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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番外:她能伺候本大爺啊

  然而,半夢半醒之間,園外卻突然傳來吵雜之聲,她原本就淺眠,也被驚醒,而劉君墨緊鎖著劍眉,也透出戒備之色。


  起初是凌亂的馬蹄聲,而後是男人們粗聲粗氣的怒斥聲,還有老漢與老婆子的求饒聲,再之後就是痛哭不止的聲音……


  楚嫣緊張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劉君墨冷笑一聲,眸色陰冷了許多:「想必是官兵來抓人了,雖然洪水暫時退了下去,但沒有人敢保證洪水會不會再次襲來。


  皇上下命修築堤壩,而朝廷撥下來的銀兩都被當地官員私吞了,自然沒有多餘的錢來修築堤壩,所以就假借朝廷之名來抓壯丁。」


  楚嫣憤憤道:「真是無恥之極。」


  劉君墨冷哼一聲:「想必那老漢此番難逃魔掌了。」


  楚嫣明眸微斂著,略帶嘲弄的一笑,「劉將軍只怕也難逃吧。」


  她話音剛落,砰地一聲巨響,木質房門已經被人從外踢開,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沖了進來,身上穿著州府衙門士兵的衣服。


  劉君墨不急不緩的從床榻上坐起,墨眸冷冷的盯著他們,帶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而老婆子緊跟著進來,哭嚷著跪在那些人腳下,「官爺,他們只是在這裡借宿的而已,你們就將我家老漢帶走吧,千萬不要抓他們啊,他們並非本地之人。」


  那為首的官差一笑,一腳將那老婦人踢開,「你給本官滾開,朝廷下命抓人,可沒說只抓江南人士,他們既然借住在此地,那麼,就該為朝廷盡一份心力。」


  劉君墨冷笑,「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你們這群走狗也有膽子提『朝廷』?既然是下命修築堤壩賑災,你們這群人身強體壯,為何不去?反而抓一個年逾五旬的老漢。」


  那為首的官差大笑,竟命人放開了那老漢:「你說的很對,這老頭的確沒什麼用,你比他更能幹活。」


  楚嫣原本縮在被子中,而此時卻起身靠在劉君墨身旁,手掌緊緊的握著他,她並非害怕,而是一種堅定。


  她看得出,劉君墨是有所顧忌的,他不願在楚嫣面前殺人。


  而她這一起身,絕麗的臉頰便暴露在了昏黃的燈光之下,那官差見到她,整個人都傻了。


  自古江南出美女,他也是時常流連煙花柳巷之地,卻也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美得簡直像仙女一樣,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官差,更是看傻了眼,都留下了口水。


  他伸手一指坐在床榻上的楚嫣:「這個小娘子,也一併帶回去。」


  劉君墨邪魅的側頭,看向身後嬌柔絕美的女子,眸色卻更陰冷了,「修築堤壩,也該是壯丁才是,她一個嬌柔女子,能做什麼?」


  「她啊,她能伺候本大爺啊。」那官差猥褻的大笑,目光貪婪的在楚嫣身上流連:

  「她服侍的本大爺服服帖帖,本大爺才能抓更多的壯丁去修築堤壩。」


  劉君墨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明目張胆,甚至連借口都沒有,脫下這身官服,他們和土匪又有什麼區別呢。


  劉君墨很厭惡那些人盯在楚嫣身上的目光,那讓他覺得那是對她的褻瀆,他兩指之間夾著兩枚銀針,兩指微動,銀針徑直向那官差的雙眼射去。


  緊接著,便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之聲,那官差緊捂著流血的雙眼,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劉君墨優雅的起身,輕輕的拂了下衣擺,「我的女人,你們連看都不配。」


  床榻上的楚嫣心中一緊,她靜靜的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時間竟說不出心中是何等的滋味。


  好似自從中毒事件之後,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甚至今日,他敢當眾公布她是他的女人。


  勾.引皇後娘娘,難道劉君墨真的就不怕死嗎,就算他是公主之子,太上皇也不可能縱容這樣荒唐的事。


  她正胡思亂想之際,劉君墨已經將那些人都拿下了,並拎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官差,冷聲道,「你們主子呢?帶我去見他。」


  「是,是是是……」那官差一連著點頭,顯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劉君墨吩咐老漢將那官差用繩子鎖住,就像牽狗一樣的牽著他:「嫣兒,將衣服穿上,跟我一起走,我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嗯。」楚嫣點頭,掀被下床,隨意的套上外衣就站到了他身後。


  她心中知曉,劉君墨是要開始動手處理那些人了,她絕不能成為他的包裹。


  劉君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隱隱的帶著憂心之色。


  而後,他不發一語的將外袍脫下來,搭在了楚嫣身上,而後牽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走吧。」


  楚嫣掙動了幾下,並未掙脫,也只能任由著他牽著。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除掉那些貪官污吏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名官差帶領他們走進了知府衙門,劉君墨一看便知這個知府大人不過是一個過河小卒而已,但劉君墨今兒就想拿他開刀了,誰讓他們不知死活的想要動不該動的人呢。


  他在知府衙門門口咚咚咚的敲響了鳴冤鼓,他的用意自然是要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果然吸引來了很多的百姓。


  那知府大人端坐在主位之上,憤怒的拍了下驚堂木,「好大的膽子,見了本老爺為何不跪?還膽敢襲擊官差,你不要命了嗎?」


  「我看是你不要命了才對。」劉君墨狠狠一腳將那官差踢開,從腰間接下了金色的命牌,

  「本將軍是京城御林軍統帥,專程協助皇後娘娘督辦江南官員貪污受賄案,你甚為本地知府,卻不為民請命,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皇後娘娘?」那知府一驚,那命牌自然不假,想必他們真是御林軍統領和皇後娘娘,但他們既然是從宮中來的,自然沒有人見過,只要他抵死不認,將他們秘密處死,絕沒有人知道。


  「大膽賊人,竟然敢冒充朝廷欽差,還敢欺騙本官,來人啊,將他們拖出去杖責一百大板。」


  他話音落後,那些官差一擁而上,當然,他們絕不可能是劉君墨的對手,他處理掉所有的人,而後從腰間抽出冰藍寶劍,對著那知府而去。


  此時,那位剛剛還大聲呼喝的知府大人已經躲在了桌子底下。


  劉君墨將他從桌下拎出來,一劍割去了對方的頭,那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下,知府大堂之上頓時鮮血四濺。


  劉君墨的雷厲君墨行與狠絕,並不在楚嫣的預料之內,她頓時也傻了眼,緊咬著唇,身體在微微的發抖著,而劉君墨卻來到她身邊,將劍柄硬塞在她手中。


  楚嫣嚇得不停的顫動,手根本握不住劍,而劉君墨卻緊握著她的手,高高舉起了寶劍:

  「這位就是皇後娘娘,皇上知道了江南官員貪污*,百姓民不聊生,親命皇後來懲治貪官污吏,併發放賑災米糧和藥物,很快你們就能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百姓人頭涌動,顯然百姓已經對朝廷失望了,並不太願相信他們。


  而劉君墨沉穩的聲音卻帶著堅定的力量,他一腳踢起知府的頭顱,對眾人道,「皇後娘娘已經親自斬殺了貪官,你們還有什麼不信的?很快,朝廷的賑災米糧就會送到,皇上並沒有放棄你們。」


  此時,楚嫣完全的明白了他的用力,原來,劉君墨是要藉此籠絡民心。


  她撞著膽子,強迫自己握住了那柄寶劍,一劍刺入那染雪的頭顱中:「本宮不遠千里從帝都來到江南,明明知道這裡有洪水,有瘟疫,卻還是義無返顧,只因皇上的心中有大家,這天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


  百姓們仍面面相覷,卻很明顯已經動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侍從壓著幾輛馬車停在了府門口,並屈膝跪地,

  「回稟皇後娘娘,回稟劉將軍,第一批枕在米糧已經送達,請皇後娘娘發放。」


  此言一出,百姓們開始歡聲雀躍,民以食為天,百姓是最單純的,直要能吃飽穿暖就好。


  劉君墨一挑衣擺,單膝跪在楚嫣面前:「請皇後娘娘發放賑災米糧。」


  劉君墨心裡卻暗暗納悶,真是便宜了這個丫頭,他劉君墨一向只跪天地父母,從沒跪過別的女人。


  當然,如果是他老婆,他跪一跪也無妨了。他們家的傳統就是男人畏妻。


  楚嫣來到馬車前,開始將米糧發放到災民手中,因為人潮湧動,一個瘦小的男孩子被擠到在地,不停的呼喚著母親。


  楚嫣看到極為心疼,立即上前將孩子從地上抱起,也不怕髒亂,用手拍掉孩子身上的灰塵。


  「沒事吧?有沒有摔疼了?」楚嫣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並親自將米糧放入他手中,對身旁擁擠的眾人喊道,「大家別擠,人人都有份啊。」


  那孩子的母親衝過來,一把將孩子擁在懷中,擔憂的問道,「虎子你沒事兒吧?怎麼樣?」


  那孩子緊緊的摟住母親的脖子,甜甜道,「娘親,這位姐姐是好人。」


  那女人一看,頓時傻了眼,居然是皇後娘娘。「民婦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這樣一喊,眾人都緊跟著匍匐跪倒在地,高聲呼喊著,「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嫣負手而立在原地,隔著人群,她遙遙的看著劉君墨,而與此同時,他同樣看著她,目光中是說不出的寵溺與柔情,讓楚嫣的心不由得狂跳不止。


  她累了整整一天,劉君墨早早的吩咐人將為她沐浴,又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膳。


  飯桌之上,劉君墨與楚嫣相對而坐,彼此安靜的吃著飯。


  「吃點兒肉,嫣兒,你太瘦了。」劉君墨夾了塊雞肉放入楚嫣的碟子中。


  不知何時開始,他喚她嫣兒,而不是皇後娘娘,這樣的稱呼太過親密,根本不適合君臣之間,他似乎越來越大膽了。「劉君墨,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劉君墨含笑,大膽的將手掌握在了她的小手上:「為了自己的女人,本將軍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而楚嫣一驚,慌忙甩開了他的手。臉色頓時變了,她將手隱在身後,卻無法忽略他牽住她時,心中的那一份悸動:

  「劉君墨,你究竟想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是皇後娘娘,是皇上的女人。」


  劉君墨竟不以為意的一笑,「嫣兒,你一定也不知道吧?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包括你在內。」


  楚嫣一張小臉都變了顏色,她緊抿著唇,而後拂袖而去。


  身後,劉君墨不急不緩的端起茶盞,淺飲一口,唇角含著邪魅的笑,「嫣兒,若你對我無心,又何須逃避呢?傻丫頭,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卧房之內,楚嫣站在銅鏡之前,她看到鏡子中女子絕美的笑顏,雙頰緋紅的就像火燒雲一樣。


  她的手掌緊捂住心臟的位置,胸口中的心臟狂跳的厲害,她知道,自己動心了,對這個邪氣而又英俊的男人,從沒有一個男人曾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他看似做每一件事都很隨意,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她,她真的不得不感動。


  可是,怎麼辦?她不能對他動心,她是君無慮的女人,是北盛的皇后,她怎麼能愛上別的男人呢。


  她看著鏡中的女子,眼淚緩緩的滑落下來,鏡中的女子嬌媚動人,可是,在楚嫣眼中,卻是那麼的諷刺,她居然為了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哭泣。


  「楚嫣,你好下濺!」她揚起手臂,一巴掌落在自己的面頰,側臉火辣辣的痛著,頓時紅腫了起來。


  她倒在床上,不停的痛苦,似乎想要將所有的委屈與不甘都哭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出生就是燕國的公主,為什麼有這樣的婚約,父皇,母后,你們知道嗎?阿芙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


  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劉君墨早早的敲響了她的房門。


  她胡亂的收拾了一下,就推開.房門,劉君墨見到她紅腫的雙眼,也是一慌,「嫣兒?你昨夜是不是哭過了?誰惹了你傷心?」


  楚嫣側頭不去看他,眸中的流光卻帶著心虛的神色:「我的事不用你管。」


  劉君墨微愣了片刻,而後手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眸中閃動著邪魅流光:「哦?原來是因為我啊!」


  他將楚嫣困在懷中,指尖勾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被迫讓她直視自己。他溫熱的氣息就吞吐在她耳側,痒痒的,撩.撥的人心煩意亂。


  「嫣兒為什麼哭?是一夜不見,想念我了?只要你說一聲,我可是很願意為你免費暖床的。」劉君墨邪氣的笑,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肆意的擁吻她,並且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彼此清醒。


  理智終究是戰勝了情感,她劇烈的掙扎,並揚起手臂,一巴掌揮在劉君墨側臉。


  他正吻得忘情,根本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他看著她,目光越來越冷,好像下一刻就要將她拆吞入腹一樣,是啊,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只怕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吧。


  他扯住她的手臂,再次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這一次並非是吻,而是霸道的懲罰與掠奪,「楚嫣,我只允許你一個人這樣對我,記住,絕沒有下次。」


  他說罷,狠狠的甩開了她。


  整整一日,楚嫣與劉君墨都沒再說過一句話,他將她帶入了瘟疫區,可以說,這裡是非常危險的,楚嫣體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感染疫病,但楚嫣連句詢問的話都沒有。


  疫區已經被封閉了,重兵把守,只許進、不許出,這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防止疫病傳染,但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卻看似有些殘忍。


  劉君墨負手而立在疫區入口處,他的面前是鐵柵欄和手中長槍的士兵。而楚嫣就跟隨在他的身後。


  劉君墨回頭,看著她,冷魅一笑:「怎麼不問我為何要將你帶到這裡來?不怕我將你推進去,還是你壓根就不怕死?」


  楚嫣的眸色有些沉,唇片輕動,聲音依舊是淡漠柔軟的:「沒有人是不怕死,楚嫣也不例外。


  只是,個人的生死與北盛的天下相比,太微不足道了。你將我塑造成百姓心中的天神,帶我來這裡,想必是讓我安撫民心吧。」


  劉君墨唇角一揚,「你的確很聰明,可是,嫣兒,我寧願你不那麼聰明敏感,這樣對你對我,都會更好。」


  楚嫣卻冷然的一笑,轉頭看向他英俊的側臉,「你和我,最好永遠都沒有交集。」


  劉君墨笑而不語,墨眸卻十分凝重,並牽住了她的手,握的十分用力,楚嫣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


  他牽著她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有力,給人一種安定而溫暖的力量:「我們進去吧,既然是北盛的皇後娘娘,就去做皇後娘娘該做的一切吧。」


  楚嫣抬頭看向他,他褐色的深眸沉若深海,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劉君墨,放開……」


  她話音未落,劉君墨吻了下來,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


  他長驅直入,帶著獨屬於男子的味道,霸道而具有侵略性。一顆藥丸被他的舌送入她口中,藥丸的苦澀在彼此的唇齒之間蔓延開。


  待他吻夠了她,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


  楚嫣瞪著,卻並沒有上一次的反應那麼激烈。


  劉君墨邪氣的揚了下唇角,看來他的女人已經在漸漸的熟悉他的吻了,這是個好徵兆。


  「服下這個葯,你就不會感染疫病,嫣兒,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掉。」他攏了攏她胸口的衣襟,重新的牽住她的手,


  「我們走吧,嫣兒。」


  疫區幾乎家家房門緊閉,那些染了疫病的人不敢出門,那些沒有被感染的,更是害怕,就像楚嫣所說的,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劉君墨牽著她,在一家緊閉的大門前停住腳步,「嫣兒,去敲門吧。」


  楚嫣側頭看向緊閉著的門,稍有遲疑,她自幼養在宮中,並沒有和普通百姓接觸的經歷,何況,疫區人人惶恐不安,打開這扇門,裡面面對她的是什麼,她無法預料。


  「嫣兒,別怕。去吧。」劉君墨握了握她的手,給她一種堅定的力量,輕易之間便安撫了人心。


  楚嫣淡淡的笑了,也給自己信息與力量。她一步步走上去,輕輕的敲響了房門,坦然道,「請問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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