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朱貴走梁山
半個時辰之後,西門慶的這《沁園春.雪》便在陽谷縣裡四處傳開,眾人嘩然,沒想到慶哥兒不但仁義無雙、智勇雙全居然還精通詩詞,將那東京汴州城來的沈相公比了下去,雖然西門慶說是老翁教他的,可是誰信,尤其是每日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哪裡見過什麼老翁,定然是西門哥哥自己寫的,不過為人謙遜,不承認罷了,真真這般的才情武功,不是天上星宿下凡是什麼?一時間,便有人說西門慶不是凡人,若不然怎麼能坐下這般的大事?
「秦相公,縣裡有人來報,說王啟年王相公剛過了黃河,還有半日的功夫便到咱們縣中。? 」
秦知縣面色一震,猛地看向西門慶,若是不他城府頗深,怕就當場喝問出來,好你個王啟年,這是想要打我個措手不及啊,幸虧我早有準備,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他給西門慶遞個眼色:「既然是這樣,我先去縣中一步,稍時你來找我。」
說罷,又朝著眾人告罪一聲,只說縣裡有緊急公文,要他回去處置。
眾人不解其意,他走了也好,大家能更自由些,倒是沈章看著秦知縣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不過還未來得急細想,邊聽一旁的西門慶開始作。
「你是叫魏亮吧,我認得你。」西門慶冷聲問道。
「怎麼?」魏亮面帶嘲諷,他就是看不上西門慶,你能奈我何?我可是讀書人。
「只是聽說你有個兄長故去。留下個嫂嫂守著門戶,魏秀才好福氣啊。」
魏亮怒罵道:「你這廝胡言亂語什麼?再敢胡說,休怪我將你告上公堂。」
「是嗎?那我問你,你若跟你嫂子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慌什麼?十月初四,你吃了酒之後,在哪裡睡下的,你當全縣城的人都是瞎子么?」
「你……你……胡說。」
「是么?那就去查查,看看你嫂嫂的閨房裡,有沒有你的髒東西,再問問她的街坊鄰里,有沒有這等事情。怎麼?還不信?要不要我把你寫的淫詩,也說出來聽聽?一個盜嫂的人,也敢來這梅花小聚?不怕髒了這地方么?你真以為這等骯髒事,能瞞天過海?方才秦相公說的不錯,你真是把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西門慶的幾句話,將魏亮問的是張目結舌,他哪裡想到,西門慶會知道此事,還大庭廣眾之,有板有眼的,說了出來。
再瞧周圍人看魏亮的眼色,西門慶怒喝道:「還不快滾!我羞於你同處一室。」
魏亮滿臉的五顏六色,他想分辨幾句,可有擔心西門慶真的去查,而且西門慶連他寫的情詩都知道,哪裡還敢再言,急忙忙衝出人群,也不顧眾人的指指點點,狼狽逃竄,心裡想著這陽谷縣是不能留了,他的仕途也就此斷送,只去個誰也不認識他的地方,了度殘生。該死的西門慶,我真該將你挫骨揚灰。
見他往外逃竄,西門慶暗暗打個手勢,玳安點頭會意,安排身邊的家丁跟了上去,剛才的事情,可還沒完呢。
「西門都頭知道的倒是不少?」沈章哪裡容得西門慶逞威風。
西門慶冷哼一聲「比不得你,我添為本縣都頭,街面上的事情,自然要打聽清楚,反倒是沈官人,所圖不小啊。」他的這句話一語雙關,似笑非笑。「罷了,本都頭還有要事去做,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
說罷,不理會眾人轉身而走。
「玳安你去吩咐,叫人盯住了魏亮那廝,他在陽谷縣是不能待了,若是要過黃河,就叫李君做事,明白么?不過盡量不要連累別人。」
「小人明白。」
「還有,你去吩咐時遷,叫他準備好,沈章手裡的賬簿,一定要拿在手裡,不管用什麼辦法。」
這王啟年的突然出現,不僅叫秦知縣吃驚,也打亂了他的一些計劃,事到如今只能從權。西門慶喚過幾個貼身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西門慶剛到縣中,突然見劉三叔急匆匆的趕來。
「劉三叔可是出了甚麼事?」
劉三叔將西門慶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卻見朱貴早等在這裡,說道:「方才應伯爵那廝來報,說謝希大那廝暗中投了沈章,將你的事都說了,而且那廝認識朱貴,知道他身上背著人命官司,此事事關重大,我正要去找你分說。」
西門慶眉頭皺起,謝希大的背叛與應伯爵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無傷大雅,西門慶早就對他們二人有防備,家中的私事,他二人一概不知,也拿不到什麼證據,就算指正是他派人害了沈鍾,也沒有證據,說明不了什麼。
只是朱貴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要幫他儘快找個安身的地方。
「朱貴兄弟,不是我怕事,不留你久住,實在是露了風聲,而此時又有小人害我,若被人舉報,我難以庇護,若是等到衙役上門,怕有疏漏,倒是失了兄弟義氣,若進了牢獄,也要怨恨與我,不過雖然我這裡留你不住,但有我這裡又有三個去處幫你藏身。」
「一則是河北滄州,有一仁義好漢,名曰小旋風柴進,他與我雖然是一面之緣,但一見如故,引為知己,再者他也是個好結交好漢的豪傑,我與你書信一封,朱貴兄弟可以去哪裡藏身,定受款待。」
「二則是獨龍崗上的祝家莊,我結義哥哥欒廷玉在祝家莊上做槍棒教頭,有我說項,你去投奔哪裡,也可安身。」
「三則便是梁山泊,哪裡最近去了一夥強人落草,官軍捉拿幾次,都無功而返,寨主白衣秀士王倫,我與他有交情,你若去時,我寫一封書,備細說兄弟的本事,於我面上,如何不著你入伙,也落個富貴,倒時候也不怕官兵追捕。只是那廝心胸……,兄弟去了怕受閑氣。」
朱貴聽了,翻身下拜「我是該死的罪人,來投奔此處,幸得西門哥哥盛情款待,不然哪有命在,如今事沒處藏身,也絕不敢再牽連哥哥,哥哥,兄弟情願去落草,也不願再去別處,省的受衙門閑氣,還連累別人,勞煩哥哥便寫書與我去,只今日便行。」
西門慶將他扶起道:「兄弟來投我,實在慚愧,不曾殷勤招待,不曾多吃幾杯酒,還不能遮蔽你安身,實在是我的過錯,如今你被小人告,悔之晚矣,多說無益,兄弟此去,萬萬小心,若有閑時,也可送書信給我,也好叫我知你狀況。三叔,你去拿五十兩白銀,留給朱貴兄弟防身,再給他找一匹快馬。」
朱貴被西門慶說的心生感動,還要再謝,劉三叔急道:「不要小兒女姿態,遲走一時,便有一時的風險,我這裡早就備下,你只管走就是。」
當下,也來不急吃酒辭行,朱貴待西門慶寫了書信,便急急而去,西門慶哀嘆好不容易來了個情報人才,就這般送給梁山了,也罷,就當在梁山落了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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