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大婚2

  第198章 大婚2

  能夠將蘇記那麽大的一個家業撐起來的人,定然不會是簡單的人,莊靖铖也從來沒有輕看過蘇恒,他一直知道,蘇恒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所以剛剛的三道門,他也算是廢了一番力氣才解決掉。


  本以為這就算是為難了,接下來就是她抱得美人歸的時候了,可是沒想到此刻蘇恒攔在門口,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所以,他還是抱不到他的寒兒是嗎?


  莊靖铖心裏很不爽,特別的不爽。


  不過今天畢竟是他和蘇瑾寒的大喜日子,他心裏雖然不爽,但依舊是開心的,至少沒有拉下臉來。


  “大哥想如何考驗我?隻是如今時間不太夠了,希望大哥手下留情,畢竟真要誤了吉時可不好。”莊靖铖笑著開口。


  先是應下了蘇恒的考驗,隨後又點出了不能錯過吉時,麵麵俱到。


  蘇恒似笑非笑的看他,並沒有讓步,道:“你要有本事,就跨過去,要是經不住考驗,這個吉時過了也就過了。”


  說話間,竟是半點的客氣和餘地都沒有。


  莊靖铖:“……”


  為什麽他感覺蘇恒不是要考驗他,而是把他當成仇人,要滅殺他呢?


  莊靖铖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想想蘇瑾寒和蘇恒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兩人的感情好,蘇恒舍不得也是正常的,便也不多說了。


  “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莊靖铖格外認真的點頭。


  蘇恒:“……”


  怎麽辦,他好像抽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啊,真想抽。


  磨了磨牙,蘇恒冷靜下來,命人將他早就準備好的棋盤端上來。


  莊靖铖看著眼前的棋盤,上麵擺著的是殘局,黑子幾乎將白子完全給包圍了,白子險象環生,隻有一絲的生機。


  所以,這是要在他大婚的日子裏,和他下棋嗎?

  下棋是最費腦子的事情,而且時間也不一定,通常都是要耗時很久的,除非雙方的實力懸殊,能夠形成碾壓性的局麵。


  但是……蘇恒既然擺出來,棋藝可能差嗎?

  莊靖铖有些擔憂。


  “陪我下盤棋,如果你能贏了我,我就放你過去。”蘇恒笑盈盈的開口,道:“從頭開始下,未免時間太久了,我特意找了一副殘棋,下起來很快的,你說呢?”


  蘇恒一臉的溫和,臉上帶笑,似乎在說,“瞧我多體貼啊,你還不感激我。”


  莊靖铖一口老血好懸沒有吐出來。


  這棋局雖然走到了尾聲,但是相差懸殊,還要贏了蘇恒才能夠接走蘇瑾寒,這讓莊靖铖很無奈。


  他可不覺得蘇恒會拿劣勢的那一方棋子。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蘇恒說:“我執黑子,你執白子,好了,開始吧,本來給你留了半個時候和我對弈,如今你提前過了三關,倒是多了些時間,慢慢想啊。”


  蘇恒一本正經,就連欺負人也那麽的正經。


  “噗嗤。”有人輕笑出聲。


  蘇恒順著抬頭看去,微微蹙眉:“你怎麽在這裏?”


  “你就是瑾寒的哥哥?”許安樂眨了眨眼,問。


  她和蘇恒是見過的,交集還不少,但是記憶卻不怎麽愉快,所以蘇恒見到她會皺眉。


  當然,她見到蘇恒也不見得就有多麽的愉快。


  不過今天畢竟是蘇瑾寒的婚禮,她可不能鬧事。


  “白小姐。”蘇恒雖然不認得許安樂,但是卻認得她身旁的白秋落,笑著打了個招呼。


  “蘇大哥,我和安樂來看看瑾寒。”白秋落笑了笑。


  她和許安樂都是受邀而來的,當的自然是伴娘,但是許安樂畢竟是個和離的女人,雖然她自己不在意,卻死活不肯擔伴娘的名頭,說是不吉利,所以今天的伴娘隻有白秋落,而許安樂,就是過來湊熱鬧的。


  當然,這還沒開始鬧新郎呢,就讓她們看了一出大戲,許安樂眼中也滿是笑意。


  眼前這個蘇恒,實在是太蔫壞了,偏偏壞得叫人說不出話來。


  許安樂一臉同情的拍了拍莊靖铖的肩膀,道:“可憐的姐夫,心疼你三秒,你可前往要爭氣啊,別真的被這個腹黑男給攔住了。”


  一旁的白秋落聞言頓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腹黑男?”蘇恒聞言頓時皺眉,下意識的覺得這不是什麽好詞。


  許安樂瞪了白秋落一眼,倒是沒管蘇恒的呢喃,對著莊靖铖又道:“本來我還準備了好些法子刁難你的,但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隻要你能贏了這個腹黑男,我是可以考慮手下留情的哦。”


  許安樂衝著莊靖铖擠眉。


  蘇恒在一旁看得臉色陰沉,眯著眼,眼中滿是不悅。


  這個女人,明知道莊靖铖是瑾寒的夫婿,還這麽不知道避嫌,看來他當初對她的評價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舉止輕浮放浪,就不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如果叫許安樂知道蘇恒對她的評價是這樣的,怕是要氣死了。


  莊靖铖嘴角含笑,朝著許安樂拱手,“那就多謝許姑娘手下留情了。”


  許安樂聞言哈哈一笑,拉著白秋落往裏去了。


  而兩人一離開,閨房的門打開又再關上,蘇恒和莊靖铖的對弈也已經開始了。


  “哇,瑾寒,你今天好漂亮啊。”許安樂一進門,就看到了身穿大紅喜服的蘇瑾寒,眼中全是驚豔。


  蘇瑾寒的喜服是水蘭和水曉曉親自縫製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用盡了心思,針腳細密,花樣是蘇瑾寒親自畫的,顯得格外的別致好看。


  同樣是成親,卻是在喜服的設計和縫製上,就甩了旁人一大截了。


  蘇瑾寒此時已經化好了妝容,小臉顯得越發的精致,精雕玉琢的模樣叫人移不開眼睛。


  “你就瞎取笑我,看我往後怎麽笑話你。”蘇瑾寒臉色通紅的呸了她一聲,咬牙道。


  她和許安樂還有白秋落相處久了,也知道許安樂並不在乎和離過的事情,往後若是有何時的人,還是會考慮成親的。


  而且許安樂的清白身子還在,她就更加沒有心裏負擔了。


  所以蘇瑾寒才敢開口開這樣的玩笑話。


  “嘿嘿,到時候再說。”許安樂笑嘻嘻的開口,一點都不怕蘇瑾寒。


  蘇瑾寒咬了咬唇,輕聲道:“他在外麵還好嗎?”


  剛剛莊靖铖明明已經叫了她的名字了,可是卻半天都沒有進來,顯然是叫人攔下了。


  而這個攔下他的人,蘇瑾寒就是不動腦子想也能知道,定然是自家的寶貝哥哥了。


  “嘖嘖,這是恨不得立刻將自家給嫁出去啊,瑾寒,你這樣你哥知道嗎?”許安樂取笑。


  蘇瑾寒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一旁的白秋落趕忙拉了拉許安樂:“好了,你別鬧了,今天可是瑾寒大喜的日子。”


  許安樂聞言笑嘻嘻的,卻總算沒再說什麽讓蘇瑾寒臉紅不已的話來。


  白秋落將外麵的情況給說了,蘇瑾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這個哥哥,平時看著成熟穩重,什麽都處置得井井有條,怎麽就在對莊靖铖的時候,就這麽的……錙銖必較,這麽的幼稚呢?


  蘇瑾寒有些無奈,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是不摻假的。


  她心裏很清楚,不管蘇恒怎麽攔著莊靖铖,最後還是會讓他進來的,而且絕對不會錯過吉時。


  最多是想讓莊靖铖丟一丟臉罷了。


  “咱們不管他們,先好好說說話。”蘇瑾寒想通之後,也不去想外頭的事情,拉著兩個好閨蜜輕聲細語的說起話來。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蘇瑾寒開始有些焦急了。


  哥哥不會真的下狠手不叫莊靖铖進來吧。


  哥哥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啊。


  蘇瑾寒心亂如麻,說話自然就走神了。


  許安樂注意到她的模樣,噗嗤一下笑了,道:“好了,別擔心了,我去給你看看好吧。”


  蘇瑾寒鬧了個大紅臉,卻忍不住的點頭。


  此刻的莊靖铖和蘇恒博弈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


  莊靖铖臉色肅穆的落子,蘇恒也是麵色凝重。


  方才一邊倒的棋局此時已經完全被掰了回來,變成了白子黑子各占半壁江山,隨時都有可能同歸於盡。


  其實將棋局下到這個程度,莊靖铖已經算是贏了。


  畢竟剛剛的局麵可是完全不利的。


  但是蘇恒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如果說之前隻是和他置氣,想要為難他一番,那麽此刻的蘇恒倒是真的有了幾分爭勝的心思。


  畢竟棋逢對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兩人都在凝神思考著眼前的棋局,從旁伸出一隻纖纖玉手,直接將棋局的白子和黑子給攪和在了一起。


  蘇恒猛然站起身來,怒道:“你幹什麽呢?”


  許安樂收回手,笑嘻嘻的道:“你不是看見我幹什麽了麽?還問什麽?”


  蘇恒氣得想要將她給趕出去。


  然而許安樂下一句話卻讓他頓時啞口無言。


  “今天是瑾寒大喜的日子,你鬧一鬧也就夠了啊,別在這裏作了,等下過了吉時我可饒不了你。”許安樂瞪著眼道。


  她那模樣,不知情的人倒是要以為她是蘇瑾寒的姐妹,而蘇恒不是了。


  蘇恒看了看時辰,發現確實不早了,這才哼了一聲。


  而且剛剛的棋局已經開始對他不利了,隻要給莊靖铖時間,反殺他也不是不可能的,許安樂這麽一攪和,倒是保全了他的顏麵。


  畢竟占盡優勢還讓莊靖铖給反殺了,那他這臉也不用要了。


  當然,蘇恒是半點感激之情也不會對許安樂表現出來的,所以哼了一聲,道:“勉強算你過了吧。”


  心裏卻也是驚歎,莊靖铖其人,心智如妖。


  蘇恒從來不會低看自己,也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出色,但是和莊靖铖一比,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將蘇瑾寒嫁給莊靖铖,他也是放心的。


  隻要莊靖铖打定了主意要護著蘇瑾寒,蘇恒相信,沒有人能夠動得了蘇瑾寒。


  所以蘇恒沒有再弄什麽小動作,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莊靖铖,道:“瑾寒我就交給你了,還是當初那句話,好好照顧她,否則要是叫我知道你對她有半點不好,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即便周圍都是大紅喜字和綢緞,但是蘇恒的話依舊讓人心裏升起了一抹涼意。


  莊靖铖笑道:“大哥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好了,你進去吧。”蘇恒沒好氣的說。


  他為了今天,可是準備好久了,卻還是铩羽而歸,這不是說明他不如莊靖铖嗎?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特別的不爽。


  莊靖铖說了句謝,然後朝著新房門口而去。


  “寒兒,我來接你了。開門。”莊靖铖含笑開口。


  這次白秋落和許安樂倒是真的沒有怎麽為難他,意思意思的收了個紅包,便打開門讓他進去了。


  蘇瑾寒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等著莊靖铖靠近。


  明明兩人昨日還見過,但是此刻看著彼此身上的大紅喜服,想到馬上他們就要屬於彼此了,心裏還是不由得激動。


  莊靖铖一直都知道蘇瑾寒很美,但是他從沒想到,她竟然能美成這樣。


  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著猶如天仙一般,嘴角一抹淺笑,幾乎能夠將人的魂魄都給勾了去。


  她似乎也有些羞澀,微微垂著眸子不敢看他,不管怎麽看怎麽說,眼前的人兒都是完美無瑕的。


  莊靖铖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回屋裏藏起來。


  但是轉念一想她今日起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就滿心都是激動。


  莊靖铖輕笑:“我來了。”


  “嗯。”蘇瑾寒低低的應了一聲,同樣溫婉。


  此刻的兩人,似乎周圍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隻有眼中的彼此。


  一旁的許安樂有些羨慕,老天,看著他們這麽情深的模樣,她也好想成親了怎麽破?

  不過轉念想想這個年代,想想她那麽特殊的身份,有人敢娶她嗎?

  許安樂想著,有些憂傷。


  莊靖铖伸手將蘇瑾寒頭上的蓋頭給蓋好,然後伸手要將她給抱出門去。


  蘇恒在一旁攔住了他。


  “等等。”


  莊靖铖看向他,這個時候還想阻攔?

  蘇恒笑了笑,沒有不悅,而是輕聲道:“我送寒兒出門吧,這也符合規矩。”


  莊靖铖定睛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默默的挪開了步子。


  女子出門,多是由父親或者兄長背出家門,送上花轎的,本來莊靖铖是想自己將蘇瑾寒給抱出蘇家的,但是蘇恒既然已經提出來了,他也不好反駁。


  蘇恒蹲下身,“瑾寒,上來,哥哥背你出門。”


  蘇瑾寒此刻低垂著頭,透過蓋頭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寬闊肩膀,心裏有些酸澀。


  她重生這麽久,蘇恒對她是極好的,不管什麽,都寵著她,由著她,兩人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此刻蘇恒要送她出門,她心裏也是密密麻麻的思緒和感動。


  低低的嗯了一聲,蘇瑾寒趴在蘇恒的背上,由他背著,一路出了蘇府。


  莊靖铖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直到蘇瑾寒上了花轎。


  迎親的隊伍朝著靖王府而去。


  一路走去,十裏紅妝鋪地,邊上又婢女撒花,撒糖,尖叫聲和祝福聲不絕於耳。


  即便是多年後,京城中人想起這場盛大的婚禮,也是歎息不已。


  一個女子,能叫夫家這般看重娶回去,定然是要享福的。


  事實上,靖王和靖王妃也一直很幸福。


  熱鬧喧囂了一天,終於在黑夜裏漸漸安靜了下來。


  送走了滿座的賓客,莊靖铖直奔新房而去。


  天知道,他早就不耐煩應付那些人了,他隻想好好的和他的寒兒在一起。


  進了新房,果然見紅燭之下,她的身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莊靖铖上前,挑開喜帕,看著鳳冠之下,她顯得格外小巧精致的臉龐,眼中逸散出一抹笑。


  “終於將你娶進門了,你是我的了。”莊靖铖呢喃著,眼神有些迷離。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蘇瑾寒微微抬眸看他,眼中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喜悅,輕輕嗯了一聲。


  “這麽重,我給你取下來。”莊靖铖伸手就要去摘鳳冠。


  這玩意兒多重他是知道的,想到蘇瑾寒竟然一整天都帶著這個東西在等他,他就滿心的自責,這該有多累啊。


  蘇瑾寒抓住他的手,嗔道:“先把合巹酒喝了吧。”


  莊靖铖聞言頓時傻笑了一聲,忙去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蘇瑾寒。


  兩人將合巹酒喝下,蘇瑾寒的臉上多了一抹瑰麗的紅色。


  莊靖铖看了如何還能忍得住?直接伸手取了蘇瑾寒頭上的鳳冠,將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蘇瑾寒沒有絲毫的抗拒,即便心裏對上一輩子夫妻合歡之事無感甚至厭惡,但是當這個人是她心尖上的人時,她卻甘願一試。


  所以,蘇瑾寒的手攀上莊靖铖的脖子,任由他奪走她唇瓣間的香甜芬芳。


  不知何時,蘇瑾寒被壓在了床上,他的吻變得肆意妄為起來,落在她的唇上,脖頸上,身上的衣服也漸漸剝落,落了一地。


  莊靖铖抬手放下帷帳,低垂著頭看著大紅喜被中她白皙的身軀,隻覺得心裏一片火熱。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蘇瑾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根本不敢睜開眼睛來。


  莊靖铖再次低頭吻她,無比虔誠,似乎她是他心裏的聖地,不可侵犯。


  屋裏的空氣越來越燒灼,氣氛也越來越迷離,蘇瑾寒隻覺得自己像是沒了骨頭,化身成了水一般,被他壓在身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全身火熱難耐,低吟聲在新房內響徹,一個晚上,蘇瑾寒都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到最後,真的是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直接睡了過去。


  莊靖铖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小嬌妻,心裏也是無奈,草草結束的戰場,抱著她到一旁小室隔出來的浴房清洗一番,這才抱著清爽的人兒上了床。


  體恤她是第一次,他也沒敢繼續折騰她,雖然抱著她嬌軟的身軀,他渾身都在叫囂著想要,但是想想,還是不要傷著她了才是,他心疼啊。


  而且吃肉可是個長期的過程,不能就這一次就把人給嚇到了。


  他要細水長流,讓小寒寒喜歡上這種事情才是。


  莊靖铖想著,又感覺到了方才那股銷魂蝕骨的滋味,眼中一片火熱。


  他忙用被子將兩人給裹住。


  再不裹住,他怕自己要化身禽獸了。


  莊靖铖特別特別的無奈。


  次日,天色大亮,蘇瑾寒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都好像被碾壓了一樣,不是那種純粹的疼,而是酸疼,像是身體極致滿足了之後的那種饜足,妙不可言。


  腦海中自動回憶起了昨晚的一起,蘇瑾寒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上一世她和太子也是做過這種事情的,但是當時的記憶,除了痛,似乎也沒有太過好的印象,哪裏像是昨天那樣,竟然感覺銷魂蝕骨,像是要飛上天了似的。


  蘇瑾寒想著這些,不由得暗自唾棄自己。


  蘇瑾寒,你真是不要臉,竟然想這種事情。


  “醒了怎麽不睜開眼睛?”耳旁傳來了沙啞的低語,讓蘇瑾寒瞬間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了莊靖铖,此刻他一手撐著頭,正滿臉含笑的看著她。


  蘇瑾寒的臉色更好,囁喏道:“你……你醒來。”


  想到自己昨天竟然被他折騰得暈了過去,蘇瑾寒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太丟人了。


  莊靖铖自然看到了嬌妻眼中的羞澀,頓時一笑,道:“醒了,早就醒了。”


  蘇瑾寒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明明昨天動的是他,出力的是他,為什麽她感覺全身無力,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這不對啊……


  蘇瑾寒臉上紅撲撲的,不由得咬唇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你好看啊,以後我都這麽看著你。”莊靖铖理所當然的說。


  蘇瑾寒:“……”


  看著蘇瑾寒臉上紅得都要滴血了,莊靖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揶揄。


  “害羞了?嗯?”說話間,卻是朝著蘇瑾寒靠近,直接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裏。


  昨天沐浴過後,兩人都沒有著衣,這一貼在一起,蘇瑾寒隻覺得腦袋頓時一陣嗡鳴,像是炸開了似的。


  “你,你你……你沒穿衣服。”蘇瑾寒弱弱道。


  煜舞 說:

  差了一百多……結果還是沒趕上,吐血。已經補好了,今天,嗯,3月2日,更新應該下午就能出來,絕對不會再出現這兩天的這種狀況。


  最後,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回複(9)

    第199章 關於夜耕不輟……


  冬日的早晨,外頭還飄著清冷的霧和沒有融化的雪,這樣的日子,誰都是不願意早起的。


  靖王府,昨日靖王大婚,門口一片喜氣洋洋還未曾散開,依舊濃烈而鮮紅。


  而此刻,屬於新人的新房之中,卻是因為蘇瑾寒一句弱弱的“你,你你……你沒穿衣服。”而陷入了死寂之中。


  莊靖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瑾寒,那模樣似乎格外認真,但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卻悄悄流露,騙不了人。


  蘇瑾寒懊惱無比。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個時候,沒有穿衣服的又何止莊靖铖一個,她也沒有穿好不好!


  蘇瑾寒羞窘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莊靖铖看著嬌妻懊惱無比的模樣,嘴角掩飾不了的笑容終於擴散,從喉間滾出一陣低沉又悅耳的笑聲。


  “小寒寒,你這樣可愛,叫我可如何是好?”


  莊靖铖沙啞的嗓音帶著醉人的迷惑,他看著蘇瑾寒,眼中流露出的意思卻讓蘇瑾寒更加羞澀。


  他分明再說,現在便這麽害羞了,往後每日都要如此醒來,卻如何是好?

  流氓,臭流氓。蘇瑾寒憤憤不平的在心裏罵了一聲,眼中全是委屈。


  她可是新嫁娘,羞澀不是很正常的嗎?他竟取笑她。


  這樣一想,蘇瑾寒整個人都不好了,伸手推開他就想起身。


  然而她手剛剛伸出被窩就感覺到一股清冷的寒,同時又感受到一抹強烈的炙熱。


  蘇瑾寒抬眸就看到莊靖铖目光火熱的看著她露出來的白皙手臂和圓潤的肩頭,那熱烈的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她給吞吃入腹似的。


  蘇瑾寒嗖了一下鑽回了被子,臉色紅撲撲的。


  “看什麽看,還不快起來。”蘇瑾寒惱道。


  莊靖铖低低一笑:“昨夜該看的不該看的,為夫可都已經看過了,你這時候遮掩未免太遲了。”


  他的話提醒著蘇瑾寒,他們已經成親了。


  蘇瑾寒咬了咬牙,忽然很想揍他怎麽辦?

  莊靖铖卻在這個時候傾身過來,吻住她柔軟的唇瓣,貪婪又熱烈的吻再她唇間流連。


  蘇瑾寒發誓,她想反抗來著。


  可是這經過昨兒個開發的身子不知為何,竟像是著了迷似的,就這麽軟得一塌糊塗,連推卻的舉動都做不出來。


  蘇瑾寒懊惱的閉上眼睛,在心裏唾棄自己。


  莊靖铖本來隻是想偷個相吻的。


  可是她的身上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他欲罷不能,最後,他壓在蘇瑾寒身上,讓她感受著他最原始的火熱。


  蘇瑾寒好不容易掙脫開他的唇,見他有越來越出格的意思,嚇得險些沒跳起來。


  趕忙伸手抵著他的胸,嘟噥道:“我下麵還酸著呢,這天都亮了,放過我好不好?”


  蘇瑾寒嚶嚶切切的看著他,眼中是委屈的祈求。


  莊靖铖頓時軟了心,頹廢的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邊上,狠狠道:“我憐惜你剛剛破身,今日就放過你。”


  蘇瑾寒臉上紅撲撲的,眼中是羞澀,也是幸福。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能夠這麽的舒服。


  昨天晚上的感覺還在腦海中縈繞,身體酸麻的感覺似乎也在提醒她那事兒到底有多麽的舒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上一世真的是白活了。


  上一世和太子第一次,她也是痛的,但是痛暈過去之後,醒來卻是一個人被丟在床上,就連一個服侍的宮女都沒有。


  可是今早醒來,身子雖然有些酸澀,但是卻幹幹爽爽的,顯然在她睡過去的時候,他給她清洗過了,這樣溫柔又體貼的舉動熨帖了她的心。


  而且,她雙腿雖然酸澀,但是私密處卻感覺清清涼涼的,顯然是他怕傷著她,給她上過藥了,這樣的他,如何能叫她不喜歡?

  蘇瑾寒想著,就不由得甜甜一笑,抱著他的腰,低聲道:“莊靖铖,謝謝你。”


  謝謝你糾纏我,謝謝你愛我,謝謝你體貼我。


  “傻子,謝什麽?”莊靖铖聽出她聲音的複雜,也是柔和的嗓音。


  “謝謝你讓我這麽幸福。”


  嬌軟的聲音落在莊靖铖的耳中,讓他隻覺得心裏像是被炸開了一個口子似的,從裏頭嘩啦嘩啦的開出花來,他美死了都。


  蘇瑾寒偏頭就看到抵著她頸側枕頭,笑得有些傻的男人,那笑容,是真的有些傻啊……


  或許愛情就是這麽容易讓人變成傻子的。


  蘇瑾寒想著,伸手推了推他,“快起來吧,都什麽時候了,咱們還得進宮請安呢。”


  莊靖铖雖然出府了,但是畢竟是皇子,成親之後的第一日,自然是要進皇宮,給皇上敬茶請安的。


  “無妨,反正是新婚頭一日,遲一點也沒事。”莊靖铖不想離開她,一點都不想。


  兩人又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莊靖铖看著時辰不早了,這才終於放了蘇瑾寒起身。


  就連換衣裳,莊靖铖都沒有喊青芽進來。


  而是親自服侍蘇瑾寒更衣。


  蘇瑾寒身上有些酸軟,由著莊靖铖為她穿上肚兜,和中衣,臉上宛如晚霞盛開一般,美豔無雙。


  “要不還是讓青芽進來吧,或者我自己穿也可以,你……”蘇瑾寒囁喏的開口,嗓音軟軟的,怯怯的。


  麵對莊靖铖這樣毫不避諱的親近,她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總覺得羞澀極了。


  可是偏偏他卻一本正經的說,往後他們就是夫妻了,這樣親密,甚至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會做無數次,讓她不要害羞。


  好吧,她承認,她被蠱惑了。


  “不用,很快就好。”莊靖铖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給她穿好中衣。


  到了要穿外裳的時候,莊靖铖犯了難。


  今日她作為新婦進宮,是要穿屬於王妃的正統宮服的。


  宮服好看,但是同樣的,也特別的繁瑣,一層一層的套疊,能給人穿出一身汗來。


  尤其有些地方細節穿戴都有將就,莊靖铖折騰了好半天也沒能折騰成功,最後臉一黑:“這麽麻煩,不穿這個了,換一件。”


  說著便要轉身往衣櫃走,找一件輕便的衣服過來。


  蘇瑾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看到他被一件衣服為難了,昨晚到現在一直被他壓著欺負的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些。


  忙拉著他,道:“好啦,別鬧了,今天進宮穿王妃宮服是規矩,你總不想叫我被人給取笑了吧。”


  那嬌嗔的模樣,看得莊靖铖目光頓時一暗。


  蘇瑾寒心裏頓時警鈴大作,生怕某人化身為狼,忙後退兩步,道:“你快去換衣服去,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著便不再看他,低頭擺弄起了自己的衣服來。


  莊靖铖知道自己表現出來的急切和欲望怕是把小家夥給嚇著了,不想她畏懼他,隻好強自忍耐著心裏的心思,取過自己的衣服穿。


  等兩人都換好衣裳之後也沒有耽擱,用了早膳便往宮裏去了。


  皇宮。


  “陛下,靖王殿下和靖王妃來了。”張福海滿臉喜色的對皇上說。


  如今陛下和靖王之間的誤會徹底解除,雖然兩人明麵上依舊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樣,但是張福海卻是知道,私下裏父子兩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算不上多麽的親昵,但好歹不會爭鋒相對了。


  如今靖王娶妻了,張福海自己也為他開心。


  畢竟他服侍了皇上多年,對皇上的感情深厚,對莊靖铖,自然也是愛屋及烏了。


  皇上聞言坐正身子,道:“來啦,讓他們進來吧,將德妃也請過來。”


  從散朝之後,皇上便什麽政事都沒有處理,顯然是在等兩人前來。


  莊靖铖的母妃已經死了,他又從小是在德妃跟前長大的,所以這一次皇上早早的宣召了德妃在一旁的偏殿候著,這會兒直接讓張福海去叫過來。


  沒過一會兒,莊靖铖帶著蘇瑾寒進門的時候,德妃和皇上便坐在上首等著。


  “兒臣給父皇請安,給娘娘請安。”莊靖铖和蘇瑾寒一進門,就對著兩人行禮。


  “起來吧。”皇上淡淡的開口。


  一旁的德妃也是連連笑著讓人起身。


  這時張福海從旁端著茶水上前。


  蘇瑾寒跪在皇上的麵前,捧了茶遞給皇上,道:“父皇請喝茶。”


  皇上接過茶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旋即遞給蘇瑾寒一個紅封,道:“往後你們好好過。”


  這一句話,洗盡鉛華和算計,倒是如同普通人家的父親一般,說出了最普通的叮囑和祝福。


  蘇瑾寒雖然有些詫異,但是麵上卻依舊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笑著點頭。


  “娘娘請喝茶。”隨後,蘇瑾寒又向德妃敬了茶。


  雖然莊靖铖不曾喊德妃娘娘母妃,但是養育之恩卻也不是說說而已的,所以蘇瑾寒同樣把她當成母妃一樣尊敬著。


  “好好好,好孩子,快起來吧。”德妃連著說了三個好字,眼圈似乎有些紅潤,聲音也有些顫抖,將一個厚厚的紅封塞到蘇瑾寒的手裏,眼中全是激動。


  蘇瑾寒被她拉著起來,隨後皇上又給兩人賜了座。


  “早膳用過了沒有?”皇上開口問。


  “出來前用過了。”


  “新婚燕爾,不著急朝堂之事,給你一個月的假,好好陪陪瑾寒。”


  “多謝父皇。”莊靖铖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光。


  蘇瑾寒看著,咋就覺得有些不對呢?這個神情……為什麽讓她有種渾身一緊的感覺?


  默默的坐在一旁,蘇瑾寒隻希望自己是看錯了。


  看著皇上和莊靖铖說話,一問一答,一板一眼的,哪裏有半點父子之間的親昵模樣?

  天家無父子,或許說的是真的吧。


  蘇瑾寒想著不由得歎息。


  這時,卻聽德妃淺笑著開口:“陛下,想來您與铖兒也有許久沒有好好坐下來聊聊了,不如臣妾帶瑾寒去臣妾那兒坐坐吧,一會兒铖兒空了,再來將她接走。”


  皇上聞言也不曾拒絕,微微頷首,“好,去吧。”


  莊靖铖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便也沒說什麽。


  隨後,德妃便領著蘇瑾寒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等兩人走了,皇上這才看向莊靖铖,道:“昨天半點動靜都沒有?”


  莊靖铖明白他問什麽,微微搖頭。


  自從查出了地道裏的那些火藥之後,他們兩個就猜測離西王動手的時間怕的不遠了。


  起初,他們以為他會在過年的時候,最是熱鬧,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卻沒想,一個年過得風平浪靜,半點事情也沒有。


  當然,之後的元宵他們也是上了心的,但是西王那邊依舊沒有動手。


  最後,他們覺得應該就是在莊靖铖大婚這一日了,畢竟是大事。


  然而,答案依舊是錯的。


  這讓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搞不明白,西王覺得,什麽時候才是動手的好時候!

  “他的心思,又深了。”皇上輕歎,這份隱忍,著實讓他驚訝。


  “都已經布置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莊靖铖很平靜。


  最初他們一無所知,還不是要麵對西王的陰謀和襲擊,但是如今,他們既然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西王,那麽一切就算是半透明的了。


  最關鍵的是,西王不一定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


  這是他們最大的優勢。


  如今敵明我暗,他們行事的時候隻要注意一些,倒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


  德妃拉著蘇瑾寒說話,當然,話題不會離開莊靖铖。


  蘇瑾寒扶著德妃坐下,德妃拉著她坐在一旁,拍了拍她的手,歎道:“如今你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你們兩個孩子一路走來不容易,終於成親了,我也就放心了。”


  這樣貼心的話,總是讓人心暖的。


  而且一直以來,德妃不管對她還是對莊靖铖,都是好的,所以蘇瑾寒聞言也是感動。


  勉強壓下有些哽咽的情緒,蘇瑾寒清了清嗓子,道:“瑾寒還是要多謝娘娘,如果不是娘娘一直支持我們,我們也很難走到這一步。”


  “瞧你這丫頭,和我和客套什麽。你和铖兒都是苦命的孩子,他從小沒了母妃,你更是父母早逝,如今你們在一起,更要互相體諒,才能走得長久。铖兒那裏我也會提點她,讓他多讓著你點。”


  “多謝娘娘。”蘇瑾寒感激的笑了笑,有些走神。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蘇瑾寒,但是這具身體卻是蘇瑾寒的,想必蘇家二老若是在天有靈,看到她如今這麽幸福,肯定也會欣慰的吧。


  德妃見她有些走神,卻是誤會了,以為她在難過,忙一臉歉意的開口道:“瞧我這嘴,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大喜的日子,倒是讓我敗了氣氛。”


  蘇瑾寒見她誤會自責,忙道:“娘娘言重了,我就是想我父母親若是見我如今這麽幸福,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是是是。”德妃連連應了,這才道:“來人,將本宮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


  宮女應了一聲,沒過會兒便捧著一個特別精致的玉觀音上前來。


  “這個送子觀音是我在皇家寺廟親自求來的,希望你和铖兒開枝散葉,早生貴子。”德妃笑著開口。


  蘇瑾寒滿心的感動,伸手接過,深吸口氣,這才笑道:“多謝娘娘,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或許是因為德妃的這份用心,接下去兩人的感覺倒是又親昵了不少,湊在一起說話的感覺也很親近。


  莊靖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站在門口,神色有些恍惚。


  嬌妻淺笑嫣嫣的模樣直接撞進了了他的心裏,身旁坐著的長者雖然保養得極好,但依舊流露出慈愛的神色來,這樣一看,就像是看到關係極好的婆媳兩個人在聊天似的。


  莊靖铖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若是母妃還在,她定然也會和瑾寒相處得很好吧,或許也會像現在這般,兩個人坐在一起,變成一道養眼的風景線。


  莊靖铖嘴角笑容清淺,略微眯了眯眼睛。


  蘇瑾寒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驟然回頭,揚唇一笑:“你來啦。”


  莊靖铖快步上前,點頭頷首道:“我來了。”


  隨後又叫了德妃一句娘娘。


  “和你父皇說完話了?”德妃含笑問道。


  “嗯。”


  “那我也不耽誤你了,帶瑾寒回去歇著吧。”德妃笑著看向蘇瑾寒,道:“別忘了把送子觀音放在案幾上,每日供奉。”


  “是,瑾寒定然不會辜負娘娘一番心意。”長者賜不敢辭,德妃的這份心意,她自然也是受著的。


  莊靖铖看了送子觀音一眼,看向蘇瑾寒的眼中帶著光,笑盈盈的。


  蘇瑾寒心跳頓時亂了,略微咬著下唇,不敢看他。


  老天,這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現在連眼神都會調戲她了。


  “瑾寒你先出去等他,我有話要和铖兒說。”德妃見狀笑著道。


  蘇瑾寒心裏也有些尷尬,聞言趕忙點頭,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等蘇瑾寒走了,德妃這才對著莊靖铖嗔道:“在我麵前就不能收斂一點,看你剛剛的目光,都把瑾寒給嚇壞了。”


  “嗯。”莊靖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說多錯多,所以嗯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德妃見狀又道:“瑾寒剛通人事,身子經不起折騰,你護著點,也別折騰狠了。”


  莊靖铖:“……”


  他就假裝沒有聽到好了。


  德妃見他尷尬,也不多說什麽,叮囑了兩句,就讓他走了。


  蘇瑾寒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便看到莊靖铖大步走來。


  “走吧,回去。”莊靖铖牽住她的手,道。


  “你別這樣,在外麵這樣不好。”蘇瑾寒有些無奈,低低的開口。


  雖然他們已經成親了,但是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不太好吧。


  “沒事,袖子夠寬,旁人看不見。”莊靖铖一本正經的說,順手接過蘇瑾寒手上的送子觀音。


  蘇瑾寒:“……”


  若是在晚上的話,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這是大白天,靖王殿下,你確定旁人的眼睛都瞎了是嗎?


  莊靖铖才不管那麽多,扯著蘇瑾寒的手就回了靖王府。


  接下去的日子,倒是過得很平靜,沒有什麽幺蛾子,也沒有什麽風浪。


  唯一有一點波瀾的,就是荀浩認親了。


  荀浩被鎮國公認回了國公府,成為了繼承人。


  雖然身份變了,但是荀浩對蘇瑾寒的態度卻是依舊,不過如今蘇瑾寒已經嫁入了靖王府,他卻是不好再輕易的去找她了。


  皇上給了莊靖铖一個月的假,而這一個月,莊靖铖白天帶著蘇瑾寒到處去玩,到了晚上,就開始折騰她,各種姿勢都上,不折騰到蘇瑾寒求饒,絕對不放過她。


  這一夜,蘇瑾寒被折騰得渾身冒汗,手腳酸軟,最後被莊靖铖抱著去沐浴。


  莊靖铖特別不滿的皺眉:“你這體力太差了。”


  他想多要兩次還要顧忌她的身子吃不消,靖王殿下表示很不爽。


  要知道素了太久的狼,終於開了葷,那種急切需求,是無比可怕的。


  蘇瑾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抱怨:“你還說,白天拉著我四處走,晚上又不消停的折騰我,你就不怕我……”


  蘇瑾寒的最被捂住了,莊靖铖瞪著她道:“你敢說下去試試。”


  他知道蘇瑾寒接下去要說的話,自然不樂意聽了。


  蘇瑾寒心裏淚流滿麵,這個家夥,早知道他這麽急色,她才不要嫁給他。


  “你這丫頭還真是不知足,旁人想要夜夜笙歌還做不到呢。”莊靖铖哼了一聲,道:“蘇瑾寒,說吧,你想要什麽?”


  兩人如今關係親近得外人完全無法看懂,便是帶著幾分怨念的全名,也透著些許親昵。


  蘇瑾寒頓時咬牙:“妾願夫君佳麗三千、夜耕不輟!”


  “當真?”莊靖铖頓時沉了聲音。


  “當真。”蘇瑾寒點頭。


  她是真覺得自己吃不消了。


  當然,她這麽任性的說出這話,也是因為知道莊靖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才敢開口。


  誰知道,莊靖铖利落的點頭:“好。”


  蘇瑾寒錯愕的抬頭看他,然後某隻大尾巴狼直接就壓了下來。


  “看來夫人對為夫剛剛的表現不太滿意,為夫隻好身體力行的證明了。”


  說著,被翻紅浪,屋裏再次響起咿咿呀呀的聲音。


  他是允諾了她夜耕不輟,隻是對象不是三千佳麗,而是她蘇瑾寒一個罷了。


  煜舞 說:

  被駁回了……嗯,放晚了。


  元宵快樂。


  回複(5)

    第200章 不可置信

  新婚的日子,甜蜜又溫馨,莊靖铖和蘇瑾寒幾乎日日黏在一起,也幾乎夜夜笙歌,最後蘇瑾寒被纏得受不了了,言辭令下的要莊靖铖收斂一些,讓她休息兩日,莊靖铖這才不甘不願的放過她。


  不過也就是在這樣甜蜜的時光之中,兩個月悄然流逝。


  莊靖铖重回朝堂,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這一日,蘇瑾寒特別悠閑的躺在屋裏的美人榻上,手裏捧著一本書,身上蓋著薄毯,屋裏生著炭,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冷。


  如今已經進入三月,正是初春之際,不過北方的天素來要冷,所以雖然厚重的冬衣有些許減少,但是依舊帶著涼意。


  好不容易休息了兩日,蘇瑾寒的精神顯得特別的好。


  她慵懶又閑適,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舒爽。


  麵對莊靖铖格外強烈的欲望,蘇瑾寒有些無言,不過莊靖铖也不是那種隻顧自己感受的人,所以每次也伺候得她特別的舒服,所以蘇瑾寒對那事兒,可謂是又愛又恨。


  一方麵身體是舒服的,這個她不能否認,但是另一方麵,她又感覺自己的身體吃不消,體力跟不上。


  蘇瑾寒想著,不由得走神了。


  每夜他健壯的身子再度浮現在眼前,讓蘇瑾寒臉色不由得有些飄紅。


  “喂,你這女人,在想什麽呢,喊你半點都不應?”就在這時,身旁猛然傳來一聲大喝。


  蘇瑾寒嚇了一跳,險些沒跳起來。


  目光凝聚,這才看清身旁的人。


  “是木神醫啊,你怎麽來了?”蘇瑾寒鬆了口氣,困惑的問。


  要知道,當初木易可是連婚禮都沒有來參加的。


  “出去玩了一圈,才知道這小子一回京就和你成親了,回來看看。”木易搬了一條凳子,坐上去,撇了撇嘴,道。


  蘇瑾寒哦了一聲,微微點頭。


  她和木易不熟,倒是沒有什麽話題好聊。


  不過基本的,應盡的禮數她卻是沒有落下,客人來了,她也不好繼續賴著,掀了毯子起身,道:“他進宮議事去了,等會兒應該就會回,先喝茶,吃點點心如何?”


  說話間,人卻已經站在桌邊,命青芽送開水上來。


  這邊是她和莊靖铖的院子,木易能輕而易舉的進來,也是因為這靖王府的下人都認識他,知道他是莊靖铖至交的緣故。


  “木神醫,過來喝茶。”蘇瑾寒喊了一句。


  “叫什麽木神醫,叫我木易就好了。”木易說著,起身來到桌邊。


  “咦,紫檀木的茶杯?”木易端起茶杯的時候,驚訝的咦了一聲。


  “好眼力。”蘇瑾寒笑著讚了一聲。


  “這茶杯是當初德妃娘娘賞賜的,成親之後我和他一直都在用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用這茶杯泡茶似乎格外的香甜,你試試。”


  蘇瑾寒從來不會吝嗇,對莊靖铖的好友更是如此。


  紫檀木是種極為珍貴的木材,用來做茶杯確實奢侈,怕是整個康國都沒有幾套。


  木易笑著將茶杯往唇邊遞。


  茶杯是好的,茶葉是好的,但是木易遞到唇邊,卻是微微皺了眉。


  “怎麽了?不好喝嗎?”蘇瑾寒見狀不由得問。


  木易看了她一眼,終歸沒有說什麽,將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笑道:“還不錯。”


  旋即又漫不經心的道:“這茶杯不錯,你們用這杯子喝茶多久了?”


  “之前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就在用,不過嫁過來之後用了也不久,就是這一個月以來的事情。”蘇瑾寒雖然奇怪他問這個,但是也沒有隱瞞,說道。


  這茶杯當初德妃賜給她,她就開始用了,用了也有蠻久,具體的日子她倒是記不得了。


  不過過來靖王府之後,她就一直被莊靖铖給纏著,還是他開始早朝之後,有事忙碌開始,她整理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才重新將東西拿出來的。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蘇瑾寒見他摩擦著杯子卻不開口,奇怪的問。


  木易回過神來,“沒有啊,能有什麽問題?”


  說著隨手將杯子放下,笑嘻嘻道:“介不介意我參觀一下你們的新房?”


  蘇瑾寒聞言微微皺眉,不過她也知道木易是個直爽的人,或許提出想看,就僅僅隻是想看而已,便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木易在屋子裏轉悠,不時的對陳設和布置問上兩句,表露出些許好奇之意,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異樣,蘇瑾寒見狀更是沒有多想。


  腳步停留在案幾前,木易的目光落在上麵的送子觀音上。


  轉頭對著蘇瑾寒笑道:“看來你和阿铖這是迫不及待的要生孩子啊,連送子觀音都擺上了。”


  蘇瑾寒看著木易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的模樣,明明心生惱意,卻又無力責怪。


  木易此人,太過直白犀利,說的話總讓人招架不住。


  偏偏他醫術高明,又和莊靖铖是至交,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大事,蘇瑾寒如何好意思和他計較?

  隻好按捺著性子,輕聲道:“送子觀音乃是長者所賜,不敢推辭。”


  “德妃娘娘?”木易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鬱色,蘇瑾寒沒有注意,倒是沒有發現。


  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木易哦了一聲,旋即繼續在屋裏轉悠。


  沒過一會兒,木易轉悠夠了,對蘇瑾寒道:“我回自己的屋裏休息去,等阿铖回來讓他過來找我一趟。”


  蘇瑾寒聽著他並不客氣的話語,倒是沒有想要計較的意思,應了聲好。


  然後木易就這麽轉身走了。


  他在王府裏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倒是不用刻意的安排。


  青芽這才嘀咕道:“王妃,這人真是奇怪,進來一通亂轉,什麽都不說,就又這麽走了。”


  蘇瑾寒眼中神色閃爍,自然也是覺得奇怪的,卻什麽都沒有說,反而道:“你這張嘴,收斂一點,禍從口出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青芽聞言吐了吐舌頭,嘀咕道:“知道了小姐。”


  這一日,莊靖铖回得很晚,到了晚膳的時候才回。


  “回來啦,快過來洗漱。”蘇瑾寒招呼了一聲莊靖铖,拉著他走到一旁的水盆前,遞給他一塊幹淨的毛巾。


  莊靖铖洗了臉和手,夫妻兩這才坐在桌前開始吃東西。


  “往後我若是回得遲了,不必等我,自己先吃。”莊靖铖雖然暖心回到家裏就有人等著的感覺,但是卻也不想委屈了蘇瑾寒餓著肚子等他。


  蘇瑾寒聞言頓時輕笑:“我在家裏還有水果和零食祭嘴,你在外頭忙著,我等等你也是應該。”


  一句家裏讓莊靖铖的心徹底的柔軟了起來,偏過頭看她,想到以後的每一天都有她在家裏等他,夜深回府還有燈光為他亮著,心裏就感覺溫暖得不行。


  “有你真好。”莊靖铖伸手搭在蘇瑾寒的手上,微微笑著的模樣讓蘇瑾寒紅了臉。


  蘇瑾寒低頭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以為他們成親之前的感情已經足夠好了,成親之後一定會因為種種原因變淡,卻不想,如今他對她的愛意倒是完全不掩飾了。


  雖然如今還算新婚燕爾,但是蘇瑾寒依舊滿心的歡喜。


  垂了垂眸子,蘇瑾寒推了推他,“快點吃飯。”


  莊靖铖自然知道她這是害羞了,也不逗弄她,縮回手繼續吃飯。


  蘇瑾寒正吃著,碗裏突然就多了一塊紅燒排骨。


  嗯?蘇瑾寒抬頭,不明所以。


  “多吃點,你太瘦了。”莊靖铖笑著開口。


  “我哪裏瘦了?”蘇瑾寒頓時皺眉。


  “吃飯。”莊靖铖不答,指了指碗,說。


  蘇瑾寒無奈,隻能低頭扒飯。


  接下去的時間,蘇瑾寒幾乎剛剛將碗裏的菜給消滅掉,立刻就有新的補上。


  蘇瑾寒實在受不了了,捂著碗,可憐兮兮的看著莊靖铖:“你再這樣夾下去,我會胖成豬的。”


  “無妨,胖一點抱著舒服,軟。”


  蘇瑾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為什麽她感覺他在調戲她……


  “相公……”蘇瑾寒嬌聲喚道。


  莊靖铖身子一僵,抬頭看她,“再叫一聲。”


  啊呀咧,所以莊靖铖吃這一套是嗎?

  蘇瑾寒趕忙又叫了一句相公,軟軟嬌嬌的,一下闖進了莊靖铖的心裏。


  莊靖铖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角,手中夾著的菜轉了個彎,落在了自己的碗裏。


  “吃吧。”那意思分明是不會再給蘇瑾寒夾菜了。


  蘇瑾寒頓時鬆了口氣。


  同時心裏美滋滋的想,往後可算是有法子治他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蘇瑾寒這才說起木易到來的事情。


  “他本來讓你回來去找他一趟的,不過這天色已晚,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休息。”蘇瑾寒又道。


  “嗯,我知道了。”莊靖铖點頭。


  不過心裏卻有些奇怪。


  木易既然來了王府,他自然是會去見他的,可是木易卻又特地的叫他過去,那說明他有事找自己。


  莊靖铖想明白之後對著蘇瑾寒道:“我過去看看。”


  蘇瑾寒也已經吃完了,就點頭應了。


  莊靖铖過去木易房間的時候,木易正捧著本書打發時間。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木易看到莊靖铖,眼前頓時一亮。


  “怎麽突然回來了?”莊靖铖坐在他的對麵,問道。


  當初他成親都沒有回來的人,突然回來了,也確實是讓人驚訝的。


  “玩了一圈,剛好來京城了,就來看看你,免得你說我不夠意思。”木易扯了扯唇角,笑道。


  “嗯。”莊靖铖點頭,又問:“找我有事?”


  木易臉色微微一沉,“我在你房間裏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莊靖铖挑眉看他,眼中有些驚訝。


  “你房中的紫檀木茶杯還有送子觀音,有問題。”木易沉聲開口。


  莊靖铖麵色一緊,瞳孔頓時緊縮了起來。


  “這兩樣東西,都是德妃娘娘賞賜給你夫人的。”


  莊靖铖抿唇,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玉觀音還是兩個月前,他親自捧在手中拿回來的。


  “有什麽問題?”莊靖铖開口,聲音是沙啞的。


  他從小由德妃養大,雖然不曾叫過母妃,但是感情卻是不會造假的,尊敬也是必然的。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他一心尊敬的人,今天忽然有人跟他說她或許有問題,如果這個人不是木易的話,莊靖铖想他會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對木易,莊靖铖是極度信任的。


  木易顯然也知道莊靖铖的感情,沉默片刻,這才低聲道:“那個紫檀木的茶杯,用藥水泡過的,如果長期用那杯子喝水的話,會導致無法有孕,生不了孩子。”


  莊靖铖本來是捏著茶杯的,聞言手中的茶杯哢嚓一下碎成了渣。


  麵無表情的鬆開手,莊靖铖取了帕子將掌心濕潤的茶水擦幹,聲音出奇的平靜。


  “繼續說。”


  木易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手並沒有出血,就知道他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便繼續道:“那個送子觀音也是動過手腳的,內裏應有乾坤,但凡遇熱便會散發出一股香氣,而這股味道和紫檀木的茶杯所用的藥水相克,要不了多久,身子就會虧損,長此以往,可不知不覺奪人性命。”


  木易的話音落下,隻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好幾遭。


  莊靖铖低垂著眉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事實上,此刻的莊靖铖滿心的不可思議和無法相信。


  他無法想象,一直對他極好的德妃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有旁人利用德妃的手做的這些。


  可是,他還能夠自欺欺人嗎?


  如果說紫檀木的茶杯隻是巧合,那麽送子觀音呢?


  德妃可是親口說了,送子觀音必須要放在案幾上,每日祭奠才靈驗。


  每日祭拜便會燒香,香氣會散熱,散熱會有毒,而毒……


  莊靖铖想到此處,卻是再也無法為德妃找到半分的借口。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德妃有什麽理由害他。


  德妃膝下無子,唯一一個公主遲早是要嫁人的。


  而他是德妃養大的,和她有母子的緣分,將來他若登基,德妃必然會是太後,她又何須這般算計他?

  莊靖铖想不明白。


  尊敬多年的長輩忽然變成了敵人,他想心宛如刀割。


  他也不擔心木易騙他,因為木易還欠他一個救命之恩,而他們又是至交,木易是江湖中人而不是朝堂中人,根本無需和旁人聯起手來騙他。


  “能證實給我看嗎?”莊靖铖啞著聲音開口。


  心裏,多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的期待。


  “紫檀木茶杯的話比較麻煩,不過送子觀音的話倒是可以,那個內中有乾坤,隻要取出毒粉來,隨便找隻老鼠試驗一番便是。”


  “好,過兩日我會找借口將東西帶出來。”莊靖铖道。


  在事情還沒有得到完全證實的情況下,莊靖铖不想讓蘇瑾寒知道。


  畢竟德妃對蘇瑾寒也是好的,蘇瑾寒也是將她當成自家長輩的。


  莊靖铖想著,心裏不好受,猛然站起身來:“我走了,你睡吧。”


  木易應了一聲,倒是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莊靖铖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但是他追上去又能說什麽呢?安慰什麽呢?還不如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


  再說了,莊靖铖從小到大,什麽迫害沒有遭受過啊,這次之所以失常,也是因為那個人是德妃,僅此而已。


  換個旁人,他現在想的,應該就是怎麽報複回去了。


  這邊木易覺得莊靖铖肯定能夠走出陰霾,理智對待,那邊莊靖铖卻是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屋裏投印出來的暖暖燈光。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德妃會有問題。


  甚至看到她對蘇瑾寒那麽好,他心裏也是歡喜的。


  可是今日木易的一番話,無疑將他所認知的一切都給顛覆了。


  心裏很不好受,莊靖铖覺得自己需要發泄。


  默默的站在院子裏好一會兒,莊靖铖覺得蘇瑾寒應該睡了,這才邁步朝屋裏走去。


  他到臥房的時候,蘇瑾寒靠坐在床頭上,而手裏捧著一本書,眼眸磕合,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莊靖铖見狀微微蹙眉,快步上前,將蘇瑾寒手中的書取了,動作輕柔的將她給放在床上。


  然而蘇瑾寒睡得淺,幾乎是在她的頭剛剛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啦。”蘇瑾寒嘟噥著開口,似乎想要起身。


  “別起來,晚了,睡覺吧。”莊靖铖壓著她的身子,低聲道。


  然而他這一開口,醉人的嗓音倒是將蘇瑾寒給熏醒了,本來迷糊的眼中,倒是多了幾分的清明。


  莊靖铖褪去外衣上了床。


  他渾身還帶著寒氣,也沒有主動去抱蘇瑾寒,怕將她給凍著。


  蘇瑾寒倒是沒舍得他這麽冷著,自動的滾到了他的懷裏,抱著他的腰肢,道:“和木易聊了什麽?這麽晚了才回來。”


  她隻是隨口一問,可莊靖铖的身子卻不著痕跡的僵了僵。


  還好這時候蘇瑾寒的感知並不那麽敏銳,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隨意說了幾句,倒也沒什麽有趣的。”莊靖铖隨口道。


  他對她說謊了,心裏有些難受,所以也沒有主動再說什麽。


  “睡了嗎?”過了好一會兒,莊靖铖又問。


  “嗯?”蘇瑾寒有些迷糊的哼了一聲。


  莊靖铖道:“木易那家夥喜歡咱們屋裏的紫檀木茶杯,讓我送給他,你的意思呢?”


  於是,蘇瑾寒的睡意又被趕跑了。


  “他想要紫檀木茶杯?”蘇瑾寒驚訝的重複了一句。


  想起白日裏木易對紫檀木茶杯奇怪的模樣,倒是沒有多想。


  “是娘娘所賜,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賜給你就是你的,隻要你同意就好。”


  “那成,他要就拿去吧。”蘇瑾寒說。


  隨後又道:“可是他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蘇瑾寒有些不解。


  木易若是喜歡,和她說也是一樣啊。


  “許是不太熟悉吧。”莊靖铖淡淡道。


  “哦。”


  “睡吧,晚了。”莊靖铖在蘇瑾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道。


  蘇瑾寒嗯了一聲,也沒多想,抓著莊靖铖的衣領便緩緩睡了過去。


  而第二日起來,她便發現紫檀木茶杯不見了。


  對於莊靖铖這麽快動作的舉動,她雖驚訝,但是也沒有多麽的詫異。


  過了兩日,用膳的時候,蘇瑾寒對莊靖铖道:“阿铖,娘娘賞賜的送子觀音不見了,這可怎麽辦啊?”


  蘇瑾寒每日都按照德妃所說的,衝著送子觀音叩拜,雖然她本身並不相信什麽鬼神,但是畢竟她也的重生也很稀奇,所以她拜的時候,也是無比虔誠的。


  但是今日早晨起身,她卻發現送子觀音不見了,這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那畢竟是德妃娘娘親手送的,意義非凡啊。


  莊靖铖麵色不改,道:“我不小心打碎了,無法,咱們便是不要這送子觀音,也能很快的懷上孩子。”


  說著,莊靖铖的嘴角勾著一抹壞笑,看了蘇瑾寒的肚子一眼,道:“說不定,這肚子裏已經有了哦。”


  蘇瑾寒的臉色蹭的一下紅了,道:“吃飯呢,你耍什麽流氓呢?”


  那嬌嗔的模樣讓莊靖铖不由得大笑,又道:“不過說起這個,回頭讓木易來給你把個脈。”


  “這才多久啊,我……我前些日子才來的小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瑾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顯然是覺得多此一舉。


  莊靖铖笑了笑,“這家夥過些日子就走了,難得他在,讓他給你把個脈,看看身子有沒有什麽要補的地方,也方便,省得往後找旁人還不放心。”


  蘇瑾寒微微點頭,“那好吧,你回頭和木易說一聲,麻煩他了。”


  “有什麽好麻煩的,他吃住都是咱們的,就診個脈,他賺了。”


  “噗嗤。”蘇瑾寒頓時笑了,道:“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知道旁人就是想要木易去診脈,他還不定去呢,莊靖铖這一副施舍的模樣是什麽鬼?


  就在這個時候,騰策進門,喚了一聲主子。


  莊靖铖這時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對著蘇瑾寒道:“外頭應是有事,我去一趟。”


  “嗯,好,你自己小心些。”蘇瑾寒笑意柔和,目送他離開。


  然而莊靖铖剛走,蘇瑾寒的目光就沉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完全收斂了,低頭看著碗裏的飯,哪裏還有半分的食欲?

  回複(4)

    第201章 終曲1亂起

  雖然莊靖铖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管是木易索要茶杯還是無意間將送子觀音給打碎,明麵上看起來都合情合理,但是這時間卻是太巧合了,巧合到讓蘇瑾寒不得不懷疑。


  而懷疑之下,再回過頭來想,卻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德妃有問題!


  蘇瑾寒私心裏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情的。


  畢竟一直以來德妃對她很好,很照顧,便是當初莊亞玲和她作對的時候,她也是護著自己的,這樣的德妃,好得讓人無法心生懷疑。


  可是如今莊靖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卻讓蘇瑾寒不得不懷疑。


  蘇瑾寒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不再多想。


  她寧願是自己想多了,想岔了。


  當然,不管是哪種結果,最終她總會知道實情的。


  所以蘇瑾寒沒有太多的糾結,命人將東西給撤下去之後,便先去休息了。


  木易和莊靖铖顯然是行動派,前一日莊靖铖剛剛提出要給蘇瑾寒把脈,第二日,莊靖铖便帶著木易前來,讓他替蘇瑾寒把脈來了。


  蘇瑾寒倒也沒有抗拒,隻是伸手讓木易把脈的時候,嘴裏笑道:“我覺得我的身子不錯的,他就是想趁著你在,讓你這個神醫給我調理調理身子呢。”


  木易聞言倒是笑了,道:“他慣會折騰我,反正我都習慣了。”


  說話間,仔細感受了一番脈象,這才將手從蘇瑾寒的手腕上離開。


  莊靖铖一直注意著木易的表情,見他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心裏倒是鬆了口氣。


  木易對蘇瑾寒笑道:“你身子沒什麽大毛病,不過你應該是落過水,這身體底子不太好,太寒了些,來月事的時候腹痛得狠吧!”


  木易看似是問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肯定。


  蘇瑾寒聞言微微笑了笑,略微有些羞澀,不過卻沒有否認,輕聲道:“確實那幾日會很難受。”


  木易一副了然的模樣,笑道:“不是什麽大問題,我開幾服藥,先吃幾天,回頭再給你換個房子調理調理身子,保管你健健康康的。”


  蘇瑾寒麵對木易這樣的自信,嘴角笑容淺淡又感激,“如此就多謝了。”


  她知道,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來給她把脈看病,木易都是衝著她身子健康去的,不會有半分的作假,這個謝,他當得。


  木易聞言倒是輕咳一聲,道:“小事一樁,無需如此。”


  說著便說他要去配藥,先走了。


  莊靖铖道:“我跟你去拿藥。”


  “喲。這做了相公的人就是不一樣的,瞧你這周道的模樣,挺不錯的。”木易笑嗬嗬的調抗。


  莊靖铖懶懶的給了他一個眼神,暗藏的犀利讓木易摸了摸鼻子,沒敢再撩撥老虎的毛。


  “我隨他去拿藥,順便問問有沒有什麽忌口的,你在屋裏待著,等我回來。”莊靖铖對著蘇瑾寒柔聲道。


  蘇瑾寒微微笑著點頭。


  等木易和莊靖铖來到木易的房間後,莊靖铖毫不客氣的開口:“寒兒的身子當真沒有問題嗎?”


  “怎麽可能沒問題?”木易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怎麽這麽蠢,要是沒有問題他會去看嗎?

  莊靖铖心裏一沉,看著木易道:“很嚴重嗎?”


  那緊繃的身軀和專注的目光沒能逃過木易的眼睛。


  這個時候,木易倒是沒有了逗弄的心思。


  “中毒了。”木易說著走到桌前提筆開始寫方子,嘴裏接著道:“不過不用擔心,毒素還淺,發現得也早,隻要服藥就會好起來,不會傷了身子。不過你可得注意了,這藥可莫要再出問題了,得好好養著。”


  莊靖铖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這下他對此事更加上心了,親自拿了藥方,命騰策去抓藥,又親自去熬藥,親力親為,可謂鄭重無比。


  當天晚上,入睡之前,莊靖铖端了藥讓蘇瑾寒喝。


  雖然之前莊靖铖不肯喝藥的時候,是蘇瑾寒治的他,但是其實,蘇瑾寒也不喜歡喝藥,尤其是中藥這種苦得要命的。


  所以幾乎是在看到藥碗的瞬間,蘇瑾寒的眉頭就皺成了一條毛毛蟲,可憐兮兮的看著莊靖铖:“我不喝行不行?”


  “不行。”事關身子的健康,莊靖铖半分商量的餘地也沒有,直接道。


  “多大的人了,還怕苦,乖乖喝藥,喝了有獎勵。”


  蘇瑾寒撇了撇嘴,道:“還說我呢,當初你自己不肯喝藥的樣子沒讓你照鏡子了,莊靖铖,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麵對蘇瑾寒的控訴,莊靖铖半晌無語,這個短揭得……


  好一會兒,莊靖铖無奈歎道:“寒兒乖,你喝藥,喝完給你一塊蜜餞,也就不苦了。”


  “要我喝藥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蘇瑾寒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


  “行,我答應了,快喝。”莊靖铖滿臉的寵溺和無奈。


  蘇瑾寒聞言也不含糊,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將藥給喝了個幹淨。


  雖然方才不喜喝藥是蘇瑾寒轉出來的,但是藥這麽苦的東西,真的沒有人是愛喝的。


  所以蘇瑾寒雖然幹淨利索的將藥給喝了,卻不由得在放下碗時緊緊的皺著眉頭。


  “張嘴。”


  蘇瑾寒幾乎是在聽到他的話的瞬間,便將嘴巴給張開了。


  蜜餞入口,酸甜感覺瞬間侵占了她的口腔和舌尖,嘴裏那股子苦味總算是消掉了不少。


  蘇瑾寒眉眼舒展,拉著已經放好碗筷的莊靖铖,讓他坐在自己的身旁。


  “你別想賴掉,你還欠我一個條件。”蘇瑾寒嘟噥道。


  “好,記著呢,你別著急,滿滿吃。”莊靖铖滿眼的寵溺,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蘇瑾寒吞下蜜餞之後才問:“我問你個事兒,你老實告訴我答案。”


  說這話的時候,蘇瑾寒的臉上哪裏還有半點的玩笑,一臉嚴肅。


  “好。”


  見他點頭,蘇瑾寒這才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你這兩天是不是在調查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莊靖铖臉上的笑容頓時散了個幹淨,抿唇道:“你知道了?”


  “嗯,有所察覺。”蘇瑾寒頷首。


  她雖然沉浸在新婚燕爾的幸福之中,但是卻並沒有被幸福給衝昏了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讓蘇瑾寒心裏明白,自然不會徹底的被蒙在鼓裏。


  既然蘇瑾寒猜到了,莊靖铖也不會隱瞞於她,輕聲道:“嗯,是有些問題。”


  蘇瑾寒心裏一個咯噔。


  果然。


  她就知道,若不是德妃真的有問題,莊靖铖絕對不會瞞著她。


  一時間,蘇瑾寒竟然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麽。


  她也算是了解莊靖铖的,知道他雖然表現得淡,但是對德妃,也是有著真感情的。


  “已經證實了嗎?”蘇瑾寒又問。


  莊靖铖微微頷首,卻是沒有再扯謊的意思,對著蘇瑾寒說了木易告訴他的事情,眼神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問題來。


  蘇瑾寒沒想到茶杯上竟然下了能讓她無法受孕的毒。


  第一次,蘇瑾寒遍體生寒。


  她是個喜歡孩子的女子,活了兩世,從來不曾為母的她對孩子是極為渴望的。


  “我的身子……”


  “沒事,是真的沒事。”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將德妃的事情給說通了之後,這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朝之後,莊靖铖直接找到了皇上。


  “有事和朕說?”皇上見莊靖铖私下裏找他,也是奇怪。


  “讓你見一個人。”莊靖铖淡淡一笑。


  喬裝成侍衛的木易就這麽出現在了皇宮裏。


  蘇瑾寒那裏都出了事情,莊靖铖留了個心眼,讓木易來給皇上看一眼。


  畢竟如今他和皇上已經和好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出事。


  沒事最好,若是有事,那就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


  木易給皇上把脈,這次倒是不如蘇瑾寒那樣輕巧了,也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神情,那緊皺的眉頭頓時讓莊靖铖明白不好了。


  心裏一沉,莊靖铖真的沒有想到德妃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皇上下手。


  關鍵的是,他一直不明白,德妃的動機在哪裏?

  如果說他隻是一個養子,以後可能會對她不好,那麽皇上呢?

  皇上可是她的夫婿啊,她榮華富貴的倚靠,她的一切,如果皇上死了,宮妃基本上都是要陪葬的,就算不陪葬,那也是要在宮中孤獨終老的,根本不可能會再有什麽風光之日。


  到底圖什麽呢?


  皇上知道自己中毒了之後,臉色也是陰沉。


  他沒想到,自己的身旁竟然有人悄無聲息的潛伏著,他連自己中毒都不知道。


  若不是莊靖铖此番請了木易進宮,他恐怕就是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吧!


  木易給皇上看過之後,留下了解毒的方子,然後又一臉悠閑的離開了。


  父子兩坐在大殿之內,氣氛安靜而沉默。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莊靖铖開口,聲音是迷茫的。


  皇上輕歎,道:“我想,我是知道的。”


  莊靖铖看向皇上,就聽皇上將其中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當初,德妃和西王乃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可是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德妃被當時的皇上,也就是莊靖铖的皇祖父給看上了,便欽點讓她參加選秀。


  德妃當時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又能夠怎麽辦呢?若是她抗旨,那麽就會連累全家都掉腦袋。


  所以最後德妃進了宮,成為了當時的一個小裁人。


  本來皇上自然是要寵幸自己這個小美人的,但是當時正好被另外一個極為出色的秀女給纏上了。


  加上太祖本來就是風流人物,竟然就這麽把德妃給忘了。


  後來發生了意外,德妃便一直被這麽冷著。


  直到太祖皇帝死了,她都沒有見過皇上。


  再之後,如今的皇上登基,他和德妃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不忍心看她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麽被活埋了,便開口留了德妃一條性命,讓她成為了自己身邊的人。


  “所以,她要報複嗎?”莊靖铖輕聲開口。


  如果這其中有這樣的隱情,德妃的舉動倒也說得過去了。


  雖然一切並不是皇上的本意,但是畢竟陰差陽錯之下,德妃成了皇上的女人,而德妃心裏還有西王,這彎彎繞繞的,確實挺麻煩的。


  “希望他們不要做什麽傻事。”皇上聞言隻能輕聲道。


  “想不想盡快端了他們?”莊靖铖輕聲問道。


  既然已經確定了德妃是對方的人,莊靖铖也不會心軟,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而且,此刻的德妃怕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是最便宜行事的時候。


  因為這意味著先機掌控在他們的手中。


  無論是地道還是德妃的暴露,都讓他們加重了手中的砝碼。


  “有什麽法子,直接說。”皇上果斷道。


  如今父子兩說起正事來,已經沒有什麽隔閡了。


  所以當皇上開口,莊靖铖便將自己的法子給說了出來。


  兩人討論一番,覺得可行,這才定了下來,各自安排人手去準備此事。


  接下去的日子,蘇瑾寒過得很平靜,除了要喝藥的時候和莊靖铖鬧騰一下,其他時候乖得不行。


  但是蘇瑾寒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


  這一日夜晚,莊靖铖抱著蘇瑾寒,輕聲道:“接下去幾日怕是會不平靜,府裏就交給你了,要好好守著,護住自己,若是出了什麽岔子,那你就從地道離開,地道在哪裏還記得吧?”


  “嗯,我自然是記得的。”蘇瑾寒點頭應下,旋即麵色凝重的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嗯。”莊靖铖也沒有騙她,瞞她的意思。


  畢竟她從來也不是隻會躲在他羽翼之下的雛鳥,她心思細膩,決策果斷,便是沒有他,她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所以莊靖铖沒有絲毫的猶豫,將事情給她說了一遍,讓她不至於絲毫準備都沒有。


  知道他要引蛇出洞,甚至這場舉動可能直接成為了最後的戰役,蘇瑾寒心裏有不安和緊張。


  但是她明白,暗中的人不除掉,他們永遠都不可能過上安生的日子。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得不做的。


  “你小心些,注意安全,我會好好護著自己,不管發生什麽,靖王府都不會有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毫發無傷的給我帶回來。”


  “好,我會的,一定會。”莊靖铖承諾。


  蘇瑾寒雖然擔心,但是卻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做什麽,便什麽也不勸,而是安安靜靜的靠著莊靖铖,希望能平複他滿心躁動的心跳。


  果然,就在這件事情告訴蘇瑾寒之後沒有多久,蘇瑾寒便聽說了皇上在朝堂之上吐血昏迷的事情。


  皇上當眾吐血,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瞬間所有的禦醫都被召集到了皇上的寢宮,但是即便如此,禦醫們卻絲毫不對也沒有檢查出來。


  倒是院使仔細把脈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皺起眉,仔細把脈。


  但是最後卻一無所獲。


  所有的出的答案都是,皇上操心國事,太過疲勞,身子垮了,需要修養之類的。


  這讓一直關注著的德妃心裏卻是一鬆。


  德妃能在宮中潛伏數十年卻不被發現,除了她偽裝得過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因為她心細如發,能夠通過任何微小的信息來最快的判斷出好壞來。


  所以當得知皇上出事的第一時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德妃做事心細,就算是對皇上下毒,份量也是掌控得極好的,他們如今還沒有準備好,所以德妃下的毒也很有分寸。


  按照她的估計,皇上毒發最起碼還要一個月,而那個時候,他也已經到了,局麵也能夠完全得到掌控。


  但是皇上這麽突然的就出事了,讓德妃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太醫都沒有檢查出皇上中毒的事情來,倒是讓這事兒有了轉機。


  德妃想到這裏,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但是她卻絕對不敢大意,當即帶著人和精心準備的膳食便去了乾清宮。


  如今的後宮,皇後已死,蘭妃已亡,真正位高權重又受寵的,就隻有德妃一個,加上如今後宮都是德妃在掌管,宮裏的人都明白,德妃如今不過差了個皇後的封號而已,所擁有的全力卻已經和皇後無異了。


  所以當德妃來到乾清宮的時候,宮人直接便放了行。


  在寢宮外麵,通稟一聲,便進了皇上的寢宮裏。


  皇上此時已經醒來,正靠坐在床頭看奏折。


  德妃進門之後,臉上是關切的神色。


  “陛下,臣妾逾越了。”德妃先是請罪一聲,這才伸手將皇上手中的奏折輕輕抽走,放在一旁。


  “陛下龍體欠安,不宜勞累,若不是什麽大事要事,這奏折能緩就緩緩吧,算臣妾求您了。”德妃懇切的說著,眼神帶著哀求,直勾勾的看著皇上,似乎皇上若是不答應,她便會不顧臉麵的跪求似的。


  皇上看著德妃,眼中閃過一絲歎息,道:“好,聽德妃的。”


  此刻的皇上心裏真的有些發冷。


  若不是從莊靖铖那裏知道了德妃就是害他的人,若不是知道德妃做過的事情,就如今看德妃這表現,他便忍不住覺得德妃當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這是德妃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他或許還會這麽覺得。


  隻能說,德妃實在是太會演戲了,將他都給騙了。


  德妃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笑容來。


  “多謝陛下。”說著便開心的衝著皇上行禮。


  “謝朕做什麽?”


  “多謝陛下願意聽臣妾的勸啊。”德妃一臉歡喜又羞澀。


  隨後又接過宮女手中的碗來,道:“臣妾問了太醫,太醫說陛下的身子過度操勞,導致體虛,肝火旺盛,又吃了相衝的食物才導致了吐血,臣妾特地親自下廚給陛下做了碗湯,陛下可願意賞臉?”


  德妃殷切的看著他,手中的湯匙已經遞到了皇上的唇邊。


  “難得你有心,朕自然不會拒絕。”皇上說著,絲毫沒有防備的就著湯匙喝了一口湯。


  德妃將手中的湯碗給喂空了,這才滿意的收了手。


  隨後,德妃又陪著皇上說了會兒話,這才讓皇上好好休息,起身離開。


  等德妃走了之後,莊靖铖和木易的身影才出現在乾清宮裏。


  木易給皇上把了脈,道:“湯沒有問題。”


  然後就這麽出去了。


  他就是個大夫,治病救人來的,隻要皇上的身體沒有毒,沒病,他就不需要留下來。


  勾心鬥角什麽的,就留給莊靖铖好了。


  “她應該是來試探父皇有沒有發現什麽的,木易說了,此毒慢性,至少還要每日服用,一個月後才會毒發。”莊靖铖沉聲道。


  “嗯。”皇上自然也明白德妃的打算,歎息一聲:“本以為她是這後宮之中少有的幾個真心人之一,卻不想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連朕都看走眼了。看來朕是真的老了。”


  莊靖铖沉默,他明白這不是皇上老了的問題,而是德妃太會隱藏的問題。


  “木易給的藥記得收好了,若是有變,一定要服下,我不希望你有事。”莊靖铖沉聲道。


  他對於皇位並沒有多大的渴望,怨恨了皇上十幾年,如今父子兩好不容易解開了誤會,他也不希望皇上就這麽出事了。


  皇上聞言心裏卻是一暖,知道他這是擔心他,便含笑點頭,道:“好,我明白。”


  卻說德妃離開了皇上的寢宮之後,心裏終於鬆了口氣,她今日過來,確實如同莊靖铖所想那般,是來試探的。


  如果皇上對她手裏的湯表現出任何的遲疑或者猶豫,她都會起疑。


  但是皇上太淡定了,表現得什麽都不知道的那樣,直接就由著她喂下了湯,讓她心裏再無半點的懷疑。


  她想,或許這次真的是個意外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德妃回到寢宮之後,一切都沒有異樣,一如往常一般。


  夜深了,德妃打發了下人出去,獨自朝著床走去。


  她不喜睡覺的時候有人服侍。


  剛剛吹熄了燈,便感覺一陣風刮過,緊跟著她便被壓在了床上。


  嘴裏的驚呼還沒有出口,唇便被人堵住了。


  德妃用力的掙紮著,腳直接便往來人的下麵招呼,惹得那人悶哼一聲。


  而這一聲的悶哼,卻讓德妃頓時呆住了。


  是他,是他!

  德妃的眼中頓時湧上了晶瑩,那一雙眼也在夜色中泛起了光亮。


  煜舞 說:

  親們,章節已經更新好啦,小舞現在在寫今天的更新。這段時間確實混亂得讓小舞感覺很抱歉。


  另外鑽石滿1200的加更還沒有加,小舞今天會補上哈。


  至於訂閱過後的親們不必擔心會吃虧哈,訂閱過就直接可以看了,字數上也是足的,麽麽。


  回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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