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我不想原諒,因為……沒法原諒
霍靖堯胸口的刀深深的沒入,葉瑾瑜一直皺眉頭,臉色慘白,她看著霍靖堯躺在那裡,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送你去醫院。」她最終還是爬起來一步步的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霍靖堯按住了她的手:「外面雨很大,很危險,我沒事。」他說的輕描淡寫。
瑾瑜盯著他蒼白的臉,一隻手覆在他血流不止的胸口:「這是心臟的,位置,這個別墅很多年沒人住過,沒有藥箱,你是想死在這裡是不是?」
霍靖堯穩穩地握住她的手:「瑾瑜,我不會死,這刀沒你想象中的長,你去把門關了。」
瑾瑜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她什麼話都不說,外面雷雨很大,別說是外面沒有車,就算是開車也會很危險。
「霍靖堯,你簡直是有病。」
「去關門。」霍靖堯不理會她突然起來的情緒,低聲的提醒她一句。
這個戴面具的男人給人的感覺並不熟悉,跟在倫敦時候的那個人不一樣,以前沒嘗試過這樣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覺。
如今嘗試到,恨不得掀了整個城看看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
瑾瑜不悅的皺了皺眉,卻還是起身去關門,興許是被嚇到了,自己的臉紅腫的很厲害,全然也不覺得疼。
霍靖堯慢慢的靠著沙發,看著瑾瑜走回來,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傷痕,眼眸狠狠的往下一沉,他剛剛在門外就聽到打耳光的聲音,她是個女人,這樣被打一耳光該多疼。
「我去給你打點水過來,我聯繫大哥看看。」瑾瑜沒有走過來,轉而去了廚房的方向。
「這裡沒信號。」霍靖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瑾瑜的後背微微僵了僵,她沒有回應他的話,去廚房打了一盆水。
她端著水過來,臉色還是很難看,蹲在霍靖堯身邊看著他,如果他今天晚上死在這裡,是不是她就解脫了。
微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拿著毛巾湊過來的手腕:「那個男人對你說了什麼?」
瑾瑜這才想起來,抬眼瞧著他:「他說是你派他來的。」
霍靖堯心口猛地一下被傷口牽的很疼:「你相信他?」
以葉瑾瑜的智商,應該是不會相信這些的。
瑾瑜慢慢的垂眸幫他清洗傷口:「為什麼不相信,你一向都是這樣的,忽冷忽熱,某一天對我很好,但某一天就想殺了我。」
她在諷刺他,再明顯不過,霍靖堯微微閉著眼。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還是用這種不恥的方式,還是你覺得我這個人本來就這麼愚蠢。」跟葉瑾瑜理論有什麼用,說的再多,她也只是當他虛情假意。
「傷口一直在流血,你會死的。」
「我死了,你心裡才能痛快,是不是?」霍靖堯有些無力的睜開眼時,眼裡已經沒有往日的犀利。
瑾瑜冷淡的勾著唇角,牽扯到自己半邊臉,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被那個男人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你死的了那才奇怪了,你不必這樣,這是我們葉家的產業,如果你在這裡有什麼三長兩短,霍家勢必會把責任歸咎在我們葉家身上,何況這個別墅里里裡外外都沒有監控。」
霍靖堯有些渙散的眼神漸漸地收縮起來,他看著葉瑾瑜,抬起沉重的手撫上她的臉。
「你的臉不疼么?」
「第一次被人打耳光,還打的這麼狠,怎麼會不疼。」瑾瑜避開了他的手,不願意跟他有更多的交流。
「去換一身衣服。」霍靖堯感覺到視線漸漸地模糊起來,慢慢的別開自己的眼睛低聲說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麼。
瑾瑜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還在流血的傷口,心裡不安的感覺瘋狂襲來。
她其實應該有快感的,這一刀大概是在心臟的位置,也可能不在心臟,明天早上起來,興許他會死興許他不會死。
「很冷的,去換一件衣服。」霍靖堯仍舊是很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他今天在繼承直接坐飛機離開的話,那麼會是什麼後果,光是想想就得覺得后怕。
瑾瑜沒說話,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毫無心理準備,霍靖堯從她凌亂毫無章法的步調中就能感覺出來她的恐懼並沒有完全消失。
她真的去換了一件衣服,山裡夜裡的溫度有點低,瑾瑜拉著被子下樓去,費了很大的力氣把霍靖堯挪到沙發上去,給他蓋好被子。
霍靖堯漸漸線入昏迷當中時,就開始發燒了,瑾瑜看著已經不怎麼流血的傷口,感覺到是傷口發炎了。
外面的雨沒完沒了的下,她像個木頭一樣坐在沙發上盯著緊緊閉著眼睛皺眉頭的男人,覺得疲倦。
大概她跟霍靖堯真的是八字不合,不是她出事就是他出事,就連今天在錦城,還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葉家曾經在錦城名望很高,從來都沒有得罪過誰,這樣兇狠的事,跟葉家又怎麼會有關係。
除了樹敵很多的霍家,沒有其他的解釋。
瑾瑜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昏昏沉沉睡著的,早上被一陣吵雜聲給吵醒,瑾瑜睜開眼睛看到滿屋子的人。
而且蕭秘書也來了,瑾瑜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蕭秘書?」
「太太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受傷?」蕭秘書看到她醒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霍靖堯呢?」她答非所問的看著蕭秘書。
「太太盡可放心,醫生已經做過手術了,現在正在休息,霍總吩咐我們一定要等你醒來,看看太太是不是有受傷。」
瑾瑜雙肩無力的垂著,慢慢的也垂下眼眸:「昨晚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是誰?」
「目前還沒有頭緒,您也知道霍家本來就樹大招風,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是不能預料,只是我們可能都沒想到太太會突然想到要在山裡住幾天。」蕭秘書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字裡行間或多或少的對她都有些埋怨。
大抵是因為她的緣故霍靖堯才會跑到這山裡來,才會受傷,不得不說,蕭秘書真的是難得一遇的好秘書,對霍靖堯的事情很是上心。
「既然是因為我,把他接走就是了。」瑾瑜的臉色不太好看,可能是因為蕭秘書的話,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太多的想法。
蕭秘書之後沒有再說話,瑾瑜慢慢的站起來,腰很疼,被人打過似的。
昨晚摔在地板上肯定也對腰有一定的影響。
樓下的卧室里,霍靖堯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瑾瑜走進去關上門,將外面的一切隔絕。
「你跟他們回去,我擔不起這樣的罪責。」瑾瑜立在床邊眼神清冷,她想,現在這樣的自己看起來應該足夠薄情了。
房間里的空氣如她的神情一般薄涼,霍靖堯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向她,眼神從裡到外的都是掩飾不住的蒼白。
「你跟我一起回去嗎?」
「你不是說給我除開婚姻一切的自由嗎?怎麼?現在想反悔了?」瑾瑜忍不住嘲諷他。
霍靖堯躺在床上的樣子真的很虛弱,瑾瑜看著,眼神漠然,霍靖堯深深的凝望著她。
「那我在這裡也不算是剝奪你的自由,他們很快就會離開,不會打擾你。」霍靖堯好不容易迫使自己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現在連裝模作樣都沒有,渾身上下都是刺,很扎人。
「霍靖堯,不是我害你受傷的,興許你昨晚不來,我們就能離婚,我凈身出戶,你沒有任何損失。」
瑾瑜言辭的冷漠比陌生人還不如。
霍靖堯眼神離彷彿是有洪水猛獸一般,層層都是波瀾,他抿著唇線沒有說話,能說什麼呢,反正她是一定要想辦法激怒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上當,還明知道她有什麼目的還要上當。
「瑾瑜,你想得太多了,我會陪著你住在這裡,一直到你離開。」或經驗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
葉瑾瑜的臉色變了變:「霍靖堯,你真無恥。」
她時時刻刻都要去克制自己,昨晚的事情驚心動魄,霍靖堯來的很及時,也救她救的很及時,她不要因為這些就對這個男人產生什麼其他的情緒。
她不敢,也不願意。
她轉身從卧室里離開,霍靖堯躺在床上,暫時還不能動,待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這副樣子回到海城,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誰保證那個男人還會不會捲土重來。
蕭秘書領著一干人等在這個別墅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確認霍靖堯沒事之後才離開,瑾瑜紅腫的臉因為做了很好的消炎處理,比前一天好了很多。
瑾瑜看著霍靖堯明明是受傷的身板,卻非要在廚房裡轉悠,他大概是像展示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受了傷依然還能優雅的做飯,還能讓人看起來人模狗樣。
這麼多年在霍氏工作,霍靖堯某些習性她還是很清楚。
宋初南破門而入的聲響,瑾瑜覺得自己的門肯定是被人給撞壞了,她怔怔的看著門口有些喘氣的宋初南。
她疾步走過來雙手端著瑾瑜的臉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嗎?」
「初南你?」瑾瑜不知道宋初南為什麼會知道,霍靖堯那種人應該是不會主動聯繫宋初南的。
「很奇怪嗎?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捅給了媒體,錦城的媒體大肆的報道這件事,你還以為所有人賭不知道嗎?」宋初南終於意識到這個房子里還有別人,說話時,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開放式廚房離在站在流理台跟前渾身清冷的男人。
霍靖堯正看著她,表情凝重,之後便從廚房裡出來然後大步的朝這邊走過來:「媒體大肆的報道?」
說明海城並沒有媒體報道這件事,他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霍靖堯,這不會是你演的苦肉計吧,但是你覺得你這招可行嗎?」宋初南覺得很可笑,這種方法顯得很下作,宋初南看不上,霍靖堯又怎麼會看得上。
空氣中莫名的充滿了火藥味,是霍靖堯跟誰宋初南之間。
「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霍靖堯盯著宋初南眼神冰冷,她每次都是來挑撥關係的,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總是能起到一些效果。
有的雖然是無稽之談,但是葉瑾瑜就是要為這些無稽之談跟他吵鬧,他從未這麼痛恨過一個女人。
「霍靖堯,你是不是忘了,你根本就是衣冠禽獸,做這些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宋初南突變的態度令瑾瑜心裡有一陣不悅和不適應。
「初南……」
「瑾瑜,我有說錯什麼嗎?他自始至終都是以很變態的方式佔有你,這樣的男人薄情寡義,有什麼好?」宋初南不知道霍靖堯好在哪裡,葉瑾瑜會愛上他,因為外貌?可是這天底下英俊的男人數不勝數,霍靖堯又怎麼算是最出色最閃亮的。
瑾瑜站起來一下子拉住了宋初南的手:「初南,你怎麼了?」
宋初南的激動的情緒因為瑾瑜的一句問話,慢慢的冷靜下來,她轉頭過來看著葉瑾瑜。
「沒事,我只是擔心你,幹什麼非要跑到這個地方來一個人住,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該怎麼辦?」宋初南的語氣慢慢的緩和了許多。
瑾瑜怔怔的看著宋初南,其實在她身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從小打到她要是有什麼事情,宋初南都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她現在感覺卻不同。
她和霍靖堯之間敵對的狀態有種令她想不透的不安。
「宋小姐,你跟你前夫之間的糾葛還沒有處理完,現在還有心思來管這些?」霍靖堯眉心壓著一片冰冷。
他身上有傷,行動多有不便,於是只能站在原地不動,語氣卻滲人的很。
宋初南本能的捏了一下拳頭,這個男人真的是挺會岔開話題的。
「我只是來看看瑾瑜有沒有事,沒事我就先走了。」宋初南從瑾瑜手裡的掙脫出來,轉身有落荒而逃的架勢。
瑾瑜快步跟上去,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宋初南也沒有說過,自從上一次在海城被大哥帶走之後,她跟宋初南之間就處於一種失去聯繫的狀態,現在終於出現了,卻帶來這麼驚人的消息。
霍靖堯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最近很煩,前夫找上門來,自己麻煩纏身,你不要因為自己的事情令她分心,處理錯了她跟前夫之間的問題,是很麻煩的。」
瑾瑜回頭望著霍靖堯,他果真是什麼都知道,連宋初南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跟我說?」瑾瑜狠狠地推開他,手剛好搭在他的傷口處,霍靖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血色全無。
瑾瑜看到他被自己失手推到傷口,深情有微妙的變化,卻很難捕捉,她轉身背對著他。
「我是怕你擔心,不是不想告訴你,而且宋初南本來就很能獨立,很多事情她能處理的很好,她不能因為你分心。」
「霍靖堯,你明明是敵視她的,現在你又裝什麼好人?」瑾瑜失笑,他們現在的這種關係真的是太可笑了。
霍靖堯從身後忽然之間的環住她的腰,低頭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對不起,瑾瑜,我不是故意的,你以後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生氣。」他仍然是軟了下來,抱著她,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瑾瑜微微閉了閉眼睛:「你其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是我自己沒本事知道罷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的婚姻關係,僅此而已。」
瑾瑜很想掰開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像長在自己的腰上似的怎麼都掰不開。
「瑾瑜,我知道錯了。」
「霍靖堯,你放開!」她安靜了片刻,忍無可忍的低吼了一聲。
霍靖堯無可奈何的鬆開自己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自己眼前走遠,霍靖堯獃獃的站在原地,痴痴地看著葉瑾瑜離開的方向。
她其實可以更狠一些,可以丟下他離開,但是她沒有,她對他有臉色,是否就代表她心裡其實也有那麼一丁點的在意他。
霍靖堯忍不住的想入非非,廚房裡的粥有了糊的味道,霍靖堯慢慢的回過神來慢慢的回到廚房。
瑾瑜在外面的給剛離開的宋初南打電話,她們之間能說的不能說的也說。
宋初南是瘦了一些,她沒有說過她的前夫,更沒有說過他們之間還有沒有處理完的矛盾。
電話那頭的宋初南在開車,瑾瑜打電話過來,她便停下車來專心講電話。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什麼都好,真的。」宋初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她才會相信她真的很好。
「我對你知無不言,可是你卻是這麼對我的,初南,有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你把我也當成了宋家人?」瑾瑜坐在石頭階梯上,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瑾瑜,我沒有這樣想,我的事情從來都能處理的很好,不需要人擔心的,何況你本來就已經勞心勞力,跟你說這些只會徒增你的難過,我怎麼會讓你因為我感到難過。」
宋初南講電話時眼神也是不經意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唇畔有些苦澀的笑。
如果她不是女人多好,可以明目張胆毫無顧忌的從霍靖堯手中搶奪瑾瑜,興許瑾瑜也會喜歡她。
漸漸地眼底起了一層霧氣,將她幾分妖嬈的氣質的慢慢的掩蓋,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很多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瑾瑜她一定是嚇到了。
瑾瑜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聽了宋初南的話,忍不住的就想哭。
「瑾瑜,他真的用命救了你。」宋初南心裡很難過,她知道,霍靖堯對瑾瑜的感情變了。
不只是喜歡而已,喜歡不是那樣的,他愛瑾瑜,漸漸地想要用他的一生來彌補瑾瑜這一生的空缺。
而她能給瑾瑜什麼呢?什麼都不能。
瑾瑜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了抖,她本來不想想起來,奈何宋初南還是提到。
「瑾瑜,他或許真的愛你也不一定,瑾瑜,如果有那種假如,你會原諒他嗎?」宋初南眼底霧氣慢慢的變成了眼淚,漫過自己的臉落在衣襟上。
瑾瑜遲鈍的苦笑:「我不想原諒,因為……沒法原諒。」
她期待著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交集的那一天,其實不管是變成什麼樣子都沒有關係,只要再也沒有交集就好。
宋初南沒說話,對於瑾瑜失去的那些,無法忽略,是真的沒法原諒的。
「瑾瑜,我希望你幸福。」宋初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之後一個人坐在車裡哭的像個孩子。
霍靖堯不夠好,陸良不夠好,都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去愛瑾瑜,一個後知後覺,一個娶了別的女人。
這兩個男人都讓瑾瑜不開心。
瑾瑜坐在冰涼的石頭台階上,辛苦的綳著自己平靜的臉,然後忍無可忍的低頭埋在自己的臂彎當中。
「我熬了粥,去喝點,階梯上都是濕氣,別坐在上面。」霍靖堯立在身後的台階上低聲對她說話。
瑾瑜沒有應答,霍靖堯俯身將她的臉抬起來,果然就看到她臉上的眼淚。
「怎麼了?」他低聲溫和的問她,很想關心的更多,又怕被她生生的抵回來。
「我可不可以在錦城一個人住一段時間?」
「不行。」霍靖堯想都沒想的拒絕了她,瑾瑜怔怔的看著他,他怎麼這麼絕情。
「不是因為別的,最近不管是錦城還是海城都很不太平,我希望你在我身邊,這樣我才能放心些。」
「這些人很麻煩?你也解決不了?」瑾瑜在霍氏多年,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如果遇到棘手的對手,處理起來很麻煩。
「給我一點時間,不管多難的問題,我都會解決,這些人喜歡藏頭藏尾,但不是刀槍不入。」
霍靖堯眼中有些森冷的氣息,瑾瑜看進他的眼睛里,背脊一陣寒涼,她現在不似從前,霍靖堯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考量其真實度。
他每一句話都一樣,又看不出來任何的一樣,是他老奸巨猾,還是她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