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蕖
霍毅是個妖精,白蕖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識,在床上。
他像是一塊能發熱的磁鐵,吸引你不斷的靠近,擁抱,然後主動纏繞上去,至死方休。
白蕖以為的性是契合,交流,是雙雙達到高.潮的美妙。霍毅給她的卻是壓迫、掠奪、強勢,一
切跟暴力有關的因子。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投入,享受。
他抓著她的肩膀噴發的那一刻,白蕖以為他們會同歸於盡……
霍毅改變了她對性.愛的認識,體會到了另一重境界。
不好的一面就是,她的腰好像斷了,頭也撞得好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雙手箍著她的腰,讓她只有進氣沒有出氣,讓她成為熬過了□□愉差點在事後斃命的人。
連滾帶爬的逃離了他的包圍圈,白蕖裹著睡袍跌跌撞撞的朝浴室走去。
她身上簡直不能看,各種掐痕和咬痕,斑斑點點,青青紫紫。白蕖放好浴缸的水,撒了一點浴鹽和精油,然後自己舒服躺了進去。
「啊……」她一身長嘆,閉眼享受。
身上的酸痛被熱水一衝,又痛又癢,但還是很舒服。
拿出柜子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香氛,淡淡的香氣飄出來,白蕖仰著頭,覺得這簡直是至尊享受。
砰!
浴室門被推開,霍毅光著上身穿著睡褲走進來,噓噓。
「喂,還有人在呢!」白蕖一臉獃滯臉。
他噓完,脫掉褲子,自覺地踏進了浴缸,躺在另一頭閉著眼。
白蕖用腳踹他,「這是單人浴缸,你就不能等我泡完了再泡嗎?」
霍毅伸手撈起她的雙腳,一扯,白蕖差點喝了自己的泡澡水。
白蕖被他拉了過來,重疊在他的身上。他抱著她的腰蹭了蹭,說:「這樣不就好了?」
白蕖一動不動的僵直身子,抽動嘴角,「你哪裡看出來好了?」
他下面的兄弟正在對她敬禮,表示很想在光顧一下昨天的地方。
他磨磨蹭蹭的,順利的滑進去了。
白蕖:「.……」她為什麼要泡澡?為什麼?
浴缸窄小,動起來別有情.趣。水波一點點的散開,被泡泡擋住的地方不知是何等的火熱。
白蕖趴在浴缸邊,媚眼如絲,全身乏力。
「小蕖兒,你都不使點勁兒嘛?」霍毅吻她的後頸,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白蕖的胸被浴缸沿咯得難受,咬牙,「就不能去床上嗎?」
「床單弄髒了怎麼辦?」
「你覺得經過昨晚,它還算乾淨嗎?」白蕖被撞得頭暈。
「有道理。」他抱著她站起來,長腿一邁,出了浴缸。
離開溫暖的水波,白蕖被凍得一瑟縮。
「嘶……」霍毅發出低哼,「夾得真爽。」
白蕖:「.……」
白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分不出晝夜,好像兩軍交戰,打得天昏地暗,一直要分出勝負為止。
「你以前……也這樣嗎?」他覆在她身上,咬她的脖頸。
白蕖被枕頭悶得出來氣,嗯嗯哼哼,半天沒懂他什麼意思。
霍毅聽不到回答,越發瘋狂的折騰她,像是要把她身上曾屬於另一個人的印記全部抹去,用自己的味道來代替。
「你和楊崢,也曾這麼合拍嗎?」他紅著眼睛,像是追逐獵物的豹子,充滿力量和美感,又有矯捷的身軀和凌厲的牙齒。
白蕖趴在床上,腦袋裡一片暈暈花花的,低聲說:「你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的……」
和楊崢的一段婚姻,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都是她佔據主導地位。但和霍毅,他強勢得令她無條件
屈服,只想化成一灘水,溫柔的包裹著他。
「哪點兒不一樣?他不能讓你高.潮嗎?」他邪惡的問。
白蕖回頭瞪他,一翻身,她壓制在他的身上,低頭咬著他的胸膛,「少得意……」
霍毅眯眼,舒爽得像是二月里的春風,那叫一個喜不自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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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會不會畫啦!」白蕖氣憤的掐他的脖子。
「你等等,等等。」霍毅拿著眉筆,仔細思考。
白蕖仰著臉,臉上一隻眉毛粗一隻眉毛細,看起來很是古怪。
霍毅用卸妝棉給她擦掉,邊擦邊說:「實踐出真知,我多試幾次就好了。」
白蕖頂著一張白凈的臉給他當畫布,奈何一項優秀的霍爺在這方面栽了跟頭,竟然是不及格的水
平。
但他做起事情來十分認真,掰著白蕖的臉一會兒上下一會兒左右,她好脾氣的任她折騰,后腰墊著一個枕頭,算是緩解了一下痛苦。
白蕖以前畫的眉毛都是平眉,霍毅給她畫了一個柳葉眉,前面稍稍彎一點,看起來溫婉了不少。
「好看。」他收筆,端著她的臉滿意的說。
白蕖撇嘴,「那是我本來底子就好。」
霍毅彎腰,抱著她的臉啃了一通她的嘴唇,說:「嗯,我們小蕖兒就是漂亮。」
白蕖笑完了眼睛,矜持的推他,說:「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外傳哦。」
「這麼漂亮的媳婦,我藏在家裡好了。」霍毅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後頸說。
白蕖抱著他的腰,溫柔一笑,陷入了晨起的柔光里。
吃了午飯,白蕖要午睡,霍毅有事情要處理。
「晚上我讓丁聰來接你。」他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挽在手上。
白蕖走過去,抱了他一下,說:「不要做危險的事……」
「沒有危險。」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低頭落下一吻。
白蕖笑著送他出門,揮手給他說再見。
霍毅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的後面,白蕖的笑意漸漸從臉上褪去。她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發獃。
越了解他越知道他做的事情多麼的危險,一不留神,和死神來一次親密接觸都很正常。
她埋頭在膝上,眼淚浸濕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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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約好了和編輯妹子去逛街,她塗了亮色的唇釉,戴著墨鏡就出門了。
「白姐!」小孫在門口對著她招手。
白蕖快走了幾步,笑道:「這麼早就到了?」
編輯妹子伸手挽著她的胳膊,笑著十分燦爛,說:「我媽媽聽說我要買衣服給我補貼了幾千塊,
我決定買件好的!」
「好啊。」
「夏天的衣服好貴的,一件布料那麼好的裙子都是好幾千,哎,穿不起了。」編輯妹子嘆氣。
「穿衣服不一定要穿貴的,只要適合自己的就行。」白蕖隨著她一塊兒進去。
「我也這樣想的!」編輯妹子笑著說。
白蕖沒有拿掉墨鏡,編輯妹子頻頻看她,她把鏡框下移了一點,說:「昨晚沒睡好,眼睛里全是血絲,見不得人。」
「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的印度神油發揮作用了呢……」編輯妹子咕噥。
白蕖:「.……」
兩人逛仕女層,夏季新款早已全部上市,白蕖眼光好,給編輯妹子挑了一件不錯的裙子和一條版型很好的牛仔短褲,穿起來很是洋氣活潑,很適合年輕女孩兒穿。
「白姐,我請你吃晚飯吧。」編輯妹子滿載而歸,興高采烈的說。
「好啊,咱們到這樓上吃就行了。」白蕖點頭答應,挑了平價的參觀,顧慮到了編輯妹子的收入水平。
「好好好,我知道有一家干鍋,特別棒。」編輯妹子興奮的說。
兩人一起搭扶梯往樓上走去,路過男裝層,編輯妹子飛快的拉著白蕖鑽進了一家男裝店。
「你幹嘛?」白蕖不解的盯著她。
「白姐,你看,那不是楊嘉嗎?」編輯妹子彎腰躲在一邊,伸手指了指隔壁店裡的一男一女。
「碰到她有什麼奇怪的。」白蕖說。
「不是啊,她旁邊站著的是我們台里的副台長啊。」編輯妹子壓低了聲音,整個人都在發抖。
「啊?」白蕖詫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禿頂大肚的大叔攬著楊嘉的腰,手還曖昧的上下游移。
「我的天,絕對不能讓她們看見我倆。」編輯妹子拉著白蕖鑽到了衣架後面,借著層層疊疊的衣服往對面窺去。
白蕖覺得噁心,面對這麼個油膩的大叔楊嘉居然能言笑晏晏的模樣,果然是不一般吶。
「不過,副台長的老婆不是銀行的高官嗎?」編輯妹子咕噥,好奇的看著對面。
白蕖汗,所以連這個大叔都是「非法佔有」?
「快走快走,他們朝這邊過來了。」編輯妹子拉著白蕖彎腰繞走。
楊嘉挽著男人,不依不饒的說:「你說好了給我買的,怎麼看了一半天全是給你自己買的嘛!」
「買買買,我們吃完飯了就去給你買行不行?」副台長說。
「那我要去隔壁的商場買。」楊嘉晃了晃他的胳膊,胸前的兩團不停的磨蹭。
副台長被年輕的女友搞得暈乎乎的,說:「好,咱們去隔壁買。」
隔壁的商場比這邊稍微要高一個檔次,是奢侈品聚集的地方。
楊嘉心滿意足,隨手拿了一件衣服給他比劃,「這件吧,這件就挺好的。」
白蕖和編輯妹子上了樓,兩人面對中間的干鍋,腦海里不約而同浮現出剛才油膩膩的場景。
白蕖提起筷子,說:「算了,暫時不想了。」
「楊嘉膽子好大,居然敢做……」編輯妹子把「情婦」兩個字吐得極輕,好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她很需要錢嗎?」白蕖問。
「不會吧,她們家還算是殷實啊,我之前見過他爸爸的,開著賓士呢……」編輯妹子突然停了下來,咬著筷子震驚的和白蕖對視,「那個人……」
白蕖一臉吃了翔的樣子,擱下筷子,食慾全無。
編輯妹子皺著一張臉,感覺世界觀被按了f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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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直播的時候,白蕖先進了直播室,不著痕迹的把椅子移了移,距離拉開。
編輯妹子給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送進來,說:「白姐,辛苦辛苦。」
白蕖嘆氣,「這件事我們暫時為她保密吧。」
編輯妹子連連點頭,說:「說出去她肯定就完了,雖然我不喜歡她,可也實在沒到要把她毀了的地步。」
白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好女孩兒會得老天的眷顧的。」
「那我想要一個帥氣溫柔的男朋友!」編輯妹子立馬星星眼。
白蕖:「.……」
有時候,她覺得她們之前簡直像是隔了一個朝代一樣,思維完全接不上啊。
楊嘉進了直播間,編輯妹子退了出去。
她掃了一眼白蕖手裡的菊花茶,對著外面的人喊道:「我的茶呢?」
編輯妹子蹲在工位上,說:「你的茶在你桌上啊。」
「幫我拿進來。」楊嘉微微一笑,目光像是浸了毒的刀片。
編輯妹子整理自己的桌子,又檢查電話線,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白姐,這種人是怎麼被招進來的啊?」楊嘉拉開椅子,冷笑著坐下。
白蕖慢悠悠的回答:「你是怎被招進來的,她就是怎麼被招進來的。」
「我可是王主管親自聘用的。」楊嘉勾起嘴角。
白蕖側頭,「她是經過台里公開招聘進來的,面試她的是台里的高層,據說還有台長呢。」
楊嘉吃了癟,嘴角下拉,「看來白姐很喜歡她?」
「是啊,認真努力靠自己的人,誰不喜歡?」白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放下茶杯。
楊嘉暗驚,以為她知道了什麼,但轉念一想,以她們之間對立的立場,她要是知道了還不滿世界
宣揚,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刺自己幾句呢?
「聽說白姐你離過婚?」楊嘉鎮定下來,輕笑著問。
白蕖點頭,「你想討教經驗嗎?」
楊嘉捂嘴一笑,「我可不想聽一肚子失敗的經驗。」
白蕖彈了一下手裡的紙,說:「失敗是成功之母,沒有失敗哪裡有成功呢。」
「可婚姻這種事,失敗太多次不好吧?」楊嘉偏頭問道。
白蕖低頭輕笑,笑聲含著愉悅和低沉的磁性,聽來都讓人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
「我很慶幸還有人跪著向我求婚,這一點,我想勝過很多人了吧?」她輕輕吐字,目光直視前方,對著外面整塊的玻璃,嘴角微微揚起。
失敗了又怎麼樣?起碼曾經有人拿著鑽戒跪在她面前,真誠的求娶她,希望和她攜手一輩子,這
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不合則散,百鍊成鋼,有什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