,我就特別的不開心!
「但陛下還是決意的要革了太傅的職。」
能不革職嗎?都害到自己的親孩子上面去了。
「但陛下的詔令一下,那文武百官又都到大元殿外跪著了。」
真是些鐵錚錚大老爺們呀,一言不合就跪!
尼瑪!這還叫爺們嗎!能不能做點爺們敢做的事情,老闆要炒你魷魚,你直接走人就行了,成嗎?
給你們漢子長點臉,行、不、行!
「可太傅大人死都不認錯,還堅持自己是對的,皇上要革他的職,他也沒有半點怨言。」
擦,這自己清高,卻煽動同事們抗議,這招不錯呀。
對於劉太傅這老頭被革職,我還是挺樂見其成的,但是呀……
特么就是但是!
劉太傅德高望重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而且就他做的這一事,別人都說他這是為了國家考慮的,誰會說他錯了?
不會有人會說他是錯的!
如果今天劉太傅被革職了,那我就是成了殘害忠良,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本該高高掛起,事不關己,奈何要害哀家的人可不是劉太傅一個人,前幾天這安懿宮又換了一批人,可想而知,我的處境就是站在了懸崖邊上,這防護措施要是做得不好的話,就會有人上來把我一把推到萬丈深淵去。
得,我又得去大元殿演戲去了。
一聽我要去大元殿,挽香就急了:「娘娘這初夏可不比寒春的那會呀,這衣服不厚,且也塞不了那麼多棉花,再說娘娘你的月份越來越大了,不能……」
「停。」我打住了挽香的話:「誰說哀家要去大元殿跪來著?」
上一回,我已經軟了一回,這一回得硬氣一會,得軟硬兼施才可以。
我繼而問道:「那劉太傅家中可有什麼人?」
挽香一怔,搖了搖頭,雖說挽香是在宮中和春花一樣的萬事達,但畢竟沒出宮,也不了解。
「這個我知道。」
大眾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吉祥的身上,吉祥被看得頗為不好意思,解釋道:「進宮前,與我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就是在太傅大人的府上當婢子的,聽她說,太傅與髮妻非常的恩愛,只娶了太傅夫人一個,生有兩位公子和一位千金,兩位公子已經成親了,在朝為官,現有一個三歲的孫子,和一位剛滿周歲的孫女。」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對著挽香道:「擬一道懿旨,請太傅府上的女眷還有孩子們進宮一趟,就說,太后想要討一些育子的法子。」
雖說是求育子的法子,但估計是個瞎子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幌子。
太后的懿旨,有時候就如同皇帝他的聖旨一樣,違抗便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