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蕖
舞會開始,白蕖靠著欄杆端著酒杯看下面跳舞的一對對,郎才女貌,多少暗潮洶湧。
霍毅跟徐家的小姑娘在跳舞,他俊美瀟洒,徐燦燦活潑可愛,倒不失為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吃醋嗎?」白雋站在她身後問。
白蕖回頭,鄙視的看著他:「挑撥離間。」
白雋好笑,「我有必要來挑撥你們嗎?」
「你孤家寡人,羨慕我們郎情妾意。」白蕖哼哼。
白雋:「.……」
「看,心虛了。」白蕖指著他的囧臉笑。
白雋一巴掌拍上她的腦袋,「給你說正經的。」
「說啊。」
「你這次跟霍毅是真的?」
「玩兒的。」白蕖背靠在欄杆上,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白雋要被她氣背過氣去,「說實話!」
「我跟他不是真的難不成是假的?看你問的話。」白蕖哼了一聲,說,「成年男女,自由交往,
你有必要打聽得這麼仔細嗎?」
「我是怕你腦袋犯抽,提前給你打預防針。」白雋說。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白蕖舉著酒杯喝了一口。
白雋拿掉她的酒杯,說:「你一向都不靠譜。腳上有傷,你少喝點兒。」
「這是香檳。」白蕖無奈。
「香檳也不行。」
「霍毅給我拿的,你有意見找他去。」
「臭丫頭。」白雋罵她。
白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撐著腦袋追逐霍毅的身影,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白雋得到她的保證,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提前給你說一聲,楊崢近期要來x市,你要是遇見他知道該怎麼處理吧?」
白蕖瞭然,怪不得他無端端的說起這些,原來是有前情的啊。
「我們是和平分手,我連他一分錢都沒拿,再無牽扯。」白蕖神色坦然。
「我看他對你倒是藕斷絲連,你別禁不住誘惑啊。」
白蕖無語,「他有霍毅帥嗎?我要禁不住他的誘惑?」
白雋:「.……」
不過……白蕖沒有告訴白雋的是楊崢一早認為她跟霍毅有染,這才堅決要離婚的。現在她和霍毅在一起,楊崢難免會坐實這個猜測。
摸了摸下巴,她覺得要是楊崢還有一丁點自尊心的話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但報復嘛……倒是有可能。
晚宴繼續進行,白蕖因為要去電台所以要提早退場。拒絕了霍毅送她,她拉著白雋上車。
徐燦燦看著霍毅從門外回來,興高采烈的跳過去,「霍毅哥哥,我們再來跳舞吧?」
霍毅被白雋搶了護花的機會很是不高興,嘴角一扯,說:「找魏遜去吧,我累了。」
徐燦燦被他拒絕也不失落,滿場子去追魏遜去了。
盛子芙走過來挽著兒子的手,問:「小蕖兒走了嗎?」
「嗯,走了。」
「我聽了她的節目,覺得很不錯哦。」她笑意盈盈的說。
霍毅側頭看她,「她的節目是深夜十二點開始的,你那個時候還沒睡?」
「我趁你爸爸睡著了偷偷到浴室聽的,我可是小蕖兒的忠實粉絲呢。」盛子芙笑得眉飛色舞。
「以後別聽了,太遲了。」
「偶爾聽嘛。」
「我讓人給你錄下來,不準再熬夜了。」霍毅說。
盛子芙捶他的肩膀,笑罵:「到底誰是長輩,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
「哎,爸爸在那裡……」霍毅招手。
盛子芙飛快的抓住他的手,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熬夜了。」
霍毅滿意的點頭,小蕖兒的頭號粉絲的位置仍由他佔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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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雋陪著白蕖去醫院拆線,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個高跟鞋,能不穿盡量別穿了。」醫生對她哭了一整台手術的印象很是深刻,忍不住叮囑
道。
「偶爾穿一次呢?」
白雋一巴掌落下,「一次都不能穿!」
白蕖捂頭,「君子動口小人動手。」
「我看你是再想動刀。」白雋黑臉。
醫生也再三叮囑,「真的不能再穿了,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就算披著麻布口袋也是美的,就別再為這穿什麼鞋難為自己了。」
白蕖哈哈大笑,覺得這位醫生真是可愛。
既然不能穿高跟鞋了,那就要買平底鞋了。白蕖想敲詐白雋點錢,她現在是在是窮。
「寫借條。」白雋頂著一張撲克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好啊。」白蕖點頭,反正又沒說什麼時候還。
「三分利。」
「你搶劫啊!」白蕖跳腳。
白雋掃了一眼她的腳,說:「你手術的錢都是我掏的,要是搶劫犯有這麼慷慨嗎?」
「你是我哥哎,血濃於水啊。」白蕖扯著他的衣袖苦兮兮的說。
「你頂撞我的時候想到我是你哥了嗎?」白雋微笑,十足的奸商樣兒。
「一分利。」白蕖豎起一根手指頭。
「兩分。」
「一分。」
「我不借了。」白雋拉開車門。
白蕖跟著坐上副駕駛,說:「你要我那麼高的利息我現在哪裡還得起嘛,我的工資就那麼丁點兒。」
「是你的消費水準太高,該好好檢討。」
白家也算是書香之家了,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清高淳樸,不知道怎麼變異出她這麼個喜歡買衣服買包包買鞋子的傢伙。
「那也是你讓我升上去的啊,我想想啊,第一隻l包包是誰給我買的?」白蕖做冥思狀。
白雋解釋:「那是生日禮物。」
「不管,你把我帶上了高標準的道路,我下不來了。」
「好吧,一分利。」白雋嘆氣,想到自己好像是有一部分責任來著。
白蕖滿意的點頭,突然想到,「我為什麼要承認付利息?」她是不是被帶跑偏了?
白雋笑了一聲,將車子倒出停車庫。
其實他們都忘了提,白蕖第一雙名牌高跟鞋是霍毅買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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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蕖在電台也算是一個醒目的存在,在動刀之前她幾乎是每天換一雙鞋子,雙雙都是名牌,身上的衣服也是價值不菲,墨鏡更是換一周不重樣。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深淺,有點兒小心試探
的意思,生怕她有什麼高層背景。但接觸久了才發現,她其實很好相處,嘻嘻哈哈的,也能跟大家打成一片。
自從那次直播無意中透露她結過婚,大家都默認她的消費水平之所以那麼高的原因可能是老公有錢,有較為熟悉的人善意的打聽她老公是做什麼的,她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我們離婚了,把人家釘在當場。
「白姐,你真的是離婚了?」編輯妹子忍不住問。
「這還有假?」白蕖一邊塗口紅一邊說。
「可你.……這麼漂亮哎。」編輯妹子想象不出來她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
「婚姻生活跟漂不漂亮可沒關係。」白蕖放下口紅,拿著鏡子照。
「哦。」編輯妹子朦朦朧朧的點頭。
白蕖起身,「走吧,下班了。」
編輯妹子跟著白蕖走出去,抱怨說:「我現在一到晚上清醒得不得了,根本睡不著了。」
「工作性質決定的,沒辦法。」白蕖按電梯。
編輯妹子問:「白姐,你說我們節目有不有可能調到白天播呢?」
白蕖笑,「我很願意啊。」
「我覺得有可能哦。」編輯妹子暗搓搓的眨眼。
白蕖沒有把話說得太滿的習慣,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姐,你明天有空嗎?」
「有啊,你要約我啊?」白蕖隨口一說。
「我想讓你陪我去買衣服,我自己買的總是被說很土。」
「可以啊,什麼時候?」
編輯妹子握拳欣喜,「下午三點好不好?早了我起不來。」
白蕖點頭,「好,約在世紀商場見吧。」
「ok!」
電梯到了一樓,編輯妹子走出來,「哎,白姐你下負一樓嗎?」
「嗯,有朋友來接我。」
編輯妹子扒著電梯門問:「男朋友嗎?」
白蕖肯定的點頭,笑著問:「你要見嗎?」
「我蓬頭垢面的,不去給你丟人了。」編輯妹子鬆手,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小瓶,說,「這是我閨蜜從印度給我帶回來的印度神油,據說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哦~」
她硬塞在白蕖的手裡,說:「我沒錢,這個就當明天你陪我逛街的報酬吧!」
白蕖:「.……」
她甩著高高的馬尾,心滿意足的離去,留白蕖一臉懵逼的站在電梯里。
到了負一樓,白蕖找到了熟悉的車,來開車門坐進去。
霍毅瞟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問:「拿的什麼?」
「.……印度神油。」白蕖一臉窘相。
「你要迷.奸我嗎?」
白蕖囧得不能再囧,「放心,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哦,好可惜。」他惋惜不已,發動車子。
白蕖打開這個神油的蓋子,湊過去聞了聞,說:「香氣倒是很清爽,應該價值不菲哦。」
霍毅一個大大的噴嚏打出來,揉了揉鼻子,又是一個噴嚏。
白蕖看著手裡的印度神油,猜測:「你不會是對這香氣過敏吧?」
「我就說了,你對我有預謀。」他又打了一個噴嚏,白蕖立馬蓋上蓋子降下車窗透氣。
冷空氣進來,驅散了香氣,霍毅終於不再打噴嚏了。
兩人一起回家,當然,回的是白蕖的家。因為他經常待在這裡的緣故,白蕖不得不給他騰出一半的衣櫃,可心疼。
白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霍毅坐在一邊看著她變回素顏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他拿起梳妝台上的眉筆,比劃了一下,說:「來,爺給你畫一個。」
白蕖抵死難從,「不要不要不要!」
「畫一邊送一隻鞋,要不要?」
「什麼鞋?」她抱胸挑眉,表現得十分矜持。
「夏季新款,隨便挑?」霍毅提議。
「成交,畫吧。」白蕖仰頭閉眼。早知道這樣她找白雋借什麼錢啊,直接讓霍毅練手好了。
「這麼乾脆,太沒骨氣了。」霍毅捏著她的下巴。
「喂。」
他低頭,唇對唇,緊緊貼合。
白蕖睜眼,他抱著她翻身倒在後面的床上。
「你不是要幫我畫眉毛?」白蕖雙手被他高高舉在頭頂,任人宰割的模樣,十分可口。
「我現在對另外的事情感興趣了……」他牢牢的壓制著她,嘴唇廝磨,手指靈活的挑開他後面的搭扣。
白蕖忽然想起,上次她是不是說了等她腳傷好了配合他的話?
算了算了,郎情妾意,她好像再沒有理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