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辯論比賽
學校要選一個高三學生要參加辯論賽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是在學校里傳播了開來，夏今記得當年好像她都不知道這事，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而消息傳開的結果卻是很多人沒想到的——有不少人踴躍報名參加。
夏今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覺得自己可以擺脫了，她們這一屆學生可以說是挺活躍的，在課外活動上格外活躍，學習上嘛就是不太上心了。
誰知道還沒等她高興呢，就又是被老馬同志喊到了辦公室。
報名參加辯論賽的一共有十二個人，一部的學生居多，有六個，其中五個是女生。
夏今覺得自己可以被排除在外，她真的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絕對不是自願的。
老馬同志看了她一眼，「給我做記錄。」
夏書記官開始認真登記這十二個人的信息，秦琪琪想要參加這辯論賽夏今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秦琪琪是那種格外活躍的人，高中校園中屬於那種風雲人物，當然影響力可能比男生差了點，可是絕對是活躍分子。
「你們為什麼想要參加這辯論賽？」語文組裡挺安靜的，其他幾個語文老師也有是班主任的，都去教室里看著學生上晚自習了，還有的不想呆在這裡大概是因為看到自家學生拆自己的台，面子上過不去，大冬天的還不如早早回家休息呢。
「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在保障學習進度的條件下參加辯論賽，而且我認為我能夠勝任辯論隊隊員的要求。」
秦琪琪的答案其實已經很是不錯了，起碼對比前面的幾個同學而言算是還不錯。
老馬同志看了她一眼，「當初高一高二的時候為什麼沒參加？」
其他幾個同學都是被提問了一句然後就沒下文了，秦琪琪又是被補充了一個問題，顯得就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了，她臉上有些驕傲，只是很快又是把那點得意掩蓋了下去，「我覺得自己一直在成長，高一和高二的時候還有些不成熟，所以當時瞻前顧後沒有參加，現在是我最後的機會，我想把握住。」
老馬同志挑了下眉頭，「大學里有的是機會，辯論社團遍地跑。」
這個答案讓秦琪琪臉上那點得意之色頓時間消失無蹤，夏今低著頭忍住沒笑出來。
其實老馬同志並不希望高三的學生參加，他也覺得耽誤學習。可是這又是學校給的硬性規定，他沒辦法反駁。既然必須要完成，那就儘可能的止損，當然也要儘可能的做到最好。
學校廣播一出來，十多個人湧進了語文組辦公室，老馬同志當時臉就有些黑了。
他考慮這群孩子，可是這群孩子可都不考慮自己呀。
聽到這自以為完美的答案后，老馬同志沒忍住諷刺了句。
秦琪琪參加多少有些個人主義的色彩，這一點老馬同志很是不喜歡，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之前的學生不就是具有濃厚的集體主義感情嗎？
針尖碰到麥芒上，老馬同志能看好秦琪琪才怪呢。
再說了，秦琪琪那看似不錯的回答其實漏洞百出。現在就成熟了嗎？還最後的機會，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秦琪琪的語文成績並不算好，而且作文成績也一般。讓這麼一個並不見得是最佳人選的人去參加辯論賽？
老馬同志放心才怪呢。
「都回去吧，明天晚上這個點再過來一趟我進行篩選，有個小比試，也不用想著準備，你們猜不出我出什麼題的，到時候準時到就行了。」很難從老馬同志的神色中看出什麼，夏今收拾了下自己記錄下的相關訊息，幫著把辦公室收拾了一下這才準備離開。
「那老師我明天晚上是不是不用來了？」
雖然秦琪琪不見得是最好的，可是矮子裡面拔將軍，也是能排出個一二三四五的。夏今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可以逃過一劫的。
「誰說的？」老馬同志眼睛一瞪，夏今瑟縮了下，「我知道了。」老馬同志心情不好，自己也被池魚了。希望踴躍參與的同學有出類拔萃的，這樣自己就能解脫了。
攏了下羽絨服，夏今感覺到了辦公樓大門那灌進來的風，好像天氣預報說這周末要降溫，她希望天氣預報就是在瞎胡說，不然她和程瑩瑩跑步很難繼續下去。
「夏今。」
忽然間從樓梯口大花瓶後面出來的人把夏今嚇了一跳，虧得她扶了下樓梯扶手這才不至於歪倒，「你怎麼還在這裡？怪冷的。」
秦琪琪聽說夏今囔囔著減肥，好像眼前的人真的瘦了很多，不過品味一如既往的差。
現在大冷天的雖然沒有穿校服，可是穿在身上的黑色羽絨服不知道買了多少年了，都帶著些破舊感了，和她穿在腳上的棉鞋一樣，都是破破的，雖然洗的挺乾淨的。
「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夏今不喜歡這麼被人打量，尤其是秦琪琪這神色很是不善，她看得出來。
「顧立秋的事多謝你了。」秦琪琪笑了笑，「那女生神經病，被顧立秋拒絕後就誣陷，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真該送到三院去。」
三院是她們這裡的精神病院，平日里開玩笑夏今也和程瑩瑩還有張婧她們說過，「你就該去三院看看」。只是那就是玩笑而已，不像是現在，秦琪琪的神色很是認真。
「犯不著。」夏今笑了笑，她還真想懟秦琪琪一把的，這是顧立秋的事情，和她秦琪琪又有什麼半毛錢的關係？用得著這麼一本正經的跟自己道謝嗎？況且，在這大廳里等自己，也不僅僅是道謝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馬老師想要推薦你去參加辯論賽。」秦琪琪都不用疑問句了，直接肯定的一句話表明了她的態度。高三學生中不是沒人參加，可是全權負責的老馬就是想要自己的學生參加，這不公平。
夏今覺得秦琪琪腦子真的挺拎不清的，被素質傻了是吧？
高三什麼最重要？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老師們避之不及的辯論賽，她們那群人倒是上趕著參加，還弄得老馬同志以權謀私似的，簡直是不可理喻。
「這件事我班主任全權負責不假，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問問他，興許他會告訴你的。」夏今很是友好的建議，「當然他很有可能不說，畢竟他脾氣大。」
老馬同志，我這不是黑你，這是事實。
秦琪琪撇了撇嘴，「別在這裡給我賣關子，咱們光明正大的比拼一場，你要是憑實力能進辯論隊那我沒話說，要是就靠著你們班主任……」
夏今覺得秦琪琪脾氣真的挺大的，「張口閉口就是我是走後門被推薦的，你要是語文考好點，哪還有我被推薦的份呀？」夏今其實挺好說話的，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秦琪琪都耀武揚威到她頭上了，她要是再忍著，真是白活了這一世了。
她不知道秦琪琪語文到底考得如何，可是她語文英語雙第一是事實，反正比秦琪琪好就是了。成功看到秦琪琪那氣得發紅的臉，夏今心滿意足，「明天晚上篩選，到時候咱們各憑本事唄，總不能都弄出篩選來了，你還覺得我是走後門的吧？我根正苗紅三代貧農，沒這個後台。」
老馬同志想要儘可能止損，只是如今沒辦法只能公事公辦了。這不算是什麼好事，估計老馬同志都想要撂挑子不幹的事情非得被秦琪琪說成以權謀私，夏今不說這位大小姐兩句才怪。
夏今揮了揮手就先走了，她也是腦子抽了，在這辦公樓的大廳就是和秦琪琪說起來了，要真是被學校領導撞見了，還不知道被怎麼批評呢。
不過這都快八點鐘了，學校領導應該不會在學校的吧？
從外面回到教室里夏今覺得猛的一暖和，倒不是因為教室里有暖氣空調什麼的，純粹是因為人多，空氣里暖暖的，當然也帶著點味道。
她們班男女同學數量相對均衡，這還算好的呢。夏今記得大學的時候，當初她們的英語課是和理工科班的男生一起上的大堂課，結果那教室的味道，簡直是這輩子不想要再聞到第二次。
因為這個，她舍友逃課了好幾次。
夏今當時也被舍友的逃課理由給震撼了，不過那味道的確是挺……不想回憶的。
「這個題選哪個？」石俊攔住了夏今。
「c，同位語從句。」夏今說了一句就是打開他的手往回去了。
大概是因為十一月份的月考成績太驚人了，夏今從昨天下午就是受到班裡同學的注目禮，向來連她名字都不太記得住的張先生也是主動給夏今講了題目。
顯然，張先生也是希望夏今能把物理這個短板給解決掉的，起碼別其他課成績都穩步提升，物理卻是在倒退呀。
夏今慚愧，她已經很細心了，可是當時腦子就是沒轉過彎來，那道題把她給難住了。
「班主任找你什麼事呀？」鄭保存小聲問了句，抬眼看著教室門口，確定老馬同志沒有在偷窺這才放心下來。
她們班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只有一個門，所以不存在老馬同志在後門偷窺的情況，當然老馬同志也不會當蜘蛛人在窗外偷窺。
不過這也就是一般情況，夏今記得應該是寒假后的一個早晨讀，老馬同志來的特別早，就是坐在最後排角落裡於翔的座位上，班裡同學根本都沒發現，還是後來於翔來到教室后才發現的。
「遲到了十分鐘。」老馬同志先是給於翔定罪，然後這才悠悠然的站起身來，然後國王巡視似的在班裡巡查了一番。
本身就是濃縮型身材，再被那摞書一擋，很多人都以為是於翔來到后趴在那裡睡覺，誰能想到是老馬同志玩起了潛伏呢？
而潛伏事件后，她們班早晨讀是發生了些小變化，不過維繫的時間不長，老馬同志故技重施效果也不好，最後只能聽之任之了。
夏今其實覺得早晨讀硬是只要看語文和英語的確挺無聊的，她有時候也會趁著老師不在就看別的，像是化學公式，物理定律了，生物的知識點還有基本能力的一些考題她都會看的。
不過向來是做的隱蔽，所以也沒被逮到過。
再說了身兼英語課代表、學習委員，同時又是語文課代表，夏今也很少被柳女士和老馬同志落面子的。
鄭保存現在小心翼翼的，夏今覺得他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什麼事兒。」辯論賽的事情老馬在班裡提了一句，班裡並沒有人響應參加。
就算是積極分子謝心慧這次都是懶得動，用她的說法是，「英語競賽要了我小半條命，我得養精蓄銳小半年，沒精力參加辯論賽了。」
而且辯論賽是從整個高三年級選出一個人來，謝心慧不覺得自己的口才能技壓群雄，她不報名，班裡更是沒人報名了。
老馬同志也就揭過不提，好像根本就沒這回事似的。
鄭保存覺得這句「沒什麼事兒」好像是夏今最近跟他說過最多的話了。怎麼都覺得自己這是被敷衍了，可是想要再問，鄭保存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夏今已經開始準備複習做題了，他好像不太適合去打擾。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夏今還有道題沒做出來，所以發簡訊給程瑩瑩要她再等自己一會兒，等她做完這道題就去程瑩瑩班裡找她。
程瑩瑩秒回，「我去找你。」
夏今懵了下，這姐姐，怎麼心血來潮就說來找她呢？
還是別了。
她連忙發過去去了簡訊，結果程瑩瑩回的無比迅速，「你是打算金屋藏嬌不讓我賤人呢，還是覺得我見不得人呢？」
夏今噗嗤一聲笑出來，下一刻又是一條簡訊進了來，「剛才那條不算，忘掉。」
這輸入法真的夠坑人的，這姐姐是在逗她樂子吧？夏今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旁鄭保存見狀偷偷看了眼夏今的手機，因為屏幕小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內容，不過看這模樣……
「夏姐，你談戀愛了呀？」
「你才談戀愛了呢。」夏今條件反射了一句，結果發現班裡還有不少同學，聽到這一句都回頭看這邊。
夏今有點尷尬，原本打算解決了那道題再回去的，結果現在是不成了，她把那一張習題折了下直接放到了兜里，「我先走了，byebye。」
鄭保存看著風風火火就是走了的人，更覺得奇怪，後面王慶探過了一個腦袋，「保存，夏今真的談戀愛了？」
聽到這話，鄭保存傻了眼了，問他，他問誰呀？可是看那樂呵模樣，又是神神秘秘的，怎麼看都像是呀。
夏今剛出了教室要下樓就看到正在往上爬的程瑩瑩，「咦，下來的這麼快，你做完題了？」
要真要找個理由，這姐姐可不就是罪魁禍首嗎？夏今沒吭聲，出了教學樓這才說話，「剛才好像鬧出了尷尬。」
程瑩瑩聽了這緣由不由笑了起來，「話說夏今你這反應速度可以嘛，參加辯論賽挺不錯的。」
「你……也聽說了？」
程瑩瑩看傻瓜似的看著夏今，「能不聽說嗎，你一個理科班的女生作文都要考滿分了，全程吊打我們文科班呀，這多光榮的事情呀。」
「得了，別酸我，我原本也不想參加的，太耽誤時間了。再說了現在有其他同學也報名了，不一定誰呢。」
「就你那邏輯思維和知識面，我不信這辯手還能跑的了。五班那個找你麻煩了？」夏今都懷疑了，程瑩瑩是不是把自己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八卦上面了呀，怎麼有點風吹草動她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不算吧，就是她挺傲的，不喜歡。」夏今吐槽了句。
「現在傲算個屁呀，等進了大學走進社會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了，支持你虐她，讓她看看天高地厚。」程瑩瑩這話說的有點唯恐天下不亂，夏今沒跟她再啰嗦這些。
回到家后，她想了好久都沒做出那道題來，到最後還是上網搜了答案。
豁然開朗。
導師曾經說過，很多idea其實就是靈光一現。用在她做物理題上也是最恰當不過了，十二月底她們進行期中考試，差不多到時候物理一輪複習已經結束了，考試題只會比現在更難。
夏今想想就覺得頭疼，她還是得抓緊把物理給補起來，起碼不能出現題目難度一上來成績就往下掉的情況呀。
「夏今，幫我接電話。」程瑩瑩正在洗澡，放在客廳里的手機忽然間響了，她頓時一嗓子就是吼了出來。
來電顯示上是一個人名，夏今納悶，接起了電話。
「瑩瑩，是我，最近怎麼不跟我和你爸爸打電話了？」
呃，這位陸女士是程瑩瑩的媽媽，程瑩瑩備註還真夠可以哈，直接寫她媽媽的名字。
「阿姨，我是瑩瑩的同學，她現在在洗澡呢，可能得過一會兒才出來，要不我轉告她一聲，讓她過會兒給您回過去？」夏今想了下措辭，直接忽略掉衛生間里傳來的聲音，「夏今，你陪我媽說一會兒。」
笑話，她沒事跟程瑩瑩她媽聊天幹什麼，關心中年婦女嗎？
「哦，你是夏今是吧。」陸女士招了招手，原本還在看書的程衛國皺了下眉頭，走到愛人身邊，仔細聽電話那頭的聲音。
他也問了下老賀，說夏今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好像這次考試考得不錯，程衛國也放心下來，他女兒其實眼光一直都挺好的，當初出那檔子事也是因為被刺激了。結果現在去了那邊借讀，除了跟他定時打個電話報備下然後要錢外，其他的都是自行決定。
就連租房子都是突然間就變了卦的，程衛國還算是放心，畢竟打聽過了，不過他愛人就不行了，總是擔心。之前瑩瑩根本不怎麼提夏今這個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程衛國覺得他愛人得嘮叨個把小時。
當然，前提是她寶貝女兒不出現。
「媽，怎麼還沒睡美容覺呀？」程瑩瑩拿過了電話，她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饒是屋裡有暖氣，也覺得有點涼。
「注意別感冒。」夏今輕聲說了句，就是回房間了。
程瑩瑩飛速回了房間，手機那頭傳來陸女士抱怨的聲音，「我還想要跟你同學說幾句話呢。」
「怎麼，打算給她漲房租還是怎麼著？」程瑩瑩竄進了被窩裡面，她覺得夏今的方法很實用，用一個熱水袋放床頭，她晚上很少會覺得腳冷了。
電褥子什麼的容易讓人身體發乾，程瑩瑩很是不喜歡，可是她又是常年腳冷的體質，就算是跑步多年也是沒治好。
陸女士被女兒嗆了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跟丈夫抱怨，「看你把她給慣的。」
「好像是我爸生的我似的。」程瑩瑩接的溜兒，「她挺好的一人的，你就不用費心思打聽了。」原本程瑩瑩想要夏今跟她媽聊兩句的，可是一想到她媽那草木皆兵的態度，程瑩瑩覺得還是算了，裹上浴巾就出來了。
「我沒這個意思，瑩瑩你別誤會。」陸女士連忙解釋，恨不得女兒就在面前看到她真誠的神色似的。
「我沒誤會。」程瑩瑩笑了笑，忽然間覺得自己挺差勁的，「媽，寒假后幫我辦手續吧，我回去繼續讀書。」
陸女士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程衛國只好接過了電話，「瑩瑩，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媽媽沒別的意思，你也別往心……」
「爸，我沒心事，就是覺得我挺差勁的，夏今那麼努力就是為了考上那些一流大學，那對我而言就是邁開教走一步的功夫。」
盡了最大的努力，夏今所達到的高度甚至還不到她的起點。
程瑩瑩覺得自己大概是太和夏今脾胃相投了，所以就是被夏今給感動了，覺得自己之前挺不是東西的。
程衛國靜靜地聽著女兒說話，寶貝女兒似乎很累，可是聲音卻又是堅決，不像是當初那樣要死要活的鬧騰，他忽然間覺得養了十八年的孩子終於長大了，他竟是有些捨不得。
「好，那爸爸回頭去接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沒長腿，自己能回家的。」程瑩瑩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爸你們早點睡，告訴我媽，早點睡覺就是美容，比她去做按摩護理有用多了。別以為自己還年輕二十多歲，都多大年紀了呀。」
為了避免被陸女士炮轟，程瑩瑩說完就是掛斷了電話，她相信陸女士肯定很激動，恨不得從來沒生過自己這個女兒。想到這裡程瑩瑩心情忽然間很好了，這個破地方她之前真的看不上，如今還有兩個多月就是要離開了，忽然間有些捨不得了怎麼辦？
夏今正在背單詞，忽然間聽到敲門聲，她愣了下，程瑩瑩已經開了門，就裹著一床棉被站在門口，像是蠶蛹似的，「夏今，我要是回家，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