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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陸家的前院很大,平時都是要坐擺渡車的,猶記得第一次來,顧慈就是坐的擺渡車,後麵鮮少出門,亦或出去的話,轎車都會開到主屋前麵,不需要走動。


    隻是今天是個例外,顧慈想要和父親多相處一會兒,便是走路送他到了這院門口。


    趴在陸淮京後背上,顧慈心湖翻來覆去的攪起浪花,久久無法平靜,她偷偷打量陸淮京側臉,他三庭五眼生得極好,眉骨高,鼻梁直挺,從側邊看過去,完美得毫無瑕疵,而且他皮膚也很好,冷白皮,被陽光一照,毛孔都看不見。


    顧慈手癢,指尖觸碰上去,沿著他額角往下輕撫,陸淮京鼻音發出“嗯?”的聲音,稍稍偏頭看她,“又調皮?”


    “哪有,我是看你皮膚好,想摸一下。”顧慈鼓腮嘟囔,隨即笑眯眯彎眉:“四叔,你皮膚真好,你平時會用點護膚的嗎?”


    “我用那些幹什麽。”陸淮京忍俊不禁。


    顧慈羨慕:“那你好天生麗質哦,什麽都不用就能有這麽好的皮膚。”


    “你不也很好嗎?”陸淮京好笑,這小姑娘腦子裏成天不知道想些什麽。


    “我這是用護膚的結果,比不上你。”顧慈大著膽子又上手摸了摸,還摸到他下頜線,並往下滑到凸出的喉結上。


    陸淮京腳步驟停,深邃眯眼:“阿慈,你是想要我在這裏把你親哭?”


    顧慈:“!!!”


    她咻地收回手,耳根臉頰仿若泣血:“四叔,你又老不正經了。”


    很好。


    又說他老。


    都記著,訂婚那天再跟她算總賬。


    “別這樣亂摸男人,你這是蓄意勾引。”陸淮京嗓子沙啞的提醒,邁步繼續走。


    顧慈捂住害羞的小臉,甕聲甕氣:“哪有,我沒勾引你。”


    “你摸的是我,勾沒勾引,我說了算。”


    顧慈語塞。


    她不說話了,臉埋在他肩頭,兢兢業業當鴕鳥。


    快到主屋前麵,顧慈掙紮著跳下來,快速和陸淮京說了聲先回房間,人就跑沒影了。


    陸瑤躲在門後麵嚇她,顧慈受驚的捂著心口後退,“瑤瑤,你嚇死我了!”


    “哈哈哈,誰叫你莽莽撞撞的跑進來,怎麽?害羞我四叔剛剛背你是嗎?”陸瑤吃著薯片靠近,揶揄的撞撞她肩膀。


    顧慈懊惱咬唇:“你都看到了?”


    “那可不,你們在前院背,誰看不到啊?這不是擺明了秀恩愛給我們看嗎?”陸瑤挑眉,薯片遞給她:“吃不吃?”


    顧慈拿了一片,反手關上門,邊吃邊和她往屋裏的沙發走。


    兩人擠著坐下,陸瑤半邊力氣都靠在顧慈身上,“阿慈,我看你和我四叔最近這段時間,感情真是突飛猛進啊,有點談戀愛的意思了。”


    顧慈春心萌動,裝作自然的問:“真的啊?”


    “那當然了!”陸瑤用力點頭,她最近看多了,都有點想談戀愛了,奈何沒有動心的人出現。唉,她的真命天子在哪啊!


    顧慈又問:“瑤瑤,那你說,你四叔應該是喜歡我的吧?”


    “這不是廢話嗎,你這問的什麽狗屁問題。”陸瑤無語,也恨鐵不成鋼好友的不自信,“阿慈啊,你給我自信點,我四叔要是不喜歡你,能娶你?能對你這麽好?你當他慈善家呢!”


    “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這樣閃婚,我有點沒把握,畢竟了解不夠,你看咱室友婷婷和她高中的那個男朋友談了三年,分分合合五次,最後還是因為性格不合分了,那你說我和你四叔還是閃婚,這要是婚後不合拍可怎麽辦?”


    顧慈是真的擔憂這點。盡管她能感覺出陸淮京現階段對她是喜歡的,但未來呢?婚後呢?他能堅持多久對她好呢?又或者說,兩人相處久了,他發現她不怎麽樣該怎麽辦?

    “阿慈,你這是有點婚前綜合征了吧?”陸瑤嚼著薯片含糊回,繼而把薯片袋塞她懷裏:“吃吃吃,別多想了,你就是愛胡思亂想,我四叔又不是浪子回頭那種類型,你憂慮啥呢,他潔身自好得很,你別亂擔心。”


    顧慈很難跟陸瑤說清楚自己此時的心情,其實她不是擔心陸淮京婚後出軌什麽的,她是有點自卑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也對未來有一些迷茫。


    結婚?


    她竟然二十歲就要結婚了。


    國家規定的女性法定結婚年齡正好是二十歲,她這也算是趕了個最早的早婚了,真是不可思議。


    而且結婚後,四叔會不會要她明年就生孩子啊?


    顧慈單手摸摸肚子,更加迷茫不安。


    她想,她應該是有點婚前綜合症。


    ,


    中午時分,陸淮京前腳剛去公司上班,他大姐一家後腳便從首都回來。


    這位大姐今年五十二歲,比顧慈的父親還要大,大兒子都28歲了,已經結婚生子,小孩剛滿一歲,會走點路,因為工作原因,孩子的爸媽暫時沒回,二兒子也在出差中,訂婚宴那天回來,因此她和自己的丈夫便隻帶著孫子和15歲的小兒子先回來。


    客廳裏,顧慈和陸瑤陪在一旁聽陸家大姐大姐夫和孟慧珠,以及陸瑤媽媽聊天。


    陸瑤小聲的湊到顧慈耳邊講大姑媽的八卦,說她大姑媽之所以生了三個兒子,是因為她想生女兒,結果每次都生兒子,生到第三個,她不敢再生了,怕又是兒子。


    說完,她順帶說小姑媽,也就是陸淮京的二姐,這位離過一次婚,大女兒25歲,如今在國外走秀,名氣不錯,這次訂婚宴,她回不來,已經親自給陸淮京打電話賠罪,還和顧慈視頻過,叫了她一聲小舅媽,顧慈當時憋紅了臉。


    二兒子是中外混血,比她們大兩歲,今年二十二,在國外讀編導專業,剛大學畢業,是個海王,撩遍各種膚色。


    陸瑤提起他,有點嫌棄,“老色批一個,竟是傷女孩子的心,每次談一個,都要給我發照片,讓我評價評價,我記得我以前跟你吐槽過他。”


    顧慈有印象,點點頭。


    “等他下午回來,咱們別理他。”陸瑤狡黠的挑挑眉:“我們孤立他!”


    顧慈笑笑,沒有明確答應,她輩分都高了一級,哪裏好意思玩這種遊戲,而且就算輩分不高,她跟人家不熟,也不可能真的不理人家。


    兩人兀自交頭接耳的聊著,孟慧珠見狀,柔和出聲:“阿慈,瑤瑤,你們兩個帶濤濤出去玩吧,不用陪著我們。”


    濤濤是陸家大姐的小兒子。


    陸瑤當即點頭,不用陪長輩聊天,她簡直謝天謝地,趕緊拉著顧慈起來,並招呼濤濤弟弟。


    顧慈有點不好意思走,按理說她現在的輩分是陸家大姐的弟妹,她理應在這裏陪陸家大姐聊天,可兩人年齡差距過大,她也屬實插不上話。


    唉……四叔輩分太高了啊!

    孟慧珠理解顧慈,親和的揮揮手:“去玩吧,你雖然輩分被淮京提高了,但在我們眼裏啊,你跟瑤瑤一樣都是孩子,不用跟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玩。”


    陸家大姐保養得宜的麵容笑著附和:“是啊,去玩吧,我家濤濤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陸瑤媽媽也說了聲:“阿慈,別拘謹,我們家沒那麽講究。”


    如此,顧慈便禮貌的微鞠躬,和瑤瑤濤濤離開客廳。


    三人去家裏的網球場地打網球玩。


    時間差不多了,顧慈跟著司機去機場接外婆一家。


    接到人,再回到陸家,已是晚飯時間點。


    正好陸淮京二姐一家也回來了,不過沒看到陸瑤說的那個海王,在晚飯席間,她才知道原來那個海王一下飛機就跑了,說是好久沒回來,要先去哪玩一玩。


    陸瑤微信都聯係不上他,她小聲吐槽:“絕對泡妞去了。”


    顧慈抿唇,沒過多評價。


    吃完飯,孟慧珠作為主人家,周到的拉著顧慈外婆以及她舅舅舅媽聊天,生怕他們拘謹。


    別說,孟慧珠和顧慈外婆還挺聊得來的,兩人年齡相當,雖說輩分亂了點,但大家各論各的,也不講究那些。


    一直聊到九點過,顧慈外婆掩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孟慧珠立即情商高的讓顧慈扶她回房休息。


    舅舅舅媽跟在後麵,兩人沒帶表弟來,她表弟正讀高三,已經開學,天天學業特別繁重,就沒給他請假。


    一家人進了單獨的客房,俱是有些放鬆。


    外婆程桂芳拉著顧慈坐到沙發上,感慨的說:“阿慈,這陸家人,我看著都還挺好的,應該是個好人家,就是你總歸還小,那個陸淮京又大你太多,三歲一代溝,你們這能有共同語言嗎?你爸啊,也是太狠心了!”


    程桂芳自從知道外孫女大學還沒畢業就要嫁人,生了好大的氣,還是顧慈一再說陸淮京的好,她才勉強平息怒火,現在再親眼看到陸家所有人對顧慈的照顧,她心裏其實也放心了很多,隻不過到底心疼顧慈年齡太小。


    舅舅張欽道:“我說媽,這在人陸家呢,你就別說這種話了,後天阿慈就要和那個陸總結婚了,這要是讓人家爸媽聽到你嫌棄人家兒子年齡大,小心生出嫌隙來。”


    “我又不是老糊塗了,我就在你們麵前說一下。”程桂芳沒好氣的瞪一眼兒子。


    顧慈笑眯眯的搖搖外婆的手:“外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真的不用,我和四叔挺有共同語言的,目前來看,沒什麽代溝,而且四叔對我非常好,就是今天他中午才去的公司,事情太多,他要加班,沒那麽快回來,不然你看到他了,就不會擔心我了。”


    “我知道你說的四叔長得很帥是吧?你們小姑娘就是老愛看外表。”程桂芳慈愛的睨外孫一眼。


    顧慈臉紅,“沒有,外婆,我是那麽膚淺的人嗎,四叔人品也是很好的!真的!我跟你打包票,等他回來,我帶他來見你。”


    “我說媽你就別操心阿慈了,我看她這就是情竇初開,嫁的是愛情呢,才不是聯姻。”舅媽看穿一切的打趣。


    顧慈更不好意思了,“舅媽,我才沒有喜歡他。”


    “喲喲喲,我們家阿慈害羞了?”舅媽伸手捏她臉蛋。


    程桂芳護崽子的把外孫抱懷裏,揮開兒媳的手:“好了好了,阿慈本來就容易害羞,你就別開她玩笑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重要的是對方的人品,這日子過久了,剩下的都是親情和責任了。”


    “媽說得對。”張欽讚同,“等那個陸總回來,咱們和他聊聊。”


    張欽是高中數學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像班主任找學生談心,十分嚴肅。


    顧慈默默在心裏給四叔點蠟,不知道是他氣勢壓舅舅一頭,還是舅舅壓他一頭。


    “對了,阿慈,外婆還要給你樣東西。”程桂芳讓兒媳給她拿一下包,從裏麵掏出一張銀行卡,背後寫著密碼:“阿慈,這裏麵總共有166萬,其中144萬是你爸自從你媽走了後,這些年陸陸續續給我的贍養費,我一直沒動,當是給你存嫁妝,其他的二十萬,是外婆自己存的,我就一普通銀行職員,錢肯定沒你爸這種做生意的多,但這些年也存了些,你和你表弟我都是給二十萬,我誰也不偏袒誰,你好好收著。”


    顧慈震驚,慌忙推拒:“外婆,我不要,你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而且我爸給你的贍養費,你怎麽給我了,你自己留著用啊!我還年輕呢,我自己會賺錢。”


    “不一樣!這是外婆的心意,你也別怕你舅舅舅媽不高興,我都是和他們商量過的。”


    舅舅舅媽紛紛點頭,勸顧慈收下。


    顧慈怎麽也不肯要,程桂芳臉一板,“怎麽,看不起老太婆這點錢?”


    “外婆,我沒有。”顧慈皺眉。


    程桂芳寵溺的捏捏她鼻子:“那就收下,這是給你的嫁妝,又不是別的。”話落,她布滿皺紋的手扶住額頭,“阿慈,你就別跟外婆爭了,我現在累得有些頭暈,想趕緊洗個澡睡覺。”


    顧慈無奈,隻能收下,把銀行卡裝好,她起身走到行李箱旁蹲下,給外婆拿睡衣,舅舅舅媽看有她照顧著,便回了隔壁的客房。


    等他們一走,靠著沙發閉眼的程桂芳忽然睜開,神秘兮兮的招手讓顧慈過去。


    顧慈捏著她的睡衣走近,好奇問怎麽了。


    程桂芳掩住嘴小聲說:“阿慈,那張卡裏其實有184萬,我多給了你二十萬。”


    顧慈睜大眼睛:“什麽?外婆,你為什麽要多給我二十萬?”


    程桂芳心疼的摸摸她小臉,眼眶有些紅:“傻瓜,你從小就沒媽媽了,外婆還不得多幫你媽媽疼疼你?”


    顧慈小嘴一癟,也紅了眼睛,她蹲下身,小臉靠在外婆的大腿上,“外婆,謝謝你。”


    “傻瓜。”程桂芳拍拍她腦袋。


    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體己話,然後程桂芳實在撐不住睡意,起身去洗澡。


    顧慈守著她睡著才出來,正好遇到加完班回來的陸淮京,他一回來就直奔二樓,想要見顧慈的娘家人。


    “噓,四叔,我外婆睡了。”顧慈不等陸淮京說話,先豎起食指比在唇邊。


    陸淮京歉疚道:“阿慈,抱歉,公司今天下午出了點緊急的事,我實在脫不開身。”


    顧慈懂事的搖搖頭,“沒關係的,我知道四叔你最近為了我們的婚事經常請假,公司肯定都積攢了很多公務,你明天應該是全天請假吧?那就明天見我外婆和舅舅他們吧,現在你趕緊去休息。”


    她小手推著他的胳膊往電梯方向趕。


    陸淮京抓住,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你舅舅舅媽也睡著了?”


    顧慈回頭看一眼舅舅那間房,“應該也是要休息了,別見了,明天再說。”


    “我怕不打個招呼,你舅舅恐會覺得我無禮。”陸淮京思慮周全。


    顧慈揮揮手:“不會的,我舅舅舅媽都是很明事理的人,你都加班到這個點了,多辛苦啊,他們怎麽可能怪你。”


    陸淮京看女孩護著他的樣子,心裏忽然有一種名為幸福的滋味在翻滾,他捏捏她的小臉蛋:“那去我房間陪我聊會兒天?”


    顧慈耳根爬上熱意,小聲道:“有點晚了,瑤瑤還在房間裏等我呢。”


    “不管,你現在是我的。”強勢的話落下,陸淮京跟抱小孩一樣,把顧慈提抱起來。


    顧慈下意識用腿/環住他的腰,又臊又慌,做賊一樣前後看看:“放我下來,一會兒被人看到我怎麽見人,你大姐二姐一家人可都是回來了的!”


    “沒事,這麽晚了,他們都在臥室休息了。”陸淮京抱著懷中溫香軟玉,舍不得放手。


    顧慈死活不從,可也不敢太大幅度的掙紮抗議,隻能使用撒嬌戰術,親了下陸淮京的臉頰,可憐巴巴請求:“四叔,拜托拜托,給我留點臉,我臉皮薄,經不起丟。”


    陸淮京沒想到能得到一個吻,他斂目笑笑,幽深的鎖著女孩:“那回我臥室抱?”


    “OKOK!”顧慈隻看當下,不看長遠。


    然後悲催了——


    回到陸淮京臥室,她被男人抱在懷裏,肆無忌憚的索吻。


    顧慈小手握拳錘了兩下他的肩膀,示意她不能呼吸了,男人才終於肯退出舌頭,讓她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小笨蛋,你怎麽還學不會一邊接吻一邊呼吸?”他磁聲笑她。


    顧慈霧蒙蒙的眼睛嗔瞪:“哪有你天賦異稟。”


    陸淮京很喜歡這個評價,靠近溫柔的描摹她的唇形:“那我慢慢的教你好不好?”


    “這個怎麽教?”顧慈不恥下問。


    陸淮京重新挑開她的貝齒:“跟著我的節奏,停頓的時候就呼吸,嗯?”


    顧慈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線團,聞言,稀裏糊塗的點了點頭。


    自是沒有學會的,她最後都被欺負得哭了。


    陸淮京也要被她折磨瘋,他扣住她的小手,沙啞道:“阿慈,今晚就在我這裏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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