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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晉江獨家。

  第43章晉江獨家。


    “皇上, 聖旨到了江北,那許知弦卻不接旨,他跟傳旨的公公說,他德淺福薄, 無能力擔任江北刺史之位。”


    “許知弦本就桀驁不馴, 放浪形骸, 這種喪德敗性之人, 豈能將江北交於他?”


    “沒錯,若真要從姓許的人裏麵挑, 也並非就隻有他……”


    禦書房內,大臣們紛紛出聲,個個嚴辭厲句, 定要皇帝收回成命。


    趙春芳揉捏著眉心,嘴角抿成直線, 耳邊那些說話聲一陣又一陣的,吵得他腦子嗡嗡直響。


    最後,他忍無可忍,單手拍在禦案上。“砰”地一下,大臣們霎時靜了下來。


    “此事改日再議, 你們跪安吧。”


    大臣們麵麵相覷,最後不得已也隻能行禮告退。等人散了後,何公公上前, 眉眼間盡是憂色:“皇上, 您的頭風又犯了麽?要不要老奴傳召太醫?”


    此刻趙春芳頭痛欲裂, 勉強點了下頭。沒一會兒, 太醫便來替他施針。


    金針入穴, 太醫在旁小心翼翼伺候, 隻見皇帝年輕俊美的麵孔依舊沒有露出喜怒,不過,那緊繃的眼尾像是被撫平。


    他心中的擔憂緩緩落地。皇帝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這點頭風自然不會讓他顯山露水,可他們行醫的也知道,別處還好說,這頭部要是疼起來,絕對是令人死不欲生。


    太醫施好針,又著人煮了貼藥,隨即又告退了。


    趙春芳這病隻能治標,無法治本,近來不知雖否因入秋,發作得越來越頻繁。


    何公公心疼主子,忍不住又勸道:“皇上,上回陳大人不是說神都裏有個通曉鬼神章連接陰陽的大師嗎?自古巫醫不分家,不如讓他將那大師請來,為您看看?”


    聞言,趙春芳嗤笑一聲:“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把戲,你還當真了?”


    “可皇上,這些方士總有他們的獨門秘技,試試亦無妨啊!”


    趙春芳不以為意,然而何公公勸了又勸,最後他拂了拂袖,索性讓對方看著辦。


    皇帝既已應允,那後頭的事就容易了。引薦方士的陳慶掛著閑職,不過仗著父蔭得以在禦前說話。聽到皇帝願意見方士,立刻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日,趙春芳剛下了朝,因著朝堂上因江北之事吵得厲害,頭風又隱隱要犯。剛好何公公又說陳慶在侯著,趙春芳便讓他們帶著人進宮。


    那方士姓馬,自稱拜元始天尊為師,有通天下底之能,更可治百病,除邪祟。這位馬天師對皇帝叩拜之禮後,隻消一眼,便搖頭。


    趙春芳原先就不信這些神鬼之說,見他這作派,當即挑了挑眉:“這是何意?”


    馬道長撚了撚長須,儼然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皇上,陳大人說您時常犯頭疼之症,怕是有邪祟之物纏著皇上。可今日貧道觀皇上之相,您天庭飽滿,鼻挺且堅,真龍麵相福潤綿長。而觀這禦書房,更是紫氣雲集,帝王之氣十足。若有邪祟,也自當避讓三分,不敢冒犯分毫。”


    “哦?”趙春芳單手支頜,反倒生了幾分興趣。若這姓馬的要是胡亂說一通什麽邪祟纏身的理論,他反倒覺得是在招搖撞騙。現在這幾句話,起碼讓人聽著不那麽假。


    “那依道長的意思,朕又是因何而頭疼呢?”


    馬道長嘴角微勾,隻道:“皇上您正值盛年,又有真龍之氣護體。尋常病痛不過小災,如過眼雲煙,稍縱即逝。您此次頭疼如此之久,怕犯的,還是心病。”


    瞬間,趙春芳帶著幾分玩味的眼沉下來。


    那馬道長卻毫不在意,迎上皇帝看不清喜怒的目光,坦然作揖:“皇上,心病還須心藥醫,恕貧道無能為力。”


    “大膽,”旁邊何公公看不過去,他喝道:“替皇上分憂乃大周萬萬子民的責任。你豈可連試也試,就說不行?”


    引薦他來的陳慶生怕觸了龍威,馬上上前一步說好話:“皇上,這馬道長乃方外之人,素來心直口快。可他也是忠於皇上,忠於大周!”


    說罷,他趕忙看向自己帶來的人:“馬道長目光如炬,既能看出皇上的病症,肯定也有法子的,對吧?”


    他拚命朝對方使眼色。真要命,這本來是想邀功的,別搞得功勞沒得,反倒挨了罵!


    許是他的“誠懇”打動了對方,馬道長沉吟片刻,剛想說話,可坐於主位上的男人卻輕哼一聲。


    “罷了,你們走吧。”


    陳慶登時傻了眼,“皇章皇上,不是,請您恕罪,微臣確實想著想為您分憂,馬道長他平時也不是這樣的,我——”


    “行了,”見不得他這副蠢樣,趙春芳習慣性揉上眉心,隻想把人打發走。


    “又沒說你錯了。本來神鬼之說,朕是不信的。這位道長又說他無能為力,那便罷了,你們走吧。”


    陳慶張了張嘴,本想再說點什麽,可瞧見高位上那位連半丁眼神也不給,於是喪著頭,朝自己找來的“高人”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回了。


    馬道長跟著陳慶要走,臨出門前,他轉過頭,就見趙春芳仍是閉眼揉捏眉心,目光微頓,像是下了決心,旋身又走至殿中。


    “皇上,若皇上願意恕貧道的罪,那麽,或許貧道或許有辦法能幫皇上醫治這心病。”


    趙春芳抬眸,卻是哂笑道:“既是心病,又豈是你能幫忙的,下去罷。”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他這病是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哪知,馬道長聽了,仿佛不願一身本身被君王看低,匆匆開口:“皇上,貧道就直言了,您氣運隆旺,本應升龍匆擾之勢,萬物不可抵擋。唯一的阻滯,便是經鸞星黯淡,陽氣過盛,陰氣衰竭,敢問皇上,心病根緣,是否乃情緣之事?”


    趙春芳的眼瞬間冷下來,“大膽。”


    聞言,馬道長非但毫不畏懼,反而因猜中帝王心思而雀躍。他雙手作揖跪下道 ,“皇上,昨夜貧道夜觀天象,帝星旺,而鹹池星勢微,此星象恰是印證皇上您情緣星薄,所以貧道鬥膽猜您這心病應是應在女子身上。”


    何公公心裏咯噔一跳,當即看向主子。


    他原先以為這方士能替主子除邪祟,沒料到,如今繞了一大圈,竟能切中要點。


    趙春芳握著椅把的手緊了緊,沉住聲道:“是又如何?”


    他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早已飄落進那長寧海中,連屍骨都尋不回。


    “她已經死了,除非,你有本事讓死人重新活過來。”


    馬道長怔了怔。


    跟他們說這些又如何?趙春芳忽然覺得自己也變得愚蠢了,剛才,他竟然掠過一絲希望,希望這姓馬的能告訴他,他有通天之力,能讓死人複活,重新讓喬楚活過來。


    簡直愚蠢至極!


    趙春芳變得不耐,索性想讓他們從眼前消失。哪知,姓馬這道長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先是搖了搖頭,念道 :“不對不對。”


    這神神叨叨的樣子把旁邊陳慶看怕了,他怕惹得皇帝不高興,到時他們還要領罰。


    感恩寺宸妃落水的事,知道人不多,恰恰陳慶也是其中之一。他湊到馬道長旁邊,低聲道:“悠著點,宸——那姑娘掉海裏,已經沒了快大半年了。”


    馬道長搖頭,對著趙春芳直言:“不該啊,皇上,能否將您的時辰八字與那女子的時辰八字一並給貧道?”


    何公公想也不想就嗬斥他:“大膽,你是不要命了!天子——”


    “何正。”忽然間,趙春芳叫住他,“寫給他。”


    何公公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從旁取來紙筆,依著聖旨將二人生辰八字都寫給這方士。


    馬道長接過紙後,又是掐指算著,這回,他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皇上,這就對了。此女命格奇特,注定一生有諸多奇遇,不是短命之數。貧道敢斷定,她絕對仍活在世了。”


    此言一出,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他。趙春芳握緊扶手的五指泛起白,可下一刻,他又聽對方說:“而且,將來你們還有育有一女。”


    五指驟然鬆開,趙春芳往後倚進靠背中,眉眼間霎時布滿陰翳。


    馬道長心中正洋洋得意之時,坐於高位的男人冷聲道:“將此人給朕拿下。”


    頃刻間,殿外的羽林軍匆匆入內,便將馬道長按下。


    “皇上,貧道沒有說謊!”


    “哼,滿嘴胡言亂語,給朕關進天牢,好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馬道長一個勁喊著“貧道沒有說謊”,人卻被羽林軍拖了出去。出去時,剛好一道身影與他錯身而過。


    司徒禮踏入禦書房,先是恭敬跪下叩拜,爾後才發現陳慶也在裏頭。


    小司徒大人來,自然是要談正事的。陳慶識相地告退,而司徒禮隱隱卻像猜到幾分,可他也沒說什麽。


    今時不同往日,因著喬楚一事,司徒飛虹被罰去城外水月庵削發為尼,終生不得回城。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皇上這是看在司徒家的份上,才開了恩。


    他們一家,在禦前更加得謹小慎微。


    “皇上,許知弦不願接旨繼任江北刺史一職,說是擔任這刺史沒意思。”


    趙春芳餘怒未消,聽到這句話,冷冷笑道:“沒意思?難不成,把朕這皇位給他才有意思是嗎?”


    “皇上恕罪。”司徒禮立刻解釋:“臣看那許知弦字裏行間,卻也不像真要推掉江北的事。臣有個建議,不如召許知弦來神都麵聖,便可知他心中所想。況且,如今江北他可是一家獨大,倘若他真的不願歸順皇上,咱們不如趁此將他擒住,來日無論派誰接管江北,起碼不會留有後患。”


    趙春芳微微沉眸,也讚同他這主意:“行吧,此事你去辦,命他盡快來神都。”


    “是。”


    司徒禮臨走前,他回頭望了望趙春芳。那男人坐於皇座之上,窗外的陽光斜照進來,隻曬到腳步,他整個人像被陽光隔絕般,藏於黑暗當中。


    若是細看,往日劍眉星目間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猶豫許久,直到趙春芳發現他還沒走,輕輕哼道:“嗯?”


    司徒禮快步折回,語重心長道:“皇上,臣知您心煩,此事臣也難辭其咎。可臣請皇上務必保重龍體,遊方術士之流多是裝神弄鬼,還請皇上莫要誤聽這些小人之言。”


    他是真怕趙春芳思念喬楚過甚,以致於入了歪門邪道。


    司徒禮言辭誠懇,趙春芳看得出,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目光不禁柔和了幾分:“你當朕是街頭無知婦孺麽?那些個胡說八道的,朕早已他進天牢反省了。”


    “那臣就放心了。”


    司徒禮走後,趙春芳垮下雙肩,整個人往後靠著,眸色瞬間黯淡下來。


    他多麽希望,那方士說的是真的。剛才他當真是信了,若是他沒說出下一句。


    他與喬楚會育有一女。


    荒謬!


    太醫早就診治過,喬楚此生不會有孕。


    所以都是騙人的。


    他的喬楚根本不可能還活著。


    趙春芳合上眼,平息著自己無妄蠢動的心。


    * * * *

    “喲,喬姑娘,今兒個你爹還沒回來呀?”


    喬楚站在門口望了望,恰好隔壁李大叔挑著空擔子回來,對方是賣油的,這會兒也收工了。


    “嗯,他還沒回來呢。”喬楚朝他點了點頭,瞧見路口的身影矯健如常,不免抿緊嘴角,有些失望。


    瞧那走路的姿勢,不是喬百陽。


    李大叔放下擔子,熱心問道:“那你家男人呢?也沒回?”


    他問的王潤。喬楚已經解釋過無數次,可這鄰裏街坊,個個都當她是在開玩笑,一個勁兒地把王潤當成她夫君。


    她心中縱是不願,也無力去辯解,隻道:“王大哥也還沒回來。”


    “這倒是奇了,往日我見喬伯總是走在我前頭,今兒個莫不是那柔情閣的生意那麽好?”


    柔情閣是這鎮上最大的青樓,喬百陽在那兒給那些姑娘彈曲伴奏,每日約莫過了亥時才回。王潤總會等他一起回來。


    可今晚……這會兒亥時早過了,怎的還未回來呢?

    喬楚眉頭輕蹙,第一個念頭就莫不是她爹被趙春芳的人認出來,抓了回去?隨即又掐滅這想法,當日她當著趙春芳的麵跌入長寧海,那男人肯定以為她已經死了,又豈會還在尋找她爹?


    更何況,她爹如今不同往日,飽經折磨後,單憑一個畫像,要認出現在這個身形微佝僂的老者,是昔日風光無限的喬大人,絕非易事。


    還有,那些官兵也不會料到她爹會在青樓謀生……


    對,所以應該沒事的。


    喬楚不斷告訴自己,他們躲到這種地方,趙春芳絕對不可能找得到!


    神思恍然之際,忽然前麵有人快步跑過來,嘴裏還嚷道:“不好了!喬姑娘!不好了!”


    喬楚回過神,跑到他麵前的,正是住在前頭殺豬的林二哥。林二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肚子上那坨肉還顛了顛。


    “出事了章出事了!”


    喬楚心跳失了序,馬上追問道:“林二哥,出什麽事了?”


    “你章你爹,就喬伯跟在王潤小哥,在柔情閣被人綁了!”


    “什麽?”喬楚當場愣住,旁邊李大叔趕忙替她問清楚:“喂,林二把事情講清楚,別嚇人家喬姑娘。”


    林二喘了口大氣,才道:“這不今天我見賣多了些銀子,就想去找我那老相好小紅。結果遠遠的就見裏麵鬧得厲害,嘛,像咱們這樣的,自然沒得進前廳的。”


    柔情閣也分三六九等,前廳自然是招待貴客,裏頭的姑娘個個年輕貌美,身懷才藝。至於偏堂那些,就是些過了氣,徐娘半老的女人,恩客也大多是林二這些走卒販夫。


    “還好小紅那房間東邊那扇窗打開,能偷看到些。我就仔細地看哇,就看到喬伯和王潤被人捉了!捉他們的人,你們猜猜是誰?”


    李大叔啐道:“別賣關子了!快說!”


    “就是那張大老爺!”


    李大叔一聽,臉色當場就白下來:“張章張大老爺?”


    喬楚茫然問他:“張大老爺是誰?他為什麽要捉我爹和王大哥?”


    “哎呦,”提起這個人,李大叔連說話都輕了些:“這張大老爺,就是咱們鳳凰鎮的首富,也是惡霸!他呀,專門盤剝那些田戶,還有,最喜歡強搶長得漂亮的姑娘。”


    “你爹跟王潤,說不定就是惹到他了。反正,這事難呀!”


    喬楚聽了哪裏還等得了,她剛要去,可李大叔與林二卻攔住她:“喬姑娘,你可去不得呀!你長得這麽標致,這要是被張大老爺瞧見,他肯定要搶你回張府的。”


    “是啊,這事你還是先別急,等天亮再去報官也不遲。”


    報官?


    喬楚聽到“官”字當即搖了搖頭,“不行,我要是不去,那他們怎麽辦?”


    目光掠過旁邊的田地,喬楚幹脆彎下腰直接挖了大塊黑泥,隨意往臉上抹著。清麗的容顏瞬間變得烏漆漆的,難看至極。


    “這樣,那個張大老爺也不會看上我了。”


    喬楚不顧兩位熱心鄰居的勸阻,直接衝往鎮上的柔情閣。這些日子,喬百陽與王潤都怕她出現在人前,會惹人注意,所以要她留在那間屋裏,掩人耳目。


    柔情閣,她還是第一次來。她到門口就便人攔住,索性破口喊著爹爹與王大哥,終於將老鴇引來。


    “嚷什麽嚷,”老鴇上下打量她,示意門口的打手放她進來。


    喬楚急忙忙奔至前廳,才發現林二哥說的沒錯,喬百陽與王潤正被人按住,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們前麵,左右姑娘不斷替他扇風獻茶。


    “爹章王大哥!”喬楚跑到喬百陽身邊,焦急問道:“怎麽回事?他們怎麽這樣對您?”


    喬百陽麵如菜色,搖頭:“爹沒事,你怎麽來了?”


    “對,阿——”王潤本想叫她名字,話到嘴邊卻咽下去,隻道:“你快回去。”


    喬楚看向那所謂的張大老爺,強忍怒意,溫聲問對方:“請問我爹與王大哥是有哪裏得罪了您嗎?”


    中年男人慢悠悠喝完茶,一雙精明的小眼睛不斷盯著她那張臉,忽而笑了笑:“那老頭兒是你爹?好說,他打翻了本大爺一壺陳年女兒紅,又賠不起。旁邊姓王那小子還咄咄逼人,這不,本大爺正準備綁了去官府,讓咱們鄭大老爺給評評理。”


    到了官府,豈有還有他們能講理的份兒?

    喬楚麵色陡然變得蒼白,隻能擺出謙卑的模樣,“大爺,您那壺女兒紅值多少銀兩?我們會想辦法賠給您的。”


    “嗬嗬嗬,”張大老爺伸出五個手指頭,喬楚心裏正盤算著五兩銀子該怎麽借才借得來,就聽到對方懶懶說道:“五十兩。”


    五章五十兩?

    喬楚垮下雙肩,難以置信地念道:“怎麽可能……”


    “所以這家夥根本就是歪曲事實章無理取鬧!一壺女兒紅怎麽可能值五十兩——”王潤話還沒說完,按住他的打手立馬朝他肚子來了一拳。


    “王大哥!”喬楚驚呼。


    喬百陽見狀,哀聲求道:“張大老爺,剛才老朽並沒有撞倒那傳酒的小哥,明明是他撞上我——”


    “喲,這麽說,合著是我要訛你是吧?”張大老爺冷笑一聲,眼神一動,喬百陽肚子也挨了一下。


    他當即慘叫出聲。喬楚在旁邊急得瞬間就紅了眼,“爹!”


    這一幕落在旁邊其他眼中,有些歎息搖頭,有些卻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到看他他父女三人落難。


    不遠處的一桌,其中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忿忿道:“豈有此理,這還有天理?欺負老人姑娘,還有文弱書生,二爺,我這就上去將他剁碎了喂狗!”


    他問的,乃是旁邊穿青衫的公子。那公子麵容俊雅,可眉眼間卻夾雜著刻薄之相。他不經意把玩手裏的酒杯,淡淡道:“這又不是在江北,別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管。”


    他隔壁,一俊秀書生打扮的男子也點頭:“二爺說得對。這是人家江南之事,關咱們江北又有何幹?”


    “可是,咱們不出手,那他們可就慘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大老爺擺明就是欺負人。


    他們說話當口,不知怎的,張大老爺一揮手,竟叫人也把喬楚按住。


    “這五十兩看你們的窮酸樣是沒法還了,沒錢,那就抵人吧。”


    喬楚還沒回過神,張大老爺撈過旁邊姑娘手裏的酒壺,當即甩開壺蓋,直接將裏頭的液體往喬楚臉上潑去。


    他努了努嘴,旁邊的姑娘識趣上前,伸手就著那些酒,在喬楚臉上抹著。


    “本大爺瞧你灰頭土臉的,但聽聲音但像是個美人兒,這臉洗洗,說不定勉強還能……還能……入……入眼……”


    後麵的話,他連舌頭都捋不直了。不僅是他,在場其餘人也看傻了。


    太……太美了!


    這張臉原先沾上黑泥,左一塊章右一塊的,看上去怪惡心的。可這洗幹淨了,眉如黛,杏眸含情,桃腮似朝霞,即使素顏烏發,卻也如那夜間曇花,驚豔奪目,叫人無法移開眼。


    莫說柔情閣,便是這鎮上所有的女子加起來,都不若她半分之美,簡直是天仙下凡。


    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叫喬楚越發難堪,她掙紮著,可捉住她的人力量極大,根本不容她掙脫。


    那張大老爺回過神,直接推開旁邊的姑娘,快步走到喬楚麵前,諂笑道:“這章這簡直是神女啊!”


    餘光掃到喬百陽和王潤,張大老爺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指著喬百陽道:“行了,這錢你也還不起,本大爺也不為難你,去官府嘛就免了。不過……”


    他瞅著喬楚那張天仙般的麵孔,宛若野獸捕到獵手,嗬嗬笑了:“瞧你女兒這身打扮,既是雲鶯未嫁,明晚就把她送進本大爺府中,這事就算兩清啦。”


    作者有話說:


    江北副本要上線了。


    話說有沒有人發現,這個故事裏……大家都好能熬夜= =!亥時,基本人均過了23時才睡覺,對身體太好了!(當然,還有趕著0點發的阿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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