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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宴會刺殺

  「父皇,母后,兒臣記得上一次替文將軍辦的慶功宴,文四小姐一曲箭中舞驚為天人。」段祈煊面帶微笑看向皇帝皇后,皇后淡淡朝文錦繡瞥了一眼,隨即紅唇微微上翹,彷彿十分感興趣。


  皇帝清晰地捕捉到皇后唇邊的笑容,眼眸深了幾許:「是啊,朕看了也是十分喜歡。」


  五皇子喜上眉梢,眼中滿滿的都是算計:「兒臣今日特地準備了精弓良將,正好三皇子在,不如請嘉寧郡主再做箭中舞如何?」


  大皇子敏銳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了文錦繡一眼,見她只是淡然地坐著,不由微微蹙眉:「五皇弟這個提議雖然好,可平威將軍並未參加宴會啊。」除了文沐宸,還有誰能跟她配合的天衣無縫?


  五皇子瞭然一笑:「大皇兄此言差矣,雖然平威將軍不在,可在場會弓箭的不少,莫非是擔心郡主跳的不好,在三皇子面前失了禮數?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又怎麼能稱之為女中豪傑呢?」


  他這話就是暗諷文錦繡不過是投機取巧,實際上根本沒有真本事,文錦繡如果不跳,定然會被人這麼說,可若是跳了,豈不是被當作一般的舞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還會陷入五皇子的陷阱之中,想也知道,他定然會讓她命喪當場。


  文錦繡微微看了他一眼,面上帶出幾分不好意思:「原本貴客到來,錦繡理應一舞助興,只是前幾日腳踝不慎扭傷,無法跳舞了,五皇子殿下剛剛提起,錦繡想起慶功宴那一日,五妹妹的掌中舞也是驚為天人。」


  她面上帶著歉疚,文錦織聽她提起那日的事情,眼中極快地閃過怨恨,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嫡夫人死了,江雲驍被壓的翻不了身,她在府里唯一的靠山倒了,江家又顧不上她,她說話做事都必須十分小心,反正多得是人想對付文錦繡,她看著就好。


  皇帝顯然想起了那日文錦織的掌中舞,雖然最後以失敗收場,可那短暫的舞姿還是令眾人驚訝到了,想到這裡,無視五皇子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大手一揮:「朕記得文五小姐那一日的舞還未跳完,不如今日跳完吧。」


  文錦織眉眼一顫,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走上前跪倒:「回稟陛下,臣女自那日之後,便知道了自己的淺薄之處,掌中舞要求甚高,臣女深知無法勝任,不過這些日子倒是琢磨出一曲四季舞,用舞蹈演繹春夏秋冬四季,祈禱我大月四季平安順遂,請陛下允許臣女獻上四季舞。」


  皇帝面色微頓,掌中舞的確是比較難的舞蹈,若是文錦織再一次發生意外,當著蕭衡阮的面,他的面子可就要丟到西詔了,既然她自己提出了新的建議,不如就應允了,就算不出彩,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的錯處。這樣想著,他點了點頭:「朕准了。」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文錦織笑了笑,看向文錦繡:「四姐姐,咱們姐妹中四姐姐的箏彈的最好,此曲還是四姐姐所作,不如四姐姐為妹妹伴曲如何?」


  文錦繡靜靜看著她,她是真的變了,不像以前動不動就耍橫撒潑,變得會用腦子了,也學會將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果然是江家教導有方,所謂的四季曲她根本沒有聽到過,文錦織回府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嫡夫人靈前,文凜和老夫人對於她的看法也在一點點改變著,如果今日她獻舞成功,那麼名聲就是她得,如果失敗,也只會因為自己的曲子有問題,到時候自己就會被安上嫉妒妹妹的名聲,真是好算盤!

  「四妹妹和五妹妹一向感情好,你們若是配合起來定然會讓人大開眼界。」文錦纖眼中寒光點點,原本她不說話都沒有人注意到她,她一開口,眾人便注意到她和旁邊的文錦綾,這二人是親姐妹,文錦綾氣質嫻靜如空谷幽蘭,文錦纖則是嘰嘰喳喳的雀鳥,加上她的衣裳,眾人一對比立刻對她的印象壞了幾分,反而覺得文錦綾更有大家風範些。


  文錦繡淡淡看了一眼無形之中成了文錦綾陪襯的文錦纖,唇角微微上翹,這個三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腦子,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了,這個提議自己是定然不能拒絕了,宮女已經將箏擺好在架子上,她走到架子前坐下,文錦織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袖子便輕輕甩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陣如碎玉一般的樂聲便響了起來,宛若蛟龍在水面遨遊,宛若飛鳥在林間高歌,宛若蝴蝶在花間飛舞……文錦織舞步變化十分迅速,文錦繡仔細觀察著她舞步的變化,樂聲幾乎與她的舞步完美融合,看不出一絲不和諧的地方。


  文錦織腳步微微一頓,文錦繡明明沒有看到過她的舞蹈,也並不知道她要怎麼跳,可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局促,反而遊刃有餘,而她自己卻因為這一晃神的功夫,差點在旋轉的時候扭到腰,回過神來之後,文錦織壓下心中的詫異,猛然間轉變了舞步。


  文錦繡的樂聲在她舞步變化的同時也立刻改了風格,剛剛是如沐春風,現在眾人卻感覺到驕陽熾烈,一會兒又是秋風送爽,一會兒又是寒冬凜冽……眾人聽得如痴如醉,文錦纖看到蕭衡阮一眨不眨盯著文錦繡的眼神,死死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一雙眸子狠狠盯著那把箏,四季曲足足有兩個時辰,而且這把箏的箏弦是動過手腳的,文錦繡真的彈完這一曲,那雙手也就徹底廢了。


  大皇子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詫異,手上一用力,一枚花生頓時化為粉末,聰明如他,早就看出來文錦織是故意拋出這個難題,甚至還打算在文錦繡跟不上的時候用花生打亂文錦織的步子,沒想到這個丫頭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能夠根據文錦織的舞步馬上譜出合適的曲子來,她到底有多少精彩是他不知道的?

  四皇子看著文錦繡又出了風頭,面上不甚高興,他不喜歡文家兄妹,一點都不喜歡!

  聽著這樣的樂聲,眾人眼中都露出嚮往之色,文錦織的舞蹈並不多麼出彩,可是搭配著文錦繡的音樂,奇異地讓人著迷起來,文錦纖卻是慢慢皺起眉頭,曲子已經進行到冬季,可是文錦繡卻彷彿不知道疲憊一般,曲音絲毫未亂,文錦織都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她卻一點異樣都沒有,莫非是哪裡出了問題?她不知道的是,文錦繡早就知道她會在箏上動手腳,所以在她刻意磨利箏弦之後,她便命人換了一把箏,以段祈煜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換掉一把箏,實在是太容易了。


  文錦繡心中猛然震動了一下,微微閉上眼,她眼前出現的就是一副寒雪圖,雪中站著一位老人,卻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看到幾個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她明明不認識這些文字,心中卻感到十分熟悉。


  五皇子看她這幅模樣,嘴角劃過冷笑,手上戴著的戒指微微轉動一枚細小的銀針快速地朝著文錦繡心臟而去,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舞蹈和樂聲吸引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跟銀針,他嘴角慢慢勾了起來,卻見那銀針還沒有碰到文錦繡的身子就被一道力量彈了回來,直直地朝他射了過來。


  他猛然一驚,一把拉過一個宮人擋在身前,那宮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心頭一痛,然後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啊!」


  旁邊的宮人看到這一幕猛然尖叫出來,樂聲和舞步戛然而止,眾人先是一愣,接著朝聲源方向看去,與此同時,原本場中伴舞的舞姬卻突然開始發難,以手中的水袖作為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文錦繡攻去,文錦織尖叫一聲快步躲到了柱子後面,一雙眸子悄悄打量著那些舞姬,文錦繡早在那宮人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快步離了座位向侍衛身後跑去,眾人被這突然的轉變驚呆了,尖叫著四散而逃,皇帝面色發白,韓忠死死擋在他身前連聲喊著護駕,皇后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中的人。


  由於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是替蕭衡阮選妻,因此來的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一時竟然沒有幾人能阻止那些舞姬,她們速度又極快,侍衛們與她們糾纏片刻便落了下風,文錦繡一邊往安全的方向跑去,腦中迅速思考著對策,蕭衡阮彷彿被那些舞姬纏住了一般,一雙眸子焦急地看向文錦繡的方向,四皇子也跟她們交戰在一起,大皇子段祈熠一把抽出侍衛的長劍,快速地朝文錦繡身邊趕了過來。


  女眷們驚聲尖叫著,那些舞姬招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皆沖著文錦繡而去,在這一片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一支泛著黑光箭正朝著文錦繡心口的方向射出,那箭彷彿是一團黑氣一般,聽不到一點破空之聲,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去,文錦繡心頭猛然一跳,只見眼前猛然一黑,隨即便聽到「噗」的一聲,再睜眼,只見段祈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面前,肩上赫然插著一支黑色的箭,她眼眸猛然瞪大,卻見那箭瞬間便消失了。


  來不及問他怎麼回事,那些舞姬就已經攻了上來,水袖彷彿是一把把鋼刀一般,夾雜著破空之聲,段祈煜將文錦繡護在身後,一把抽過桌子上的筷子與那些舞姬交戰在一起,有了他加入戰鬥,大皇子眾人壓力頓時小了許多,皇帝也回過神來,忙吩咐侍衛們上前幫忙。


  那些舞姬漸漸落了下風,隨即一個舞姬說了句什麼,她們都齊齊點了點頭,隨即手上都亮出了匕首,出招更加狠辣,聽到動靜跑過來的侍衛忙上前護住各位女眷,一個舞姬手中的匕首帶出陣陣寒光,段祈煜冷眼看著她,手腕輕輕用力擲出一支筷子,精準無誤地插到那舞姬的手腕上,那舞姬驚叫一聲丟了匕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她一倒下,那些舞姬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亂了陣腳,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大皇子等人制服,皇帝剛剛喊了一聲「留活口」,她們便都快速地咬舌自盡了。


  五皇子目光落到那舞姬的手腕上,段祈煜扔出的筷子直直穿透了她的手腕,這得多深厚的內力?他心頭猛然漫上冷意,以前從來沒有見到段祈煜出手,所以他一直以為他的武功不會那麼高,卻沒想到他的能力居然如此強大,而且他所展現出來的還不一定是他全部的實力,這樣的人,自己之前還想過要刺殺他,他額頭落下冷汗,幸虧沒留下一個活口,不然自己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那又如何?神秘人告訴他只要殺了文錦繡便會幫他,再說了,有了神秘人的幫助,他未必鬥不過段祈煜,就算他看重文錦繡又如何?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宮中行兇!」


  那些舞姬盡數伏誅,皇帝面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不在乎這些刺客的目的是誰,但是她們在宮中行兇,又是當著蕭衡阮的面,這無疑是挑釁他帝王的權威。


  大皇子蹙眉看了一眼段祈煜,目光落到文錦繡身上多了幾分審視,聽到皇帝的問話,他躬身走上前道:「回稟父皇,刺客盡數伏誅,沒有留下活口。」


  這就是說無法查清是什麼人所為了?


  五皇子一雙陰鷙的眸子掃了文錦繡一眼:「父皇,兒臣以為這些人是沖著嘉寧郡主去的,想必是嘉寧郡主的仇人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些人都是文錦繡引來的,眾人在聽到這話之後,看向文錦繡的目光都變了,人都有這樣的本性,若是這件事沒有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安危,他們或許會同情弱者,覺得文錦繡一個小姑娘遭遇刺殺十分不幸,可一旦這件事涉及到了他們自身,他們便立刻覺得是文錦繡連累了他們,有幾個官家小姐已經有意識地遠離了文錦繡。


  皇帝眉心緊緊蹙起,看向文錦繡:「嘉寧郡主,這些刺客為何都沖著你去?」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文錦繡就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千金,到底什麼人這樣針對她呢?


  文錦繡朝皇帝行了一禮:「啟稟陛下,臣女只是一介閨閣女子,平常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繡花讀書,甚少出府,更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又怎麼會跟這些刺客扯上關係呢?」


  「哦?那你怎麼解釋這些刺客都朝著你去的事實?」五皇子眼眸冰冷,帶著森森寒意。


  文錦繡淡淡望著他,眼中平靜如水:「這個嘛,五皇子殿下不覺得應該問刺客嗎?」


  她說話的時候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一句話問出,五皇子面上頓時一僵,不知該怎麼回答,眾人都輕輕笑了起來,文錦繡這句話說的很輕,實際上是在說五皇子沒事找事,明明該問刺客的事卻偏偏追著她不放。


  皇帝眼眸幽寒,淡淡揮手:「宣馮嵐英上殿。」


  韓忠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皇后在場中掃視一眼,淡淡道:「陛下,臣妾瞧著諸位受的驚嚇不小,西詔皇子還受了傷,不如命人收拾一間乾淨的宮殿,請太醫給眾位賓客瞧瞧吧。」


  她這麼一說,皇帝才注意到蕭衡阮胳膊上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女眷們都嚇得面色如土,有幾個已經受傷暈了過去,而海棠公主和文錦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蹤影。


  皇帝點點頭:「就按皇后說的辦,這裡離梓苑最近,諸位先去那裡請太醫看看,這件事沒有查清楚前都不許私自出宮,來人,保護好梓苑,不要再有刺客進去。」


  文錦繡微微垂眸,皇帝說的是保護,其實也是一種監視,畢竟刺客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她們的目的雖然是刺殺自己,但難保不會刺殺皇帝,皇帝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可能性出現的,所以他會仔仔細細地查。


  蕭衡阮看向文錦繡,見她也朝自己露出擔憂的目光,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她還有心情擔心自己,呵,很快就是她的死期了,沒死在刺客手裡真是不幸。這樣想著,他心情頗好地朝梓苑走去。


  文錦繡蹙眉看著段祈煜,見他回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可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支箭不知是什麼東西,是自己眼花了還是什麼,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提起,難道他們都沒看到嗎?


  「四妹妹,在想什麼?」


  文錦綾走了過來,聲音清冷,文錦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在想二姐姐和六姨娘是怎麼看待三姐姐的。」


  文錦綾微微一怔,隨即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四妹妹果然聰明,文錦纖身上穿的衣裳是她自己拿的主意,她心中有打算,我和姨娘既然勸不住便也由得她了,我還是之前說的話,她若有本事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便由得她,若沒本事我也不會為了她樹敵,姨娘也是這個意思,四妹妹,你明白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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