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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我並非道士，只是一介凡人，所以我也阻止不了她。」


  「然後，老師你就一個人活到老了？」肖娜覺得不可思議。


  「也不算。」柊音笑道，「那時候應該還有很多朋友，我父母死後，我便去山裡，養雞種菜，再後來，應該是戰死了吧？」


  「戰死了？」


  「嗯，我還是張錦的時候，去了我上輩子的墓中，上面有記載大概是我40歲的時候，應召入伍，去對付一支沙漠里出來的敵國的奇異妖兵，那時候不能退，退了後面的28個村莊，13個城鎮的百姓都會死亡，所以當年全部的人都戰死了。」


  「但是老師，你哥哥不是將軍嗎？你們家也是有權有勢的，你完全可以不入伍的！」


  「也許是當年老師的武功還可以，而且還想做點什麼事，所以受到徵召就去了吧。」


  「那……那……老師……」肖娜結結巴巴，似乎還有想說的。


  「嗯？」


  「娜娜……」展飛狠狠瞪她，但是肖娜只是瞥了眼，還是鼓起勇氣決定繼續說。


  「老師，其實我想說，那個……額……上上輩子活了40歲，那個那個，上輩子活了120歲，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啊，老師，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為小一的後半生幸福生活著想……」


  「娜娜——」李香絕望地捂住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老師這樣一個超凡脫俗的人不是找不了女人，而是不願罷了。


  肖娜說完，心虛地對上柊音藍色的眼睛，不知為何，她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睛，都要顫抖了。


  「肖娜。」柊音開口。


  「是。」


  「小一還是小孩兒，不是么？」


  「老師當年，只是無意娶妻，比較喜歡一個人自在的生活，如果再納幾個妾室，感覺日子就沒法過了。」


  柊音說著笑出來，搖搖頭。


  確實，當年的他只喜歡逍遙山水間，如果不是因為遇到某個小孩，他根本不想停下來，或者帶她走。


  而且一直以來，好像確實清心寡欲來著。


  「肖娜。」白小一跪坐在沙發上，壓著自己的腿兒，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請不要在小孩面前討論這種問題。」


  「你你你……」肖娜氣不打一處來，「你簡直就是一個小妖。」


  這小孩內心明明啥都懂，啥邪惡的事都知道！有時候流露出來那點勾引人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反正，她這種女人看了魂都要被勾走。


  其實肖娜都懷疑，如果她願意，她可以比許兒更那什麼……


  但見白小一隻是坐在那兒沖她翻翻白眼，肖娜氣的牙齒都顫了。


  「好了，回歸正題了。」柊啟在那憋笑憋得不行。


  「這麼說，葉許這次回來，還是想要小一的身體么？」


  「嗯，也許是。」柊音點頭。


  「那她沒有人的身體，怎麼白天出來呢？」孫志堅問。


  「鬼妖就可以。」白楊說道。


  「葉許已經修鍊了上千年了，已經成妖了。」柊音說道。


  「那我來總結一下。」肖娜捂著手，「那個設計復活了李禛勾海他們的人，曾經想設計許兒死去成為鬼王，但是失敗了，許兒曾經想找到使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但是放棄了，於是他們的計劃都轉移到了之後的小一身上，兩個都想得到小一，其中一個設計了小一的童年，就是想她帶著對世界的怨恨死去成為鬼王，在遇到老師后發現這一切不可能了，但是，就在小一離開去見老師前世的這三個月，他們為什麼不殺了老師，僅僅是白大叔陪在老師身邊，根本保障不了安全啊！」


  「也許也是設計。」白小一吸吸鼻子，「老師還是張錦的時候他們設計不了，後來，我穿越過去前，雪妖王給我看了，一個許兒侍女的記憶，試圖讓我以為，老師那時候喜歡許兒，他們是想借老師的手讓我再次死心，且那個時候，許兒應該還沒出來，或者說，元氣什麼沒恢復，不能出來害人，不然我估計她早來找我要身體了，而後，雪妖王將那原本要送我回到千年前將我的身體送給她的機會用來把我送到前世的老師身邊救了我，她才出來，如果雪妖王沒騙人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和老師互相相信彼此，所以他們毫無懸念地失敗了？」


  「嗯。」雖然也不算完全失敗，最起碼，錄像那一段，她還是信了。


  「至於那三個月沒有殺害老師，因為顧景然已經回來了，他定然叫東方大叔保護好老師，也可能因為，還有人暗中幫忙吧，但在設計你成為鬼王那一塊，我想他們是徹底放棄了。」肖娜分析。


  「的確，有你和老師這樣的，我想怎麼設計都沒用。」方炬耀贊同地點點頭，這樣的心意相投，誰又能設計呢？


  「更別說她都被設計了15年了。」肖娜感嘆，「對方居然都沒成功。」這心志，太可敬了！


  「話說，顧景然呢？」


  白楊點頭：「他還在首都協會裡養傷，不過，我和東方的確還在暗中派了好幾個僅次於小一的一流高手保護柊大……侄婿。」


  「當然還有可能，老師上輩子在哪裡留下了什麼保護的方法，他們不敢輕易觸碰，畢竟誰和上輩子的老師作對，就是找死。」白小一握了握拳頭，那認真的模樣別提多可愛。


  這是實話，上輩子的柊音，那時的張錦，她覺得她有十個都未必打得過他。


  「唉，老師太厲害了。」肖娜搖搖頭，「老師都救了你兩次了，小屁孩，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