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5章
第35章第35章
這頓夜宵吃到了將近淩晨四點,方茉徹底倒下，就連趙炎起身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一腳輕一腳重的。
“老元。”趙炎拍拍元淮璟的肩膀：“走,我們回去了,困死我了！”
說完這句他又看向方茉：“哦，還得把學妹背回去。”
隻是趙炎的手還沒碰到方茉,就被元淮璟一掌拍下：“管好你自己吧,就你這樣子還想背人？”
趙炎反應慢了幾拍，緊接著就看到元淮璟自己小心翼翼地來到方茉麵前,蹲下身子把人背到了背上，動作輕柔一點都沒讓方茉難受。
憑借優良的視力,趙炎還看到方茉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將頭半靠在元淮璟的肩膀上,臉上露出了仿佛抓到一個好用抱枕的微笑。
酒瞬間醒了大半的趙炎：……
呸，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不過因為自己現在這個情況的確不適合背人，就怕腳一軟把學妹摔了,趙炎沒有多說什麽,就這樣跟在元淮璟他們後麵,眼睜睜看著某人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趙炎內心翻白眼：“……沒吃飽啊？才幾步就走不動了？”
果然,麵對趙炎的激將法,元淮璟羞惱地偏頭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說著,就帶著方茉快步向前走了一大截,試圖把趙炎甩掉。
不過這樣的動作吵醒了方茉，她有些不舒服地嘟囔出聲：“不～要～動~”
元淮璟立馬放緩了動作：“好好好,不動不動,你繼續睡。”
方茉很乖地應了一聲,將頭重新靠在了元淮璟的肩膀上,他似乎還能感受到某人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方秘書的心跳好快啊？沒事吧？
明明自己沒有喝酒，元淮璟此刻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腳也好像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地仿佛要飛起來一般。
奇怪，他怎麽這麽開心？
嗯，抓到那些人的確應該開心。
就這樣，仗著方茉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元淮璟臉上掛著平常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滿足笑容，一路“飄”回了家。
——方秘書可真輕，回頭得讓她好好補補。
——喝醉的方秘書好乖啊，一點都不吵鬧，要是以後有個像方秘書這樣的女兒……
——嘿～嘿～好開心～
開心到元淮璟都想背著方茉直接在原地轉幾個圈圈。
不過現在都這麽遲了，還是讓方秘書早點睡下比較好。
已經完全被遺忘，就這樣看著前麵快幾步的元淮璟直接一腳關門的趙炎：……
嗬嗬，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重色輕友”！
特別是某個叫元淮璟的家夥，老子詛咒你單身一輩子！
*
嘶——
忍著有些難受的腦袋，睜眼的方茉打開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
學長給她留了消息，說今天放假，讓方茉好好休息就行。
感覺自己肚子也不是很餓，她索性又繼續躺了回去，開始正式起床前的放空醞釀。
昨天晚上方茉真的太高興了，一個沒注意就喝多了，還好她的酒品不錯，醉了也不會煩人，就乖乖坐在那，別人說什麽都會應一聲的那種。
以前還被室友調侃喝醉了的方茉簡直就是“呆萌”的代名詞，恨不得偷回家養起來的那種！
昨天、昨天……
方茉努力又回想了一下，學長也喝得不少，最
後好像是元淮璟背她回來的？
罪過哦，讓大老板背她回來！
方茉不是很有誠意地在心中道了一聲歉，然後繼續回想。
回來以後，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男生不方便照顧方茉，隻能喊阿姨起來。
臉上的妝和身上的衣服都是阿姨幫忙清理換掉的，好像還煮了醒酒湯給自己喝，方茉有些不好意思，這真的太麻煩人家了。
她怎麽一喝就喝到上頭了呢！
自己也不是那麽沒警惕心的人啊，說到底還是已經把學長和元淮璟當做真正可信任的人了吧？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懊惱也沒用，還好就學長和元淮璟知道，丟人程度有限。
隨後回憶了下發現沒什麽特殊的情況後，方茉起床、洗漱、出門。
“方小姐醒啦？”阿姨似乎就在等方茉：“頭疼不疼，我熬了點粥，快來填填肚子。”
這位周姨是一直在這照顧元淮璟的，之前蘇阿姨在的時候，方茉和周姨的交集不多，但也知道她性子溫和好說話。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這麽麻煩她，現在還要人家特意熬粥等著，方茉更不好意思了。
“周姨，我自己來就行。”
方茉連忙上前：“昨天晚上真是辛苦您了，謝謝。”
周姨笑著輕擺了下手：“哪裏哪裏，您是少爺的客人，這點小事算什麽？”
她是元家的老人了，也可以說是看著元淮璟長大的，知道元家的幾位主人家都是好人，可惜就是命途多舛。
以前少爺下班回來後就喜歡上樓待著，話少表情也少，但自此方茉來做客後就不一樣了。
出現在客廳的次數多了，說話多了，表情也多了，周阿姨是過來人，好幾次都在廚房看到元淮璟偷瞄方茉，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在她看來，方茉年輕漂亮性子又好，從不把她當做保姆看待，阿蘇那麽喜歡她也是有道理的，她看著都喜歡。
蘇姨和周姨早就交換過情報，所以這粥熬的十分符合方茉的口味，她一口氣直接幹掉了兩碗，正想去洗碗時又被周姨阻止。
“哎呀呀，小姑娘的手怎麽能洗碗？”周姨笑著拉開一旁的洗碗機：“我們現在都用這個啦，方便的很。”
好吧，既然有高科技代勞，那方茉的確沒必要強爭，她和周姨聊了幾句後就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打算等下和學長他們打個招呼後就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事情既然已經差不多解決了，她總不能賴在元家吧。
隻是方茉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等來趙炎的回複，似乎正在忙。
她剛剛也問了孫子悅，得知今天元淮璟和趙炎都沒去公司，難道是馮依窈那些事有結果了？
方茉猜的沒錯。
今天元淮璟和趙炎也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但兩人比方茉好些，還吃上了午飯。
下午他們本來打算休息放鬆一下順便等方茉起床的，沒想到元淮璟突然接到了徐先生的電話。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審訊，他們這邊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個犯罪團夥的情況和犯罪事實，不過其中馮依窈和陸遠征兩人的事，徐先生覺得元淮璟有知情權。
他也是想著元家兩兄弟為了這件事的確付出了很多，怎麽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申請過上麵並經過同意後，在案件還未徹底定下前，元淮璟破例有了一個見人的機會。
他先見到的是馮依窈。
對於這位前大嫂，元淮璟並沒有多少感情，隻是看完旁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口供，他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
所以，這你就是不肯見奕安的原因？因為愧疚？”
馮依窈低下頭，沒有馬上回答元淮璟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昨天深夜，那些人突然闖進別墅要把她帶走時，不同於丈夫和孩子的驚慌失措，馮依窈內心隻閃過一個念頭——終於來了。
在元淮彥因為自己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後，馮依窈心中就一直恐慌著，恐慌真相曝光的那一天，可當它真的來時，馮依窈卻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不用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馮家和元家雖然是聯姻，但在結婚前，馮依窈和元淮彥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她那時候其實是很滿意這段婚姻的。
元淮彥長相帥氣、潔身自好，雖然話少了點可很會照顧她的想法，馮依窈哪怕隻是稍稍表現出對某一種食材的不喜，之後它就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所以，在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元淮彥時，馮依窈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可是結婚後馮依窈很快就發現了元淮彥最大的缺點，或者說這個缺點一直都有，隻是馮依窈之前自動忽略了。
元淮彥很忙，忙到超乎想象。
即使是同一個屋簷下，每次都是馮依窈入睡了他還沒回來，等馮依窈醒了他又已經去公司了，而且經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個月。
這樣的日子，和守活寡有什麽區別？
特別是元奕安誕生後，聽著小孩的哭鬧，馮依窈心中那股鬱氣憋悶愈發難以舒緩。
在這種情況下，有小姐妹就帶著馮依窈去了一間茶樓放鬆心情，然後就遇到了茶樓老板——韓天鎮。
韓天鎮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美男，至少比不上元淮彥，特別是他臉上還有一道那麽明顯的疤。
可是，韓天鎮的魅力是不一樣的。
等真正認識後，你就會發現那道刀疤反而是另一種魅力，是韓天鎮的特殊標誌。
馮依窈越來越喜歡和韓天鎮聊天，兩人見麵的地方也不再局限於茶樓。
在韓天鎮身上，她仿佛找到了戀愛的快樂。
直到那天，元淮彥沉著臉告訴她：“韓天鎮很危險，你不要再靠近他。”
馮依窈以為是自己的事被發現了，她雖然很享受和韓天鎮在一起的時光，但是並沒有想離婚，兩人也沒有任何身體上的交流，畢竟自己身後還代表著馮家。
之後馮依窈就基本斷了和韓天鎮的聯係，誰知突然有一天韓天鎮約自己在一個酒吧見麵，說是想進行最後的道別。
馮依窈猶豫再三還是去了，但到了那才發現韓天鎮並不在，反而是她幾個小姐妹在等著她。
“誒？不是依依你約我們的嗎？”
“是啊，我們還想著好久沒來玩了，特意趕過來的呢！”
那時的馮依窈沒有多想，隻以為這是韓天鎮另一種形式的再見，莫名傷心的她還喝了個酩酊大醉。
然後就收到了元淮彥出車禍的消息。
半夜兩點，他一個人出來幹什麽？
手機上沒有任何信息殘留，似乎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衝動，可馮依窈卻冷到渾身發顫。
她並不笨，在那個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
韓天鎮，真的很危險！
“依依，你不是不喜歡元淮彥嗎？這樣一來剛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擺脫他。”
馮依窈找了個機會偷偷去見韓天鎮，結果就得到對方這樣一句話。
說這句話時，韓天鎮依舊帶著那個讓她放鬆喜歡的笑，可馮依窈卻冷的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是、是你幹的？”
韓天鎮微笑：“依依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
馮依窈現在已經不記得當時的自己質問了什麽，又得到了什麽答案，也不記得最後是怎麽心神不定地回到家，見到了眼眶通紅的元奕安。
“媽媽，他們都說爸爸醒不過來了。”
“安安是不是沒有爸爸了？安安會乖乖的，安安想要爸爸醒過來！”
四歲的元奕安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馮依窈一直都知道。
可是現在看到這張和元淮彥那麽相似的一張臉，她隻覺得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犯下了什麽錯！
她害人了！害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父親！
馮依窈不敢再見元奕安，更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別人。
特別是元淮璟從國外趕回來後，用那種懷疑又帶著冷意的眼光看自己時，馮依窈選擇了逃。
哪怕父母都勸她不需要這麽著急，裝裝樣子也先等個一年半載，可馮依窈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瘋的！
馮依窈找到了那個一直喜歡自己好幾年的男人，問他願不願意現在娶她。
那個男人呆愣一瞬後，馬上紅著臉同意了。
於是，再婚、生子，她的人生仿佛和元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馮依窈自欺欺人般在自己的城堡裏過著看似幸福的生活，直到今天。
“我、對不起你哥和安安。”
沉默半天，馮依窈隻能吐出這幾個字。
她被抓到這，再聽到韓天鎮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後，馮依窈瞬間就明白過來。
什麽為了自己，都是這個男人騙人的謊話！
根本就是元淮彥發現了他們的“生意”，他才借著自己的名義把元淮彥騙出來，找機會下手了！
自己隻是一顆棋子罷了！
可是，這也不能否認她在這件事中的作用。
馮依窈發現的事，元淮璟自然也從這些口供和她的反應中猜了出來。
韓天鎮這種恐怖的男人，還指望人家是戀愛腦上頭嗎？
而且從時間線上看，明明就是馮依窈和韓天鎮認識在先，他哥發現不對勁去調查後才卷進了這件事中，不然元淮彥好端端地怎麽會和韓天鎮扯上關係！
“嗬。”元淮璟冷笑一聲：“蠢貨！”
他罵的毫不客氣，毫不留情。
元淮璟知道以馮依窈的罪行，根本關不了幾天，她並不知道韓天鎮幹的那些事，也沒有參與，隻是被…利用了而已，但那又怎麽樣。
法律不能判的事情，還不允許他罵兩句嗎？
“幸虧奕安不像你！”元淮璟起身離去前最後說了一句：“你最好一輩子都給我活在愧疚中！”
大門緩緩拉上，他隱約聽到了背後傳來的哭聲。
但元淮璟沒有半分動容，直接走向另一邊，陸遠征所在的地方。
這次陸遠征看到元淮璟並沒有露出以往那種親切又爽朗的笑，而是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後就一言不發，直接閉目養神。
元淮璟對此並沒有感到傷心難過，繼續看起手中的那些口供和其他人的輔證。
出乎他意料的是，無論是韓天鎮還是陸遠征自述又或者是其他人，都表明四年前三人在酒吧的那次會麵，陸遠征是來做和事佬的。
隻要元淮彥不再追查下去並把這些事爛在心裏，韓天鎮這邊可以看在陸遠征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元淮璟繼續往後翻，心中大致有了一條比較完
整的思路。
陸家當年和元家是差不多時間發家的，但對比元爺爺的高瞻遠矚，陸家很快就走了下坡路，傳到陸遠征手裏時不僅隻剩個空殼還欠下了一大筆債。
然後陸遠征就不知道怎麽搭上了韓天鎮父親，做起了這種無本買賣。
那時候的花國還沒現在這樣發達的科技，加上陸遠征的小心也就一直沒有出過事。
大約做了五年左右，陸遠征就差不多收手，拿著還完債後剩餘的錢重新做起了投資。
在這之後，他倒是想擺脫之前的那些事，可有些東西一旦做過，再想清白的出來是不可能的。
哪怕接下去陸遠征沒有再幹了，他依舊間接做了不少事，像韓天鎮這個茶樓，當年就是陸遠征找關係托人再拐七拐八最後幫著拿下的。
直到發現元淮彥在調查韓天鎮，甚至似乎有所收獲，但韓天鎮已經發現元淮彥後，陸遠征才親自出麵希望雙方不要真鬧得魚死網破。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韓天鎮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狠，要不是自己用“同歸於盡”來威脅他，這個人絕對不會答應這次“求和”。
可是，元淮彥、真的太倔了！
就在陸遠征以為這事還有回旋餘地時，韓天鎮早已當機立斷下手，元淮彥一著不慎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你曾經和我哥還有我都說過，千萬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因為一旦做了，肯定會留下痕跡。”
元淮璟緩緩開口：“所以這是你的經驗之談？”他這句話裏，已經帶上了一抹嘲諷。
陸遠征還是沒有開口，也沒有睜眼，好像這些與自己都無關。
但元淮璟沒有因此就閉嘴離開，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事。
一些不吐不快，憋在心裏隻會更難受的事。
“我現在才發現，你對我哥很好，在我哥坐鎮元氏的期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取而代之吧？”
“小時候你隻喜歡帶著我出去玩，帶我見識各式各樣的新奇好玩的東西，卻從來不會和我哥多說幾句，那時候我以為你喜歡我，不喜歡我哥，現在看來，哈哈哈哈。”
元淮璟笑了幾聲，捧殺啊，他怎麽現在才明白呢？
四年前他調查到陸遠征在暗暗收購元氏股份，甚至時不時給自己挖個坑時，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但也隻以為是陸遠征受不了財富的誘惑，想要取而代之。
那時候的他，心中其實也有疑惑。
陸遠征是突然有這個想法的嗎？
當年元父生病去世，元淮彥接掌元氏集團的時候，不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為什麽陸遠征那時候不下手或者不提前準備？
如果是從那時候就開始準備，自己這邊的勝率恐怕更低。
僅僅因為當時做主是他哥嗎？所以陸遠征心服口服？
“陸叔。”元淮璟將口供資料遞給旁邊的警察，麵無表情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遠征：“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也是最後一次來看你。”
“你好自為之吧。”
他還有疑惑沒有解答，可已經不重要了。
元淮璟不想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浪費自己的好心情，陸遠征不出意外的話，最好的結果也是這輩子都會在監獄裏度過，從此兩人將再無交集。
至於陸遠征手中的那些元氏股份，按道理財產應該會充公，元淮璟開始思考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這些股份都買下來。
如果自己手裏的再加上這些股份，元淮璟的位置將徹底坐穩。
元氏集團，就真的會成為元家人的一言堂。
“綠光那個項目，有問題。”
就在元淮璟轉身離去時，陸遠征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
“我知道。”
元淮璟沒有回頭，也不想看此刻陸遠征的神情，直接大步向外走去。
今天這一趟，至少解決了自己的大部分疑惑，這就夠了。
看著元淮璟的背影，陸遠征腦海中卻浮現了三十多年前的一個畫麵。
“阿征，你看這是青磊送我的手鏈，好看不？”
那時的陸遠征呆愣地看著麵前女孩子手中那條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鏈，隻能喃喃道好看，不然呢？
他家快破產了，他現在全部家當加起來都買不起這一條手鏈。
——我想要錢！要好多好多錢！這樣就不會遇到喜歡的女孩卻不敢表白了吧？
“阿征，抱歉我堅持不下去了，拜托你，幫我偶爾照看一下淮彥，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我真的好擔心……咳咳。”
“會的，我會的！”
再後來，陸遠征知道元青磊在考慮二婚的事，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青磊，你看這姑娘雖然家裏條件不行，但至少自己聰明也漂亮，元家現在不需要太強勢的夫人，選她的話應該不會欺負淮彥。”
於是，元淮璟的母親嫁入了元家。
她就像自己調查的那樣，一心藝術，完全不理會其他雜事，哪怕生下了兒子也沒有任何想爭奪家產的心。
元淮璟更是一個隻想著玩樂的紈絝，不足為慮。
可是，元淮彥卻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元奕安還那麽小，根本爭不過元淮璟，等他長大了就來不及了！
陸遠征想著，那就讓我先把元氏拿到手吧，等著奕安長大或者淮彥醒來，我就可以把這些東西還給他們了，這本來就該是他們的。
像剛剛陸遠征提醒元淮璟也不是什麽良心突然發現，他隻是怕沒有自己後元淮璟如果被趕了下來，元奕安和元淮彥的生活會更難過。
畢竟每天維持元淮彥用的那些設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普通人家根本負擔不起。
陸遠征可不敢賭萬一元淮璟落敗，他還會不會花那麽多錢治療元淮彥。
要是、要是當初……陸遠征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
隻可惜，終究還是他棋差一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