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故意的炫耀
第107章 故意的炫耀
“阿奕,你這是打算用早膳?”
婁淮說著,將肩上披著的狐裘鬥篷解下,遞給身側跟著的婁萬。
婁萬將鬥篷掛上在木製衣架上後,便識趣將推拉木門合上,退了出去。
司奕放下手裏剛剛拿起不久的筷箸,頷了頷首。
正打算問問婁淮懷裏怎得還抱了一個布偶過來,就憑借他朦朧的視力看著那個布偶動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嘿咻嘿咻,,”左微月從婁淮衣領裏爬出來時,見司奕嚇的將身子往後退了好些,看了一圈屋裏沒別人了,出聲安慰他道,“司奕你別怕,是本戒仙!”
婁淮看她爬的這麽艱難,無奈了一瞬麵色後,提著她布偶身子幫著她爬了出來。
少女清脆的聲音極為熟悉,司奕一下就聽出是左微月的,愣愣試探喊了聲:“微,,微月姑娘?”
“對,是我,你在吃什麽好吃的呢?”
左微月說著,看向桌上布著的幾盤製作極為精巧玲瓏的早膳,剛想流個哈喇子,卻想起來她現在附身在死物身上,別說吃東西了,連饑餓都感覺不到。
頓時喪了氣,邁著布偶身體的小胳膊小腿兒朝司奕跑去。
“就是些平常的早膳,不過你怎得,,,”司奕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左微月爬上了膳食桌,到了他身前。
“喔,你是說本戒仙的身體啊,這不,如今我恢複了更多法力,能暫時附身死物了。”
解釋罷,左微月看著幾乎還沒怎麽動過的早膳,又加了句:“那你快點吃,吃完後,本戒仙再給你治療一下雙眸,估摸著再過不到半年,你這眼睛,我應該就能幫你完全治好了。”
那時候,差不多婁淮也能幫她將氣運值刷到少說大半了。
婁淮見左微月說著說著,布偶身體直接到了司奕那邊,不虞著神色拎起她後,將她放進了懷裏:“你說話便說話,離我那麽遠作甚?”
少年看向她布偶身體的鳳眸裏已經浮現出明顯不悅,細看的話,還能窺見內裏深處隱藏的一些占有欲。
左微月本想說她坐哪兒還要他管,扭頭看清他眸內的神色後,很快又將話咽回了肚子裏,沒再說些什麽。
她倒是忘了,婁淮這廝和魔法世界的小學生差不多,占有欲太強。
為了避免因為這事兒之後又跟他起爭執,她識相地沒有再動,而是等著他跟司奕將早膳用完。
以往司奕看不見左微月的時候,雖然能猜到她和婁淮的關切很親密,但到底因為看不見,還能欺騙下他自己,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
而今見左微月即便連附身在兔子布偶身上,還要坐在婁淮懷裏。
那之前她用那個他看不見的擬態人身又是如何跟婁淮相處,他便是不想去想,也能猜到一二。
婁淮拿起筷箸時看著司奕突然黯淡起來的神色,暗戳戳的心思達成,唇角微彎,心情較為愉悅地夾了一個灌湯小籠包,放進司奕碟中。
“快些用膳吧,用罷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同你言說,是有關京城那邊的。”
司奕聞聲斂起眸內的酸澀,頷首不再去看姿勢親密的一人一布偶,味同嚼蠟地去吃碟中早膳。
用膳期間,左微月總感覺婁淮有些神經。
一會兒來一句,她若是沒附身兔子布偶,她愛吃的哪些膳食就能品嚐入口。
一會兒又來一句,沒她在,他吃蝦都要自己動手剝了雲雲。
雖然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可她這會聽著,是怎麽聽怎麽奇怪。
就好像,他是故意在司奕麵前說這些話的。
可看了眼司奕似乎並沒什麽波動的麵色,她又覺得是她多想了。
應該,,隻是婁淮突然發神經吧?
早膳用罷,時間來到辰時四刻。
婁淮要跟司奕談話的期間,左微月記掛著婁淮近在眼前的生辰日,趁此打開係統商城,想看看能有什麽幫到她的道具在售。
但等她看了一眼,發現她還能動用到的積分隻剩下三十萬了,原先欲要繼續往下一頁商城翻的手很快驚的止住。
她這段時間來一直十萬十萬積分的用,本來以為剩的還多,沒想到怎麽就剩下三十萬的能用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用了,再用就沒積分能給婁淮這個男主用了。】
婁淮剛剛和司奕說完京城那邊組建起的軍隊一事,就聽見左微月這麽一句心裏話,有些沒懂她的意思。
什麽叫做,他這個男主?
他那日在左微月的幫忙下擺脫那股怪異力量控製時,看見的內容中,明明,他是《逐權》這本書的反派,不是嗎?
那她為何又要說她是男主?
“霧憂兄?霧憂兄?”
司奕的反複呼喚讓婁淮暫且回神,他抬起眸子去看他,問道:“怎得了?”
“王學士那邊找到的助力已經被我舅舅那邊攔住了,替魏舒鳴冤的事情應該不會再有什麽意外變動,屆時,你想要讓他居於何種位置上?是去京城,還是留在永寒之城?”
這件事,婁淮先前便已經考慮好了,但究竟如何,還得過問一下魏舒本人。
畢竟他還有一個在永寒之城的義妹魏小雅在,若真的去京城,雖前途會更好走,但對應的,危險也會有不少。
如實將他的想法言出後,今日他專程過來摘星院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全都做完。
左微月便緊接著讓司奕帶她去平時她給他治療雙目用的屋子,特意沒讓婁淮跟著。
隻因她有些事情,想要拜托司奕幫忙。
既然那剩下的三十萬係統積分不能再用,就隻能靠別的辦法了。
婁淮雖然不樂意,也還是放她走了,隻因他知曉凡事都有個度的道理。
若他太過緊逼,反而會適得其反。
因為左微月的魂魄進入了兔子布偶裏,想要跟上司奕難免有點費勁,就直接坐上了他肩頭,算是將司奕作為坐騎用。
兔子布偶的身體很輕,並沒有溫度。
可此刻放任它坐在肩頭,司奕還是覺得像是來了個燒的發紅的炭塊上了他肩膀上一般。
不僅燒灼的他肩膀發燙,一張麵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