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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沙場秋點兵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原本描述的是蒼茫大漠的日落景觀,但是現在,卻無人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傍晚的時候,在外流連試探的匪寇又來了,這次他們好像是有備而來,不再只是簡單的***擾和打劫,這一次,出城去採買貨物的鹿城百姓,有十幾人不幸地變成了這些匪寇的刀下亡魂。南宮澈和藍晨出去了,快到天黑的時候才回來,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這件事情,刀削的劍眉狠狠地蹙起,只怕鹿城不會太平了!


  馬上到書房,找來極為得力的將領前來商議討伐匪寇的對策。匪寇突然動手傷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來鹿城這麼久了,那些匪寇從來都,沒有前來搗亂,為何今天會突然動手傷人?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鹿城之中嗎?還是,他們中出現了什麼變數攖?


  「澈,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天下人誰沒有聽說過你的威名,怎麼可能還敢來***擾鹿城,我想,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一旁的藍晨也覺察出了這件事情的異常之處,臉色很嚴肅,而且他也看出了南宮澈臉上的表情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通知下去,讓將士們今晚加強戒備,既然他們敢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的幕後指使究竟是何方神聖!」褐色的眸子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屋子裡的幾個將領彷彿又看到了戰場上那個遇神殺神,遇佛弒佛的天越戰神,每個人都想是打了雞血一般,熱血澎湃!


  「是!」眾人響亮的聲音在房內迴響。


  等到其他人都下去之後,南宮澈這才開始慢慢地坐下,腦海里不斷地思考著。大漠的匪寇都是一群沒有首領的散兵和搶匪組成的,迫於生計才選擇去燒殺搶掠,一般情況下,他們只為圖財,絕不輕易傷人性命,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們竟然敢出手傷人,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示才敢如此這般胡作非為。只不過,據自己所知,唯一有可能和這些匪寇有關係的,只有西邊的玉龍國了,可是,最近玉龍國的玉無心卧床不起,玉淵和玉賢二位皇子又都為了爭奪皇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唯一能夠稱得上是一個首領的人,怕是只有他了!


  「澈,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藍晨看到南宮澈眼裡的亮光,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來這件事情的異常之處了,或許,他已經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也說不定!


  「吩咐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會會這群烏合之眾。」南宮澈的話透著志在必得的自信,瞬間就讓藍晨熱血沸騰。


  「澈,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他們的幕後主使了?告訴我唄!」


  「明天上了戰場,你自然就知道了,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賣了一個關子,南宮澈下了逐客令償。


  藍晨原本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可是看南宮澈這架勢,想從他嘴裡再問出些什麼肯定是沒有指望了,癟癟嘴,悻悻地回去了。


  等藍晨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外面之後,南宮澈的目光這才從書本上轉移開,記憶中,那個自己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不知道變了沒有,明天若是見了面,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殊死較量。


  大漠夜晚的星空比天越國的其他地方都要清澈很多,繁星璀璨,天空中時不時的還會有流星劃過,夜晚的風很涼,白天殘留的熱情也被夜風吹得一點不剩,餘下的只有漫天的星空和一望無際的黃沙。


  聽林夕說過,對著流星許願是最靈驗的,可惜在天越都城,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流星,所以林夕從來都沒有什麼願望需要實現的,自己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整天只能讓她待在鬼王府那片天地中,打著保護她的名義,囚禁著她的自由,自己是不是錯的太離譜了。好在林夕也能夠體諒南宮澈的良苦用心,雖然嚮往自由,但是為了不讓他為自己的安危擔心,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了鬼王府,沒有什麼事情,絕對不會輕易外出,省的給自己和南宮澈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南宮澈在心裡不止一次地慶幸自己娶到了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小妻子,既有一般女子的溫柔婉約,又有其他女子所不具備的古靈精怪和聰明過人,這樣的女子,誰會捨得把她拱手讓人!南宮澈已經決定好了,等這次回去,就帶她到大漠看一看,走一走,她想去哪裡就陪著她一起浪跡天涯!

  鬼王府,林夕剛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歇息,突然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嚇了紫煙一跳,「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我去叫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看了一眼紫煙滿是擔憂的眼神,林夕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沒事兒,肯定是有人在念叨我了,我估計,這個時候,也就南宮澈會念叨我了,肯定是被他害的。」


  紫煙聽了林夕這番說辭,忍不住笑了笑,「小姐,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王爺在想你了呢,萬一不是,你這可不就冤枉王爺了嗎?」


  林夕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肯定是他准沒錯,你沒聽說過啊,打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連著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連續打三個噴嚏這才有可能是生病了,很準的!」


  紫煙看著林夕煞有介事的模樣,有點兒半信半疑,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些話,自家小姐這是從哪兒聽說的,不過聽起來感覺還挺有道理的,說不定真是王爺在想念小姐呢,王爺和小姐感情這麼好,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形影不離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王爺和王妃呢!現在王爺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鹿城那邊怎麼樣了。


  伺候著林夕上床休息,紫煙就守在了林夕的床邊,南笙拿著劍守在門口,屋子裡的燈沒有熄滅,窗幔正中央的夜明珠也散發著柔和的光,刺激著林夕的大腦神經,有些亂亂的,睡不著。


  紫煙看出來林夕的心神不定,幫林夕掖好被角,在床邊坐了下來,「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王爺,所以睡不著啊?」


  心思被拆穿,林夕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在紫煙和南笙面前,她從來都不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但是在南宮澈面前就不一定了。


  「紫煙,你說他們都走了這麼久了,在鹿城那邊怎麼樣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聽說這個時候的大漠,風景很漂亮,要是當初咱們也能跟著去看看就好了!」


  南宮澈剛離開的那幾天,林夕幾乎天天晚上睡不著,一坐就是一整夜,早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雙目無神,申請萎靡,把紫煙和南笙擔心的不行,後來沒辦法,還是南笙自作主張,在林夕每晚喝的茶水裡放了安神的東西,林夕這才開始好好睡覺,後來知道南笙在自己的茶水裡放了安神的東西之後,林夕也沒有生氣,只是說以後都不用放這些東西了,自己只要好好的,南宮澈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回來的,這是他和她之間的約定,南笙也仔細看了,林夕說話的模樣並不像是在說謊,所以從那以後就沒再放安神的東西了,林夕也不再是晚上一坐就是一夜了,大家都送了一口氣。


  「小姐,戰場哪是女人們該去的地方啊,再說了,鹿城那麼遠,小姐你身子又不好,要是跟著去了,王爺肯定會心疼的,他一定不願意看著你跟著他在路上顛簸,說不定,咱們去了,王爺要時刻為你擔心,時不時的就停下來歇息,這樣我們會耽誤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的,到時候,鹿城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餓死呢!」沒想到林夕竟然從紫煙的嘴裡聽到這樣一番話,看來,跟自己的時間長了,這個小丫頭也長大了,嗯,是時候該給她找個好人家了!

  紫煙可不知道林夕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她正說的起勁兒,忽然一抬頭就看到林夕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嚇了一跳,「小姐,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林夕把眼睛從紫煙臉上移開,看了一眼頭頂的夜明珠,有些感慨,「唉,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啊,沒想到紫煙你竟然也能說出這麼一番有道理的話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話又說回來,紫煙,你是不是比我還大一歲啊,有沒有什麼意中人啊,我來給你牽個紅線,要我看,冷風就不錯,性格也好,也比較容易欺負,你要是跟了他,一定能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


  紫煙一聽就急了,「小姐,你再這樣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看來紫煙對冷風好像不來電,那會是誰啊,不過林夕也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她已經看出來紫煙臉上的表情絕不是被自己說中時的惱羞成怒,好像是真的不喜歡冷風。「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們睡覺好不好?」說著就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困了,閉上眼睛,腦海里想著南宮澈的俊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看著林夕睡著了,紫煙這才鬆了一口氣,幫林夕把床幔拉好,自己窩在一旁的軟榻上,也緩緩睡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揚起,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澈就讓將士們在城中集合,快天亮的時候,有守城的將士發現有人將一支綁著紙條的箭射在了城門上,解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封戰書,不敢遲疑,匆匆送到了南宮澈的手上。


  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南宮澈的嘴角淡淡地揚起,眼裡有著洞悉一切的瞭然,果然,記憶中那個十歲的少年,現在已經張大成人了,只不過,他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將士們,現在,大漠的賊寇已經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你們說我們該不該殺?」南宮澈站在校場最前面的一尺方台上,對著台下的士兵大聲地詢問,氣吞山河之勢銳不可當。


  「殺!」


  「殺!」


  「殺!」


  台下的將士們一呼百應,響亮的吼聲響徹天際。南宮澈眼裡儘是滿意,待各個將領們將人數清點完畢之後,安排好出戰事宜,這才開始出城應敵。


  鹿城外,大約五十丈的山丘上,整齊的排列著一群士兵,看樣子是訓練有素,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些行軍布陣毫無章法的烏合之眾了。前面一匹通體烏黑髮亮的高頭大馬上,此時坐著一個身長約七尺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張狼王的面具,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嗜血的意味十足!

  南宮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遠方山丘上那個修長的身影,眼神微微地眯起,終於又見面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噼里啪啦地閃著火花,真正的強者,不是誰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就站在這裡,你就不敢出手來打他!不過,南宮澈的氣勢首先就勝人一籌,畢竟他是天越國人人懼怕的鬼王,在戰場上,他不僅僅只是戰神,還是敵人的死神!


  好凌厲的氣勢!戴著狼王面具的男子暗暗心驚,沒想到十幾年未見,這個人還是那麼強勁,如果不是因為當年那件事,說不定,自己會和他成為朋友,可是.……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男子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決絕,手中的大刀高高地揮起,眾人領命,吶喊著衝下了山坡,與天越國的將士們混戰在一起。


  南宮澈沒有低下頭去看城外的混戰局面,他的眼中都是對面的那個已經長大的少年,和自己年紀相仿,已經褪去了年少的稚氣,渾身上下散發著雄心壯志!真是為玉無心感到悲哀,這樣的麒麟之才,怎麼能讓他隨意放逐!

  鹿城外的戰場上,敵我之間打的難捨難分,不過南宮澈帶來的畢竟都是一些以一當十的精銳,人數雖然只有一萬,但是對付起那些毛賊來還是顯得遊刃有餘。那些之前還很囂張的賊寇,很快就被天越的軍隊殺得抱頭鼠竄。男子也看出了自己目前正處於弱勢,手中的大刀再次揮下,眾人會意,紛紛對之前的陣法進行排列,別說,還真有效果,這下,那些匪寇竟然可以和天越的將士們基本打成平手。


  南宮澈眼神微微眯起,果然,還是不能小覷了這個人,只是,他身上的殺氣太重,難道他還在因為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心懷不甘嗎?南宮澈有些想不明白,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自己差不多都快忘記了。只是眼下的戰局已經開始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天越的軍隊不擅長在馬上作戰,而西北這些菲摳門都是在馬背上生活的,他們比天越國的將士們更懂得怎樣利用地形的優勢來作戰,所以,這場戰役必須速戰速決!


  打定主意,南宮澈就下令打開城門,烈雲像是一陣風似的就沖了出去,南宮澈縱身一躍,穩穩地騎坐在烈雲的背上,順手一揮,身邊一半的大漠匪寇已經倒下。男子眼神一凜,好個鬼王,看來自己該好好會會他了,一樣馬鞭,黑色的駿馬沿著山坡俯衝下來,風馳電掣!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病人相接,刀和劍相互碰撞,摩擦出一道刺眼的火花!褐色的眸子對上黑色的眼瞳,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睛腫看到了不服輸的倔強!異常高手的對決就此拉開。


  鹿城外的空地上,天越的將士們和大漠的匪寇打得難捨難分,這邊,天越的戰神和面具男子同樣打的不分伯仲,一時間,黃沙瀰漫,硝煙四起,原本明亮的白粥也被渲染的如同落日的黃昏。耳邊迴響的只有將士們的嘶吼聲和喊殺聲,還有刀劍相接時的摩擦聲,也有刀劍刺進*的聲音,分不清是誰的人馬更勝一籌,也看不出究竟是那一邊的人最先倒下,入眼處,儘是一片黃沙遮眼,只記得,最後廝殺聲散去,塵埃落定之後的平靜開的那麼突然,所有的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兩個男子相對而立,一個有著人神共憤的俊美容顏,褐色的眸子英氣逼人,手裡的劍直直地抵著對面人的咽喉,彷彿往前再送上一分就足以讓對面那個人徹底沉睡;一個丰神俊朗,雖然戰敗,但是倔強的眼神透著濃濃的不甘,腳邊,一個狼王面具已經被劍劈成兩半,孤零零地躺在主人的腳邊,一陣風吹過,捲起了地上的黃沙,將有些可憐的面具悄悄地掩埋。


  「我還是輸了!」男子的聲音里透著一抹濃濃的自嘲和不甘。


  「為什麼?」簡短意賅的三個字很符合南宮澈一貫的作風。不過男子還是知道南宮澈的意思。


  「沒有為什麼!」男子的語氣是透著一種蒼涼。


  南宮澈蹙眉,收回手裡的利劍,「你走吧,這不是你該有的歸宿。」


  男子目光中透著一絲驚訝,這還是那個在戰場上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的鬼王嗎?有些遲疑,「你為什麼不殺我,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日後會報復你嗎?」


  南宮澈瀟洒地一個轉身,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就在男子以為南宮澈就這麼走了的時候,風中傳來了四個字,「隨時恭候!」


  男子嘴角揚起,南宮澈,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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