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裴淩自嘲,那張臉相似度高達百分百
第25章 裴淩自嘲,那張臉相似度高達百分百
蘇心心覺得那一瞬間呼吸都停了,她無意識地死死咬著的唇瓣,因為血液無法流通,所以唇角一塊白的讓人心顫。
大腦神經與唇肉同時發麻。
玉一般的絕佳骨骼配上冰一樣的清透肌膚。
這個人怎麽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她竟然感受到了血脈牽引?!
這等熟悉的程度仿佛從自己身體裏剝離出去的一樣。
怎麽回事?!
就在她控製不住大喘氣的時候,嗓音即將從唇腔裏溢出,突然從一側的房間內伸出一枯瘦的雙手,慌亂之間。
將人一把拽了進去!
與此同時,裴淩猛地推開這個人之後,眼眸深重,居高臨下地看了眼麵前的女人。
詭異冰涼的觸感讓他心裏不悅,讓他心裏發毛,一股腥臭的味道反胃至極。
男人尖銳流暢的側臉骨骼線條完美,在昏暗之下依然耀眼,可是夾雜在臭味之間中聞到了什麽。
濃鬱的奶香味。
他轉過頭朝著樓道深處望去。
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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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心被拽進去之後,瞬間就沉入了黑夜之中,所有的五官感官都被放大。
急促的心跳直接淹沒了她的胸腔,撲通撲通地狂跳。
“噓,小九別怕,是我。”
是八哥的聲音。
背後的男人的嗓音很虛弱,透著一股迷茫委屈的味道,淡淡的口吻像是失了力,隻能斷斷續續地開口說話。
蘇心心借著????????????窗外透過的一絲絲月光,看到了房間裏,她的身後,那個男人。
是她的八哥哥!
蘇烈。
蘇心心這一輩的狐狸總共是九隻。
九隻九尾雪狐。
八隻雄性,一隻雌性。雌性是命定的狐後,就算她再笨再憨,也有八個哥哥給她頂著。
而蘇心心是那隻最小的雌性狐狸,裴烈是最小的雄性狐狸。
麵前的男人躬著腰,身上套著空空大大的病服,一張奶唧唧的小臉蒼白無比。
整張臉在月光侵潤下,隻留下濃墨重彩的漆黑眉毛點綴在臉上,無辜的狗狗眼就這麽望著蘇心心。
蘇心心霎時眼眶就紅了,兀自升騰的思念和悔恨如噴湧的岩漿,滾燙灼燒地直接灌進五髒六腑,熏起的熱氣化成淚水,從眼眶直直淌出。
“哥哥…”
“你去哪裏了…”
“我以為…以為…你死了呢,哥哥們,哥哥們都…沒了,嗚嗚嗚,”
以為你被那些壞人剝皮了,放血了,死掉了…
蘇烈伸出手擦了擦蘇心心的眼睫下濕潤的大滴淚水,指腹冰涼撞上溫熱,讓蘇烈心口一震。
“心心乖,哥哥還活著呢。”輕軟地開口撫慰著。
蘇心心垂下的眸轉而凝著他,她這個哥哥,以前最喜歡搶她東西吃了,任何好吃的堅果,他總是分毫不讓。
還會凶唧唧地咬哭她,然後還耍賴,比自己還能哭。
但裝柔弱撒嬌起來,一點都不比她弱。
可是現在,竟然…剛起來了。
就在蘇烈收回手的一刹那,蘇心心腦中閃過萬分的不可置信!
“八哥…你怎麽化成人形了?!”
因為狐族是世代雌性狐狸為群首的狐圈。
所以雌性狐狸一般化人會非常快,而雄性則需要到成年時期的第10個發情期,才會有機會化成人性。
而她的哥哥們,隻有大哥才剛剛有機會…化形。
蘇心心看著麵前柔弱的男人,蒼白無力的臉頰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無辜的狗狗大眼,眼尾耷拉著,眉骨柔和,鼻梁高挺中帶著好看的弧度,黑發又柔又亮地搭在前額。
唇形沒那麽鋒利,反倒是有著絕灩的風采,瓷釉感的臉看起來孱弱病氣。
原來八哥化形成這麽可愛的小哥哥啊。
和蘇烈這個名字一點也不符合。
“因為我被人救下了,他幫助我化形的。”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他就消失不見了,因為我體力太弱,倒地不起,被人惡意關進這來了。”
他沒說自己是被人蒙住眼睛,直接扭送進來的。
“是誰救了你?”
蘇心心急切地想知道答案,說不定那個人也能救下她的其他哥哥們。
一定可以的…吧。
就在蘇心心剛問出口渴巴巴等著答案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鐵棍敲打聲,撞擊在年久失修的鋼鐵欄杆上,摩擦出沉悶巨響的刺耳聲音。
“有人來了…”
蘇烈緊抿著唇,眉頭皺的死緊。
“你先出去躲一會!他們每天晚上都要進房檢查的,各個角落都不放過,這裏很危險。”
蘇烈趁著人還沒查到這間房的時候,迅速將門打開,手法熟練,隨後將蘇心心推了出去。
蘇心心知道血脈感應能帶蘇烈找到她的,於是暫時放下心來。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為了轉換人形方便,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這樣就算狐狸尾巴露出來也暫時能遮蓋一下。
蘇心心牽著身上的長裙,一步一步走到很小心。
附近幾乎沒有任何的植被和大樹,貧瘠的土地上的生命垂危,隻有偶爾頑強的野草迎接著強烈灼燒的陽光的鎏光,勉強生存了下來。
蘇心心望了望四周,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場所,就算是想躲進灌木叢裏也無能為力。
她將目光鎖定了不遠處的玻璃花房。
沙漠地帶的氣候幹旱,所有的植物如果想活下來就必須要在恒溫恒濕的玻璃房裏。
從遠處看,透明的玻璃上映襯著一簇一簇的紅色玫瑰,瀲灩的絕色在明豔的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波狀流光,玻璃房的植物有很多,鬱鬱蔥蔥的很適合藏身。
蘇心心一個轉身墊著腳走了進去。
她努力地放輕步伐,潔白纖細的小腿拉扯著裙擺,美妙的弧度漾在了空氣中,旋轉出柔和的氣泡。
,玻璃花房的另外一邊。
“陸鳴,你去確定一下那個女人的眉心中有沒有一個紅色的痣,再查一下檢測結果,你親自盯著。”
裴淩捏了捏眉心,指骨重重摁在鼻梁上方,捏出紅痕。
他剛剛有一瞬間的震驚和迷惘,可是光顧著盯著那張臉看了,忘了確定紅痣的位置。
紅痣可是世代狐後的胎記,鮮紅欲滴。
那個撲過來的瘋女人竟然和家裏的嬌氣包長得一模一樣。
真是瘋了。
是他魔怔了太想蘇心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