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習慣了就不會痛
霍靖城冷笑了一聲聲：「只要葉瑾瑜不會死就夠了，其他的，我好像沒有必要在意太多。」
男人注視著他從房間里離開的背影，冷硬的像他這個人的性格，那種迫切想要得到的感情讓他開始逐漸不冷靜起來。
瑾瑜坐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里喝咖啡，輕微的有點走神，以至於霍靖城坐在自己面前，自己毫無察覺。
霍靖城出聲葉瑾瑜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她靜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依然和往日的溫和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他的這種溫和和霍靖堯的不同，一個是真誠，另一個就是造作，對，霍靖城所表現的大多數都像是演出來的。
可是說是演出來的，但是又沒法從什麼地方挑出毛病來。
「這是你大哥的地盤，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就不怕他生氣么？」瑾瑜挽著唇角，有些若有若無的笑意，盯著他的眼睛裡面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大哥是不是又拿葉家的什麼威脅你？」霍靖城問的很直接，這架勢，似乎要很明白的跟霍靖堯作對似的，很勇氣，看起來也像是蓄謀已久。
「這是我跟你大哥之間的事，靖城，你不應該管的這麼多，你也沒有資格。」
「你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在一起，他那麼對你，一直都那麼過分。」霍靖城壓著心裡的火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瑾瑜彷彿是沒感受到他的怒火和不滿似的，仍然是一臉悠然的喝咖啡。
「靖城，是不是我給過你什麼錯誤的暗示，所以你現在打算要這麼對我死纏爛打了？」瑾瑜微微不悅的皺起眉頭瞧著眼前霍靖城。
霍靖城面上的溫和正在一點點的褪去，卻不是很明顯，瑾瑜敏感，自然就感覺到霍靖城的情緒變化。
他興許會很生氣，或者是暴怒，又或者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這些不全都壓下去，霍靖城應該是屬於後者的。
「大嫂，他那樣傷害你你還能回頭，我又哪裡不如他？僅僅因為我只是二房？」霍靖城很想弄清楚為什麼葉瑾瑜對他始終都保持著這麼明顯的距離。
連一絲一毫可以跨越的機會都不會給。
瑾瑜的神色比較淡，霍靖城越是顯得激動，她就越是很冷靜，她一貫都不會被別人的情緒而左右自己。
「靖城，你哪一樣都比不上他，你心裡一直都清楚的不是嗎？有很多事情你大哥都讓著你，但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就像現在這樣，換做是別人的大哥，你怕是早已經被教訓，但是看這麼久以來，明知道你的司馬昭之心，他卻什麼都沒做，靖城，光著點胸襟，你跟你大哥都在一個層次，又怎麼能夠作比較呢？」
瑾瑜的一番話有些連番的諷刺，霍靖城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一時間很難看，就算是接受葉瑾瑜像變了一個人，卻也不能這麼快接受她的這種冷嘲熱諷。
「大嫂，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
「靖城，我覺得這一切有意為之的人更像是你，他做這些對他有任何好處嗎？更何況他時時刻刻都將霍家的利益放在當前，又怎麼會做一些損害霍家利益的事情。」
葉瑾瑜說的義正言辭，霍靖城久久的找不到言辭來反駁她。
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葉瑾瑜，她比過去三年在霍家的那段日子要清冷很多。
「大嫂為什麼懷疑我？」
葉瑾瑜深深的看著他：「每個人都可以懷疑，除開那次莫名其妙的艷照門事件，我無法生育的事情，媒體又是怎麼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霍家的人，沒有人知道，我懷疑你，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霍靖堯垮了，最有利的是你。」
在三年多的經商經驗當中，她越來越習慣去分析對手的一些習性和性格，做出來的分析不一定準確，但是一定是很好的。
霍靖城的眉心漸漸地擰成了一團：「我跟大哥是兄弟，你覺得我們之間會薄涼到那種程度？」
瑾瑜慢慢的喝完了自己手中的咖啡，緩緩地起身，沒有打算回答霍靖城的話。
一轉身就看到了霍靖堯出現在咖啡廳門口，同一時間也看到了葉瑾瑜。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朝她走過來，一步步的靠攏，目光一點點的鎖住她的臉。
一直走到她跟前，霍靖堯的目光越過葉瑾瑜落在霍靖城身上。
「來這裡好歹也該跟我說一下，這麼偷偷摸摸的幹什麼？」霍靖堯的眼神里滿是寒意。
霍靖城感覺到來自霍靖堯刺人的敵意，慢慢的恢復了往日溫和明朗，他一雙帶笑的眼睛回敬霍靖堯的時候完美無缺。
而霍靖堯更多的是面無表情，雖然他本來就不怎麼愛笑，平日也很嚴肅，但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很有警告的意味。
「大哥，我只是來這裡黑喝咖啡，恰好就看到大嫂在這裡，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霍靖城的語氣較為平靜，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妥。
「我是不是敏感，你心裡不是很清楚？靖城，別怪大哥總是提醒你，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總是這樣消耗光陰，不好吧。」
霍靖堯的手悄無聲息的將瑾瑜的腰肢攬住，這個動作很細微親昵，卻有些激怒霍靖城。
因為葉瑾瑜並未反抗，自從葉瑾瑜流產之後，她對霍靖堯的態度就很激烈，這樣的動作，她應該極力反對才對。
沒等霍靖城再說話，霍靖堯勾著妻子的腰頗為高調的從咖啡廳出去，引來好些注目的眼光。
勾著自己腰肢的男人就在身側，氣息比往常要冷，瑾瑜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停住了腳步。
「你要是生氣可以表現出來，憋在心裡對你也沒什麼好處。」葉瑾瑜的回頭凝視著她的臉，對他的表情想要深究。
霍靖堯抬著另一隻手輕輕挑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五官看：「在你看來他優秀一些還是我更優秀一些？」
這樣的問題是男人常常喜歡問的，跟一些男人作比較大部分都是因為身邊搖擺不定的女人。
瑾瑜眼眸微微沉了沉：「你們沒有誰好，優秀？興許你們做生意很優秀，但是難做人，很一般。」
她說著順便搖了搖頭，霍靖堯倒也不生氣，她跟自己說話一直都是這個語氣，他已經習慣了，覺得很好。
「我記得你以前其實對他挺友善的，現在這是怎麼了？因為恨我，連同我們家的人一起恨？」霍靖堯微微低頭逼近她的臉。
這是在外面，大庭廣之下，他的動作不免有些曖昧，瑾瑜下意識的別開自己的臉。
「難道你想我跟他有什麼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靖城這個人其實有點令人很反感的？」
他對這個問題似乎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瑾瑜轉身掙脫了他的手並沒有興趣回答他這個問題。
「瑾瑜，跟我說說。」
「從他開始對我懷著不該有的心思的時候。」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並且家教很嚴，她有丈夫，當然不能容許其他男人對她有任何的覬覦？
霍靖堯跟在她身後聽到她的回到，還是微微一怔，他知道葉瑾瑜不會做何出格的事情，這是她的教養，所以她不能容忍霍靖城對她懷有男女之心。
「陸良也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反感？」霍靖堯的話沒問完，還能為什麼，因為她喜歡他，所以不會覺得陸良反感。
霍靖堯這麼不經意的提起陸良時，瑾瑜心口還有些微微作痛，已經有很久，她沒有再想起陸良了。
對於她來說，陸良結了婚，他們之間就徹底沒有任何的聯繫，以後也不該有，但是陸良又怎麼是可以拿來作比較的。
「霍靖城這個人有城府，怎麼比得上阿良半分，霍靖堯，這種問題你問的不累嗎？還是覺得我的回答不足以讓你覺得難過。」
瑾瑜回頭看了他，然後快步的離開，霍靖堯停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有那麼一片刻的神情恍惚。
等葉瑾瑜徹底的消失在視線當中的時候，霍靖城才從咖啡廳里走出來，霍靖堯一轉身就看到了他。
「大哥，公司就在前面，你不去難道是在等我？」霍靖城眼中有些淺淡的笑。
霍靖堯冷著臉幾步上去狠狠地一拳頭掄在他臉上，霍靖城被霍靖堯這樣毫無預兆的打法給嚇到了。
周圍的路過的一些女人看到霍靖堯打擾本能的尖叫了一聲。
霍靖城半天沒有反應，霍靖堯的另一個拳頭又下來，只是這個拳頭霍靖城躲開了。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他擦著嘴角的血冷冷的盯著他看。
霍靖堯的目光越發的冷漠，大手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我幹什麼還要我說的清楚嗎？瑾瑜上一次的艷照門緋聞可是你一手策劃的，靖城，這麼多年，我一直低估了你，一轉眼你已經羽翼豐滿，足以有能耐向我宣戰了。」
霍靖城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說話，能說什麼呢，依照霍靖堯的能耐，他是絕對能查得到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霍靖城不由得低聲笑了笑，覆在他耳邊說：「大哥，你怎麼不說的大聲點，怕大嫂會難堪嗎？」
「靖城，我一直都忍讓著你，公司上是這樣，就連私事也是這樣，你為什麼要你這麼執迷不悟？」
「大哥，執迷不悟的人是你！」霍靖城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霍靖堯。
他這樣堅決的態度自然而然的惹怒了霍靖堯，緊接著霍靖堯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他俊朗的臉上。
「霍靖城，咱們還是別做兄弟了，反正你一直都當我是仇人，如果你以後敢再招惹她，別怪我這個人翻臉無情。」
霍靖堯丟開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當然不會就這樣再繼續打下去。
但是即便是這樣，下班之前葉瑾瑜還是在公司里聽到一些流言蜚語，關於霍靖堯跟霍靖城打架的消息。
茶水間里擠了好些個喜歡聊八卦的女人。
「聽說葉總監今天在樓下旁邊的咖啡廳公然的跟霍家二少約會，被霍總撞見了，竟然在大庭廣之下打了起來。」
「可不是嗎？上次她可是在海城大大的出名了，那麼有名的艷照門，弄得她都能幹AV女優了，你們說這個葉瑾瑜到底是憑什麼被霍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
「女人還能是什麼，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樣子，說不定在床上都浪成什麼樣子了，若是床上那點功夫不到家，又怎麼能讓霍總這麼死心塌地，只是可惜了霍總，這麼維護她，卻還是被綠了一身，聽說她在嫁給霍總之前在錦城還有個相好的，之前在網上也同框出現過。」
女人們七嘴八舌的聊的熱火朝天，恰好瑾瑜靠著門框全都聽去了。
當看到葉瑾瑜的時候，七嘴八舌的女人們紛紛的住嘴了，然後目光變得小心翼翼。
瑾瑜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直在她們身上：「說的挺好的，怎麼不說了？」
「葉總監，我們……我們……」想解釋，偏偏什麼樣的解釋都說不出來。
瑾瑜挽著唇角，露著她一貫若有若無的笑：「我還不至於小氣到為這點事就去跟你們霍總告狀，不過這麼背後嚼舌根對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會爛舌頭的。」
她走過來，噙著淺淡疏離的笑，她從一群女人中間穿過，梳的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顯得出她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幹練和沉穩。
「葉總監，實在是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想知道我的床上功夫好不好，不妨去問問你們霍總，他應該是最清楚的，還有關於我是不是綠了他，他自己也最清楚。」
一群女人臉都白了，她這根本不是要放過她們呀。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清楚，只是下次講這樣的話，別再公司講，要是被哪個高層聽到了，可真的會炒你們魷魚的，並且你們霍總很可能讓你們在這個行業再也找不到出路。」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借霍靖堯來狐假虎威，這群女人果真嚇得只差瑟瑟發抖，瑾瑜看著她們難看的臉色，覺得很難懂，明明很害怕，但是就是會用於犯錯，人大抵都是這樣的，明知故犯。
「我們以後不會了，謝謝葉總監。」一群女人不約而同匆匆的從茶水間出去，瑾瑜給自己接了一杯熱水，就在茶水間喝完。
她從來不會來茶水間，只是剛好秘書去忙別的事情了，所以她自己來，卻沒想到聽到這樣的一番議論，真是惹的自己心裡連同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她本沒必要在意這些人的胡說八道，但是她不在意，難道別人就不會在意嗎？
霍靖堯到辦公室門口來等她，瑾瑜驚覺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為什麼不叫我？」
「看你工作的入迷，怎麼忍心叫你，打斷了你的思緒你會怪我的。」
瑾瑜匆匆的收拾了一陣自己桌上的東西，然後起身朝他走過去。
霍靖堯勾著她的腰將她輕輕地抵在門板上，氣息猛地靠攏，瑾瑜下意識的推開他。
「這是在公司，你幹嘛？」
霍靖堯眼中光芒複雜，葉瑾瑜其實很聰明，有許多事情他猜得到的話，她也可能會猜得到。
她心裡想必很早已經就在想要防著霍靖城了。
「我知道靖城很讓你為難，你盡量避開他就是了。」霍靖堯低聲無奈的說道。
瑾瑜微微頓了頓：「關於我的流言，是他放出去的，興許艷照門也是他做的。」
這種直覺很明顯，好像就是指著霍靖城說是他一般。
霍靖堯的手伸到她的後腦勺，之後她的長發一下子就散落到腰間，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揉著她有些發疼的頭皮。
「我知道。」
瑾瑜怔住了，他知道？她看著他，以一種不懂他的眼神在盯著他看。
霍靖堯垂著眼眸，目光只是在她的好看的頭髮上：「我忍讓他，並非是讓他變本加厲的，既然他不懂得收斂，我為什麼又要仁慈，瑾瑜，你說呢？」
霍靖城這次好說歹說的已經惹怒了他，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無需考慮的太多。
瑾瑜皺了皺眉看著他，沒有說話，他越是冷靜，就證明他的心越毒，就好像當初她流產的時候一樣，他表現出了空前的冷靜。
瑾瑜覺得自己心口微微牽扯的疼，慢慢的放鬆自己緊張的肩膀與他平靜的對視。
「以後不要把頭髮在綰起來，這樣一絲不苟的綰上一整天，你的頭皮會痛。」霍靖堯的手慢慢的從她的頭髮里拿出來，拿走她手裡的包牽著她的手轉身從辦公室里出去。
「習慣了就不會痛。」這話不知道有什麼意思，她說出來，誰心裡都不舒服。
霍靖堯握住她的手越發的用力，卻還是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內。
「習慣就不會痛嗎？未必。」霍靖堯抿了抿唇，習慣了，仍然是會痛，痛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做什麼都不好。
「因為習慣了，就會麻木……」她像沒完沒了似的。
「瑾瑜，過去，我很抱歉。」霍靖堯將她拉倒懷中抱住，他深深的吸著一口氣，可是自己越是努力的呼吸，就越是呼吸困難。
心尖疼的發顫，他算是懦弱吧，竟然害怕瑾瑜提起以前的自己，他如何對待她，如何的讓她體無完膚。
「霍靖堯，你會痛嗎？我從來不覺得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會痛。」瑾瑜的語氣裡帶著哭腔，一隻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低聲哽咽的質問。
「為什麼不會痛，為什麼沒心沒肺，瑾瑜，我的心肺都是為你疼。」霍靖堯覺得難過，像被萬千隻螞蟻噬心，很疼，很痛。
瑾瑜被他抱在懷中，有眼淚落下來染濕了他的衣襟。
「霍靖堯，你是認真的嗎？」瑾瑜很早就想問，霍靖堯你是認真的嗎？你是認真的嗎？
「不能再認真，瑾瑜。」霍靖堯抱著她，手臂一圈圈的收緊。
瑾瑜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他揉進身體里，有些喘不上來氣，可是她也沒有掙扎。
她難以逃脫，也不想否認，她仍然是對他抱有希望，她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
霍靖堯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沒有就此化解，也不可能真的化解的乾乾淨淨，此刻，只是瑾瑜開始願意敞開心扉慢慢的接納他，但並不是所有。
但是他一定要小心翼翼。
「回家？」許久之後他鬆開她，低頭瞧著她有些緋紅的臉，低聲的問她。
瑾瑜勾了勾唇角：「夜空很美，我很想看星星。」
「好。」霍靖堯也跟著勾了勾唇角，低聲笑了笑。
「下周末有個慈善晚宴，許多名流都會參加，你悶了這麼久，要不要去看看？」霍靖堯躺在夜裡乾淨的沙灘上淡淡的問身側的女人。
「如果你要我去，我當然要去。」
「我是問你的意願不是在強迫你。」霍靖堯忍不住失笑，跟葉瑾瑜其實越來越不能一本正經了，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和欣慰。
瑾瑜偏臉過來看他：「既是，慈善晚宴，我當然要去的，我也很想跟名流們接觸一下。」
霍靖堯望著夜空，漆黑如墨的眼裡噙著溫淡的笑意。
慈善晚宴由許多名流聯合舉辦的，不官方，但也是充滿正能量，瑾瑜並不是多喜歡才加這些酒會。
慈善晚宴一向都是除外的，會場設在海城最大的酒店，場面很大，來賓很多。
她挽著霍靖堯的手臂下車一路走進酒店，時不時地就遇到幾個眼熟的人打招呼，她在霍靖堯身邊依然表現的很得體。
「今天可真是熱鬧，來了這麼多人？」
「別的城市也有人過來，所以你才會在這麼熱的天看到這麼壯觀的場景。」霍靖堯低下頭跟她說話。
這個舉動在外人看來過於親密，好像夫妻之間說什麼有趣的情話怕別人聽見，透著許多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