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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柊音很久沒生這麼重的病了,是的,是很久……


  感冒發燒扁桃體發炎……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某隻小一正趴在自己胸口上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心就融化成水了。


  「好像稍微不燙了一點呀。」她換了塊毛巾蓋住他的額頭。


  她往下看著他,也許是兩人太過心意相通的緣故,柊音只覺得那一眼不要太多情。


  他似乎忘了,這丫頭本來就是個學習能力驚人的,尤其是抓了那麼多女妖女鬼,對於她們的魅惑之術早就看在眼裡,不知不覺記在心裡,偶爾流露出來,那模樣是別提有多誘惑。


  而且,憑這小丫頭的資質,絕對是故意的。


  「我去做飯。」白小一放下腿兒,噠噠跑出了門。


  此刻天還早,大家都還沒起來,她還在切著菜就見柊音披著毯子出來,拿過菜開始洗起來。


  「發燒也不是大病。」他笑道。


  「好吧。」她想。


  當學生們起來的時候,飯桌上就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了,讓人只看一眼,就食慾倍增,柊音披著薄毛毯從廚房走出來。


  白楊正巧從外面走進來,柊音披著薄毛毯在沙發上坐下。


  「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白楊有些氣憤,「你跟小一不好出面,我來,我會讓他們知道得罪驅魔協會什麼後果,……」白楊眼底閃過一絲冷絕。


  「嗯,也好。」柊音點點頭。


  「把那兩個筆仙給我,我帶走。」


  「大叔你不知道高安然家在哪兒吧,我們帶你去。」肖娜從書房走出來。


  好在,今日是周日,兩人一個不用上課,一個不用上學。


  飯一吃完,白楊就帶著兩小隻出門去了,柊音雖然發燒,但是並不影響幹活,他甚至還把院子里的土給鋤了一遍。


  他鋤地的時候,白小一索性抱了書本去院子里看,一邊看,一邊問不懂的地方。


  「唉唉,我真想快點把傷養好啊,我哥我嫂簡直暴虐單身狗啊。」


  方炬耀也趴在沙發上看著外面院子里的兩個,他忽然覺得,即便,他喜歡過她,但是,她和老師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就像這樣,看著他倆,彷彿時光都美了。


  最純粹的師生間的關係,沒有任何不幹凈的地方,為什麼,師生戀,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呢。


  如果這樣的關係升級,那會變成什麼樣呢?方炬耀有些不敢想象。


  「你確定我能過期末考試嗎?」她拿著書本坐在鞦韆上晃蕩。


  「嗯。」柊音放下鋤頭走過來,「去桌子邊上看,鞦韆上對眼睛不好。」


  「如果我說不呢?」她故意這麼說,仰起小腦袋看他。


  「恩。」柊音淡笑著,似乎已經看破她的一切意圖,「那你就不要看了,我背給你聽。」


  他居然能把整本書背下來……


  「丫頭,我也是過目不忘的。」他好笑地看著她。


  「那這是老婆的特權嗎?」她歪著腦袋問他。


  「是的,是你的特權。」當然是老婆的特權,只是這話還為時尚早。


  但好在,已經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了。


  「那晚上看電視的時候你背給我聽好了。」她跳著跑開,剩下他站在原地笑著搖搖頭。


  晚上的時候,白楊終於回來了,但帶回來的人里還有李香和樓超民。


  看來自己家最近是靜不下來了,後頭走進來的柊音無奈地笑著想。


  「氣死我了。」肖娜一進來就大罵。


  「出什麼事了嗎?」沙發上的方炬耀抬起頭。


  「我們沒把兩個筆仙放進去,就在我們要放進去的時候,發現高家多了一個絕世美女。」


  「哪來的絕世美女?」柊音將毛毯披上。


  「比之小一,也不差……」白楊看了眼白小一。


  「準確來說,那個女人比咱們小一還要好看點兒,但是小一主要還是太嫩了,沒長出來,以後會超過的。」肖娜坐在了沙發上。


  柊音好笑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來比美的么?」


  「長相能當飯吃?」她坐到了柊音的旁邊,「有用么?」有用她的童年就不會那麼悲慘了。


  「有用。」肖娜嚴肅地點點頭,這也是白小一難得見她這麼嚴肅,「你是不知道,那女的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聽她的,堪稱絕世尤物!而且法術很高超。」


  「沒錯,我們根本靠近不得高家。」白楊端著水坐了下來,「她的法術遠在我之上,為此,我們幾個觀察了一整天。」


  「那個女人還沒有實體。」


  「是許兒。」白小一直接打斷他。


  「許兒是誰?這名字好古典。」


  接下來,柊音只能將葉許的事再說了一遍。


  「那就是說,小一消失的這三個月是去見柊老師的前世了?」


  「那那那……」肖娜的嘴唇忽然抖了起來,因為她發現了一個驚天事實,「老師,你竟然當了三輩子的處唔……」


  她剛想把男字給說出口就被展飛給捂住嘴拖了出去。


  「呵呵……」柊音也覺得很好笑。


  其實跟他家小孩在上輩子相遇的事情他沒有全想起來。


  「那,老師,救許兒的辦法找了嗎?」李香急急問。


  「嗯。」柊音點點頭,「的確找到了只是沒用了。


  「那小一豈不是有救?」李香一激動就站起來,就連白楊,也站了起來。


  「不。」柊音搖搖頭,「當年,我哥和荊梅成親后許兒就回了京城,後來,我遍訪了名醫道士,終於找到一個辦法,我回到了京城,詢問了許兒的母親,這辦法,就是陰氣分離陣法,現在已經被簡化成陰氣分離符或者術,如果是符的話,效果會差點,如果以陣法的形式進行,能很快分離一個人身上的陰氣,也就是勾海和李禛用來殺小一的陰氣分離法,當年,許兒的母親雖是在分娩時誤入了鬼道,但好歹,也是當時法力最高強的道士,她在分娩之際拼盡全力護住了自己女兒的魂魄,所以許兒雖然肉身吸盡了鬼道的陰氣但她的魂魄只受到少量陰氣的侵蝕,小一的母親,只是一介凡人,並沒有法術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僅是肉身,她的魂魄也受到了徹底的侵蝕,並且與陰氣融為一體了,如果要分離只會魂飛魄散。」


  「而對於許兒而言,分離后最多就是今後身體弱些,魂魄也弱些罷了,像個正常人一樣壽終正寢還是可以的,且不影響投胎。」


  「靠!那她為什麼不用這個方法救自己?」肖娜從地板上站起來。


  「我當時已經將救治的方法託人傳給她,但也許是為了報復我,也許是為了報復我哥,當然還有可能是其他人,她殺死了荊梅,強嫁給了我哥,之後又與京城眾名流公子曖昧,到死也不肯用那個方法。」


  「靠,那不是自己作死么?憑什麼要小一的肉身為她買單?不就是美點嗎,有啥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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