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愛上了一個騙子
白芷凜聲道:「我不怕。」
她到要看看,她是把何人看成了司馬驚鴻。
還是,司馬驚鴻他根本心裡有鬼,才不想讓她看。
司馬驚鴻握著她的手鬆開了,「好吧。」
眼神似有幾分無奈,他起了身,不再阻攔償。
白芷乎啦一下掀開了那蒙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可是一看之下,胃裡的東西立時沖了上來,她捂著嘴一轉身就吐了攖。
司馬驚鴻關心的聲音傳過來,「夫人,你沒事吧?」
白芷胡亂地用手擦了一把,「司馬驚鴻你真狠。」
白芷說完,看也不看司馬驚鴻,蹬上馬車,吩咐車夫走人。
司馬驚鴻望著那馬車漸漸走遠,心頭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三皇兄,這你就不對了,好好的人跟了你,你怎麼把她殺了!」
五皇子憤憤而來。身後還跟著哭哭啼啼的五皇子側妃。
司馬驚鴻道:「她與人通姦在先。」
「怎麼可能。」
五皇子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
五皇子側妃更是哭著撲到王蘭月的身旁,「妹妹,都是姐姐害了你,姐姐不該讓你嫁給那人面獸心的傢伙,西南王我跟你拼了!」
王側妃撲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揚起來要刺司馬驚鴻。
但被西南王府的侍衛給架住了。
司馬驚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弟,五弟妹,為兄也不想殺她,實在是……」
司馬驚鴻一臉的無法言說樣,「本王進去的時候,他們兩人正……哎……」
「環兒,小姐是怎麼死的!」
王側妃一把抓住了王蘭月侍女的手。
那侍女眼神閃爍了幾下,「大小姐,小姐她……她確是和……和那個人睡了。」
侍女手指了指王蘭月身旁假司馬驚鴻的屍體。
王側妃的腦子轟的一下,卻又一瞪眼,「怎麼可能,我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叫小環的丫環道:「小姐,小姐她,她跟人討了催情藥粉,又討了生子葯,想跟王爺,趕緊生個小世子,可是不知怎麼,就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環兒手指著王蘭月身旁假司馬驚鴻的屍體。
「哎,王府怎麼會有這種醜事。」
當那環兒說出十六夫人跟人討了催情藥粉,又討了生子葯的時候,司馬驚鴻發出一聲痛心疾首的嘆息,「家門不幸,出了如此醜事呀!那王蘭月,定然是想生小世子想瘋了,才會用催情藥粉跟人通姦,哎……」
司馬驚鴻一副羞難開口的神情,一甩衣袖,往王府裡面走去。
圍觀的人便都是一副唏噓表情,「想不到竟是有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死的活該!」
「就是,要是我,我會把那對賤人都跺了喂狗!」
圍觀人的添油加醋讓五皇子倍感沒面子,王側妃還要嚎哭,卻被五皇子拽住了袖子,「你還不嫌丟人嗎?你這個妹妹,真不知道怎麼養的!」
五皇子不由分說地拉著王側妃上馬車走了。
司馬驚鴻一進了王府,那雙清涼的眼睛才閃過一抹凌利和耐人尋味。
入夜,一道黑衣身影從西南王府飛掠而出,沒有騎馬,只一路飛掠,很快,眼前便出現了一排紅牆碧瓦,黑衣人如履平地般飛掠而上,一路潛息夜行,很快到了順帝所住的清玉宮。
清玉宮裡點著燈光,順帝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一月後,胼五十大壽,將那於鎮淵召回,藉機剷除。」
「父皇英明,那姓於的,早該死了。」
是四皇子的聲音。
黑衣人以倒掛的姿勢,將眼睛貼在窗紙上,他看到皇帝的寢殿里,站著皇帝和四皇子。
「還有那老三,一同處置了。」
順帝背過身去。
四皇子笑道:「父皇,依兒臣看,老三那蠢貨,留著倒也沒什麼,至少,還顯的父皇仁慈。」
順帝冷笑,「胼,已經留他太久了。」
「當年,沒讓他陪著那奸妃一起死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悉索聲響,耳力極好的順帝大喝一聲:「誰!」
四皇子緊接著從殿中竄出,可是他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黑衣人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飛速離開了清玉宮,卻見前面有一行人提燈走過來。
他忙閃身躲到大樹後面。
直到那隊人走過,那是一位妃嬪和幾個宮女太監。
黑衣人身形一縱,瞬間離開地面,借著夜色的掩護,飛掠過重重宮闕,四更之前,離開了皇宮。
「掌燈,研墨!」
司馬驚鴻走到玉案前,霞兒趕緊將燭火點亮,又用最快的速度將墨研好。
這個時辰,王爺一定不是練字,霞兒一邊認真地研著墨,一邊等候著司馬驚鴻的吩咐。
司馬驚鴻卻只取了一張紙,用狼毫筆刷刷寫了起來。
霞兒沒敢看那紙上寫了什麼,但想來,應該是給威遠將寫的吧,在霞兒有記憶以來,王爺只給威遠將軍寫過信。
司馬驚鴻將信寫好,告之了順帝所想,便召來了遲郁,讓他快馬加鞭給遠在定門關的於鎮淵送過去。
又很快換好了一身黑色衣服,臉上也遮上了一張鬼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王府。
「你說,那狗皇帝要立老四為太子?」
郊外一處樹林中,鬼面人和廢太子見面了,聽了鬼面人隨意胡謅的那些話,當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鬼面男道:「本座的人親耳聽見,皇帝要封四皇子為太子。並下令將你徹底誅殺!」
廢太子咬牙齒切地道:「狗皇帝,我對你忠心耿耿,你卻聽信奸言,廢我母后,殺我外祖,如今對我又要斬盡殺絕,狗皇帝,從今以後,我與你誓不兩立!」
廢太子將手中長槍狠狠一撅,那不知什麼材質打造的長槍瞬間斷為兩截。
鬼面人心中卻無比滄涼,親生父子又如何,在皇權面前,狗屁不是。
不過還好,不是他一個人在戰鬥,狗皇帝,就讓你嘗嘗眾叛親離的味道。
回到住所的白芷,眼前還浮動著那具屍體的臉,吭吭哇哇,疤痕縱橫,那個十六夫人,通姦會找那麼一個人嗎?
而且當日,她見到的男人,確是長了一張和司馬驚鴻一樣的臉,可是這個滿臉疤痕的屍體又是誰的?
院子里,鬼面男飄然而至。
房門被輕輕推開,鬼面男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白芷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注意。
鬼面男陰凜的氣息臨近,他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了。
他沒有說話,卻把一雙此刻無限深沉的眼睛望著她。
此刻的鬼面人,心底回蕩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那是悲情。
親生父親早就想殺他了,殺他的念頭二十多年從未停止過。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呢!
鬼面男此刻,眼底籠罩著一層悲傷神色。
白芷聽到若有似無的輕嘆聲時,才看到對面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男子。
她一陣驚愣。
「喂,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人總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哪天她恰巧在換衣服,不就壞了。
「有一會兒了。」
鬼面人少有的帶著哀傷的語調。
「你怎麼了?」
白芷有點兒擔心了,來到了這個異世,她接觸最多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司馬驚鴻,一個就是鬼面人。
如果說司馬驚鴻是那個屢屢傷害她的人,鬼面男就是那個屢屢幫助過她的人。
不知不覺間,鬼面男在她心裡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和司馬驚鴻一樣的高度。
「突然想起一些事,有點兒傷感。」
鬼面男眼神深深,他黑色身形站走,走到了窗子前,心頭一片悵然若失。
白芷也跟著走了過去。
「你想起了什麼,是讓你傷心的事嗎?」
聽到她幽幽的聲音,他不由伸臂將她輕攬,「是呀,很傷心的事。」
白芷卻又是幽幽一聲輕嘆,「其實我也很傷心。」
「我愛上了一個騙子。」
她愛上了那個叫做司馬驚鴻的騙子。
鬼面男側頭,雙眉微擰。
白芷卻又蹙眉道:「算了,不提他了,老娘就當不認識他!哎,你喝不喝酒?」
鬼面男皺眉,看著她轉身進了內堂,不一會兒,取了一壇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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