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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願捧著靈位進門

  第183章 願捧著靈位進門

  麵對曉紅表忠心,蘇瑾寒並沒有多麽大的熱情,但是心裏卻也是高興的,她雖然早就是煙雨樓明麵上的老板,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掌控煙雨樓,但是此番這件事情鬧出來,煙雨樓上下對她必然歸心。


  屆時煙雨樓便是她最好的收集情報的所在,有了耳目,她便能夠更多的幫助莊靖铖,這樣一來,莊靖铖的壓力也能少些。


  想到自己能夠幫到他,蘇瑾寒便恨不得能夠將這個好消息與他分享,心裏對他的思念也越發的濃烈。


  隻希望能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也好去靖王府找他。


  一想到要見到她,蘇瑾寒的心裏便不由得升起一抹甜甜的感覺。


  “小姐,此番煙雨樓之事多虧小姐,往後煙雨樓上下定當聽從小姐的差遣。”胡媽媽看著蘇瑾寒,一臉認真的開口。


  蘇瑾寒看著她,抿著唇,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胡媽媽這麽說了,我自然記下了。”


  “大家都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小姐談,曉紅你回去好好歇著,別壞了身子。”胡媽媽開口道。


  眾人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蘇瑾寒私下說,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屋裏驟然安靜了下來,蘇瑾寒沒有主動開口,胡媽媽也在斟酌著自己要說什麽,怎麽說。


  好一會兒,胡媽媽才開口道:“此番的事情,我看在眼中,也知道了小姐的為人,小姐若是有吩咐,隻管開口,煙雨樓收拾兩天,也該開業了。”


  蘇瑾寒眸色淡淡,知道這是胡媽媽在攤牌了。


  蘇瑾寒喝了口茶,將杯子捏在手中細細摩擦,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媽媽這麽說了,我也不遮遮掩掩。往後樓裏的事情,還請媽媽多多留意,姑娘們若是聽到什麽消息,隻管記下來,告訴我便是。”


  青樓之中客人來往得多,當官的來往也不少,蘇瑾寒這話什麽意思,胡媽媽自然明白。


  所以她倒也沒有含糊,微微點頭道:“小姐隻管放心,這種事情以往樓裏也有收集,隻是我們一來不曾依附過誰,而來我也不想卷入是非之中,所以便是收集到一些信息,也一直沒有用處,如今既然已經歸順小姐,自然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


  蘇瑾寒微微挑眉,旋即含笑,道:“如此最好。”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輕易便能明白。


  蘇瑾寒相信,有此番的事情在,憑著胡媽媽的性子,也不會陽奉陰違,再說了,她自也會暗中派人盯著這裏的動靜,所以也就沒什麽好擔憂的。


  事情解決了,蘇瑾寒惦記著莊靖铖,也沒有留著的心思,便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樓裏的事情就交給媽媽全權處置了。想來煙雨樓關了數日,也需要整治一番,往後若是有什麽急事,直接派人來府上找我便是。”


  “是,小姐慢走。”胡媽媽恭敬的將蘇瑾寒給送出了門。


  蘇瑾寒出了煙雨樓,青芽扶著她上車,便問:“小姐咱們現在去哪裏?回府嗎?”


  “不,咱們去靖王府。”蘇瑾寒輕笑道。


  這次處理煙雨樓的事情,前後花了五日,她和莊靖铖已經二十日沒有見麵了。


  如今的蘇瑾寒,算是徹底明白了相思之苦到底是個什麽滋味了。


  雖然她如今找上門的舉動會讓人感覺輕浮,倒貼,不穩重,但是感情這事兒,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愛了就是愛了,她心悅他,想要見他,又有什麽錯呢?

  同樣的,她也相信,莊靖铖是愛這她的,他同樣思念她,不來見她,定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蘇瑾寒來到了靖王府。


  然而來到靖王府後,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蘇瑾寒臉上滿是寒冬嚴霜的冰冷。


  清輝在一旁苦笑不已。


  他早就做好了蘇瑾寒找上門來的準備,自從蘇恒回去之後,他每日都過得戰戰兢兢的,就怕蘇瑾寒前來。


  如今蘇瑾寒真的來了,他倒是鬆了口氣。


  “說,你們王爺呢?”蘇瑾寒冷聲問。


  她方才上門找莊靖铖,卻沒有看到人,問清輝,他也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樣子,她如何還能不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她心裏擔憂又憤怒,卻明白這時不是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清輝心知已經瞞不下去了,便道:“王爺不在府上。之前蘇小姐出事時,王爺在庵裏被人偷襲,動用了內力。”


  蘇瑾寒心裏一緊,“他毒發了,他……”


  腦袋猶如要炸開一般的疼痛著。


  蘇瑾寒始終記得追風的話,他說,內力可以壓製毒素,但是一旦動用內力,那麽毒素便會加速反彈,會直接縮短性命,如今莊靖铖不在……


  清輝見蘇瑾寒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趕忙道:“王爺沒有死,小姐不要自己嚇自己。”


  蘇瑾寒聞言也是鬆了口氣,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那他人呢?”


  “木神醫帶主子去求醫了。”清輝說著,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如今莊靖铖已經不在王府,所有事情瞞著蘇瑾寒也就失去了意義,為了讓她全部了解,清輝自然不會隱瞞,包括了七日還魂丹,包括朝堂之上的事情等等,事無巨細都告訴了她。


  蘇瑾寒聞言沉默許久。


  許久之後,她站起身來,轉身便往外走。


  清輝擔心她,趕忙跟上。


  然而蘇瑾寒這一走就直接出了府,朝著蘇府的馬車而去,清輝卻是不太好繼續跟上了,便給青芽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跟上去。


  青芽方才聽清輝說莊靖铖的事情,才知道莊靖铖私下裏為蘇瑾寒做了那麽多事情,心早就偏向了莊靖铖那邊,便是清輝不說,她也會好好的看著小姐的。


  所以青芽眼圈紅紅的上了馬車。


  “小姐,回府嗎?”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


  青芽小心翼翼的看了蘇瑾寒一眼,見她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道:“回府。”


  馬車裏一片寂靜,青芽看著蘇瑾寒垂著眸子,心裏無比擔心,不由得道:“小姐,您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蘇瑾寒身子一顫,卻咬著唇沒有落淚。


  她怎麽可以哭?怎麽能夠哭?他那麽為她著想,她怎麽能讓他在他不在的時候還擔心?她若是哭了,叫他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吧。


  “那日我醒來的時候,和他說話,談到他的傷,我想看看他的手,卻感覺睡意湧來,然後就睡過去了。當時我以為是我大病初愈沒有精神,嗜睡之下方才如此,如今看來,卻是他擔心露餡,所以點了我的睡穴。”


  “我怎麽會那麽蠢?”蘇瑾寒說著,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抬頭看著青芽的眼中水霧氤氳,“青芽,我是不是很蠢,連自己想睡和被點了睡穴都分不清楚,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蘇瑾寒想哭,卻又極力克製著自己,忍得渾身顫抖不止,依舊不肯落淚。


  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哭,他會擔心的。


  他連自己快死了都還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她的安危,惦記著她的想法,擔心著她的一切,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哭呢?

  他還活著,她為什麽要哭?

  青芽看著自家小姐倔強的模樣心疼不已,抱著蘇瑾寒哽咽道:“小姐別怕,想哭就哭出來吧,王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安歸來的,小姐不要怕。”


  青芽安撫著蘇瑾寒。


  蘇瑾寒任由她抱著,說好了不哭,可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落下,打濕了青芽的衣服。


  然而蘇瑾寒隻是默默的掉淚,卻是倔強的咬著唇,一點聲音都不願發出來,即便自己滿嘴都是血腥,依舊那般固執。


  得知了莊靖铖被帶走尋醫,如今生死不知之後,蘇瑾寒回到寒苑之後便一直都將自己關在房裏。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頹廢,應該振作,然而她怎麽都做不到,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莊靖铖的模樣。


  蘇恒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關注著蘇瑾寒的情況,從他知道蘇瑾寒去了靖王府開始,他就明白,事情不好了。


  等到蘇瑾寒回到寒苑三天都沒有動靜的時候,他親自去了寒苑。


  蘇恒進到屋裏的時候,蘇瑾寒正躺在窗旁的美人榻上發呆。


  看著窗外的美景,她顯得很安靜沉默,隻是默默的看著,青芽在一旁陪著,她卻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


  青芽看到蘇恒前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大少爺,你來啦。”


  蘇瑾寒依舊看著窗外,神色安靜而又沉默,眼珠子都沒往蘇恒那邊轉一下。


  兄妹兩的感情一直很好,蘇瑾寒每次和蘇恒相處的時候,也都很自在,蘇恒但凡來寒苑,都是蘇瑾寒嬉笑相迎的。


  然而這次沒有,蘇瑾寒顯得格外的沉默和無動於衷。


  青芽見狀歎了口氣,快步上前,道:“大少爺,勸勸小姐吧,自從從王府回來,小姐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說說話。”蘇恒淡淡道。


  青芽安靜的退了下去,將門給關上。


  蘇恒端了椅子坐在蘇瑾寒的身旁,道:“打算就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繼續下去,就不怕他活著回來,你卻把自己折騰死了?”


  蘇恒開口,沒有勸,話語帶著幾分冷漠和責備。


  顯然,對於蘇瑾寒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是不讚同的。


  “果然,哥哥早就知道。”蘇瑾寒開口,聲音卻是沙啞的。


  “是,他與我有七日之約,讓我瞞你七日,我做到了,他卻沒有做到。”蘇恒淡淡道。


  蘇瑾寒想到自己蘇醒過後第五日要去見莊靖铖,卻被蘇恒攔住的事情,雖然明白那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離開了王府,她便是去,也見不到他,但是嘴角卻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苦笑來。


  “哥哥你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要爽約的,他隻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好了,自然就會回來的。”蘇瑾寒喃喃道。


  蘇恒凝視著她,道:“你若不想我遷怒於他,便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要把自己折騰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我會懷疑自己要將你交給他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蘇瑾寒這時抬頭看他,勉強勾了勾唇角,低聲道:“哥哥,我隻是累了,想偷幾天懶。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都瞞著我,還不允許我耍幾天小性子嗎?左右餓幾天也死不了。”


  蘇瑾寒說話間,眼中晶瑩凝聚,卻又被她用力眨著眼眸眨去。


  蘇恒心疼不已,倒也沒有繼續斥責她,而是軟下口氣,道:“好,軟弱幾天也是應該,但明日開始卻不能這般了,你也不想他擔心對不對?”


  蘇瑾寒輕輕點頭,道:“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餓死自己,隻是知道他生死未卜,難免心中難受,沒有胃口而已。


  再說了,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出事了的。


  蘇瑾寒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哥哥一定盡力而為。”


  “哥哥有辦法讓皇上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嗎?”蘇瑾寒晶亮的水眸注視著蘇恒,三日未曾進食,讓她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有神。


  蘇恒沒有立刻答應。


  蘇瑾寒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握拳。


  其實她也隻是抱著希望一試。


  她一直覺得,蘇府的存在其實很奇怪。


  被譽為康國第一首富,卻從來不會有來自官方的責難和壓力,甚至許多的重要場合,她和哥哥都可以參加,這對他們商賈的身份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


  而且在寒盟發展起來之後,寒一跟在身邊,也曾告訴過她,蘇恒身邊是有秘密的,時有神秘人出現。


  隻是那些人的存在太過隱秘,若不是無意之中,寒一也不會發現。


  這讓蘇瑾寒不得不猜想,是不是和上麵那位有關?或許,蘇恒本就是效忠皇上的,隻是外人不知道呢?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蘇氏木秀於林,卻沒有被摧毀的原因。


  若是往常,蘇瑾寒便是發現了什麽,也不會去試探,因為對她來說,隻要家人好好的,他們在做什麽,為什麽人效力,圖謀什麽,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但是如今莊靖铖出事,蘇瑾寒卻格外的想要做點什麽,才會這麽問。


  “他不在,便是陛下答應,又如何能夠娶你?”良久,蘇恒輕聲道。


  蘇瑾寒猜得沒錯。


  他確實是皇上的人,這些年也一直利用蘇記遍布全國甚至鄰國的眼線幫皇上做事,所以蘇記的地位才會這麽特殊。


  甚至他隱隱知道,皇上對莊靖铖並不是真的討厭,而是寵愛,所以當初蘇瑾寒和莊靖铖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沒有刻意的阻攔。


  一個是尊重蘇瑾寒自己的意願,另一個也是他發現了莊靖铖並不如他所表現得那麽紈絝,再一個則是皇上對莊靖铖的態度。


  既然莊靖铖也有可能登頂,而不是輕易被抹殺,那麽蘇瑾寒為什麽不能和他在一起?

  蘇瑾寒和莊靖铖兩情相悅,他又如何能阻攔?那不是置他們兄妹的親情於不顧了麽?

  蘇瑾寒聞言,卻是怦然心動,她知道,蘇恒或許真的有辦法。


  “哥,我不是要他現在就娶我,而是,若他真的出事了,讓我捧著他的靈位入門,可好?”蘇瑾寒目光清幽的看著蘇恒,道。


  蘇恒瞪大眼睛看她,“你瘋了。”


  隻聽說過風風光光嫁人的,倒是不曾聽過主動想要嫁給牌位的。


  他當初想的是,如今莊靖铖生死不知,但好歹還有盼頭,等時間拖得久了些,蘇瑾寒對莊靖铖的念頭淡了些,再收到死訊,接受也就容易些。


  等時日再久一些,蘇瑾寒或許還會動心,嫁給旁人,過上簡單卻幸福的日子。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蘇瑾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在他聽來,簡直與瘋子無異。


  蘇瑾寒麵色平靜,輕輕淺淺一笑,卻透著絕世風華,“哥,我沒瘋,我是認真的。即便我等不到他將我風風光光娶進門,那我也要成為他的妻。我們約好了,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會一起走過萬水千山,看日出日落,若是他真的舍得先我而去,那我便帶著他的靈位踏遍康國的山山水水,帶他遍覽各地,也算全了我們的諾言。哥,我就這個請求,答應我,好嗎?”


  蘇瑾寒一雙水光氤氳的眸子就這麽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恒,蘇恒被盯著,又如何還好意思拒絕?

  再說了,蘇瑾寒這話雖然依舊固執,但卻至少保證了自己會好好的活著,活著,便是希望,蘇恒也無法拒絕。


  總比到時候蘇瑾寒殉情來得好吧。


  蘇恒思量了一番,覺得如今蘇瑾寒對莊靖铖的情正是最濃的時候,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駁了她的念想。


  便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道:“我盡力一試,至於同不同意,那是皇上的事情。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許輕生,要好好的活著。”


  蘇瑾寒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笑容來,“好,我答應你。”


  如今莊靖铖雖然沒有消息,但是卻不代表就是死了,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而且他們曾經許下的諾言,總要一一實現才行,他若真的做不到,她便帶著他的牌位踏遍千山萬水,待時日久了,親人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存在,她再找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陪他終老。


  見蘇瑾寒雖然勉強,但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蘇恒滿心的心酸,卻也隻能無奈。


  誰讓他拗不過她呢?


  輕歎口氣,蘇恒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我讓青芽準備些粥,你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往後可不許再像這幾日這般糟蹋自己了,知道嗎?”


  蘇瑾寒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也還惦記著求他的事,便乖乖的點了頭,道:“好,我聽哥哥的。”


  蘇恒喚了青芽進門來,讓她去準備吃的。


  青芽興高采烈的應了,心想還是大少爺有法子哄小姐。


  等蘇恒看著蘇瑾寒吃了東西,上床歇息,他這才出了寒苑。


  皇宮,禦書房。


  “陛下,蘇公子求見。”張福海在皇上的耳邊輕聲道。


  皇上抬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一直以來,他不召見,蘇恒從來都不會進宮來見他,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事情,避免惹人猜疑,今日這是怎麽了?

  “蘇公子沒有驚動旁人。”張福海以為皇上在擔心蘇恒驚動了旁人,便低聲解釋。


  皇上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蘇恒進來,向皇上行禮。


  “今日忽然前來,可是發現了什麽?”皇上開口問道。


  這些年蘇恒一直致力於發展蘇記,同時也將屬於他的探子遍灑康國,可以說,蘇恒是他手下情報的第一人,而他的突然前來,除了發現什麽大事,皇上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


  “確有一事要向陛下稟告。”蘇恒輕聲道。


  “陛下可知靖王殿下中毒之事?”


  “他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嚴不嚴重?”皇上聞言,頓時追問。


  “陛下不知?”蘇恒有些發愣,他本以為,皇上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皇上待莊靖铖似有不同,應該會派人護衛他才是,如今卻……


  “他的身邊我並沒有派人盯著,免得惹他不快,並不知曉他中毒之事。”皇上解釋了一句,又追問著到底怎麽回事。


  蘇恒隻得將莊靖铖中毒以及如今的現狀解釋了一番。


  皇上聽完呲目欲裂,“畜生,毒婦。”


  他罵的,自然是害莊靖铖中毒的莊靖宇和皇後,可是他更恨自己,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皇上滿心怒氣,但更多的是蒼涼。


  這些年他為了不給莊靖铖帶去危機,根本不敢靠近他,連多和他說一句話都要注意。


  有時候,他甚至喜歡莊靖铖鬧些事出來,這樣有人在他麵前告狀,他將莊靖铖叫來訓斥一番,便是罵他,至少能看見他。


  可是如今,他竟然連莊靖铖生死不知都不知道,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也是他這個做皇上的無用。


  煜舞 說:

  今天情人節啦,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回複(14)

    第184章 答應

  皇上因為知道了莊靖铖生死不知而心情低沉,神色間也都是陰鬱的。


  一邊自責自己太過重視當初的仇恨忽略了莊靖铖,但冷靜下來,更憤怒的卻是莊靖铖被下毒的事情。


  想想自己最放在心上的兒子這麽多年都沒有好好親近過,轉眼間就可能天人永隔了,皇上滿心的陰鬱變成了怒火。


  “是當初他們做的?”皇上猛然抬頭看向蘇恒,冷聲開口。


  話語間的怒氣根本不用掩飾。


  蘇恒點頭:“當初在避暑山莊時發生的事情,本以為陛下這邊知曉,便也沒有特意告知,是屬下錯了。”


  “此事與你無關,當初朕也是吩咐過你,除非大事,不得詔不得進宮見朕,你今日來想必也不是說铖兒的事,有什麽事情就說。”皇上淡淡道。


  蘇恒原是站著的,聽了皇上的話,立時跪在地上,衝著皇上開口道:“此番進宮,非是為了正事,是有私事請求陛下。”


  皇上聽了有些驚訝。


  他倒是沒有想到蘇恒進宮是為私事。


  但是自從蘇恒掌管蘇家開始,便一直暗中為他效力,乃是他最為倚重的手下之一,這麽多年蘇恒從來不求封賞也沒有過要求,如今他既然開口,皇上自然也願意成全他。


  便點頭道:“有話便直說,無需婆婆媽媽的。”


  蘇恒這才輕聲道:“陛下也知道臣那妹妹與靖王殿下有情,隻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也沒能成親,自從知道殿下出事之後,她便一直茶飯不思,微臣甚是憂慮。”


  皇上聞言微微頷首,道:“瑾寒那孩子我也見過幾麵,確實是個好孩子,铖兒能得她傾心,倒也是他的福氣。”


  皇上這話肯定了蘇瑾寒的存在,顯然是讓蘇恒繼續說下去。


  他自然明白,蘇恒開口不會隻是說這些,定是有事相求。


  嚴格說起來,皇上還是蘇瑾寒和蘇恒的姑父,也是姻親,隻是他的身份太高了,所以也沒人敢和他攀關係,哪怕是心知肚明,也不會有人開口去說,蘇恒更加不會以此開口了。


  “今日瑾寒找了微臣,說起他和靖王殿下的事情。那孩子也是執拗,竟說若是靖王殿下最後回不來,便請陛下賜婚,讓她捧著殿下的靈位過門。臣拗不過她,便隻得答應。微臣懇請陛下,若真有那麽一日,陛下能替他們賜婚。”


  皇上愣住了,便是一旁的張福海也愣住了。


  這世上想要攀親的人很多,想要巴結皇上的更多,但是那都是基於活著的前提。


  若是莊靖铖還活著,蘇恒求皇上替蘇瑾寒和他賜婚,可以認為是蘇府貪慕虛榮,為了一躍枝頭變鳳凰。


  但是蘇恒不是,蘇瑾寒也不是,他們求的,是若莊靖铖出事,讓蘇瑾寒捧著他的靈位進門,而莊靖铖若是活著,他們沒有絲毫的要求。


  若是為了利益而犧牲至此,那隻能說明蘇家兄妹二人心機深沉可怕。


  畢竟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和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知道即便隻是名義上的嫁了,蘇瑾寒將來要再嫁,也是難上加難,畢竟莊靖铖的身份擺在那裏,便是他死了,也沒有人敢娶蘇瑾寒。


  但是蘇家這麽提出來了,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蘇瑾寒心甘情願,換而言之,蘇瑾寒用情極深。


  “這孩子……”皇上再開口,聲音裏滿是動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樣做倒是委屈了瑾寒,那孩子我喜歡得緊,朕答應你,若是铖兒活著回來,朕便給他們賜婚,但若他福薄命短,那朕自然也不會因為他而害了瑾寒,她還年輕,不應該這樣虛度年華。”最終,皇上開口說道。


  他對蘇瑾寒的做法感到動容。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見慣了人情冷暖阿諛奉承,甚至在他的心裏,感情已經變得涼薄,利益反倒占了上風。


  可是這樣的認知卻叫人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


  最初,是蘭妃毫無保留的愛戀叫他心底的感情死灰複燃,對愛情升起了希望和期待。


  而如今,蘇瑾寒又為了莊靖铖而甘願至此,讓他再一次受到衝擊,心裏也對蘇瑾寒多了一絲長者的憐惜之意。


  蘇恒苦笑一聲:“多謝陛下仁慈,隻是這是那丫頭的心願,還請陛下成全。”


  蘇恒說著,將自己和蘇瑾寒的對話告訴了皇上。


  皇上聞言也是震撼不止,為蘇瑾寒的情深,卻又不由得聯想到了蘭妃的身上。


  不由得想,若是他有事,蘭妃會不會也是如此?


  想到這一點,心裏更軟,隻是輕歎一聲,道:“既然你如此說,若他真的出事,屆時瑾寒還是這個意思,朕便替他們做主。”


  這話,也算是答應了蘇恒的請求。


  蘇恒聞言趕忙謝恩。


  “好了,起來回話,朕有事問你。”


  “謝陛下。”


  “皇後他們那邊可有動靜?”皇上問道。


  莊靖铖中毒之事皇上若是不知道便也罷了,知道了,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更何況如今莊靖铖生死未卜,也足夠皇上將這秋後的賬算一算了。


  蘇恒點了點頭,道:“小動作不少,但畢竟太子被廢,皇後被禁足,一時間倒是鬧騰不起來。”


  皇上聞言淡淡的點頭,表示他心裏有數了。


  蘇恒想了想,皺眉道:“有件事倒是有些奇怪。”


  “說來聽聽。”


  “近些時日各個方位的偏遠之地都有些不太平靜,邊境似乎也有些舉動,隻是都是小打小鬧,也不知道是不是臣太過敏感了。”


  蘇恒一直覺得困擾。


  此事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都是小打小鬧,但是架不住地方多了,也就讓人生了疑心。


  但是僅僅隻是生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些什麽,便也沒有多少。


  皇上聞言卻是眯了眯眼睛,“每個地方都是如此嗎?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蘇恒想了想,道:“收到的情報來看基本都是如此,不過西境那邊倒是不曾傳消息回來。”


  皇上眼中眸光一閃,道:“傳訊去問問西邊的情況,這事兒你放在心上,仔細些。”


  蘇恒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擔心怕是並非多餘,便點了點頭,道:“陛下放心,微臣明白。”


  皇上又問了幾句,蘇恒也都一一答了,皇上這才停下話頭。


  想到因為他刻意保持著距離而黯然神傷的蘭妃,皇上心裏也是一痛,便道:“瑾寒那丫頭整日悶在府裏也是神傷,你回去後多勸勸她,若是她願意,讓她入宮看看蘭妃,姑侄倆說說話,總好過一個人悶著。”


  蘇恒雖然驚訝皇上提起蘭妃,但是他提起蘭妃的時候,眼中閃過的柔光也讓蘇恒心裏暗自驚駭,莫非陛下對姑姑……


  蘇恒心裏雖然有所猜測,卻也不會開口說什麽。


  等蘇恒離開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張福海這才歎道:“蘇小姐用情極深,是靖王殿下的福氣,希望殿下能夠逢凶化吉。”


  皇上聞言心裏雖然擔心,麵上卻是點了點頭,道:“他是朕的兒子,沒有朕的允許,他必不會出事。”


  說得霸道,卻還不是安慰自己的。


  張福海也明白,便沒有多言。


  心裏記掛莊靖铖,皇上也沒有了辦公的心思,索性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張福海,陪朕走走。”


  “哎。”張福海應了一聲,也沒有叫人擺駕,便默默的跟在皇上的身後。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蘭妃的寢宮。


  邁步而入,擺手示意行禮的宮人不許聲張,一路便來到了後院。


  寢宮旁邊有個小花園,園子裏種了不少的花草,每日得蘭妃照料,便是如今已經入冬,也依舊沒有頹廢之態。


  蘭妃沒有在屋裏,剛剛入冬的天氣,雖然有些涼,倒也還受得住。


  她著一身天青色宮裝,麵色平和,手上拿著剪子,正在給園子裏的植被剪枯枝,纖細的腰肢被束腰勾勒出玲瓏的弧度來,光是一眼,皇上便能想起抱著她時盈盈一握的美感來。


  許是這樣一副場景讓他感覺到了歲月的靜謐和美好,他就那麽遠遠的站在拐角處,看著蘭妃。


  “娘娘,這些事情讓宮裏的下人去做就好了,您又何必這般費心的去折騰呢?這天也漸漸涼了,您就不怕凍著了自己。”一旁的小宮女開口道。


  蘭妃的嘴角帶上一抹淺淡的笑意,猶如出水的蓮,雅致又美好。


  隻聽她溫聲道:“我成日裏在殿內也是無事,能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事,真要待在屋裏久了,怕是才真要病了。”


  “娘娘總這樣說。”小宮女嘟了嘟嘴巴,滿臉的不開心。


  蘭妃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倒噗嗤一笑,道:“這還沒入春呢,你倒是像青蛙似的,嘴巴都嘟起來了。”


  “娘娘慣會取笑人,再這樣奴婢就……就……”小宮女就了好一會兒也沒就出個模樣來,顯然雖然和蘭妃親近,卻也知道威脅之語不能亂說,會亂了規矩。


  蘭妃這次倒沒有繼續逗她,反倒問:“乾清宮陛下那邊可有話傳過來?”


  “不曾。”


  蘭妃聞言哦了一聲,心裏失望,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與她上次和皇上見麵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陛下一直沒有再來過,也沒有讓她侍寢,這樣的寧靜倒讓她覺得那天晚上的瘋狂宛若黃粱一夢,如今夢醒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皇上看著蘭妃嘴角的苦澀,原本轉好的心情再次低落了幾分。


  他不是不想見她,隻是不適合來見她,如今莊靖铖出事,更是讓他堅定了遠離蘭妃的念頭。


  蘭妃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目光一轉,落在略有些陰沉的天空上。


  “入冬了,也不知陛下那裏好不好?”


  “陛下身邊服侍的人多,自是好的。”小宮女習以為常的說。


  顯然已經習慣了蘭妃這樣的問話。


  “也是,他是陛下啊……”蘭妃呢喃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淺淡。


  這時天空飛過一群鳥,蘭妃的目光閃過一絲渴望,“它們可真自在。”


  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之上,不受束縛,多好。


  “娘娘可是覺得宮裏無聊,想出宮了?”小宮女長時間呆在她的身邊,多少也能猜到她的一些念頭。


  “很明顯嗎?”蘭妃側頭看她,輕聲問。


  小宮女點點頭,又搖搖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蘭妃噗嗤一笑,倒也沒有為難她,低聲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再想出宮,又哪有那麽容易?關鍵我這也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若是想通了,或許便也自在了吧。”


  她還惦記皇上,若是不記掛了,自然也就能夠離開了,畢竟蘇瑾寒當初說的話,就在那兒放著呢。


  一直安靜看著的皇上心裏忽而一亂,一種似要失去的感覺在心裏揪緊發酵。


  他擰了擰眉,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張福海見狀想要叫他,而皇上這時卻是轉身又悄然離開了,好像從沒來過。


  再回到禦書房,皇上的臉色顯得更加沉鬱,最初看到蘭妃的舒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濃濃的擔憂。


  明知事實如她所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她便是想出宮,也離不得。


  但心裏卻終歸上了心。


  “張福海,派兩個人過去蘭妃那裏照看著,有什麽動靜,便傳回來。”


  張福海麵色並沒有多大的驚訝,恭敬的應了一聲。


  皇上一個人苦了這麽多年,難得動了心,有個想要的人,他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好皇上吩咐的事情。


  “陛下也不必太過憂慮了,許是娘娘不過這麽一說呢?”


  皇上沒有說話,他心裏明白,蘭妃從骨子裏是個渴望自由的人,哪怕這些年在宮中也習慣了,但是他卻不會忘記,初見她時,她嬌俏又自在的模樣。


  不過也就好像張福海說的,蘭妃或許隻是隨便一說呢?畢竟宮門深深,她也不可能走得出去,他隻需要將她給護好,等他解決一切麻煩事,便能光明正大的寵著她了。


  這樣一想,皇上便又想到了今天蘇恒和他說的事情,便提筆寫了一封密函,讓張福海送了出去。


  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樣,那這些年,他可真是走了冤枉路了,對方藏得夠深,可也夠淺,明明就在眼皮子地下,卻蹉跎了這麽多的歲月。


  想到這裏,皇上便是不由得苦笑,這未免,也太大意了。


  皇宮裏發生的事情,蘇瑾寒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得了蘇恒帶回來的消息,得知已經辦妥,皇上那邊已經答應了之後,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蘇瑾寒從來也不是個逃避先是的人,頹廢了三天,蘇恒又辦成了她想辦的事情之後,她便也振作了起來。


  雖然無法像以往那般有說有笑,但至少能夠平靜以對莊靖铖不在的日子了。


  轉眼過了一個月,天氣越來越冷了,這一日,蘇瑾寒的寒苑來了一位客人。


  “大哥今日怎麽有空一道來了?”蘇瑾寒倒上茶水,看著嶽澤開口問道。


  嶽澤笑了笑,道:“我這幾日要出京,也不知道過年能不能回來,所以過來看看你。”


  蘇瑾寒聞言頓時驚訝:“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過年了,這冬日,天氣嚴寒,邊關應該不會有戰事才是啊,大哥怎麽突然要離開了?”


  不怪蘇瑾寒驚訝了。


  基本上來說,冬天是最不適合用兵的,畢竟天寒地凍的,也會加大行軍的難度。


  這幾乎已經成了各國心照不宣的規矩了,所以嶽澤從邊境歸來之後,她真沒想到他還會突然離開。


  “嗯,你說得沒錯,按理也確實如此,隻是最近各地都有些不太平,匪寇肆虐,陛下憂國憂民,讓我去剿滅匪徒,我自不能貪圖享樂。”嶽澤解釋一句。


  蘇瑾寒聞言皺了皺沒,想要細問,卻又知道這當屬機密,便也不多問,而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瑾寒祝大哥一路順風。”


  嶽澤在寒苑沒有停留太久,將事情說了之後,又坐了一會兒便是離開了。


  蘇瑾寒想了想,還是命寒盟的人收集此番動亂的情報呈上來。


  查看一番之後,她也是皺眉不止,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兒倒是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之後又過了數日,蘇瑾寒進了一趟宮,目的自然是為了去看蘭妃。


  之前蘇恒便說過陛下允許她多進宮陪伴蘭妃,可蘇瑾寒當時並沒有那個心思,便耽擱了。


  但如今過了這麽久,蘇瑾寒雖然依舊憂心莊靖铖的情況,但是卻已經能夠冷靜下來了,所以這才決定進宮去看蘭妃。


  蘇瑾寒進宮的時候,蘭妃正在看書,看到蘇瑾寒,蘭妃顯得很開心。


  “早便喊你進宮來看姑姑,你這丫頭就是不願多來,倒叫姑姑一個人寂寞得緊。”蘭妃輕聲抱怨著。


  蘇瑾寒輕笑道:“是侄女不好,惹姑姑生氣了。”


  蘭妃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生氣倒也沒有,就是有些想你。”


  蘇瑾寒看著蘭妃,皺了皺眉,道:“娘娘的氣色似乎不太好,臉色過分的蒼白了些。”


  蘭妃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有那麽難看嗎?”


  蘇瑾寒認真的點頭,一臉確實如此的模樣。


  蘭妃輕歎口氣,道:“別擔心,不過是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所以臉色便也差了些。”


  蘇瑾寒聞言也是皺眉,“姑姑莫要大意了,若是當真不舒服,當請太醫來診脈才是。”


  蘭妃笑著頷首,道:“難得你今日進宮,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趁著天氣不錯,陪姑姑去禦花園走走。”


  蘇瑾寒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便陪在蘭妃的身邊往禦花園裏走。


  蘭妃一路低聲和蘇瑾寒說著話,無非詢問家裏可好,蘇瑾寒一一回答了,倆個人這才聊起了旁的。


  雖然已經入冬,但一路走來,禦花園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植被依舊散發著綠意。


  正走著,蘇瑾寒眼尖的發現不遠處的小路上轉出來一行人,不是皇後又是誰?


  這時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蘇瑾寒便扯了扯蘭妃,示意她皇後的到來。


  蘭妃這時也發現了皇後,趕忙領著宮人一起跪下行禮。


  皇後走到近前,低頭看了一眼蘭妃,這才淡淡道:“平身吧。”


  皇後之前被奪了後宮之權,連帶著還被禁足了一段時間,等她出來時,後宮幾乎都被德妃給掌握了,如今的她雖然名為皇後,但是權柄卻並沒有恢複。


  看到蘭妃,皇後心裏頓生一計,道:“當初皇上讓你和德妃同時掌管後宮,如今卻是德妃一個人管著,蘭妃,你這可是有負陛下所托。”


  蘭妃嚇了一跳,道:“臣妾閑散慣了,不太會管事,便和德妃姐姐商量了一番,由她全權掌管便是。娘娘不在的這些日子,德妃姐姐也將後宮管理得很好。”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皇後所預想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皇後本以為,蘭妃聽到德妃一個人獨攬大權卻半點反應也沒有,反倒誇德妃的時候,她頓時有些想要吐血。


  然而她不能,於是,皇後嘴角笑意依舊,開口道:“妹妹能夠如此想自是最好,隻是聽聞陛下最近對妹妹很上心,妹妹要注意些,別招了嫉妒才是。”


  蘭妃淺淺一笑,道:“娘娘言重了,陛下雨露均沾,雖也來過臣妾這裏,但上心之話,卻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皇後笑了笑,道:“是嗎?”


  她相信就如今的後宮,今日她這一番話,必定是要傳到德妃的耳中的,她倒是好奇德妃會如何做。


  皇後的目光落在蘇瑾寒的身上,眼中儼然閃過一抹冷淡之意。


  太子被廢雖然是莊靖铖的手筆,但是和蘇瑾寒卻也脫不了關係,若不是蘇瑾寒先在宴會上讓他們母子敗得體無完膚,又怎麽會又後麵的事情。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刻的皇後看著蘇瑾寒便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但是皇後明白她此刻不能輕舉妄動,畢竟她剛剛接出來,也不想就這麽又回去了。


  所以皇後將目光從蘇瑾寒的身上收回來,帶著人就這麽走了。


  回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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