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4章
第34章第34章
衛老那邊的效率真的很高。
淩晨三點半,原本應該在床上熟睡的方茉幾乎是半迷糊狀態被敲門聲喊醒，然後隨便穿了套衣服,就跟著趙炎來到明亮的客廳。
隨即就看到了穿著絲質睡袍的元淮璟,似乎也是臨時被人從床上強行拉起，和方茉不同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頭發也是淩亂的，看起來到多了幾分不羈。
“三位,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說話的是元淮璟旁邊的一名男子,穿著普通、容貌普通,似乎是丟進人群中都找不到的普通人,可他往那一站,立馬就給人一種不普通的感覺。
那雙透著精光的眼睛,掃到方茉身上時,會有一種什麽秘密都被看透的錯覺，直接把方茉的最後一點睡意驅散。
這時才發現這位男子身後還站了兩人，明明是那麽高大的身軀，之前她怎麽一點都沒察覺，莫非是什麽隱藏氣息的絕技？
“哪裏哪裏，徐先生實在客氣。”
聽到趙炎出聲，方茉連忙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跟著他一起坐到沙發上，和他們同一邊的還有元淮璟，對麵則是那三個突然出現的人。
在方茉來之前,趙炎也隻知道這三人的身份和稱呼,具體人家過來是幹什麽的還沒聊到,說是要等人齊了再說。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勁才把元淮璟喊起來,還好元奕安那個房間隔音效果好，不然孩子都要被吵醒了。
“時間緊迫，我也不廢話了。”
這位徐先生的目光直接看向元淮璟：“元先生，不知你手裏有沒有關於元淮彥先生的一些物品，或者各位能不能想起什麽有關的事，我們懷疑元淮彥先生之前留下了一些線索。”
聽到這句話的三人齊齊皺眉，而方茉和趙炎更是把視線直接凝聚在元淮璟身上，他們和元淮彥可一點都不熟。
“我哥的大部分東西都在元家老宅那。”元淮璟開始回憶：“他辦公室裏的東西就在這裏，我可以帶你們去。”
“老宅那邊的話我現在打個電話，你們的人直接過去就行。”
說話間，元淮璟已經直接起身：“但那些東西我之前也找過幾遍，並沒有發現什麽。”
既然懷疑元淮彥的車禍有問題，元淮璟自然是早早就找過線索，一些關於元淮彥的物品更是仔細翻過，可惜並沒有什麽收獲。
他哥是個極簡主義者，東西很少也沒有囤積癖，舊了就處理，壞了就扔，斷舍離做的一級棒。
不像元淮璟還喜歡什麽s遊戲這些，甚至專門買了一層來放那些東西。
所以翻找起來也很方便，幾乎沒有可以藏秘密的物品。
在元淮璟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下樓來到儲藏元淮彥物品的房間，徐先生身後的兩位手下直接開始搜查。
元家老宅那邊沒多久也開始行動，他們的動作很輕，效率卻很快。
不到一個小時，就得到了結果——沒有收獲。
這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皺眉，顯然這不算一個好消息。
“元先生，你這邊真的想不起什麽嗎？”來人再次問了一遍，可元淮璟要是能想到他早就說了！
四年前元淮璟在國外，和元淮彥的交流僅限每個月一次的電話，等他回國的時候人家已經出車禍了。
元淮璟曾經也試圖回憶過那些電話裏有沒有什麽特別信息，可是真的沒有。
兩人的對話基本就是這樣的。
元淮彥：“一切都好？”
元淮璟：“好好好，好的不得了，活蹦亂跳的，哥你就放心吧。”
啪——
十秒，電話搞定。
一旁的方茉眼瞅著元淮璟都要揪自己頭發了，連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元總，你別急，越急越想不到，我們先冷靜一下。”
方茉平緩的嗓音很好地帶走了一部分焦慮，元淮璟也知道這種時候急是沒用的，他雙手接過水杯，朝方茉說了聲謝謝。
方茉也不客套，遞出水後轉頭看向這位徐先生：“徐先生，請問你們為什麽會覺得元淮彥手中有東西呢？”
連元淮璟都不確定的事，這些人又是從哪推斷出來的？方茉也是想從頭開始分析，說不定就有收獲。
徐先生也不瞞他們，在元淮璟提供那些線索和自己的想法後，相關人士直接拿了茶樓老板的照片去給王一飛辨認，看他能不能確認是這個人。
王一飛思考了一會兒後就基本確認是這個男人，而同時茶樓老板的資料也放到了調查人員的桌麵上。
國家的力量顯然是不能小瞧的，特別現在已經是互聯網時代，天/網的威力早在各種案子中顯現。
茶樓老板做的再仔細小心，也總有露馬腳的時候，以前是沒人在意他，現在都鎖定目標了當然不一樣。
“我們發現，韓天鎮和馮依窈五年半前到四年半前這一年時間左右，有多次時間地點重疊。”
韓天鎮就是茶樓老板，可他和馮依窈？
這兩人怎麽扯上關係的，韓天鎮不是和陸遠征一夥的嗎？
方茉隻覺得這關係實在亂了些，而且剛剛這位徐先生雖然沒有明說，但聽意思，是指馮依窈婚內出軌韓天鎮？
方茉：……貴圈、厲害啊！
顯然徐先生的暗示不止方茉聽懂了，元淮璟同樣聽懂了。
“您的意思是，我哥是因為發現他們兩個，然後才會卷進這些事的？”
徐先生：“這是目前的判斷，具體還需要當事人確認。”
元淮彥是躺下了，可馮依窈和韓天鎮都還活得好好的，隻是因為現在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才沒動這兩個人。
“是因為媽媽，爸爸才受傷的嗎？”
這時，一道童聲從樓梯上方傳來，元奕安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正探出一個腦袋看著眾人。
剛剛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在搜找和談話上，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
“安安。”
方茉起身：“抱歉啊，現在這件事有點複雜，安安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她也不想敷衍孩子，但關鍵這事方茉自己都沒搞明白啊。
“我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元奕安搖了搖頭，有些低落地看向在場的大人們：“媽媽不喜歡爸爸也不喜歡我，我聽到她打電話了，喊的就是那個天鎮。”
“很開心的，媽媽那時候很開心。”
這句話讓方茉愣住，她恍然間似乎聽過元奕安說過這句話，隻是不帶後麵的名字。
這個孩子，那時候才幾歲啊，卻能牢牢一直記到現在，可見這事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元奕安的話也證實了徐先生他們的猜測，隻是這些還不夠，頂多是證實而不是新線索。
也許看出元奕安是個早慧的孩子，徐先生直接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小朋友，你爸爸出事前有沒有給你留什麽東西，或者交代吩咐什麽啊？”
他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條有可能的線索，哪怕微乎其微。
元奕安聽到這個問題後明顯開始陷入回憶，兩叔侄的表情此刻更是巧合般的同步了。
隻是元淮
彥出事時，元奕安才四歲，現在又已經過去了四年，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什麽有用的東西。
就在徐先生以為今天將沒有任何收獲的時候，元奕安突然小聲驚呼了一下。
“啊，對了。”
“我四歲生日的時候爸爸送了我一個魔方！”
元奕安的這句話如果讓不了解的人聽到肯定會覺得奇怪，生日送魔方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但元淮璟和方茉兩人卻同時出聲：“那個魔方在哪？”
在徐先生等人望過來時，方茉趕緊解釋一句：“安安的生日是3月14日。”
而元淮彥出車禍的時間，則是3月28日。
中間看似相差了14天似乎有點遠，可誰知道呢，也許元淮彥真的早早就做了準備。
魔方在元家別墅元奕安的房間裏，路上耗費一個小時，這個魔方終於到了大家的麵前。
元奕安哪怕此刻已經很困了，卻依舊不肯去睡覺，一定要等到魔方出現，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秘密在裏麵。
方茉實在拗不過他也隻能放棄，摟著小家夥在沙發上耐心等待，偶爾聊幾句趕一下瞌睡蟲。
現在魔方總算來了，一大一小連忙將注意力放在這個所謂的“魔方”上。
“安安笨，還沒成功過。”
元奕安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就是這個，爸爸送我的禮物。”
這個魔方和方茉腦中想象中的傳統魔方並不一樣，首先它的材質是一看就不便宜的不同色係金屬，導致整個魔方入手一掂量還有點重，同時上麵還刻有漂亮但不完整的花紋，如果複原成功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精致的藝術品吧。
其次就是它的麵數實在太多了，根本不像一個給四歲孩子玩的禮物，哪怕是大人都極少能把它們全部歸位。
“我不會玩這個。”趙炎看向其他人：“你們有會的嗎？”
徐先生搖頭：“我會找人複原，不用擔心。”
偌大一個國家，找一個會玩魔方的人還不簡單，徐先生正要帶上東西起身離開。
元淮璟突然出聲：“我會，讓我試試。”
他此刻的眼神有一瞬間很是複雜，但當魔方到手後，元淮璟的雙手已經不自覺開始行動，一開始還有點慢，後來越來越快，快到方茉眼中似乎出現了殘影。
元淮璟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會。
大約耗時5分鍾，這個複雜的魔方就被完全複原，每一顆都到了它該待的位置，花紋也果然如方茉猜想的那樣精致美麗。
然後呢？
元淮璟雙手用力，開始試圖拉扯這個魔方。
隻聽到“哢”的一聲，還真被他拉開了！原本一個正立方體變成兩個長方體，而兩麵斷截麵上刻著一些看不懂的似乎是文字又似乎是圖形的東西。
方茉這才明白為什麽要給金屬麵上刻花紋，應該就是為了掩飾這些，即使是玩的時候翻到這其中一塊上有紋路，也肯定不會多想。
元淮彥，真當是好巧的心思。
接下來就是破解這些紋路的秘密，這方麵無論元淮璟他們就真的幫不上忙了。
徐先生會拿回去請專人研究，據他所說很有可能是一種古文字。
“元先生，你們的貢獻我們不會忘記的，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以最快速度將那些人渣繩之以法，給元淮彥先生一個交代！”
徐先生帶著他的手下走了，元奕安則被方茉哄去睡覺了。
等她從房間出來，一看時間已經早上五點多，天已經有一絲亮光。
“
學妹，你也去睡吧。”
趙炎朝方茉笑笑：“元總特批，給你放一天假，想睡到幾點就幾點。”
方茉卻沒有馬上回房，而是看了眼沙發上似乎在想什麽的元淮璟：“那學長你們呢？”
趙炎一噎，如果是平時，他們也偷個懶當然沒事。
可現在關鍵時候，連續兩天不去公司的話實在太顯眼了，元淮璟和趙炎不想在任何細節上暴露什麽，不然不就對不起這麽多人的努力了。
一看趙炎這樣子，方茉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放心吧，年輕人熬個夜而已，沒事的。”
趙炎知道方茉是個多固執的人，想了想還是沒再勸什麽，不過現在離八點也還有兩個多小時，可以小睡一會兒，總比幹等到上班的好。
“元總，你呢？”
方茉離開前順勢問了一句元淮璟。
“嗯，我回房。”
元淮璟起身就對上了方茉有些擔心的眼神。
他剛剛自從看到那個魔方後就有些不對勁了，魔方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我沒事。”
元淮璟放緩了嚴肅的神情，試圖表達自己真的沒事，可惜效果好像不明顯，他隻能用語言再次強調：“不用擔心我。”
老板都這麽說了，方茉自然也不會再多問什麽，三人很快就各自回房，抓緊時間再多休息一會兒。
*
“茉姐，茉姐？”
“啊？”
方茉帶著歉意一笑：“發了下呆，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孫子悅連忙擺擺手：“茉姐你要是太累不如請假休息會兒吧？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方茉拒絕了，她現在說實話精神很亢奮，隻不過腦子裏一直在擔心那件事就有些思緒不寧罷了。
徐先生拿到那些線索後，就能把茶樓那些人一網打盡嗎？
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那個女人還好嗎？會不會、已經遲了。
還有韓天鎮、馮依窈和陸遠征這三人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關係，安安今天上課的時候會不會也和她一樣。
越到關鍵的時候，方茉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樣的情況直到下班也沒好轉多少，等她去元淮璟辦公室等他們兩個一起下班時，發現元淮璟和趙炎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
趙炎的胸口多了一塊茶漬，是剛剛不小心灑到的。
而元淮璟則體現在文件上，昨天加上今天積累的文件，按照平常的效率，他早就該審批完了，現在卻還剩一半。
方茉和趙炎對視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我現在就等著他們行動了。”趙炎開口道：“不然真的沒心思幹活啊，元總！”
聞言的元淮璟也放下了手中的筆，別說趙炎了，他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下班。”
在這辦公室耗著也沒意思，這些文件就這擱著吧，反正真正急的那些自己已經批掉了，還有些放個一兩天也沒事。
回到家，和元奕安一起吃完晚飯，四人齊齊坐在客廳。
看似玩手機的玩手機，看書的看書，寫作業的寫作業，可空氣中莫名就有一分焦躁。
方茉也沒有像昨天那樣提出打牌，她自己都沒心思玩，更何況是其他人。
衛老說了最遲今晚，也許現在那些人就在行動了，結果會怎麽樣？一個個疑問排隊閃過，大家的心思好像都已經飛到現場，恨不得親眼見證結果。
還好，時間是永遠
向前的，哪怕過得再慢它也是在前進的。
十點，元奕安被強製要求去睡覺。
十一點，方茉、趙炎和元淮璟三人各占據一個位置看手機。
十二點。
“學妹，你困嗎？”
“不困！我今晚通宵都沒事！”
淩晨一點。
“元總學長，要來一杯咖啡嗎？”
“好。”
“學妹，我不要糖，苦點好。”
兩點。
滋滋滋——
手機的震動瞬間驚醒了昏昏欲睡的方茉。
她刷的坐起看向元淮璟，目光炯炯哪還有半分睡意。
元淮璟動作更快，直接拿起手機按了接通話鍵，還是公放，讓方茉和趙炎都能聽清這個電話的內容。
“元先生？是我。”
昨天那個徐先生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元淮璟嗯了一聲。
“我猜想您這邊應該還沒休息，就先來告知一聲，這次行動進展很順利，目前已經抓住主要犯罪嫌疑人六名，其餘參與者四十五名，解救被害人一百三十二名。”
“另外在逃人員我們也在盡全力抓捕，韓天鎮、陸遠征和馮依窈都已經歸案，請您這邊放心。”
當真的聽到好消息這一刻，方茉忍不住捂住嘴，不然她怕自己驚呼出聲打擾了徐先生的敘述。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案件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但我在這，先代表所有被害人及其家屬，向您三位報以最真摯的感謝，還有元淮彥先生的付出，我們也一定不會忘記……”
電話被匆匆掛斷，徐先生看似說了很多，但實際通話時間也就一分鍾左右，他現在肯定忙的要命，能抽空打這麽一個電話已經很不容易。
但對方茉他們來說，這一分鍾已經夠了，能聽到這個好消息，真的讓她再熬夜三天都沒事！
“啊啊啊——”
“成功了！”
“真的！真的成功了！”
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方茉直接歡呼出聲，同時一把抱住最近的元淮璟。
“元總！我們成功了！”
同樣開心的元淮璟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直接變成木頭人！
【方、方、方秘書，你、你、你……】
他想伸手回抱一下方茉，可又猶豫覺得這樣不太好，於是機會轉瞬即逝。
方茉此刻才沒心情聽元淮璟的結巴內心，她很快鬆開元淮璟後又高興地拉著趙炎開始轉圈圈。
“學長！”
“誒！”
“哈哈哈哈——”
還好這上下兩層都是元淮璟的，房間之間的隔音效果也好，不然半夜就這笑聲和動靜，非得讓人報警投訴不可！
大概高興了足足三四分鍾，那顆喜悅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可這時候你讓方茉他們去睡覺是肯定不可能的，怎麽可能睡得著。
“對了，元總學長，你們餓不餓？我們去吃夜宵吧？”
於是，方茉就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而且不是在家吃，是真正的到外麵那些夜宵店去現點現吃。
這一塊位於CBD中心帶，晚上出來活動的年輕人那叫一個多，夜宵店更是一排排的隨便選。
家裏阿姨和保鏢都在，也不用擔心元奕安的安全。
三個大人說走就走，外套一披直接出發！
“呼——哈。”
方
茉的酒量很一般，大部分都是大學時期和室友們聚餐練出來的，屬於能喝兩三瓶啤酒的那種，平常也基本不會喝酒，除了有時候一個人偶爾會來點紅酒暖暖身子。
但今天她真的太高興了，必須來一杯！
趙炎當然也是奉陪，他的酒量比方茉要好很多，啤酒對他來說就比水厲害點。
一旁的元淮璟就這樣看著兩個家夥你一杯我一杯的，桌下的酒瓶越來越多，方茉的臉越來越紅，眼神都開始有些恍惚了。
——方秘書也太沒警惕心了，怎麽能在外麵喝醉呢？
——還好這次是和我一起！
——不行，明天得說說她。
元淮璟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果汁，心裏暗暗想道。
中途方茉還試圖拉元淮璟入夥，被元淮璟強烈拒絕。
上次酒醉後自己“性情大變”的事某人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他的酒量估計還比不上方茉，萬一一不小心做了不該做的，說了不該說的……
元淮璟目光瞬間冷凝，所以絕對不能再表演一次。
男人最後的麵子一定得保留住！
等等！元淮璟看著臉頰泛紅的方茉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方秘書都這樣了，等下還能走回去嗎？他們這次出來也沒開車，也沒帶保鏢。
他是不是、要背方秘書回家啊，這、這……某人又想到了剛剛那半個擁抱。
“老元，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雖然沒醉但也有點上頭的趙炎突然開口：“你偷喝了？”
元淮璟：……
閉嘴！喝你的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