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捉姦拿雙
「都安排好了么?」
「小姐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文錦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紙包:「把這個放在香爐里,等到了時間你就去喊人,這一回我要她身敗名裂!」
「小姐有把握么?大人可不希望出什麼岔子。」
文錦纖皺起眉頭,看著對面的宮女不滿道:「這一次定然萬無一失,不過你確定三皇子在東萊閣?」
「那是自然,大人特地為小姐安排的,小姐可不要讓大人失望,是繼續在京中做個沒有出頭之日的庶女,還是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機會大人給了,該怎麼做全憑小姐。」
文錦纖點點頭:「這是自然。」
那宮女笑了笑,低聲道:「小姐光在嘉寧郡主那邊下功夫還不夠,可不要忘了三皇子那裡。」她的話別有深意,文錦纖微微蹙眉,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別讓人起疑。」
那宮女深深看了文錦纖一眼,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偷聽,才轉身從假山另一邊繞了出去,她離開一會兒后,文錦纖剛準備離開,就覺得後腦勺被人重重敲了一下,隨即失去了意識。
梓苑是皇宮中一所面積較大的園子,緊挨著御花園,起初是怕皇帝遊玩御花園累了無處休息才設了此處,慢慢的官員及其家眷也有了在梓苑休息的權力,梓苑的景色錯落有致,亭台軒榭布局都很精巧,既隱蔽又不至於能藏下什麼人,皇帝將眾人安排在這裡是最合適不過的。
「郡主,您這邊走。」
文錦繡剛走到園子里,一個宮女就走了上來,見她有些疑惑,便笑道:「奴婢名叫半夏,皇後娘娘特地下令讓奴婢好生照顧嘉寧郡主,娘娘擔憂郡主受驚過度,已經為您請好了太醫,請跟奴婢來吧。」
文錦繡上下打量著這個宮女,那宮女年紀不大,穿著一身淺綠色宮裝,神情恭敬。
「喲,嘉寧郡主還真是左右逢源啊,個個都趕著上來示好,知道的說是你有本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狐媚妖術呢!」
一道帶著譏諷的聲音響起,夾雜著幾聲嘻笑,文錦繡朝來人看去,只見迎面走來幾個女子,領頭的是一個比她略大兩歲的少女,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唇若含丹,穿著一身鵝黃衣裳,搭配了翠綠的上衣,看起來清純可愛,只是眼中濃濃的嫉恨偏偏破壞了這樣的美感,她想了想,便認出了這是武安侯岳彬的嫡女岳琦珊,不過她跟這位岳小姐可從來沒有交集,她這番模樣又是為何呢?
岳琦珊皺眉:「不是挺能說會道的么,見到本小姐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哼,我告訴你,別以為皇後娘娘給你幾分顏色你就可以嫁給太子殿下了,不過一個空頭郡主,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皇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沒事少在太子殿下跟前晃悠,再讓我瞧見,絕對饒不了你!」
她一說完,跟在她身後的小姐們紛紛都笑了起來,看向文錦繡的眼神都帶了些幸災樂禍,岳琦珊是京城出了名的潑辣性子,除去海棠公主就是她脾氣最差,因為武安侯是個武將,岳琦珊自小便學了些手腳功夫,雖然學的並不好,但是對付京中這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官家千金是足夠了。
文錦繡嘴角狠狠一抽,岳琦珊是不是吃錯藥了?她淡淡看了她一眼:「岳小姐,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教訓我呢?」
岳琦珊一愣:「你什麼意思?」
「若是以武安侯嫡女的身份教訓我,麻煩岳小姐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以別的身份,就請說明身份再來教訓我,皇後娘娘如何對待我是皇後娘娘的事,岳小姐若是不滿可以去找娘娘說道說道,你若是不敢,我不介意幫你傳達。」
文錦繡面色淡然,說話的語氣也很緩慢,只是眼眸中的寒意卻是毫不掩飾地釋放了出來,岳琦珊被她的眼神一嚇,不由瑟縮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下意識害怕之後,她臉上閃過惱恨,一把揚起巴掌:「你找打!」
她揚起巴掌,手腕卻突然被文錦繡一把抓住,她下意識掙扎兩下,怒道:「放開!」
文錦繡靠近幾步,低聲在岳琦珊耳邊道:「岳小姐,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這裡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你打了我,我是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我膽子小,萬一被你嚇出什麼病來,可是要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我縱然只是個空頭郡主,可畢竟是陛下親封,就算為了皇家威嚴,他也絕對會替我做主。」
岳琦珊掙扎幾下,奈何文錦繡的手指掐住了她手腕上的筋脈,一動就酸脹的厲害,她怒視著她:「你敢威脅我?」
文錦繡一把鬆開她的手腕,輕飄飄道:「岳小姐,我說到做到。」
她說完不再看岳琦珊難看的臉色,跟著宮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那宮女低垂著頭,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在宮裡生存,當一個啞巴聾子是最起碼的生存準則。
岳琦珊盯著文錦繡的背影,氣的牙根直痒痒,她身後的小姐們紛紛上前勸道:「岳小姐,您別生氣,她不過是個土包子,一朝得勢而已,哪裡比得上您呢?」
「是啊是啊,我看吶,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喜歡她,不過是看在她兄長的份上才對她逢場作戲罷了。」
……
岳琦珊冷冷掃了她們一眼,她們頓時都住了口,岳琦珊唇角勾起,兄長?若是她兄長不行了呢?太子殿下還會那樣看重她嗎?
文錦繡跟著宮女一路走著,卻覺得越走越是偏僻,她心中慢慢浮起冷笑,卻當作沒有發現一般,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面上卻露出疑惑:「半夏,咱們怎麼越走越是偏僻了呢?」
前世她做了十三年的皇后,對於宮中布局再清楚不過,這個方向可不是一般客人住的廂房方向,而是梓苑中下人住的地方。
半夏心頭微顫,笑道:「郡主不必擔心,娘娘知道郡主喜歡安靜,特地給郡主挑了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快些去吧,太醫已經等著了。」
說話間,她已經帶著文錦繡走進了北院,文錦繡眸光微垂,北院是梓苑中最偏僻的地方,同時也是下人的住所,半夏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定然沒安好心,不過以為這樣就能算計到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半夏一路將文錦繡引到一間房間門口,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之後才上前敲了敲門,門打開之後,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臉,見到半夏先是一怔,隨即看向文錦纖,臉上帶出一抹瞭然的笑,伸手將房門打開:「這位就是嘉寧郡主吧,快請進來,咱……微臣已經等候多時了。」
文錦繡淡淡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淺笑:「大人久等了。」
半夏見她只說話卻不進門,不由有些著急,笑道:「郡主還是趕快讓太醫瞧瞧吧,奴婢也好去給皇後娘娘回話。」
文錦繡不說話,只微笑著看著她,半夏被她的眼神看得發毛,乾笑著:「郡主怎麼不進去……太醫都等了好久了。」
那中年男子見狀忙走了出來,不由分說便上來拉文錦繡的手:「郡主趕快進來吧,微臣好給您診脈。」
文錦繡微微後退一步,似是嘆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可怪不得我了。」
半夏和那中年男子都是一愣,然而片刻的功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道黑影,劈手打在二人後脖頸上,二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個字就倒在了地上,斬風跪倒在地:「屬下來遲,還請郡主責罰。」若是讓那男人碰到文錦繡的手,段祈煜非得殺了他們不可,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咯噔一下。
文錦繡搖了搖頭:「人帶來了么?」
斬風點點頭,隨即一手扛起地上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房間,另一個影衛肩上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去,其餘影衛得了文錦繡的吩咐退了下去,文錦繡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看到之後才走了進去。
東萊閣,徐太醫替蕭衡阮包紮好傷口,叮囑道:「殿下這傷沒有大礙,只要不沾水,過些日子就能好了。」
蕭衡阮點點頭:「勞煩徐太醫了。」
徐太醫微微垂眸,不動聲色地將蕭衡阮包紮用的傷葯收了起來,目光落到屋子裡的香爐上,眼神深了幾分,轉身走了出去。
徐太醫走後,蕭衡阮眸中頓時閃過殺機,他快速地解下胳膊上的紗布,用水將上面的葯洗凈,然後從衣襟里掏出一個紅色藥瓶,打開蓋子往傷口上灑了些葯,又掏出乾淨的紗布重新包好,這是他的習慣,他從來不信任別人的葯,所以不管是文錦繡的還是徐太醫的葯,他都很快地洗掉了,換上隨身攜帶的傷葯。
「三皇子,你好啊。」
輕輕軟軟的聲音,蕭衡阮微微一怔,隨即換上一抹溫柔的笑意:「怎麼是——」
「你」字還沒說出口,他卻突然覺得腦子沉重起來,眼前也慢慢發黑,渾身燥熱不堪,他想起身,卻怎麼都起不來,就在這時,他似乎聽到文錦繡說了一句什麼,隨即只覺得被什麼東西重重壓倒在床上,隨著那東西碰到他的瞬間,他喉嚨突然發乾,身上也越發燥熱難耐,一股衝動直衝腦門,他一把抱緊了那東西,本能的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北院,幾位小姐相伴著朝這邊走了過來,文錦織走在前面,面上露出擔憂:「宮女說四姐姐往這邊走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呢?」
岳琦珊冷冷一笑,剛剛文錦織提議要一起去探望文錦繡的時候,她便直覺的有好戲看,所以二話不說便跟來了,她跟文錦織一樣不喜歡文錦繡,此刻聽到她裝模作樣的話,不屑地扯了扯唇:「再往前走可是北院,那可是下人的住所,呵,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現在看來皇後娘娘對她也不過如此。」
文錦織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北院,微微笑著將眾人帶了過去,走到門口時卻有些意外,門外守著的不是半夏,她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岳琦珊看到這房間的時候,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呢?她不知道文錦織和文錦纖的計劃,只知道她們要算計文錦繡,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要推門,那宮女忙攔住她:「小姐——」
「滾開,本小姐來探望嘉寧郡主,你一個小小宮女也敢阻攔?」岳琦珊一把推開宮女,快步闖了進去,只見屋中床上,重重簾幔之間一雙影子纏綿交疊,夾雜著幾聲細微的呻吟,饒是她也不由紅了耳根,其他小姐們見她停在那裡,都奇怪地朝裡面走了進去,看到這一幕,眾人都目瞪口呆,隨即一個小姐反應過來,忙快步向外面跑去:「來人啊,不好了!」
御花園,馮嵐英愁的頭都要大了,皇帝讓他查刺客是誰派來的,可是那些刺客都死了,根本無從查起,大皇子,段祈煜,段祈燁以及五皇子段祈煊都坐在一邊,皇帝命他們輔助調查,可是他們把能查的都查了一遍,包括刺客身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標記,身上有沒有象徵身份的信物等等,卻都一無所獲。
「奇怪,這些刺客到底是什麼人,能用衣袖殺人,可見武功之高,武功這麼高的刺客,數目還這麼多,實在是令人忌憚。」馮嵐英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他跟皇帝想的是一樣的,就是有如此能力的刺客群體,若是留著定然是個隱患,這才是皇帝務必要查出這些人是什麼人主使的真正原因。
段祈煜眼眸深邃,起身走到屍體旁邊看了看,這些舞姬內力很深厚,所以才能用水袖做武器,她們使用匕首的招數都如出一轍,那麼這個刺客群體應該是訓練她們用匕首刺殺的,又都是女子,大月是沒有這樣的刺客群體出現的。
五皇子面色淡然,然而緊握的雙拳昭示著他心中的緊張,這些刺客都是神秘人安排的,他要做的只是想辦法讓文錦繡獻舞,然後這些刺客會趁機殺了她,只是他沒想到文錦繡竟然逃過一劫,若是這些刺客被查出了什麼,那他就麻煩了。
「主子。」
一個影衛突然走到段祈煜身邊跟他說了幾句話,段祈煜面上頓時帶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到那些舞姬身上,看向馮嵐英:「馮大人,孤想起來曾經見過的一件怪事。」
馮嵐英疑惑地看向他,段祈煜微微笑了笑,伸手拿起那些舞姬用過的匕首:「孤幼時曾去各國遊歷,走到一個國家卻發現,他們國家的人從不用劍,即使在戰場上也不用,但是他們的匕首卻十分精緻,每一處都鋒利無比,可以說吹毛立斷,削鐵如泥。」
他說著從那些舞姬頭上扯下一根頭髮放在匕首一端輕輕吹了一口氣,那根頭髮果然立刻斷成了兩截,接著他又快速將匕首朝五皇子腰上佩戴的腰帶擲了過去,五皇子一驚,還來不及躲閃就覺得身上衣裳猛然一松,隨即腰帶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腰帶扣已經被匕首劃成兩半。
他嚇得腿都發軟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段祈煜,段祈煜淡淡笑了笑:「孤一時手滑,五皇弟不要怪罪才是。」
五皇子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顫抖著坐了下來,段祈煜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自己跟刺客有關係,所以故意給自己好看,想到這一點,他後背又開始冒起冷汗來。
「二皇兄說的這個國家,可是西詔?」四皇子皺起眉頭:「可是若是西詔,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派遣使者前來呢?難道就不怕咱們扣下人質?還有,他們為什麼要刺殺文錦繡呢,她只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小姐,西詔派人刺殺她也太過匪夷所思。」
五皇子聽這話指向西詔,他正愁不能找個合適的替罪羊替他背了這口黑鍋,這不是送上門來了么?這麼想著,他也顧不上思索段祈煜剛剛的行為,不假思索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嘉寧郡主的哥哥是我大月良將,與文錦繡兄妹情深,殺了文錦繡就是要了他半條命,到時候他定然無心打仗,這不就是理由么?」
馮嵐英臉上黑了黑,這個理由也太過於牽強了些,以西詔的實力,哪怕大月的武將全部死光它都不一定能勝得過大月。
大皇子皺起眉頭,顯然想的更多一點:「西詔實力不足,若是有人以殺了文錦繡為代價,願意幫助西詔呢?西詔雖然弱小,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他這話一說,馮嵐英面上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大月跟文錦繡有仇的只有江家了,而且江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永明侯鎮守的邊疆與西詔相接,萬一他們跟西詔之間有什麼密謀……
想到這裡,他面色沉了沉:「來人,去——」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小宮女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不好了,三皇子,三皇子他……」
馮嵐英心頭一顫,忙上前一步:「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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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種坑夫模式,變著花樣玩,千百種姿勢,夫君晚上玩!
「夫君大人,我們晚上去偷鳳珺逸的八哥回來玩?」
在夜黑風高的夜晚,百里無顏剛把手伸進籠子里,就聽見旁邊寧傾城一聲大喊
「鳳珺逸,有人偷你的鳥。」
天空飄來幾個字:你被坑了
沒關係,被媳婦坑了,可把鳳珺逸拉出來胖揍了一頓,揍完后。某女顛顛的跑過去,
「夫君,你這麼牛,你娘知道嗎?」
「我娘知道。」
「那你爹呢?」
「也知道。」
「那你祖宗呢?」
「你自己下去問吧。」某大人黑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