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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槌花

  「哼,上了山頂卻沒見你和翟先生的影子,我就知道肯定有鬼!果不其然,你們倆居然偷偷下山約會了。」許棠棠雙手抱臂,嘴角往下撇,板起個臉。


  一步之遙的地方,翟啟寧含笑看著這一幕,偏偏沒有一點出言解釋的意思。


  關妙張了張嘴,又啞然了,百口莫辯。


  目光掃到小桌上的那盤拔絲土豆球,忽然計上心來,把許棠棠推出門去:「給我三分鐘時間準備一下。」


  許棠棠還沒反應過來,就和警局的其他人一起,被推了出來。


  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許棠棠嘟著嘴,自言自語:「哼,又只留了翟先生在裡頭,一點也不公平!」


  王大雄擠眉弄眼,打趣道:「那好呀,你闖進去把老大揪出來。」


  不出所料,又是一個爆栗敲在他的頭上,許棠棠怒目而視:「想陷害我呢,居心叵測。」


  門外熙熙攘攘一陣喧鬧,門內,關妙與翟啟寧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小桌上,兩盤金燦燦的小吃還冒著熱氣,香味誘人,縈繞在小小的廚房裡。


  翟啟寧舔了舔唇,視線盯住盤子,打破了沉寂:「你打算怎麼哄好許棠棠?」


  關妙輕笑,一陣見血:「你是想早點打發了許棠棠,可以好好地吃一頓吧。」


  被她看穿了目的,翟啟寧也不扭捏,自然地應了:「是啊,那你有什麼招數,趕緊使出吧。」


  關妙望天,當初那個冷冷的酷酷的翟先生,去哪兒了?

  只有三分鐘,關妙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糾結,從櫥櫃里掏出一把細長的竹籤子,這是山莊早就備好的,方便客人自己手動燒烤。


  用竹籤子尖端的一頭,串上一顆圓潤的土豆球,表面覆了細細的金絲,在陽光的照耀下,乍一晃眼,看上去恍若黃金球。


  「快幫忙,把這些土豆球都串上。」


  關妙一面串竹籤子,一面催促翟啟寧幫忙,總算趕在三分鐘結束前,串完了所有的土豆球,聚在手裡一大把。


  她伸長手臂,把竹籤子舉得遠一些,偏頭看了看,有點不滿意,解下手腕上的南紅珠手鏈,串住竹籤子圓鈍的一頭,紮成了一束盛開的花。


  又從一旁裝蔬菜的木架子,揀了兩片鳳尾葉子,尾端扎進珠串里,與這一束的金燦渾然一體,似乎本就是一同生長的。


  翟啟寧挑眉,靜待她下一步怎麼做。


  雙手合攏,攥住這一束土豆球,關妙揚了揚細眉,使喚翟啟寧:「幫我開門。」


  翟啟寧忍住笑意,應了一句「是」,彬彬有禮地替她打開小廚房的門。


  門外,許棠棠早已等得不耐,三分鐘恍若三季那麼長,一見門開了,趕緊湊過去,一片金黃迎面而來。


  「呀,這是什麼?」許棠棠驚訝不已,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細看之下,方才發現,這些金燦燦的小球,原是之前盤子里的拔絲土豆球,映襯了碧綠青翠的鳳尾葉子,遠看彷彿是花店裡售賣的金槌花。


  「拔絲金槌花一束,向許小姐賠禮啦。」關妙高舉手中的土豆球,作紳士賠禮狀,逗得許棠棠哈哈大笑。


  陶陽分隊,多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也跟著笑起來。


  關妙把土豆球往許棠棠面前送,提醒道:「別笑了,趁熱趕緊吃吧。」


  陶陽眼疾手快,率先就伸手來取,被許棠棠攔住了:「等等,別破壞了造型,我先拍張照片留作紀念。我長這麼大,這可是收到的第一束花呀。」


  手腕微動,關妙抖了抖竹籤子頂端的土豆球,狡黠一笑:「這算什麼花,明兒大雄捧上來一束,那才是值得紀念呢。」


  「說什麼吶,小心我撕裂了你的嘴。」許棠棠是笑著說這話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零八年,還在流行諾基亞的板磚機,像素不高,拍出來的照片也略顯模糊,但許棠棠的興緻一點不受影響,小心地把手機收好,才騰出手來接那一束土豆球。


  「來來來,一人一串,剩下的就全是我的啦。」


  大家七手八腳地各自抽走了一支竹籤子,很快許棠棠的手裡就剩了零零散散的幾支,那串南紅珠手鏈就露了出來。


  許棠棠要還給她,關妙卻擺手不收:「你收了花束,也得收這串南紅珠,它是花束的一部分。」


  許棠棠跟著父親,也算見識過些世面,知道這不是貴重的珠串,不過圖個好看,便不再推辭,欣然收下了。


  剛掛上珠串,就四處展示給人看,神采飛揚,好似尋到了什麼合心意的寶藏似得。紅光瑩潤的南紅珠,串在手腕間,更襯得許棠棠膚若凝脂,添了一分俏媚。


  翟啟寧手裡也捏了一支土豆球,小巧圓潤,一口就能咬住。外皮酥脆,微帶甜意,稍微咀嚼兩下,就唇齒生香,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便是拔絲有點沾牙。


  待他吃完,還要再取一支,許棠棠已經護住了:「哼,你吃了妙妙那麼多好吃的,這剩下的拔絲土豆球都是我的了,你可不能跟我搶。」


  翟啟寧眸光一閃,面若春風,虛虛攬住關妙瘦削的肩膀,薄唇微抿:「好吧,鑒於我有御用廚娘,的確比你只有一個大吃貨,幸福得多,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餘光瞄了一眼旁邊的王大雄,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許棠棠也隨之望過去,正巧瞧見王大雄吃得滿嘴油光,唇邊還沾了一點糖絲,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擰了兩下他的耳朵。


  王大雄欲哭無淚:「你們鬧什麼,也別把我扯進去呀,我這才是真的無妄之災。」


  每人只有一支土豆球,他為了好好品味,只得小口小口地吃,此刻手裡還舉著吃剩的半個土豆球,看起來可憐兮兮,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關妙估摸著叫花雞也差不多了,便領著眾人出了廚房,撥開表層的炭火,用鐵鉗把還冒著煙的荷葉包夾了出來。


  剛破開嚴實的荷葉包,竄出一股熱騰騰的白氣,醉人的香氣也隨之撲鼻而來,飄遠了去。


  「哇,好香好香!」


  無論何時,只要有吃的,王大雄總是最捧場的那一個。


  再定睛一看,被燒得焦黃的大荷葉中,靜靜躺著一隻整雞,色澤棗紅而明亮,令人不由舔了舔唇。


  陶陽把屬下們的垂涎都看在眼裡,索性提議,不如效仿當年的丐幫,直接手撕叫花雞,吃著才爽快。


  這個提議,得到了熱烈的響應,奈何院子里只有一個水龍頭,為了爭個洗手的順序先後,大家又鬧成一團,氣氛歡快而愉悅。


  關妙偷笑,向翟啟寧招招手,領了他去廚房:「廚房裡還有個洗菜的水龍頭呢,他們都忘記了。」


  兩人洗過手出來,大家還在爭搶,翟啟寧便率先拔了個雞腿遞給她。


  「哎哎,翟啟寧,這樣兒就不厚道了,給關妙特殊待遇啊?趕緊洗手去!」陶陽好不容易才洗完手,從人堆里擠出來,正好瞧見,連聲叫起來。


  翟啟寧舉起雙手,手心手背都給他看過,乾乾淨淨。


  看見他疑惑的樣兒,忍俊不禁,目光看向廚房,朗聲提醒:「廚房還有個水龍頭。」


  陶陽一拍大腿,廚房那地兒要做飯洗菜,怎會沒水龍頭!是他們都太著急著想吃,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三五分鐘,一隻整雞就被扯得四分五裂了,翟啟寧略顯斯文,只拿了一小塊雞胸肉。剛放進嘴裡,肉香混合了荷葉的清新,更覺食慾大開。囫圇一口,那雞肉還沒在舌尖上站穩腳尖,就咽了下去,入口竟酥爛至此!

  翟啟寧不信邪,又揀了一塊帶細骨的肉,「咔嚓」一聲輕響,叫花雞竟連骨頭都酥了,雞肉酥嫩,肥而無渣,果然風味獨特。


  陶陽鼓了腮幫子,嘴裡還含著大塊的肉,仍不絕口地贊道:「怪不得那洪七公會迷上叫花雞呢,這味道,嘖嘖……」


  饒是袁傑那樣兒的斯文小夥子,也吃得滿嘴流油:「我看呀,關小姐這手藝,不比味然居差了。」


  關妙牙齒咬住雞皮,從雞腿上撕下一塊肉來,細嚼慢咽地吞下去,才不疾不徐地回道:「袁傑可真是老謀深算,那味然居本就沒有叫花雞這麼一道菜,哪裡能比?」


  大家鬨笑一堂,袁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連連辯解:「我是指主廚的手藝。」


  愉悅的氣氛,彷彿是傍晚來臨的海潮,一浪接著一浪,大家一邊吃一邊笑,甚是開心。


  許棠棠忽然眸光一閃,要出個腦筋急轉彎給大家猜——「南方人吃鮮,北方人吃咸,長江吃辣,黃河吃酸,江浙人吃甜,東北人吃涼,那所有人都能吃得,是什麼?」


  聯合上下語境,許棠棠問的,應該是所有人都能吃的味道是什麼,眾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世上味道千千萬,尤其是泱泱五千年的華夏文明,更是以「能吃,會吃」聞名。且不論酸甜苦辣,臭的香的也能數出一溜兒吃食,關妙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猜了好幾樣,可惜許棠棠都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地否定了。


  最後還是陶陽抓壯丁,請了翟啟寧回答。


  翟啟寧淡笑,很輕易就揭開了答案:「所有人都能吃苦。」


  關妙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個雙關語的腦筋急轉彎,抬起頭來,正巧撞進翟啟寧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眸里,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松鶴苑裡,歡聲笑語不斷,吃完叫花雞,眾人正準備開工自己動手做燒烤,小院的雙扇木門忽然推開,一群工作人員魚貫而入,帶了許多食材和幾瓶好酒。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熟面孔,陸行思。


  關妙和翟啟寧不久前才見過他,還有些印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琢磨不透這人的來意。


  顯然,他就是沖著關妙來的,站定在她的面前,伸出右手,溫和地打了個招呼:「關小姐,不知還記得我嗎?上午咱們剛在山路上見過。」


  關妙心內一凜,指明她姓「關」,說明這男人已經去查過她的資料了。


  緩緩起身,關妙的心思滴水不漏,笑容溫婉而疏離,虛握了一下手:「當然記得,不知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經放下了東西,兩張桌子擺的滿滿當當,各種肉類蔬菜等食材,盡皆有之,關妙是懂行的人,只瞄上一眼就知道,這次送來的食材,比廚房裡準備好的,新鮮不少。


  那幾瓶酒,標籤上全是洋文,一看就是進口的,不知味道怎樣,但價格肯定不會便宜。


  陸行思把她的打量,都看在眼裡,索性不打啞謎,單刀直入。


  他踱步到桌邊,指了指葉片上還殘留了露珠的蔬菜,笑容疏朗,落落大方地講:「之前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這是陸某的一點心意,向關小姐賠禮道歉。蔬菜和肉類都是白雲山莊自己培植的,剛剛才處理好,最是新鮮。關小姐廚藝不凡,這些食材才能配得上你的廚藝呀。」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叫花雞上,雖然荷葉焦黃,雞肉也七零八落,賣相不太好看,但那濃郁的酥香,還沒走進院子便能聞見,想來味道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關妙眸光微閃,莞爾一笑:「陸先生說笑了,不過是剛過了初試而已,當不得『廚藝不凡』這種評價。」


  陸行思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此番來,不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這點食材和幾瓶酒,還請關小姐收下,也請關小姐放心,『星廚駕到』的比賽事宜,我絕不會插手。」


  男人看上去有三十來歲,正是成熟穩重的年紀,長相規整,濃眉大眼,說話也是一樣的沉穩,字字說到要點上。


  關妙眉間微蹙,對這個男人,她並不熟悉,也不打算接受這番饋贈,但剛開口想要拒絕時,翟啟寧卻拉了拉她後背的衣衫,小聲提醒她收下。


  翟啟寧這般出色的相貌,陸行思甫一進來就瞧見了,此刻見他們倆低聲私語,關係顯然匪淺,自然就想到了山路上那個舉著單反相機的男人。


  他微微頷首,看來這是個明事理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有陸先生這番保證,我自然是放心的。另外,也請陸先生放心,白雲山莊那麼漂亮,只拍風景照,眼睛就不夠用了,哪裡有功夫拍人呢。」


  這是關妙的保證,不會把他和蘇玉玲在一起的照片流傳出去。


  那會兒,翟啟寧連鏡頭蓋都沒打開,又哪裡來的照片,可以流傳呢!


  不過,這一切陸行思是不知道的,他得了想要的保證,又寒暄了幾句,便退出了松鶴苑。


  他剛關上松鶴苑的院門,整個院子彷彿才從數九酷寒的嚴冬中蘇醒過來,大家也活躍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關妙,山路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關妙嘆了一口氣,把山路上那番不愉快的偶遇,長話短說,講了一遍,涉及到蘇玉玲和陸行思*的部分,則掩去了。


  誰知,大家壓根不關心蘇玉玲的八卦,一心只放在了「星廚駕到」的比賽上。


  首先發怒的是許棠棠,她細眉微挑,面露慍怒:「妙妙,你太不厚道了,參加比賽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尤其是,美!食!比!賽!我沒事兒當個觀眾,去吃吃吃,也蠻好嘛。」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面對眾怒,關妙不敢抬出翟啟寧來擋,還有個王大雄可用,順手一指:「我以為大雄有告訴你們啊。」


  關妙參加比賽這事兒,王大雄的確是知道的,可他為了給翟啟寧創造單獨接觸的機會,便沒有聲張。眼下,卻因為這事兒成了眾矢之的,被揍了個半死。


  把比賽這事兒公諸於眾的後果,便是第二日關妙按約來到蘋果大廈的一號演播廳時,發現觀眾席上有好些熟悉的面孔。


  觀眾席的東南角,以許棠棠和王大雄為首,正笑吟吟地看著她,手上還拉扯了一條長長的橫幅,鮮紅的底色上,「關妙必勝」四個嫩白的大字十分顯眼。


  他們的周圍,陶陽分隊的人基本都來了。


  只是……沒有翟啟寧?


  關妙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撇開頭,四處張望,尋找著翟啟寧的身影,卻不防他從後台走出來。


  「今兒是星期天,他們都想來給你加油。」


  他站得很近,關妙甚至能聞到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清新的薄荷氣息,她的小心臟摸莫名開始加速跳動。


  「他們看著,我……有點緊張。」


  關妙揪了揪衣角,微垂了頭,不敢看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忽然,那股薄荷的氣息更濃烈了,翟啟寧長臂合攏,把她圈在懷中,頭輕輕地俯下去,虛靠在她的肩膀上。關妙的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她甚至能感覺翟啟寧輕微的呼吸,溫熱地噴在耳後,耳根子瞬間就紅了起來。


  就著這種姿勢,他忽然開了口,似哄小孩那般輕聲呢喃:「乖,咱們不緊張。」


  關妙都快哭出來了,他這樣兒,只會更緊張好不好!


  翟啟寧很快就放開了她,粗粗算來,這個擁抱不過三秒鐘,然而對關妙來說,漫長得彷彿看過了一季的花開,等過了一季的葉落。


  被放開的一剎那,關妙頭腦一片空白,睜大了眼,微卷的睫毛上似乎蒙了一層水霧,更襯得眼眸似水。


  這般失神的模樣,卻讓翟啟寧覺得可愛,點了點她的額頭,提醒道:「發什麼呆呀,快去登記。」


  「星廚駕到」這檔節目,初試並沒有播出來,而是剪輯之後作為播放的片花,以及之後的集錦和花絮。真正上電視,還得從第二輪開始——並且,欄目組破天荒地選擇了直播形式!


  直播,就意味著舞台上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呈現在萬千觀眾的面前,越發出不得一點岔子。


  經過初試那幾乎萬中選一的比例,報名的上萬人中,最後只留下了二十人,晉級參加第二輪,1024號選手也是其中之一。


  那天參加完初試,關妙便注意上他了,同樣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手法熟練,廚藝出眾。


  此刻,關妙就排在他的後面,見他在登記本上,工工整整地寫下自己問名字,溫昊。


  登記完選手信息,導演把他們都聚集起來,細細地講了一遍節目設置。


  第二輪的比賽,將在本地的衛視台直播,晚上的黃金時段,還會再重播一次。此外,雖然沒有初試那般恐怖的淘汰幾率,但能晉級第三輪的名額,也只有十個,希望他們能好好把握。


  能從數萬人中脫穎而出,已是十分不易,誰都想能走到最後,並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直播正式開始,參賽選手們的胸前都掛上了新的銘牌,全是各式各樣的可愛動物造型,當中留出一塊空白地方,寫了選手的名字。


  銘牌剛掛上,觀眾就鬨笑起來,原來有一個彪形大漢,分到了一隻粉色兔子造型的銘牌,關鍵是他的名字還特別相配,叫「林小萌」。


  欄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很無辜,想能想到取了這麼個名字的人,會是一個目測體重兩百斤的壯漢子呢?節目已經開始,沒有時間更換了,也只好當作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關妙分到的,是一隻藍眼白貓,尖尖的耳朵豎起來,透著一股狡黠,還有一條毛絨絨的長尾巴,斜斜地延伸到胸口,十分可愛。


  鏡頭一一掃過二十個參賽選手,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各樣兒都有。鏡頭再轉到評委席上,仍是兩女三男的配置,除去換掉了一個胡漢生,其餘的仍是初試時的配方,蘇玉玲赫然在列。


  關妙心裡一驚,這女人怎麼還能端坐在評委席上,卻換掉了胡漢生?

  新換上的評委,叫溫雲鵬,銘牌上寫明了,他是帝都飯店的中餐廳主廚。帝都飯店,可謂是華夏國美食界的佼佼者,而中餐廳的主廚,就代表了這個飯店的中餐最高水準,可見這個溫雲鵬,廚藝肯定不凡。


  舞台的中央,出現了一束明亮的燈光,胡漢生就出現在那一抹亮光里。他手執了話筒,此番不再是評委身份,搖身一變,成了這檔節目的主持人。


  開篇,他便調侃了自己,然後讓評委們發言,給選手們一些寄語。


  評委們一一說了,簡短的幾句話,無非是美好的祝願和加油的話,最後輪到了蘇玉玲,卻只聽得一聲冷笑。


  她的目光緊盯住關妙的臉,陰森如飽含毒液的毒蠍子,一字一句,從唇齒間迸出:「關妙,我看著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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