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找個心裏平衡

  第417章 找個心裏平衡


    看著天色已晚,齊遠山就張羅請嚴逸去吃晚飯。


    鎮上的小館子隨便挑,他請客。


    隻是嚴逸的思路並不隨著他走,“齊千戶,這個時辰還不算晚,咱們一起去孟二叔家裏蹭飯吧。”


    齊遠山:還帶這樣的?

    “快走啊,去晚了就沒飯了。”


    齊遠山:連這都知道?


    嚴逸:孟家很多的事情他都知道,除了那有個世外高人做師傅的小丫頭。


    偷偷的說,他對那位世外高人的敬仰,就像迷弟一般的存在,比對龍椅上的那位都有過而無不及。


    齊遠山不知道這位怎麽想的,聽他說要去孟家蹭飯,不是很讚成。


    隻是他的身份在這位眼裏,實在是人微言輕。


    “唉!”這叫啥事。


    齊遠山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啊,我又不吃人。”


    齊遠山很想說,錦衣衛的衙門可不是吃人那麽簡單。都說進去的人,幾乎沒有站著出來的。


    隻是那些話,他不能說。


    …


    今兒下雨,到下午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傅心慈就和祖父提議吃涮鍋子。


    老人家這些日子心裏裝著事,雖然當著兒孫的麵極力的隱忍,表麵上不顯。


    但是每頓飯的食量卻明顯的下降,確切的說,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看著老父親日漸消瘦,傅餘看在眼裏,心疼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傅心慈看著祖父如此,心裏和爹爹一樣的心疼。


    可她又不能大喇喇的說出來,隻得悄悄的把祖父煮茶的水,換成了空間裏的山泉水。


    還別說,空間出品必是精品。


    這句話不是白說的,老人家喝了兩天空間裏的山泉水,臉色就恢複了不少,還漸漸的有了紅潤。


    父女倆看在眼裏,才稍稍的安心。


    老人家想到兒孫們都為他擔憂,也不在繼續消沉。


    今天的雨,稀稀拉拉的都下了大半天了,老人家聽孫女兒說要吃涮鍋子,兩個孫子也站在旁邊哼哼,小孫子更是抱著他大腿嘟囔:“祖父,您就快些答應吧,寧兒的饞蟲都要出來咬人了。”


    “好,咱們今天就吃涮鍋子。”


    “噢,噢噢,吃涮鍋子嘍。”


    寧兒見祖父答應了,就噔噔噔的跑去灶房,告訴城嬸子和韓奶奶,家裏今晚要吃涮鍋子。


    “誒,咱們現在就準備。”


    田氏和韓奶奶答應的痛快,就趕緊的著手煮骨頭湯。


    天氣漸涼之後,家裏的暖棚又利用起來。


    新撒的菜種,小白菜,小菠菜,小油菜,都正好長到三寸高,涮火鍋正好。


    家裏人多,傅心慈怕不夠吃,又偷偷的從空間拔了一些湊數。


    想到她昨晚以小夥伴們的名義,帶回來的半扇羊肉,今天的涮鍋子剛好派上用場。


    家裏還有海蝦和海魚,正好在做些蝦丸和魚丸,家裏人都喜歡吃。


    老人家聽見灶房那邊忙碌的吵吵嚷嚷,隔著玻璃窗看著兩個孫子坐在屋簷下摘青菜。就坐不住了,穿上鞋子也出來幫忙。


    齊遠山和嚴逸出了千戶所,騎著馬順著大道往孟家大院走。


    他們騎馬的速度並不快,很像是散步。


    路上的行人,要是平常看見了齊千戶都會主動的上前和他打招呼。


    今兒見齊千戶和一位穿著紅色飛魚服的高大男人同行,都嚇的不敢上前了。


    齊遠山想說,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什麽都沒做就把人給嚇跑了。


    他忽然突發奇想,要是把這家夥整到兩軍對壘的戰場上,那些韃靼人或者倭寇啥的,會不會一個照麵,就被這家夥嚇的嗷嗷的往回跑啊。


    他很想試試,希望老天爺能給他一個機會。


    齊遠山正在瞎琢磨,就見韓智從對麵小跑過來。


    韓智看見了齊遠山,老遠的就咧開嘴和齊遠山打招呼。“千戶大人,您過來的正好,孟爺爺讓小的過來請您過去吃涮鍋子。”


    不等齊遠山說話,嚴逸先開口說話了。“看來本官還挺有口福,今天剛到鷹嘴崖,孟二叔家就吃涮鍋子。”


    韓智剛想笑著答話,隻是等他看清楚齊千戶身邊的人穿的那身行頭,嚇的臉色都變了。


    “…”舌頭也好像打了結,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這樣的情形,嚴逸看多了,也不在意。


    齊遠山卻給孩子打圓場,“韓智,你快跑回去給孟二叔送信,就說本官和嚴大人馬上就到。”


    “誒,小的馬上回去給孟爺爺送信。”韓智說完了,撒腿就往回跑。


    隻是他的兩條腿,哪跑的過四條腿啊。


    嚴逸見那個半大小子轉身就跑,他就立刻催馬向前。


    齊遠山:這人真是上位者當久了,根本就不會顧及身邊人的感受,剛剛慢慢悠悠走的挺好的。


    這會兒,說加速就加速,都不帶提前知會一聲的,真不是人。


    這些話,他隻能暗自腹誹,不能明說。


    要不然,別說是錦衣衛指揮使,就是普通的錦衣衛,他也頂不住。


    嚴逸到孟家大院,剛繞過影壁牆,就聽見灶房那邊傳過來一個少年清悅的聲音。


    “姐,這羊肉還是等齊哥回來在切吧。”


    宇兒看了好幾眼,很怕姐姐切到自己的手。他不敢說,他姐切羊肉的動作是驚心動魄。


    “沒事,我先切著。”


    “還是我來切吧。”


    聽見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姐弟倆同時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那身能治小兒夜啼的飛魚服,姐弟倆是心有靈犀的一同開口打招呼。


    “嚴大人好。”


    “嚴大人好。”


    “誒,大家都好。”


    孟爺爺還帶著小孫子拾掇摘青菜,聽見嚴逸的聲音,才抬頭看過來。


    見真是嚴逸來了,老人家就笑著開口說道:“嚴大人是什麽時辰到的。”


    “剛到。正和齊千戶商量來孟二叔家裏蹭飯,就見有個小子過去送信,我就先跑過來了。”


    剛進門的齊遠山很想說,你不講武德,說跑就跑了,害的我還得催馬在後麵追。


    隻是人家嘴大他嘴小,他是聽喝的那個,就啥都別說了。


    不過接下來,他今天也算借孟家的關係,牛逼一回。


    要說這大明朝,應該沒幾個能吃過嚴逸親手切的羊肉。


    他今天可是吃過了,為了找心裏平衡,今天的羊肉他可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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