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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野人抓雞

  第72章 野人抓雞

    夏桑純說:“讓夏桑漁的小孩來照顧我,我寧願從六樓跳下去,我吃安眠藥!”


    夏桑漁冷笑了下:“我要是有小孩,她連我都不需要養,更別說夏桑純了。”


    張榕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們是姐妹,要互相幫助,平時吵吵鬧鬧,但怎麽說都是一家人,還有,人老了就要靠小孩……”


    “我跟她不是一家人。”這是夏桑漁說的,她的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很冷漠,“你們不在了,我和她再也不會來往了。”


    夏桑純猛地轉頭去看她,微微睜大了眼,好像被她的這句話傷害到了一般。


    桑漁卻不想再說什麽了。


    夏桑純不讓她走,拽著她的手:“夏桑漁,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很想跟你來往嗎?”


    張榕也急了:“桑漁,你在說什麽?”


    夏桑純嘲笑她:“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商陸,你覺得你有家了,你相信男的,你這輩子就完蛋了,他現在心疼你,以後他跟你分開,看他不拿這些話刺死你。”


    夏桑漁甩開她的手:“我等著那天,正好體驗一下完整的眾叛親離,也算再步入人生新階段了。”


    “你不用裝得你很強大,我早就知道了,什麽親人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你就隻在乎你的戀愛,從高中就是這樣,惡心得要死。”


    “你是我的親人?你不說,我以為你是我仇人。”


    “那你把我當親人了嗎?我是你姐,你的心永遠都向著外人,你對你的朋友都比對我好!”


    桑漁太陽穴隱隱作疼,她隻說:“你知道就好,在我這,你永遠比不上我朋友,你就是一灘爛泥。”


    “夏桑漁,我詛咒你會被商陸拋棄……媽,你幹嘛拉著我?你去拉她啊!”


    桑漁笑了一下,是真的不屑。


    “原來這就是你覺得,我會受到的最大懲罰啊?”她這時的語氣都平靜了下來。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愛情消失,婚姻結束,那也隻是她人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天。


    就像項目失敗、失去工作一樣,她會嚐試做更多的項目,會去尋找新的工作機會,她會坦然地接受任何一段關係的結束,並且開啟新的人生,主動權一直在她手上。


    張榕讓夏桑純少說兩句:“你得罪她,以後你怎麽跟她孩子相處?養老啊……”


    “我有房有車,我怕什麽,大不了去養老院!”


    “養老院會虐待老人,都是孩子不孝順或者無兒無女才送去的,不然你就自己生一個,隨便找個男的依靠……”


    夏桑純氣死了:“那我現在就送你去養老院,反正我生出來的孩子,就我這樣,不殺人放火就算好的了。”


    這下輪到張榕難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上去了,她竟沒跟夏桑純對罵,才張了下嘴,想說什麽,眼睛就倏然紅了,眼淚無聲地落下,她轉頭就走,用力地抹掉眼角的淚,抓起抹布,進了廚房。


    姐妹倆都愣住了,她們早已經習慣張榕發瘋的模樣,從未見過她這樣。


    客廳一下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在說話,樓下汽車的喇叭聲和小吃攤的嘈雜聲格外清晰。


    夏桑純沉默了半天,還嗤笑:“這有什麽的,她這性格不去養老院欺負人就算好的了,養老院又不是集中營,好吃好喝有人伺候……”


    “你會對你爸說,要把他送到養老院嗎?”夏桑漁問。


    “我幹嘛要對爸說?他和我生活好好的……”夏桑純下意識反駁,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麽之後,她的話也戛然而止。


    桑漁輕輕地笑了笑,她走到夏桑純的房門口,盯著那個年代久遠的木牌,懸掛的草繩已經斷了好多次,但夏正坤有時間就會去補修。


    “還公主的城堡。”


    桑漁語氣也很輕,看起來神色平靜,卻一揚手,扯下那塊木牌,直接拗斷了,扔在了地上。


    夏桑純:“你幹什麽啊!你是不是有病?”


    “這個家裏有正常人嗎?”


    “這是我爸給我的牌子。”


    “給你的?”


    “你又嫉妒了。”


    夏桑漁一腳踩上那個木牌:“誰會嫉妒這種廉價的爛東西,你想騙你自己,你就一直騙下去吧,這個木牌本來應該在哪,你知道的吧,很多事情,是我懶得跟你計較,看你像個可憐蟲,看你是個蠢東西,看我們三個都像傻子!”


    夏桑純臉色不太好看:“你閉嘴!”


    “他有兩個家,兩個老婆,你覺得他最愛你,那你問過他沒有,這個木牌他從哪裏帶回來的?是不是原本準備掛在我房門口?是不是被你搶走了?如果當初他第三個小孩出生了,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你麽?”


    夏桑漁拽著夏桑純進了張榕他們的房間,直接打開了抽屜,翻出相冊,抽出了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小桑漁,那時她才從鄉下回來,頭發被理成短短的男生頭,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她赤腳站在沙灘上,有些怯生生地看著鏡頭。


    掌鏡的人是夏正坤,他在鏡頭外說:“小魚,看爸爸。”


    桑漁把這張照片甩到了桑純的麵前,照片後麵是夏正坤寫的一行字:“太陽出來了,小魚回家了。”


    相冊後麵還有很多張小桑漁的照片,她爸爸不知道是在感動誰,一會寫“最愛的小女兒小魚”,一會寫“小寶貝長大了”。


    誰看到不誇一聲好爸爸。


    桑漁以前也疑惑過,為什麽她體感到的愛意,和看到的愛差得那麽多那麽多,是不是她不夠好,是不是她哪裏惹了爸爸不高興了?現在她早就不去想了,有沒有愛,她都長大了。


    夏桑純是第一次看到照片背後的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仿佛巨大的悲傷侵襲,她大顆的眼淚往下滾落:“我就知道,他們那時候隻記得你,如果我沒有爭沒有搶,我早就被他們忘了,你什麽都沒搶,你媽都想著給你留錢,給你嫁妝……”


    她聽了太多人對妹妹的誇讚,她就是她完美妹妹的反麵。


    “那錯的人是我嗎?”


    夏桑純很肯定:“就是!”


    “就算沒有我,你比得過夏桑和嗎?他是公務員,你呢?考了十年沒考上。你比得過我們表妹嗎?她也研究生畢業了,月薪兩萬多,你還吃喝家裏,你要這麽攀比,你出生就該拿臍帶自殺了,聽說你生來就是個大頭胖子。”


    “我都哭了,你還這麽罵我?”


    “你大半輩子都沒活明白,自私,又蠢得一直活在別人眼裏,說真的,除了我會多看你幾眼,到底誰在乎你啊?你又害怕被人指指點點,你又一直指指點點別人,你那麽缺別人認可?”


    “你不缺?你不缺你考什麽狀元,出什麽風頭。”


    這一句話,成功地讓桑漁再次沉默。


    桑漁微笑:“你沒考上,是因為你不想嗎?肥頭豬腦。”


    ……


    桑漁進了廚房,張榕早沒哭了,她的眼淚就那麽幾滴,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收拾廚房、提前準備明天的早餐、一會還要拖地,明天又是農曆十六,她要早起拜神,現在得開始炸一些貢品。


    她知道夏桑漁進來,但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嘴裏依舊一言不發,她不能想象自己去養老院被人欺負的模樣,也不敢想象她去世了葬禮慘淡寒酸的畫麵,因為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奮鬥了一輩子,養了三個白眼狼。


    桑漁就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忙碌,也沒去搭一把手,表情冷淡且平靜。


    就是這副樣子,激怒了張榕。


    她猛地放下了漏油勺,眼睛通紅:“你在看什麽?你和你爸一樣,冷漠無情,隻會看人笑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瞧不起人!”


    “我跟他可不一樣,他現在在吃別的女人做的飯,我可沒吃。”


    桑漁原本想跟她說很多話,但話到嘴邊又意識到,何必呢,張榕女士隻怕比誰都清醒,但自願清醒地沉淪,根深蒂固的想法又怎麽可能是她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桑漁走過去,直接關火,拉著張榕就要出門。


    張榕急得打她手臂:“你幹嘛?”


    “出去玩啊。”


    “我要拜神啊。”


    “明天隨便拜。”


    “不要這麽說話,菩薩保佑……”


    “菩薩真保佑,就不會讓你老公出軌了。”


    張榕今晚被打擊得太多,老公出軌又是她早就接受的現實了,她很想生氣,但發現竟然生不出一點氣,而且她養了夏桑漁這麽多年,早知道這個女兒是鐵打的心,不鏽鋼的身體,沒點厲害的,根本回擊不到她身上。


    桑漁原本想帶著張榕騎車去海邊吹風、喝酒,但在診所門口啟動小電驢的時候,明君姑姑正好在診所裏,她好奇地問:“去哪呀?這麽晚。”


    “兜風喝酒。”桑漁笑眯眯的。


    明君姑姑也想去,她連忙道:“等我一下,我也來。”


    她跟商陸說了一聲,商陸也走出來診所,但他隻把自己的錢包塞到了桑漁的手裏,捏了捏老婆的臉,他笑:“好好玩。”


    商明君翻了個白眼:“缺你這兩個錢。”


    桑漁卻很配合地收下了他的錢包,笑道:“那一定要吃好點的,今晚商陸牙醫埋單。”


    小姑丈站在商陸旁邊,依依不舍:“老婆,那你要早點回來,沒有你,我睡不著的。”


    張榕坐上了桑漁的車後座,商明君騎上商陸的車,夏桑純不知什麽時候也下樓了,她一個屁股坐在了明君姑姑的車後座,輪胎都猛地一沉,她抱住明君姑姑的腰,說:“我也要去。”


    這倒是不奇怪,畢竟她當年都能厚臉皮跟著夏桑漁去旅行,然後全程兩人要麽不說話,要麽互相咒罵。


    商明君沒讓她下車,騎了很遠,還在說:“桑純,你肥死了,我騎得很累。”


    夏桑純說:“姑姑,這不是自行車,你不用費力的。”


    “你也好意思叫我姑姑,你隻比我小 6 歲。”


    夏桑純自閉了。


    海邊小城山洲永遠不缺夜生活,商明君先安排幾人去沙灘酒吧嗨,然後再約夜間美容按摩洗浴,最後四人一起美美睡覺。


    最不適應的人是張榕,她一直嚴肅地板著一張臉,背脊挺直,雙腳並攏,隻是時不時抿上那麽一兩口酒,嘴裏抱怨著:“打麻將多好,喝什麽酒。”


    商明君說:“蓉姐,下次你去找我,我帶你去報團旅遊,你孩子都大了,你還管那麽多,沒意思的。”


    張榕:“我不玩,家裏還好多事,這兩個孩子沒一個省心的。”


    商明君:“……”


    沙灘上有在賣碎花裙的攤子,還有個簡陋的試衣間和付費化妝,桑漁發現夏桑純頻繁地往那邊看,她和明君姑姑對視了眼,問夏桑純要不要過去。


    夏桑純裝模作樣:“我不試穿,我不買。”


    夏桑漁懶得哄她:“不買拉倒。”


    夏桑純扭扭捏捏地換上了新買的紅色沙灘裙,花了 30 元,化了個妝,戴了花環,覺得自己胖,又覺得不好看,但山洲灣鹹濕的海風吹來時,裙擺飛揚,碎發輕舞,音樂聲悠揚,她酒意上頭,微醺,不自覺隨風轉了一圈。


    她想起夏桑漁說的話,沒人在意她過得如何,夏桑漁月賺三千多不也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


    但她沒注意到,她腳下是一個被挖空的沙洞,一個趔趄踩空,她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大屁股卡在了沙子洞裏,四腳朝天,活像個無法翻身的烏龜。


    夏桑漁笑得不行,還落井下石地用腳踢了踢夏桑純的腿,氣得夏桑純抓了一把沙子,要扔夏桑漁,但海風的方向是朝著她自己的,夏桑漁沒感受到沙子,夏桑純反倒痛苦地捂著眼睛,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啊!沙子進眼了……”


    “夏桑純,我看見你內褲了,你今天穿蕾絲啊?看不出來,以前不都穿純棉的嗎?還罵我騷嗎……”


    “你有病,別看了,扶我起來!”


    張榕沉默地喝酒,但她實在太難受了今晚,丈夫出軌壓不死她,可她兩女兒都瘋了,一個不結婚,一個不生孩子。


    商明君可一點都不難受,她脫掉了外套,裏麵就是漂亮的小吊帶裙,她把蓬鬆的卷發撩在耳後,身材曲線撩人,笑容明媚大方,有小年輕過來邀請她,她很快就融入年輕人的篝火舞中。


    張榕在心裏罵她: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可為什麽商明君卻過得最好呢?命好,有個愛她的爸爸,愛她的老公,愛她的兒子。


    商明君瘋完了就回來,讓張榕也去玩。


    張榕忽然問她:“你經常回娘家,不怕你老公出軌?”


    這話很突兀,但商明君不奇怪,她笑了笑:“出軌又怎麽樣,我擔心他就能不出軌?我天天盯著他,就能管住他?出軌就出軌唄,離婚不就好了,我一個人也能過。”


    “那你兒子呢?”


    “大姐啊,你就是想太多,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離婚了,我兒子會過他的生活,如果他因此怪我,那他也滾,老娘生了他,挨了那麽多痛,可以了。”


    商明君問她:“你覺得,你離開這個家裏一周,你家會有什麽變化?”


    張榕嘴巴動了動:“沒有我做飯、收拾衛生,這個家早亂了。”


    “不會!小魚有商陸,你老公有那女的,夏桑純有外賣,行了大姐,開心地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張榕不懂:“你說得簡單,婚姻哪裏那麽簡單?都很複雜的,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這叫現實。”


    “這叫傻瓜!”


    張榕也來了勁:“你的意思什麽都不管嗎?你知道夏桑漁不生嗎?你家能忍?”


    “我哥我不知道,但商陸能接受,日子是他們過的,他今晚跟我和他媽說了,我們都沒意見,你別跟我說,你覺得生孩子不痛,你要是不痛我隻能說你天生賤命,張大姐,你幹嘛老替男方家裏想啊,你想想你女兒!”


    張大姐氣得直咬牙,隻能悶頭喝酒。


    “我是替她想啊,沒有孩子就會離婚……”


    “你生兩個不也離婚?”


    “我是沒兒子!”


    “那我也離婚給你看看?”


    ……


    到了美容院,四個女人都很困,齊齊趴在了床上,按摩明明很輕柔,但夏桑純怕疼又怕癢,喊得像是要被殺的豬,最後,她放棄了按摩,隻做臉和文眉。


    按摩師工作結束之後,輕聲退了出去。


    昏昏欲睡間,明君姑姑忽然說了一句話:“小魚是真的一直在包容你們啊。”


    沒人回應,隻有空氣裏靜靜流淌的睡眠香薰味。


    商明君覺得,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束縛和共生,桑漁太天真了,看似心冷,又一直對這兩人心軟,以為她可以拉她媽媽走出這個泥淖。


    “要是換成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們這個媽、這個姐再說一句話了。”


    張榕不吭聲。


    夏桑純說:“姑姑啊,我可是被夏桑漁打過的,你小心商陸被她家暴。”


    “沒事,商陸練過,抗揍……哦對了,你也別太貪心,房子一套就行了,給你妹一套。”


    “你是不是想騙我家房子?”


    商明君嘲笑:“你家房子沒我一輛車貴。”


    ……


    古城的節目錄製隻有短短幾天,但節目結束後,夏桑漁依舊要繼續完成她的工程。


    最近她一直在阮教授的實驗室做納米二氧化鈦負載多孔陶瓷過濾詞對致病菌的滅活作用實驗,取的水樣就是古城的景觀水,這個技術屬於阮教授所在學院的專利。


    阮教授回來實驗室,問她:“如何?”


    桑漁說:“拷貝數每升水,總細菌 1,04E+09,完全硝化菌 7,33E+05,氨氟化古菌豐度較低,一步式硝化菌豐度最高……你看這個數據表,可以估算大腸杆菌必然超過景觀水和地表水的標準限值。”


    桑漁實驗測定了不同進水菌濃度下多孔陶瓷過濾器的處理效果,她才記錄完數值,還沒製成明確的圖表。


    “粗略來看,就算不同菌液濃度下,也都可以保持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去除效率,尤其是濃度在 1,3lg 時,出水水質很高,都能滿足家庭用水了,景觀湖那邊,肯定沒問題。”


    桑漁讓阮教授和漫漫都過來看她的電腦屏幕。


    “景觀湖水的淨化還有這個磁混凝沉澱係統和耦合生態係統,我們可以用磁分離淨化技術,將不帶磁性的汙染物賦予磁性,進入超磁分離設備……”


    她休息吃午飯的時候,掃了眼手機,收到了商陸發來的微信:“中彩票了,駿兒。”


    桑漁心一跳,她知道謝駿和商陸最近迷上買彩票了,兩人天天幻想著發大財,已經連著買了快一個月了。


    下一條信息:“中了 5 塊。”


    最好笑的是,他們倆購買的金額都有 10 元了。


    但是謝駿顯然很開心,他已經在群裏邀請大家去他鄉下老家吃晚飯了,然後又私聊桑漁:“求你了,幫我帶漫漫來。”


    桑漁問他:“你之前不是覺得自己窮?”


    “那不是中彩票了嗎?”


    “5 元你就富裕了?”


    “你不會懂我們這種彩民的心,今天中五塊,是上天眷顧,以後就會中五萬了……好啦,晚上記得來吃飯,我媽養的雞可肥了,現宰現殺,給你補補。”


    桑漁想到了一些不忍直視的畫麵,問他:“你確定要帶漫漫?”


    “那當然,漫漫也得補補。”


    ……


    謝駿家農村自建房後麵就是一個小山坡,謝媽養雞向來都是滿山坡放養的,說是這樣的雞才是真正健康的野雞,雞肉才有嚼勁,才好吃有營養!

    謝爸在院子裏給鴨子拔毛,謝媽坐在小賣部裏招待顧客,看到桑漁和漫漫來了,她好熱情:“哎呀,來來來,先吃水果,商陸和駿兒在後山呢,是漫漫對吧,別跟阿姨客氣,想吃什麽自己拿!”


    漫漫遇到太過熱情的人,就有點不適應,臉頰通紅,她吃了幾個葡萄後,就想離開,她問桑漁:“我們可以去找商牙醫嗎?”


    桑漁沉默了下,問謝媽:“他們是在後山抓雞嗎?”


    “對啊,這土雞養得好,野了,他們也剛下班回來,小魚,你去幫幫他們吧。”


    桑漁怕漫漫突然看到謝駿的真麵目,受到刺激。


    “漫漫,你知道人猿泰山嗎,我小時候在他家的小山坡裏,就是這樣跳來跳去的,嗯,謝駿他……”


    但漫漫已經看到了她的謝獸醫,拿著根棍子,穿著短褲,踩著人字拖,在枯葉堆積的樹林裏穿梭,跑得像個還沒進化的野人,嚇得他前麵的土雞撲棱著翅膀、上躥下跳。


    商陸從另一邊堵住這隻雞,謝駿喊道:“快快快,抓住它!”


    商陸更狼狽,拖鞋都卡在他小腿上了,才逮住了這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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