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炮灰要上位*9
噬骨*一夜，凌夜心滿意足，即便他只嘗到了丁點甜頭。
看見懷裡的人又昏沉沉地睡過去，凌夜一陣心痛。心痛自己沒有得到月大人的所有。
他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月大人還不肯將全部目光放在他身上呢？
月大人的面色越漸蒼白。他知道，束靈器的作用很明顯，特別是在月大人虛弱的時候，將他鎖住。靈力進不去，散得還快，沒多久就把荒月的皮囊弄壞了。
於是凌夜在趕回來之後，就正式接替了荒月的位置。
但實際上他並不稀罕這個位置，高高在上又如何，身邊卻沒有自己想要的人，又有什麼意思？
晨議上，前方再次傳來捷報。說是不少藏起來的人族都被雲笙帶人抓住了，一些膽小的人族在妖族的軟硬兼施下，立馬交代了他們的關係網。
於是人族再次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凌夜沒多少耐心地聽著，那樣子倒是叫底下的留守的長老們有些擔憂。這樣的人，適合做他們的妖王嗎？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畢竟月大人受傷，如今再也沒有誰比凌夜更適合了。
「凌夜殿下。」
就在凌夜興緻缺缺的時候，一個眼熟的小妖及時進來。
這小妖眼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在月大人身邊伺候。
於是，一群長老立馬就看到本還是非常一本正經鬱鬱寡歡的樣子的凌夜殿下，突然來了精神。
「月大人怎麼了？」凌夜站起來，走下台階，還沒等人行禮，就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臂問。
「月大人，月大人醒了，就是身體有些虛弱，已經叫人去看了，可是……月大人似乎嗓子啞了。」
凌夜一臉悲憫，直接就走了人。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不知道攤上這樣的殿下到底是福是禍。但又不好繼續留在這裡，月大人醒了他們也是滿心歡喜，畢竟月大人可比凌夜殿下靠譜多了！
一行人進來，荒月故作為難，好不容易緊皺的眉頭，微閉的眼瞼，很是費力的搖了搖頭。
凌夜見他如此態度，很是義正言辭對後面幾位長老道：「月大人現在估計不想見你們，你們還是等他好點了再來吧。」
「……」被曲解了意思的荒月，啞口無言。
「你要照顧好月大人，之前我教你的方法，你要試試。」冰霜長老信了凌夜的滿口謊言。
幾位長老也紛紛留下幾句好聽的話，而後嘆氣走人。
真是天妒英才啊！
荒月見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凌夜，一時之間睜開的眼又閉上，嘴唇下抿，一副不欲交流的樣子。
真是一群配合的豬隊友！
既然這樣，自己也不用認真演了。荒月感謝每個世界的配角們在遇到主角光環的時候都會將智商降為負值。
凌夜知道荒月所想，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違背了他的意思，現在準備冷對待自己了。凌夜心底委屈，但到底現在只有自己了，月大人即便不想，也只有自己。
只是隨手端來了糖水，點在荒月乾渴的嘴唇上。
他已經是妖雲城最厲害的人了，所以荒月也輕易不敢冒險，這是兩人共知的事實。
「月大人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也要解開束靈器嗎？」凌夜心疼道地拂過荒月的嘴唇，如今看上去好了那麼一點，嫣紅的色彩和慘淡的皮膚一對比，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他趴俯下去，長發順著背脊散落，委屈的眼神緊盯著荒月，就像是荒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張紅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對方的肌膚，忽而細喃道：「月大人以為自己沒了靈力，就能解開我的束縛了嗎？您為什麼那麼狠呢？」
荒月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那熱度正好打在對臉上。
「看著我，您要看著我。」凌夜將對方的臉擺正，四目相觸。
荒月被弄得想閉都閉不了，更何況他本就無意和凌夜唱反調。所以凌夜能這樣配合，他簡直鬆了口氣。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的養育換來的福利？
「月大人，您要好好吃飯，您看您都變瘦了。」
凌夜順著衣縫摸進去，觸手便是腰上的排骨。
「您要聽我的話，我才會為您解開束靈器。」凌夜把旁邊的葯端過來，那是各種天才地寶熬制出來的，但是裡面的各種東西只能讓荒月的*好一點，而靈力之類的東西，一概被束靈器吞掉。
簡直浪費。
「要我喂您喝嗎？」凌夜嘗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溫度適中，「好像有點苦，月大人，您想吃顆蜜餞嗎？」
荒月懶得理他，心想著又不刷牙，吃了蜜餞就睡，真的不會長蛀牙嗎？他早就過了換牙的年紀，現在要是蛀牙了，那可就真是笑人了。
凌夜卻沒有對方那麼多的感嘆，捻起一顆蜜餞推到對方的唇邊，荒月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凌夜委屈道：「為什麼不吃呢？我又不會下毒。」
荒月不說話，凌夜一個人也懶得說了。比起那個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月大人，他甚至覺得現在狀態的月大人讓他更難受。凌夜鬆了一個束靈器，當下，荒月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
「你走吧。」
虛弱的嗓音不復以往，怎麼聽怎麼讓凌夜難受。明明都是月大人教他的啊，只要自己的有強大的力量，什麼不能得到？
「我為什麼要走？」凌夜委屈的樣子守在對方身邊，與之耳鬢廝磨，「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離開你。」
「……」荒月並不希望他死，也不需要他真的離開，他不過為了符合劇情需要所說。當然，他也沒有想到會獲得『凌夜表白』*1。
「月大人，不要再鬧脾氣了，這些東西若您不想吃的話，我會想要懲罰下面的人。」凌夜委屈地說著，那樣子就不像在說懲罰了旁人，而是在討要糖吃。
「……」荒月氣得鬧心，但又不能真的不顧其他妖的生死。於是在凌夜殷切地將蜜餞送到嘴邊的時候，他張了張嘴，但那塊蜜餞有些大，一點都沒咽下去。
「不吃這個了，喝葯，喝了葯身體就好了。」凌夜把蜜餞拿開，賭氣一般又丟遠了，而後把葯拿了過來。
荒月看他一眼，而後在他的服侍下喝完葯，濃烈的苦澀入口，再吞入咽喉，一滴不少。
但他們二人都明白，只要束靈器沒有了，荒月就可以慢慢地恢復了。
葯似乎是有效的，荒月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沒有了束靈器的束縛，身體似乎好了許多。
不過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水中。溫熱的水汽瀰漫，凌夜滿臉小心謹慎，加之滿心的迷戀，見人醒了過來，竟然還有些束手束腳。
荒月半句話沒說。
凌夜不免生出慍怒。
「月大人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呢，我想怎麼樣，月大人也只有由著我來。」話說到最後還勾著一絲輕巧的尾音。但兩人都知道，這種磨心最為難受，傷己傷人。
荒月閉目，身體卻是感受著對方在他身上磨蹭的感覺，火熱的衝擊不知是水還是其他，讓他沉迷卻又沉浮。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於是，荒月在這樣溫熱的夾擊下，很是outof人設地起反應了。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月大人，您難受嗎？」凌夜欣喜。
「放開。」荒月的聲音因睡了那麼多天本就嘶啞，這時候怒極攻心，但在這個靜謐的地方，細細聽起來，竟然多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我知道月大人您難受，」凌夜小心地扶著對方面對面，讓對方坐在他的腿上，小聲地如戀人呢喃：「我也難受。」
荒月這才看見了凌夜的樣貌。
比之過往，如今的他便像是脫了清純外衣的妖邪，一顰一笑都勾得人醉心難逃。半濕的長發從玉白的肩頭滑落，再沒入水中，慢慢散開。月大人到底是孤身一人那麼多年，所以沒有見過這樣讓人熱血的畫面，之前凌夜的親近都是黑燈瞎火閉著眼，這次看得清楚了，便一眼不能忘了。
「月大人，您睜眼看看我啊。」凌夜故意用下身的尖銳衝撞了一下荒月，伸手放在對方的腹部，不軟不硬，摸上去正有感覺，再漫不經心地捧著水滑上了他的胸口，若有若無地蹭著對方的前胸，果不其然見他心心念念的月大人面上閃過一絲慍怒，又或者是羞赧的緋紅，微微怒目地看著他。
「若是你想做那等事……」荒月本事不欲說話，但到底是被對方的激起了多年未有的情-欲。
「若是我想——」
「休想！」
凌夜輕聲笑了一下，而後將兩人的距離拉地更進了，他恨不得將兩人黏在一起，但又怕月大人會惱羞成怒。
就像是當初他發現自己對月大人的感情之時，迷茫過，又悔恨過。但終究只是一句強者為尊。於是他就釋懷了，等到如今，他也不後悔。月大人這等不開竅的人，只有積年積月地磨了。
凌夜可不管荒月嘴上怎麽說，反正直接上手了來。一時之間全身緊繃，荒月上半身都不由自主地靠在凌夜身上，胸前的起伏不斷，很是讓凌夜激動。只要對方有感覺，這差不多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吧。
兩人的脆弱之處被凌夜握在手裡，雙方很是有技巧的過招。荒月忍住舒服的想要□□的聲音，而後乾脆放開自己，漸漸地發出細微又隱忍的聲音。凌夜聽得燥熱，更是加快了動作，叫荒月更是情難自已。
這是自擼了多少年的技巧啊！凌夜還能感覺到對方手上的繭子，擦過身上的時候他會微微地顫抖。若不是荒月教過對方劍術，估計他現在都能聯想到這是對方擼多了。
本就虛弱的凌夜在池中歡度半晌，早就不行了。於是被凌夜抱出水中，精疲力盡地自我恢復了許久。
給人細細擦乾，又換上了輕-薄的柔滑的衣衫，只要荒月多一分的動作，衣服就會識相脫落。凌夜很是耐心地時不時給人弄一下衣服。
「這是我叫人找來的壯陽之物，您多吃點。」凌夜滿臉笑意，似乎因為荒月的退步而更是信心倍增。於是，他就更加地得寸進尺了。
「你喜歡你自己吃。」
「難道月大人您不喜歡？」凌夜荒神，他現在還能想起當時月大人在他手中釋放之時露出的心滿意足之色。哦，儘管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喜歡？喜歡什麼？知道對方意有所指，荒月這次沒有接招。冷若冰霜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一如既往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不過妖紋似乎都暗淡了些許，因為靈力無法再凝聚，那長長的尾巴便無法按自己的喜好收放自如。
凌夜凝視著他，卻不知道荒月此刻的思緒反而是飄遠了，想當年，凌夜也叫他吃過這些東西的……不過現在對方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再看桌上琳琅滿目。現在大家都是妖了，凌夜竟然對自己的同族能下得去手！簡直重口！
「月大人，這是我親手做的呢，你就吃一口吧。」凌夜簡單粗暴地撤了那讓人倒胃口的壯陽食物，把幾盤看上去賣相很好的菜推到荒月面前。
如今荒月不能再修行，只能靠食物維生，也是有些悲劇。
「你只是想陪我吃飯？」荒月冷聲。
「我想喂您吃，您答應嗎？」
「……」
「我還給您穿衣服，服飾您睡覺，若是您想方便……」
「夠了，我是妖。」
「月大人，您別挑食了。」凌夜也覺得進退兩難。
若是自己給他輸送靈力，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逃開他的束縛，就算傷害己身。若是不，到最後傷害的必然又是月大人。
「小時候我也挑食啊，是您說我吃一口，您就給我多講解一道法術。」凌夜軟聲道，那一抹苦澀的難掩，「您不知道，當時我只想多和您相處。」
荒月不說話，他深知這個時候該讓對方多發些一下情緒的道理。
「月大人想必不記得了吧，那時候您說要讓我自己睡的時候，我還難受了很多天呢。」
荒月想了想，當時自己是難過了很多天。那時候正是午風和清流這兩個不穩定因素被拔除，所以他沒有理由再留凌夜。
不過要說難過，他丁點沒有看出凌夜的不對勁。因為凌夜改天就欺負雲笙欺負地變本加厲！
荒月始終閉口不言。這劇情走起來太讓人難受了，說好了是溫水煮青蛙，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