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他還能有相爭機會?
第108章 他還能有相爭機會?
入了裏屋,左微月上手將兔子布偶的一隻胳膊貼在司奕太陽穴的位置,朝他體內注入起魔法力量時,提起了她想要和司奕說的事。
“司奕,我記得你家廚子做膳食都很好吃,這些廚子都是歸你管的嗎?”
司奕忍著魔法力量注入他腦內時帶來的壓迫感,低聲“嗯”了一下。
“是如此,可是有什麽,,,”他想問左微月是有什麽想吃的嗎?卻在看到她“X”狀的兔子布偶嘴後停頓了下聲音。
轉而問起她:“可是有什麽要事需要用到這些廚子?”
“算是吧,就是三天之後不就是婁麻瓜的生辰日了,我打算借用這些廚子給他準備一個生辰日賀禮。”
“三日後,,,你是說,冬至日是霧憂兄的生辰?”司奕有些詫異,看來是剛剛知曉這事。
左微月見狀暫且停下幫他輸送魔法力量的動作,給他一個時間做緩衝的時候也有點發愣:“對啊,你和婁麻瓜不是多年的筆友嗎?這件事他沒告訴過你嗎?”
司奕的確和婁淮是多年筆友,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也的確算得上是親密。
但隻有真正和婁淮接觸久了的人才知曉,其實他願意展露出的東西很少。
就拿司奕本人來說,他和婁淮靠著書信,在下屬的幫助下往來這麽久,也從未從下屬念出信件的內容中知曉任何有關婁淮個人的隱私。
在左微月沒有出現前,他甚至連婁淮的真實身份都不知曉,又哪裏會知曉他的生辰?
再者,以婁淮如今的情況來看,他將真實身份告訴他和左微月,其實還不算什麽。
選擇將他的生辰告訴左微月,才能算得上是有些別樣的深意在裏麵。
思及至此,司奕看向左微月有些模糊的布偶身體時,瑞鳳眸裏多了些複雜情緒,實誠搖了搖頭:“並未聽他提起過此事。”
一聽司奕竟然真的不知道,左微月用兔子布偶的胳膊摸了摸下巴,嘴裏嘟囔道:“估計應該是他那人性子太別扭了。”
她跟婁淮相處的這段時間下來,對他可是太了解了。
下意識以為真相就是她所說的這樣。
司奕有察覺到左微月好似沒領會到婁淮單獨將此事告訴她一人的深意,靜默半響後,等她再次將兔子布偶的胳膊放到他太陽穴的位置幫他做起治療時,沒能忍住問她道:“你覺得是因為此?”
左微月歪了歪兔子布偶的腦袋:“不然呢?”
之前的時候,司奕一直覺得左微月和婁淮是兩情相悅的,因為二人不僅是相處的方式,互喊的稱呼,甚至是說的一些在外人來聽十分別有深意的話。
皆是隻有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
可如今從左微月這副反應來看,看起來目前竟隻是婁淮單方麵對她心悅嗎?那他,是不是或許還能再有更多和婁淮相爭的機會?
左微月不知道她和司奕說起的話題會讓他心境突然發生這麽大的變化,見他沒再說話,而是垂著眼簾不知曉在想些什麽,很快繼續她剛才還沒問完的話題問道:“你現在方便自己用筆寫東西嗎?我有個糕點的做法得口述一下。”
司奕之前雙目還未受損時便慣用書信,現今有了左微月相助治療,近段時間的書信已經可以憑借他多年書寫的經驗,靠著能看見的大致輪廓重新自己執筆寫信。
頷首之後,讓左微月稍等片刻,他起身去一旁的書櫃上拿了筆墨紙硯下來。
待左微月給他的“治療”做完,他緩了緩腦內的昏漲,執筆寫起她所說的一個名叫“蛋糕”一物的做法。
但在說完之後,左微月又有點不放心,問他道:“你今天還有沒有什麽要事啊司奕?”
“除卻方才和霧憂兄說的那事外,暫且沒了。”
“那行。”左微月操控著兔子布偶爬上他肩頭坐好,靠近他耳邊又說了些什麽。
司奕聽完,瑞鳳眸內先是閃過一些微訝的神色,而後又被一股失落所替代。
先前他生辰日的時候,她也是提前知曉,可當時她卻並未認真做什麽準備,隻是給了他一顆碩大的藍寶石。
雖然那顆藍寶石按照她的說法,能給到他也代表了她不少心意,可對比起婁淮如今的待遇,他卻覺得還是相差了很多。
司奕眸內的情緒變化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左微月再次抬眸去看他的時候,已然從他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麽情緒波動。
裏屋外。
婁淮得知左微月想在摘星院待到晌午過後再走的消息時,第一反應便是擰眉將坐在司奕肩頭的她搶了過來,抿唇看著被他抱在手中的兔子布偶道:“好端端地,怎得突然想留在這裏這麽久?”
他先前雖已經隱約猜到左微月對司奕沒有那種超乎正常朋友之間的感情,可到底還是不確定。
因而聽到她突然這麽說,下意識有點緊張,怕出現一些不受他控製的事情。
左微月跟司奕從裏屋出來之前就已經把說辭對好了,聞言看向司奕道:“司奕說了,他院裏最近新栽種了一些奇花異草,想留我看看,你是晌午有什麽事情嗎?”
【可不能讓婁麻瓜知道我是想借用司奕家的廚子給他做生日賀禮,不然就沒驚喜感了。】
本來聽完左微月前麵說的話時,婁淮還想擰眉說些什麽,直到聽到她後麵的心裏話了,才怔了怔神色,有些動容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沒什麽事情,也就是有一些信件要回,你若想待的話,那就依你。”
這事定下,左微月在以和司奕去看摘星院後花園奇花異草為借口和婁淮分別後,上了司奕的肩頭,徑直往摘星院的小廚房前去。
現今外麵才下完一場雪過去,有不少下人拿著掃帚在掃雪。
下人們瞧見披著銀白狐裘鬥篷,一襲灰白冬袍的司奕肩上帶著一個兔子布偶出來,皆有些神色訝異。
隻不過因為是當著司奕的麵,他們沒敢出聲議論什麽。
饒是這般,也讓偽裝成真布偶一動不動的左微月感覺有點難捱。
司奕像是她肚裏的蛔蟲一般,又走了一小段路後停了下來,壓低聲音看向她問道:“可要鑽進在下衣衫裏做一做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