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那你覺得，我愛你嗎？
瑾瑜輕輕的勾了勾唇角，聽著他說話很配合的點點頭。
周圍看他們的人很多，瑾瑜始終還是被盯的不舒服，下意識的推開了霍靖堯一些。
可是一轉眼她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無比熟悉的女人，瑾瑜挽著霍靖堯的胳膊微微用力了一些。
霍靖堯有所察覺，便看了她一眼然後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盯著一個地方動也不動，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他的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那是他根本想不到的人。
同樣的何沛晴也看到了他們，她挽著身側一樣英俊的男人，霍靖堯的目光很冷淡。
「她過來了，霍靖堯。」瑾瑜轉臉抬眼看著他，但是在霍靖堯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重逢之喜。
瑾瑜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如今這麼冷淡的眼神看著叫人覺得心涼，他跟何沛晴有那麼多年的情誼嗎，他又能如何平靜的對待。
「如果你覺得面對很尷尬嗎，或者心理不舒服，我們這就回去。」他慢慢的轉過身來，溫淡的目光里有幾分遷就。
瑾瑜搖頭：「你覺得我會害怕？」
她不覺得一個何沛晴就會讓她有所畏懼，她在她眼裡，從來就不算什麼。
霍靖堯溫和一笑，抬手撫過她的臉頰：「你當然不會害怕，我只是安心你看到她會覺得心裡不舒服，會想起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所說的不愉快的事情，彼此誰都知道，瑾瑜抿著唇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不以為然。
「不會的。」
「這樣就好。」
何沛晴在好幾米遠的時候就看到霍靖堯跟葉瑾瑜之間親昵之舉，心裡不免有些抓心撓肺的不適感。
「葉小姐，咱們真是好久不見。」何沛晴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一些瑾瑜很陌生的東西。
「什麼時候回來的？」霍靖堯沒等葉瑾瑜說話就先開了口，只是這語氣冷的有點滲人。
「靖堯我們似乎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你怎麼一見到我就是這麼一個態度，在你心裡我真的就這麼討人厭？」何沛晴原本就是一個不夠冷靜的人，如今堂而皇之出現在這個地方自然也是一個很不冷靜的決定。
「你隱瞞了不該隱瞞的東西，你覺得你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
何沛晴巧笑：「我什麼都沒有隱瞞，靖堯，我們之間因為這個女人有很多的誤會，我想我們應該清楚這個誤會。」
她說著慢慢的開始鬆開身側男人的手臂似乎要朝著霍靖堯這邊過來。
只是身側的男人扭住了她的胳膊，低頭看了她一眼：「沛晴，一個對你來說已經過去了的男人，還值得你這樣不冷靜么？」
何沛晴抬眼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彭如海，這是我的私事。」
「如果早知道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我是不會帶你來的。」彭如海的眼眸里充滿了對她的不滿。
「如果你想在大庭廣之下丟進顏面的話，你可以繼續你的行為。」霍靖堯清冷的聲音不夾雜任何的感情，就連多看她一眼好像都覺得多餘。
何沛晴微微頓住了，一張清麗的容顏此刻有些微不可察的猙獰，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麽的薄情，她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
但是每一次的證明都是不徹底的，因為他只是對她薄情，而對葉瑾瑜滿是深情，那是她許多年來從未得到過的東西，被葉瑾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她曾經以為，或許每個女人都難以讓她東西，所以她能理解為什麼他不愛她。
可是偏偏葉瑾瑜就是個意外，他在她身上花了好些心思，比對她寬容，也比對她狠。
就是因為過深的在意，才會讓他有這麼極端的做法。
何沛晴的目光漸漸地轉到一臉看戲表情的葉瑾瑜身上，嘲弄的笑了笑。
「對於我用過的東西，感覺如何？」這樣的嘲弄非常諷刺。
瑾瑜清冷的眼底是她這張表情豐富的臉：「何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他從來都只是我的丈夫，你什麼時候擁有過？」
何沛晴恍然往後退了一步，葉瑾瑜其實是一個很有鋒芒的人，但是一直都懂得收斂隱藏自己。
好比現在，她沒有因為她的出現一些嘲弄就變得沒有理智，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霍太太，從未改變過。
「很多人都等著你打招呼，我們走吧。」瑾瑜重新挽住霍靖堯的胳膊然後沖他微笑。
霍靖堯輕輕點頭，跟她走向人更多的地方，從何沛晴身邊走過，只留下一陣清冷的風。
霍靖堯垂著眼眸，目光一直都在瑾瑜身上，她真的很懂得去收斂自己的情緒，這裡的人很多，她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這種活動，瑾瑜前所未有的一直堅持到結束，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
何沛晴後來沒有再找他們，也沒有在酒店大堂里等他們，瑾瑜一路暢通無阻的上車，身心才慢慢地放鬆了一些。
「很累？」霍靖堯看著她一臉疲倦的樣子，剛剛應付了那麼多人，怎麼會不累，她現在的身體不如從前，這些事情做的久了肯定會累。
瑾瑜靠在他的肩頭：「我很困了，讓司機開的快一點，不然待會我可能不想洗澡。」
「瑾瑜，我不知道她今天會這麼唐突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相信你已經跟很多媒體打好招呼了，這些消息明天是不會見報的，對嗎？」瑾瑜沒有岔開話題，霍靖堯想說這個，她陪他說就是了。
「你什麼都猜得到，難道猜不到我今天晚上在想什麼？」霍靖堯拍了拍她的臉讓她思維清醒一些。
瑾瑜笑的出聲：「我不想猜你。」她其實有氣無力了，猜霍靖堯是她曾經三年在霍靖乾的事情，但是沒有哪一次事猜對了的，霍靖堯根本不會讓她才對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覺得我薄情寡義，對她太殘忍，以至於她才會回來尋仇。」霍靖堯有些無奈，女人大抵都會想這樣的問題，只是想的多與少的問題罷
了。
「既然知道她是回來尋仇的，你打算要怎麼應對她？」葉瑾瑜覺得這回何沛晴像是卯足了勁的要對付霍靖堯，還是一種明目張胆的方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十幾年前就已經來尋仇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成功，這次也一定不會成功。」
瑾瑜慢慢的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睛：「霍靖堯，你真是自負。」
霍靖堯沒有再說話，一點也沒錯，他本來一直就很自負，只是旁人不敢說罷了。
他將她按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躺的舒服一些，關於他跟何沛晴的一些恩怨，沒有必要就不要讓她知道，知道的多了就會煩心，就會想的很多。
他不喜歡她胡思亂想，他永遠都忘不了她自殺之後的那段日子，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自此，他連在北方的那一點生意全都扯了回來。
對他而言，北方的城市，不吉利。
回到家時瑾瑜已經睡下了，霍靖堯抱著她進門，樓下有人在等他，是霍遠，從業金玉回來之後，一直就沒有去看過霍遠，興許他心裡一直惦記著，最終還是自己來了。
「這麼晚了，瑾瑜該累壞了。」霍遠看到霍靖堯抱著瑾瑜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欣慰，他們終歸還是走到了一起。
「我抱她上去馬上下來。」霍靖堯眼眸微微垂了下去，然後抱著瑾瑜默默的上樓去。
霍遠在樓下一個人坐著，等著霍靖堯下來。
「爺爺過來是為了何沛晴的事情么？」霍靖堯給霍遠倒滿了一杯茶，淡淡的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
「爺爺今天過來難道只是跟我說這個？」要怎麼打算他心裡自然有個數的，只是霍遠今天來的目的卻不是這個。
「關於你父母的死……」霍遠說著微微有些猶豫。
「我知道。」霍靖堯不緊不慢的接了霍遠的話，眉眼裡的清冷不曾有過變化，霍遠微微一怔，看著孫子，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知道？」
「爺爺您是最近才查出來的，我比您要早一些。」那是在何沛晴失蹤之後，他把她查了個底朝天，還是讓他找到了破綻，之後順藤摸瓜的事就簡單的多了。
這個女人騙了他十多年，可笑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被她耍的團團轉，這樣一個女人，幾乎騙走了他的所有。
瑾瑜因為她失去了那麼多，他若是不討回來，實在是對不起她所受的苦。
「那你為什麼不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一直都這樣藏在心裡？」霍遠覺得眼前的霍靖堯有些許的陌生，大概是這麼多年放任他習慣了，所以忽然之間會有這種陌生的感覺。
霍靖堯有些變化，又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那段時間瑾瑜的狀況不是很好，而且也不是什麼好時機，現在她回來了，新賬舊賬可以一起算。」霍靖堯內持穩中。
何沛晴背後有什麼勢力，是誰在這後面興風作浪，他總會查出來的，時間不等人？不，時間會等他的。
霍遠蒼老的臉上透著隱隱的擔憂：「瑾瑜她沒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您看她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在公司上班嗎？關於心裡的那些傷口，時間回化解一切的，爺爺無需掛心。」
「這樣便好，爺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我不幫你你也能做的很好，希望這件事你也能處理的很漂亮，儘可能的不要讓瑾瑜牽扯進去。」霍遠很想讓瑾瑜置身事外，很想她毫髮無損。
「爺爺，從她成為霍太太那一刻起，我所有的事情，好的壞的，她都已經不可避免的參與進來了，您覺得不牽扯她的可能性是多少？」
霍靖堯漸漸地有些後悔跟葉瑾瑜結婚，後悔答應這麼親事，讓瑾瑜牽扯進這樣的家族，他也深感抱歉、。
「哎，命由天定，即便不嫁給你，說不定為了救葉氏，她還會嫁給其他人，可能比你好，可能比你差。」霍遠忍不住輕嘆一聲。
葉瑾瑜出身名門，卻是命運坎坷，感情也不順，好像二十歲之後所有不順心的事情都找上了她。
大概命是如此，怎麼也躲不掉。
霍靖堯頓了頓，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霍遠見他這樣也不願多說什麼拄著拐杖就要起身，霍靖堯過去慢慢你的將他服了起來。
「我讓人送您回去。」
「司機在路口等我，你還是去看看瑾瑜，她大概因為霍家身體根基受了損，身體不是很好，要悉心照顧著。」霍遠一邊走著一遍叮嚀他，好像生怕他不說霍靖堯就不會照顧好瑾瑜似的。
霍靖堯點頭答應，將霍遠送到了門口，司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等著了，霍遠步履微微有謝蹣跚畢竟是老了，霍靖堯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心酸。
「爺爺，奶奶當初逃走之後，您覺得她過得會好嗎？」霍靖堯喃喃的問出口。
霍遠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微微抬了抬臉看著夜空，略微渾濁的眼底有些清明的光：「離開了我，至少她會開心一輩子，但也可能會缺失一輩子。」
他們都是彼此相愛，但是也彼此太過於驕傲，沒辦法提對方磨掉稜角，所以到了最後就成了悲劇。
霍靖堯目送霍遠上車，爺爺當初大抵是放不下自己的一身驕傲，所以在心愛的人逃走之後，才慢慢地醒悟過來，只是有些太晚了。
回到樓上卧室時，瑾瑜在卧室里走來走去，想必剛剛是醒了。
「偷聽我們講話，覺得很好玩是不是？」霍靖堯過去捏著她的雙肩，低頭瞧著她。
瑾瑜訕訕一笑：「你知道我其實睡眠不深，你把我放在床上我就醒了，然後一不小心的就聽到了你跟爺爺的談話。」
「你這個人心真多。」霍靖堯無可奈何的放開她，微微扯開自己的領帶掉轉頭去衣帽間。
「你爸媽過世是因為何沛晴嗎？」葉瑾瑜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多麼複雜的故事，但是從今天自己所聽到的片段來看，他們之間還真的是相當的複雜，跟自己想的完全都不一樣。
霍靖堯背影僵了僵，然後回頭看著她的臉：「你不是很累，洗洗睡吧，為夫也累了。」
說完他轉身繼續往衣帽間走去，瑾瑜定定的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這樣的問題大概是霍靖堯最不想提起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葉瑾瑜就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晚上躺在他懷中，揪著他的睡衣依然不放棄。
「霍太太，你要是真的這麼不想睡的話，我們干點的別的事情來催眠，你看怎麼樣？」霍靖堯無可奈何的握住了她的肩，微微加重了力道。
「我都已經聽到了一些，跟我說很難嗎？」
「你知道了有什麼用，他們也不會活過來，而我受過的欺騙也不會消失。」霍靖堯的語氣有些淡淡的沉重。
瑾瑜的手慢慢鬆開了他的睡衣，他是認真的不告訴她的。
瑾瑜後來怎麼睡著的不太清楚，反正自己一覺睡醒的時候身側的位置已經冰冷了。
她看了看床頭柜上的時間，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都這麼晚了，霍靖堯竟然不叫她。
她匆忙的起身準備洗漱換衣服，阿惠這個時候進來了，看到她早上這個慌亂的樣子，慢慢的別開了自己的眼睛。
「先生讓我來看看太太起床了沒有。」阿惠一貫冰冷的音色漸漸地有點怪異葉瑾瑜這個樣子真的有點不太高形容。
「他還沒去上班嗎？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了。」
阿惠冷漠的看著她：「太太，今天是周末。」
瑾瑜拿著衣服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可能是我睡糊塗了，你先出去吧，我洗漱一下馬上就下樓去。」
「是。」
阿惠轉身硬邦邦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瑾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昨天晚上自己睡的真的是太好，居然睡了這麼晚。
「像這種周末，你不是應該跟你的朋友們聚一聚的么？」葉瑾瑜並不了解他的一些朋友。
大多都是跟他一個層次的，有的事紈絝子弟，也有的是跟他一樣優秀的商界精英，這些也是她以前聽說的，她並未進過他的圈子。
「你不想見見我的朋友？」霍靖堯目光淡淡的在她身上流連，瑾瑜下著樓梯的步子差點一腳踩空，不由得停下來盯著他。
「你說什麼？」瑾瑜似是沒料到他會順著她的話接話，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今天跟朋友們約好了海釣。」霍靖堯淡淡一笑，對於葉瑾瑜這種受寵若驚的樣子，他看在眼裡覺得有些酸澀說不出來。
「你們海邊專門聚會的房子？」
「海邊人太多，我前些年買了一個島。」
海城是靠海的城市，周邊肯定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島嶼，像霍靖堯這樣的有錢人買個島給自己聚會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
「真是有錢人。」
「你也是有錢人的太太，不是嗎？」霍靖堯迎她下來，大手伸到她的後腦勺理了理她的長發。
「海島的紫外線會很強，記得帶上你的防晒霜，頭髮扎著吧，畢竟現在這天氣真的是很熱。」霍靖堯的手不知道怎麼的將她的長發精巧的扎了一個馬尾，看起來乾淨利落了許多。
「那我需要去換一身衣服嗎？」瑾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件休閑襯衫和短褲，太休閑了些。
「不用，你怎麼穿都好看，不需要刻意的去打扮。」霍靖堯就喜歡她休閑隨行的樣子，身上的那些溫婉的氣質從不會因為她穿什麼樣的衣服就會消失，她有大家閨秀的那種氣質，讓人很喜歡的氣質。
霍靖堯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看，她始終覺得不太好意思，這個男人是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還是怎麼的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看的她尷尬症都犯了。
「那我們走吧，趁現在還不是太熱。」瑾瑜輾轉就從他身邊走過，霍靖堯跟在她身後，目光也似乎是在他身上，瑾瑜有種感覺，霍靖堯的眼睛是長在了自己身上了。
車子在外面，瑾瑜過去，還沒打開車門，霍靖堯從身後上來將她抵在了車門上，低頭毫無預兆的吻住了她的唇。
瑾瑜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到了，一時間也沒有推開他。
「你真美，瑾瑜。」他的聲音在耳邊壓的很低，聲音也十分的沙啞，瑾瑜聽得一陣面紅耳赤，轉身拉開車門就上車了。
霍靖堯忍不住低聲笑了兩聲，繞過車頭上車。
路過早餐店的時候霍靖堯給她買了早餐，然後才準備前往目的地。
乘坐霍靖堯親自開的遊艇去海島，瑾瑜坐在上面，戴著墨鏡然後眺望著正片湛藍的海域。
「你的海島，何沛晴去過嗎？」瑾瑜看著平時鮮少穿的這麼休閑的霍靖堯，想當然的問了一句。
本來是無心，霍靖堯竟然一下子轉過頭來看她：「別揪著我的過去不放好不好？」
「去過還是沒去過？」葉瑾瑜佯裝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有。」
「真的？」
「難道你希望是假的？」
葉瑾瑜挽著唇：「我把自己搞的這樣聲名狼藉，你還要我，霍靖堯，這真的是很不像你，你不會這麼做的。」
那晚她問他是不是認真的，他的回答並沒有讓她就有多少的動心，跟霍靖堯之間，始終都覺得隔著很多很多無法化解的東西，現在的這種關係彷彿是最好的。
「你如何的聲名狼藉，我都相信你。」霍靖堯毫不猶豫的回答她的話。
瑾瑜仰著臉迎著海風，忍不住的笑出聲，好似覺得他說的可笑，也好似覺得自己可笑，患得患失，本來就是女人的通病，沒什麼好奇怪的。
「倘若我真的是那種殘花敗柳的女人，你還會要我？」
「那又如何？有句話說的很好，我愛的是你的靈魂，並不是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愛著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就夠了。」
葉瑾瑜注視著他，墨鏡下的眼睛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些什麼。
「那你覺得，我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