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炮灰要上位*8
不過短短半個月就掃蕩了人族,這讓許多妖都覺得快的難以置信。
而月大人又派使者前來,竟然還把自己的心頭血留給了凌夜。
與凌夜一同來人族境內的不少有功之臣大都不可置信。
他們從來沒有真的想過,月大人會將妖王之位傳給他,就算要給,那也肯定不是現在!當然,他們沒有想過月大人會那麼早地就退位!
而今,心頭血都送來了,這難道不是在表示月大人很快就要退居二線了?
不少人都是心頭沒底,不是他們對凌夜不信任,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凌夜上任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既然月大人信任我,那我也不應這般推諉作態……」凌夜驚詫之餘,反應過來。
「……」他們倒寧願凌夜這個時候『作態』一點。
凌夜紅著一張臉,看上去就像是月大人在他面前那般,只需要月大人一個認可的眼神就能將他弄得激情澎湃。
若是凌夜即位,想必月大人也不會太難過吧?
當然,他們現在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場,對他們很多妖來說,他們能有現在這個位置,已經不錯了。而且他們也相信,妖族就算為了那個位置再有算計,斷不會像人族那些人那般將對自己國家的有功之臣都殺了。
凌夜當天就讓幾位妖王身邊的長老護法,自己用了那滴心頭血。
凌夜覺醒在即,幾位大人包括烈火都漸漸生出懼意。這就是純血統和非純血統的區別,後者天生就會屈從於前者。
但是這種屈從並不會改變他們的心裡所想,他們不謀而同地想要了結這位新生的妖王!
幾位大人交換一個眼神,最後還是冰霜搖了搖頭。這是月大人的決定,他們輕易改變不了。
儘管他們不知道月大人在想什麼,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們想要聽從月大人的號令。
就如同此時,月大人要凌夜覺醒,他們也只有聽從。
幾位長老那氣勢洶洶的靈力糾結終於是退散了,半個時辰之後,凌夜終於醒了。只見凌夜越發的脫胎換骨,若不是那臉上的稚氣未脫,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多些幾位大人為我護法。」
「多此一舉。」烈火見他沒事了,反而被凌夜那無端釋放出的強者氣息壓得透不過氣,心中憋悶,后甩袖就走了。
「烈火大人還是這樣急性子。」凌夜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大度從容。
「雲笙今日也回來了,烈火想必是去見他了吧?」冰霜長老道。
凌夜笑著附和,「他們感情真好。」
冰霜不回答,雖然烈火還是烈火,但養了孩子的烈火總覺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也許只是因為多了一個孩子。
但月大人依舊是月大人,仙姿凌人,高不可攀。就算他也養了一個孩子,而且還養得這樣嬌氣。
凌夜真誠地和幾位長老辭別告謝。幾位長老雖然都端著架子,但好歹也是承認了凌夜。雖然各個的表情都不太那麼好看就是了,連帶著看冰霜長老的態度都有點不自然。
若不是冰霜長老攔著,他們就可以在這個時候趁機除掉了凌夜這個小鬼了!
凌夜笑著送走一干人等,而後招了招手,就將之前那位所謂奉月大人而來的小妖叫進了屋裡。那小妖一見到凌夜,很是恭敬地一作揖,而後凌夜掐了一個法訣,就見那個小妖瞬息化為一根黑色的毛髮。
若是荒月在這兒,他一定會知道,這是他曾經教給凌夜的傀儡術。
凌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滿面冰冷,他將地上的那根毛髮撿起來,直接毀掉。
今天那幾個老東西的殺氣,他是感受到了。
其中烈火尤為強烈。
也許是跟烈火所修的法術有關,所以只要烈火一動了念頭,他就能很快地感受到。
當然,要想感知,必然是要比烈火的修為高。
他的修為在覺醒之後當然一躍而上,說是在月大人一人之下也不為過。
凌夜微微勾起嘴角,這個時候,他應當是月大人之上了。
若不是在最後關頭那幾個老傢伙識相,此刻他們已經成為他覺醒后的第一批亡魂了。凌夜理了理衣袍,他如今依舊穿著紅裝,就算生有媚相,但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喜好。月大人喜歡,他就喜歡。
當然,前提月大人喜歡的東西都是死物。若是活的……呵!
想到那幾個老傢伙興許已經收到了消息,他親手策劃,今日終於可以實現。
如同凌夜所想,人妖之戰在半個月後才徹底顯露端倪,人族更是不惜一切代價讓族中最後的優秀子弟派來刺殺妖王。
而後,幾位在前線的長老竟然接到妖雲城的急報,只稱月大人受了重傷。
諸位大人嘩然,凌夜情真意切地表現出想要回去的意願。
「若是您走了,那這仇誰來報?戰場還需要您坐鎮。」長老不同意。
「就算沒有我,我也相信各位長老能處理好!」凌夜道:「更何況,人族有雲笙就夠了,他比我更適合留在這裡。」
幾位長老沒有說的是,他們其實是害怕凌夜意回去就直接可以喧賓奪主。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擔心。但是他們不能留下這種幾率。如今月大人受傷,那可就沒有人能夠再壓制凌夜了!
「我也要回去。」雲笙急切道。聽到月大人受傷的消息,他的擔憂不再凌夜之下。
「你就在這裡。」凌夜道。
雲笙是看著凌夜的威脅長大的,只見凌夜那好看的柳葉眉氣勢洶洶,就像是你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但是這次不同往日,以往都還好說,自己還可以讓著他,但是他是真的很擔心月大人!
「你都可以走,為什麼我不可以?在座的諸位長老都比我們有經驗,難不成你還要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我?」
「月大人說了,你就是人王!以後人族交由你搭理,如今不過戰爭初期,人族未定,難不成你就要脫手了?」
雲笙給凌夜噎得正著,這一個理由還真不是冠冕堂皇。
烈火也不為雲笙說話,幾位長老都是擔心,但沒有一個像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的。畢竟他們都那麼大把年紀了,雖然凌夜和雲笙都很優秀,但是他們的實際年齡都不大,而今這般吵鬧,還真的如同小孩兒吵架一般尋常。
最後,雲笙還是給凌夜留在了前線,畢竟凌夜是妖王的繼承人,而雲笙只是妖王定下的人王,在吵架的時候,凌夜這邊妖多勢眾,分分鐘秒殺雲笙。
荒月被禁錮了許多天,外面沒有一人,畢竟妖是沒有五穀輪迴的,所以在他被發現重傷了之後,就直接被下了一層又一層的保護禁制。
凌夜親手下的,任誰也無法進來。
因此,也沒有妖發現,他們的妖王其實並不是受傷,而是被幽靜了起來。
保護層外圍了妖雲城的最為優秀的妖兵,他們的作用就是保護妖王。
如今妖王的傷勢沒有誰能夠解救,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已經覺醒了的凌夜殿下。
當然,這也就是長老們為什麼會同意凌夜回來的原因。
雲笙那個小笨蛋是沒有辦法解救他們妖王的。
與妖雲城裡裡外外妖心惶惶相反,中心殿安安靜靜,修為高者尤可見外面罩著的那一層光亮。
「凌夜殿下,冰霜大人你們回來了。」守衛的人見兩人回來,立馬放行。
「當晚是誰守護月大人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殺手有沒有找到?」
守衛隊長沉默了,月大人一貫不喜歡有人監視著,就是只是保護也不喜歡。
所以他們一貫都在外殿巡視。
「月大人醒了沒?有沒有藥師來看過?」
「有看過……但沒用。」
凌夜沒有說話,但那一雙眼眸看上去憤恨至極,就像造成月大人受傷的人就是這群飯桶一般。而後負氣進去,冰霜嘆氣,追在後面。
月大人穿著一身裡衣躺在床上,就如同當時凌夜走的時候給他換的衣裳那般。束靈器早就消失不見,不過它的作用卻是半點沒有減小。
似乎聽見有動靜,月大人掙扎著抬了抬眼,但還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睜開。
於是冰霜長老一進去,就看到凌夜已經哭著撲到床上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到底是誰?」
「凌夜殿下……」冰霜長老無語。
「全城戒嚴!我要叫那些人族付出應有的代價!」
「……」
月大人似乎感受到了凌夜的情緒,睜了睜眼,終於是睜開了。
只是那樣子疲憊不堪,在看清楚是凌夜之後,微微詫異。
「月大人,您終於醒了!」凌夜不管誰在場,也不管荒月的意願,就像是差點被拋棄的小孩兒,更是抱著對方不撒手了。
荒月不能說話,但眼神還是能動的。那微微的詫異又恢復為往日的平靜,本想眯著眼睛的,卻又看見另一旁的冰霜長老。
「月大人。」冰霜上前行禮。雖然他也得月大人的信任,但那信任完全不同於凌夜,畢竟他沒有到那種一看見人差點沒了就想抱的衝動。
凌夜和荒月拉開一段距離,不知道是在反省自己的逾越,還是在看兩人的互動。
荒月搖搖頭,而後有氣無力地將自己靠在凌夜身上。
這一舉動很是討好了凌夜,冰霜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過了一次。
「既然凌夜殿下在這裡,我就放心了。」冰霜長老嘆氣道。
他是第一次看到月大人這般模樣,若是有反心的人,估計在看到這一幕時,早就蠢蠢欲動了。
冰霜匆匆交代了該如何運用自己的傳承血脈去醫治月大人,而後又匆匆地走。
荒月看見冰霜這般為凌夜『造橋』的架勢,突然覺得大勢已去。
雖然他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但他並不滿意凌夜對他的心態。
要做什麼咱們你情我願的來,能不能不要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強迫一般,一點都不美好!他到底是教了個什麼高智商低情商的人啊!
想到此處,荒月悲從中來,興許凌夜的情商並不低,不然怎麼會騙過了自己?
冰霜一走,凌夜便恢複本來模樣,但臉上的憂傷未減半分:「月大人,我那麼討好你,你為什麼要將注意力放到那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凌夜那似要流淚的面龐將荒月的注意一下子拉了回來。若是以往,他必定會好好安慰一番,畢竟這樣的性格在他眼裡就跟玻璃做的一般,經不住碎。
但現在,媽的,叫你裝!
凌夜也不在乎荒月的態度,而後一派虔誠的樣子將自己心心念念的月大人放倒。這可是月大人教他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捍衛自己的一切。
他不過是貪心了一點,他不過是想要留住月大人的注意。他沒有錯。
荒月的衣服被他輕柔地拉扯開,膚如凝脂的身上因為沒了靈力的正常循環,留下了之前的斑駁痕迹。凌夜看得扎眼,很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月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凌夜看見上面的紅痕,是他當時留下的,貪心不足之時,便想方設法地想要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迹。
語氣委屈地就像是要哭了一般,但荒月已經免疫了,若是他的手不那麼肆意妄為,估計荒月還能相信三分。
而現在,半分都不給!
凌夜的手指冰涼,在溫熱的肌體上撫出一條道。那輕柔地愛撫循序漸進,終究是擦過了底線,撩起了□□,竟是泄了滿園的春光。引人之極,磨人之極。
荒月本就因他而敏感,此刻朦朦朧朧之間竟然因他而動情。
「月大人,你是想要我的,是不是?」
荒月一個眼神都不想施捨給他了,畢竟知道他看不懂。
凌夜沒有得到回應,更是得寸進尺。覺得撫摸還不夠,硬是再用唇舌將之前的畫作勾勒,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裡,都要烙上他的痕迹。
若是月大人能點頭,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但是他害怕,他怕月大人恢復了,可能自己就再也不能觸及他了……
這樣難以描述的情感讓他頗有一種悲涼,但很快又被熱情所代替。
於是,荒月就那麼直挺挺地邊躺屍,邊起反應,順便還要一直以『屍體』的樣子來回應對方那炙熱的欲-望,即便只是兩人肌膚相觸,都能讓他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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