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腦袋有點暈,又喝了點酒。倒在床上,我很快就睡了。醒來是被小新的敲門聲弄醒的。
我揉了揉後腦勺。「困死了,你自己拿東西吃吧。」
我倒在了沙發上,抱著抱枕還準備眯一小會。小新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罐飲料。「都已經十月份了,居然還這麼熱。」
「聽說北方那邊都降溫了。」小新喝了口飲料,坐在我沙發上。她拍了拍我的腿。「我這玩了一通宵的都不困,你睡了這麼久怎麼還困。」
「玩通宵,你正是興奮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你要睡覺嗎?」
「這麼多天,你都在學習啊?」小新翻著茶几上的書。
「昨天沒,昨天回家了。」和小新聊幾句,我的困意也消散了。我抱著抱枕,坐起了身。小新把飲料放在了茶几上。翻了幾頁書,又翻了一下我的試卷。「乖乖,你居然都做了。」
「就是紅叉有點多。」小新說道:「這批改的字好看,誰給你批改的?」
「小顧老師啊。」我說道。
小新曖昧地看了我一眼,又朝小顧老師租房的方向看了看。「近水樓台啊。」
「八字沒一撇。」
「你都把她那樣了,還叫沒一撇?」小新說道。
「那是意外。」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昨天晚上,差點又衝動了。
「你這裡有我穿的衣服嗎?我先在你家洗個澡。一身的煙味,捂著難受。」小新說道。
「你去衣櫃里找吧。」我打了個哈欠,又扎進了衛生間。洗漱一下,還可以下去吃個飯。
等我洗漱完,小新也拿著衣服進去洗澡了。我打開電腦,電腦是台式電腦。我讓我爸特意從家裡搬過來的。玩了會遊戲,小新便過來了。脖頸上還搭著毛巾。「我睡哪啊?」
「隔壁客房,床自己鋪。」
「那我睡你這吧。」小新直接歪到在了我的床上。
「我準備下去吃東西,你要不要帶?」
小新窩進了我的被窩裡,搖了搖手。「不用,我估計睡死了。」
下去吃飯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想著小顧老師,我又給小顧老師打了電話。「老師,我在下面,你要不要我帶點東西?」
「不用。」小顧老師說道:「你頭上還有傷,吃點清淡的。」
「好嘞我知道了。」我說道。
回到租房,小新還坐在床頭玩手機。「剛才阿花打電話來了。」
「什麼啊?」我說道:「她不是還在省城避難嗎?」
「早回來了。叫我們出去玩。」小新說道,又窩進了被子。「我先補覺,約了七點吃飯。」
小新睡覺,我打了會電腦遊戲。昨天碰到頭還有點疼,看電腦遊戲也有點眼暈。打了一陣以後,我便去看書做試卷了。看了半小時書,又開始犯困了。只好換做題了。做題一直做到下午五點。刷完題目,我又開始寫起了計劃。之前的計劃,根本趕不上變化。只好寫個大概,大概每天要做多少題,看多少書。
六點多的時候,我叫醒了小新。小新睡得可真熟,不知道她熬了幾個通宵。愣是睡了一下午。要是我不喊,估計還能睡一個晚上。小新坐在床上放空了一下,睡這麼久,估計腦袋還懵著。「好餓啊。」
小新發了一聲感慨,又搓了搓臉。「我們打的去吧,讓阿花先點單。我們到的時候,就能吃晚飯了。」
給阿花打完電話,小新也從床上下來了。她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可以和我出門了。小新不愛打扮,和我一樣是素麵朝天的。所以基本上,起床只要洗漱一下,就能出門了。到餐廳的時候,爐子已經架起來了。羊肉燉。我撈了一下裡面的中藥食材,真是大補啊。
阿花帶了新女票過來,已經不是上次那個竄天猴了。新女票是她在省城認識的。長得挺清秀的,已經工作了。見到我們也很自來熟,還讓服務員上了幾瓶酒。「早就聽阿花說起你們,在這裡先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照顧阿花。」
阿花笑了笑,揉了一下新女票的腦袋。又轉頭看著我們。「你們幹什麼啊,我老婆給你們敬酒,倒酒啊。」
「好好,給嫂子面子。」主要是給阿花面子,滿足一下阿花的虛榮心。小新給阿花的新女票碰了碰杯。「嫂子,不客氣。我和大顧也沒做什麼,主要是阿花有時候啊怎麼樣,我和大顧給她收拾爛攤子。」
阿花瞪了小新一眼。「說什麼呢你。」
「對對,阿花特別仗義,有事的時候絕對不開機,剷除朋友的時候絕對不手軟。」
阿花的新女票也笑了起來。「你們真的很幽默啊。難怪阿花有時候說話,沒個正經的。」
我和小新對視了一眼,得,看來是真成了。阿花的新女票特別的豪爽,光酒就吹了好幾瓶。我從廁所出來,發現餐廳更熱鬧了。餐廳里的人很多,好一些都往我們那一桌跑。我有點納悶了。
「別擠啊。」圍觀的人對我擠進來有點不滿了。
「我是這一桌的。」我說道。轉頭便見到小新,小新抱著一個女的。
一看,長得有點眼熟。咦?這不是「竄天猴」嗎?竄天猴似乎在掙脫小新,她拿著包在和另外一個女人廝打。另外一個女人是阿花的新女朋友。阿花也在抱著她的新女朋友,和小新一樣,制止著兩人的廝打。撕衣服扯頭髮的,這場面實在太熱鬧了。難怪大家都圍上來了。還有些人舉起了手機,拍起了照片錄起了視頻。現在網路這麼發達,要被人傳上網,那可就出名了。網民們最喜歡看女人撕逼了。
「別打了,有人拍照。」我趕緊扒開人群,去制止兩人的打鬧。「有話好好說。」
這時候,經理也過來了。經理後面還跟著兩個保安。經理說要報|警,廝打的兩個女人才稍稍消停下來。我墊付了飯錢,真是肉疼啊。就這麼一頓,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看阿花這樣,我都沒法叫她aa。小新和經理好說歹說,經理才沒報|警,他見我們付了飯錢,又看是學生便打發我們走了。估計啊,這家店也來不了了。被這麼多人拍了照,影響這麼惡劣,我們這幾個人也被這家店拉黑了。
阿花的破事這麼多,這一次夠我和小新跟她絕交八百回了。剛才我就在想「竄天猴」的事情,結果真讓「竄天猴」給找來了。
小新的嘴角也有點淤青,估計是被竄天猴打了一拳。我還好,我剛才去上廁所了。並沒有直接參与這起廝打。
阿花的臉也被撓了幾下。「我們都保持冷靜,好好說,好嗎?」
這話誰都可以說,就阿花說不行。阿花這話剛落,竄天猴和新女票又要開始干架了。
我和小新在中間調停,結果回頭一看,阿花跑了。操!阿花每次都來這一招。竄天猴和新女票一看阿花跑了,便扔下了我和小新,追了過去。
「這情況,要不我們也……」小新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
我和小新趕緊在馬路邊攔了輛的士。上了的士,師傅一腳油門,總算讓我和小新離開了是非之地。
「你身上還好吧?要不要看醫生?」我問小新。
小新捂著自己的嘴唇,搖了搖頭。「不用,你沒錢,我也沒錢。還是回去隨便塗點什麼吧。」
「而且我身上也沒什麼大礙。」小新說道。
聽到小新說沒錢,師傅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師傅,你放心開,不會少你的錢。」沒辦法,只能讓師傅開去我家了。這個時候,估計是我爸在守店子。
我爸付了車錢,又給了我點錢。讓我帶小新去附近的診所看一看。診所給小新隨便開了點葯,說小新身體沒問題。
「幸好你媽去進貨了。要不然看你們倆這樣子,估計又要火冒三丈。」我爸說道。
「阿花呢?你不是說跟她出去吃晚飯了?」我爸又問我。
「別提她了,就是她搞出來的破事。」我說道。
「你們扔下她了?」
「她啊,最會的就是金蟬脫殼。」我說道:「再等一會兒,估計要打電話過來了。」
我爸嘆了口氣。「我說你不省心,結果這個阿花……真是的。你們三惹出來的事情,怎麼也不像女孩子家家會幹的事情。」
「叔叔,你說我是女孩子。那我確實是女孩子。阿花算哪門子的女孩子。」小新說道。
等我和小新回家,阿花果然打電話過來了。「你們怎麼樣了?」
「你解決了沒?」我問道。
「這事怎麼解決啊。我跑了,我現在在親戚家。」阿花說道:「我準備回省城,回來請你們吃飯。」
「可別,你的飯我們消化不起了。你還是趕緊滾吧。」
於是,阿花又滾回省城了。據說滾回省城的第二天,就被竄天猴找到了。竄天猴帶了好幾個認的哥哥,把阿花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