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我一定會努力的變成何沛晴那樣的人，讓你噁心
葉瑾瑜整個人都躺在被子里，霍靖堯的話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都聽到了。
她覺得好笑，他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麼？憐憫？還是覺得這個樣子的她又突然喜歡了。
瑾瑜失聲笑了起來，霍靖堯伸手掀開了被子，海藻般的長發靈論隨意的灑在她的身上，她側著身子，看不清楚她的臉。
但是她的笑聲未絕，霍靖堯微微擰了擰眉，修長的手輕輕地按在她的肩上。
「瑾瑜？」
「霍靖堯，你最可笑莫過於此了，你為了何沛晴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那麼愛她，我會成全你的。」
她心裡酸疼的厲害，可是她也咬牙忍著，可能她並沒有忍耐過這麼難受的事情，所以這樣的忍耐很難受。
「瑾瑜，你不相信我？」霍靖堯不知道在葉瑾瑜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何沛晴究竟給了她一個什麼錯誤的引導。
瑾瑜慢慢的站了起來，原本渙散的眼神，此刻看著彷彿滿目瘡痍一般，了無生機。
霍靖堯第一次看到葉瑾瑜有這樣的眼神，平靜的表情里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慌。
「我應該相信你什麼？」瑾瑜勾了勾唇角，表情很牽強，對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如果她沒有喜歡過他，沒有不知不覺得愛上他，她可能不會有這麼難過，因為愛，所以才覺得才會有痛不欲生的感覺。
「我或許已經愛上了你。」
瑾瑜失笑，蒼白的臉色透著些嘲諷：「霍靖堯，我其實也愛你，為了我們葉家，我愛你，你為了何沛晴愛我，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同嗎？」
她的腦子興許是轉的很快，霍靖堯有點目瞪口呆，一句話都對不上。
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同嗎？從一開始就是彼此利用，各取所需，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葉瑾瑜一不小心動了真心，霍靖堯的心堅若磐石。
「喝粥吧。」霍靖堯沒再說話，葉瑾瑜偶爾的一句話會冷不丁的讓他心裡頭鑽心的疼一下。
找不到痛點，徒增自己的煩惱，葉瑾瑜現在這樣，算是很好的一種狀況，他最怕她會想不開。
畢竟那樣溫柔的女子，很容易的酒會想不開，可是葉瑾瑜並非是軟弱的。
瑾瑜從他手裡接過粥碗，粥白的晃眼，瑾瑜眨了眨眼睛，覺得眼睛越來越酸，她看著碗里的粥，沒有動。
「需要我喂你嗎？」霍靖堯手裡拿著勺子，心裡還是很期待。
瑾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有手的。」然後伸手從他手裡拿走了勺子，開始斯文的喝粥。
霍靖堯慢慢的從床上站起來，雙手抄兜，目光落在她斯文的吃相上，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她面對陸良的時候吃東西的樣子，那分明是狼吞虎咽。
但是在他面前，這麼多年她從未表現過有絲毫的失禮，一直以來都有大家閨秀該有的修養。
從前不覺得，現在仔細一想起來，才發現不過是因為有距離，所以才會有禮貌，沒有距離的人之間又有什麼禮貌可言。
她是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是霍家的一個客人，隨時來，也可以隨時走。
「瑾瑜，我是商人，不願意做賠本的買賣，別說我現在活著，就算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仍然只能是霍太太。」霍靖堯沒有看她，清冷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窗上。
葉瑾瑜心頭狠狠一震，然後像撕裂的疼開始在心間蔓延，真的無愧於奸商這個詞，他比奸商狠多了。
「那麼何小姐呢？要一直以一個第三者存在么？」葉瑾瑜不相信霍靖堯能對何沛晴做什麼。
畢竟那麼真的愛，怎麼能說變就變。
霍靖堯如玉長身慢慢的彎下來，手掌拖著她的臉，靠近她的耳邊：「她會消失的，可能我也會消失，但是瑾瑜，你想改變的沒法改變，你是我的女人，沒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要你。」
葉瑾瑜的目光頓了頓，是啊，霍靖堯要是發話，誰敢動她，不是嫌命太長了嗎？
「好好喝粥，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霍靖堯折身離開，沒有留下更多的話。
霍靖堯的腳不過是剛踏出了房門，葉瑾瑜手裡的碗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雖然是木地板，卻還是將瓷碗摔了個粉碎。
「阿惠，重新給太太盛一碗。」霍靖堯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夠葉瑾瑜聽得清清楚楚。
霍靖堯走下樓梯的時候聽到葉瑾瑜幾近瘋狂的笑聲，他感覺到葉瑾瑜巨大的變化，就在經過這件事之後。
「阿惠，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她什麼地方都不能去，誰也不能見。」霍靖堯開始無法抑制自己內心那些瘋狂滋長的控制慾望。
葉瑾瑜是他的，誰也沒有權利改變這個事實，他也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權利。
「霍先生？」司機被霍靖堯給請出了車子，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霍靖堯，但因為害怕，聲音很小。
「你可以先回家休息，這兩天暫時不會用到你。」霍靖堯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眼前惹眼奪目的花園別墅。
司機很惶恐，不會用到他是不是就快要炒了他了，他一直開車都小心翼翼，載葉瑾瑜的時候更為小心。
「是。」
現在還是白天，可是再過兩個小時就到晚上了，霍靖堯獨自開車出去。
葉瑾瑜在落地窗前親眼看著他開車出去，她從來都不了解這個男人，從結婚到現在，現在看著一如既往的陌生。
「太太，樓下有蛋糕，如果您不想喝粥的話，我幫你拿上來。」阿惠站在距離她身後的一米的位置，一反常態的關心她的動態。
葉瑾瑜理了理自己的長發，眼底一片青棱：「阿惠，這是防彈玻璃，還鎖著的，你覺得我有什麼本事從這裡出去？」
把她看的這麼緊，霍靖堯真是用了很大的心思，想到把她關在這個地方。
「太太，粥您只喝了一點……」
「蛋糕是初南買的，我會吃的，我先去洗澡，阿惠，我洗澡，你該不會也要在浴室里看著我吧？」她回頭看著沒什麼表情的阿惠。
阿惠面無表情的臉略顯得尷尬：「我會在門外守著。」
瑾瑜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後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霍靖堯如今覺得她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做葉瑾瑜么？
霍靖堯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再回來，沒有他的地方，葉瑾瑜才覺得自己睡下是安心的，才能夠睡得著，雖然是被噩夢環繞，卻比看到霍靖堯舒心的多。
「靖堯，你把我關在這裡做什麼？」何沛晴在燈光昏暗的屋子裡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眼中充滿了恐懼。
霍靖堯手裡夾著煙，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口青煙：「我要做什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背後操控著一切的人是誰，你是怎麼得到瑾瑜的病例的？還有你無緣無故知道的那麼多事。」
「你選擇葉瑾瑜，已經拋棄了我，現在這樣無端的冤枉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何沛晴壓低了自己的哭腔，卻更顯得楚楚可憐。
霍靖堯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跌坐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憐的女人，這麼多年他就是被她這麼一副柔弱的外表給蒙蔽，她背著他應該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虧得他這麼多年用心的呵護她，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滿足過。
「沛晴，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讓你消失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霍靖堯慢慢的蹲下來，狹小的房間里滿是煙味，他蹲下來煙味就更加的濃烈。
何沛晴瞪大了眼睛望著霍靖堯：「你說什麼？」
「聽不懂嗎？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想說，你很像維護你背後的那個男人。」
何沛晴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瞪著霍靖堯，有許多話生生的都咽了下去。
霍靖堯雖然是商人，但是在海城勢力很大，大的許多高官都要禮讓三分，所以他才能讓霍氏在海城這麼多年如魚得水順風順水。
他一直都是個狠毒的男人，對葉瑾瑜是，如今對她也是一樣，她開始覺得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真的沒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霍靖堯，你現在為了葉瑾瑜，可以用任何理由讓我消失，何必照這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欠我的，從來都還不清。」
霍靖堯徒然一笑：「我欠你弟弟一條命，我自己還。」
這麼多年的道德綁架，今天也該到此為止了，他眼裡的光芒帶著寒光。
「霍靖堯，你想做什麼？」
「我想聽的你一個字都不說，我不想聽的，你說了很多。」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大手將她提了起來，扔掉自己手裡的煙頭。
毫不猶豫的將她拉出了房間，這是在野外，他將她塞進車裡。
何沛晴被他完全鎖在了車裡，霍靖堯也坐在駕駛座上面：「知道這麼多年我為什麼對你好？因為聽話乖巧，因為我欠你弟弟一條命現在我全抖還給你，以後別再用這樣的道德綁架。」
他的語氣說的很淡，眼角眉梢都是千帆過盡的淡然，葉瑾瑜恨他，情有可原，他應該被恨。
「霍靖堯，你非要這麼對我？葉瑾瑜她還活著，你卻要我死？」何沛晴眼眶通紅。
「瑾瑜出車禍的時候也差點死了，在倫敦遭遇綁架的時候也差點死了，你說你愛我，但是你死都不願意說在背後幫你的人是誰，沛晴，我們其實都一樣，很喜歡違背自己，沛晴，你說說，你到底做過多少損害霍家的事情？」
霍靖堯發動車子，語氣越來越冷，他懷疑何沛晴從車禍開始，以前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待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何沛晴居然會有事情將他瞞的密不透風。
他開始懷疑當年父母雙雙去世的真相，何沛晴所有的資料都完美無缺，找不到一丁點的瑕疵。
真的資料怎麼可能會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太完美，才會有問題。
「但是她最終沒死，霍靖堯，你瘋了嗎？」
霍靖堯扭頭看著她，笑的一臉淡然：「是，我是瘋了，我們都應該感受一下瑾瑜當時的恐懼和心慌，這叫感同身受，知道嗎？」
他要逼她說出來，關於她隱藏的一切，他從來沒有這麼窩火過，被人狠狠地玩了一把，卻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聽著心裡真是無比的不舒服。
「霍靖堯？」
「你說說看，我們今天會不會死？」霍靖堯徒然加速，這是在盤山的山路上，道路曲折，平常的車子虛度都會放的很慢，但是霍靖堯現在的速度已經是高速的速度。
何沛晴驚恐的盯著車子前方，這麼多年，霍靖堯不僅沒有愛過她，很可能因為她的道德綁架而恨她。
對啊，他應該會恨，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組討厭被人控制舒服的男人。
「霍靖堯！葉瑾瑜她恨你，因為是你害她流產，車禍是你製造的，是你害她終身不孕，霍靖堯，我也恨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盡痛不欲生的滋味！」何沛晴的聲音很尖銳。
霍靖堯顧著車速，並沒有反應過來，何沛晴的手伸過來開了車門的鎖，在車子過彎道的時候，她打開了車門，整個人被車的慣性甩出了車子。
霍靖堯沒拉住她，車子失去了控制，車子開出了路面，撞上了山牆。
海城關於霍家的驚天新聞少之又少，霍靖堯這一出車禍，霍家就機體上了熱搜。
瑾瑜一早醒來，就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她怔怔的看著手機，阿惠就在身邊，她舉著手機給她看。
「是不是真的？」
「是，昨天晚上霍先生已經去了醫院了，現在還在手術室，據說傷勢嚴重。」
葉瑾瑜捏著手機的手用力的捏著手機，指節都不住的泛白。
至於什麼細節，她已經不想去多問了，霍靖堯昨天下午毫不猶豫的答應，原來不只是應付她而已。
「我連醫院也不能去嗎？」瑾瑜微微皺了皺眉頭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手臂。
「太太，先生如果有任何的問題，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瑾瑜淡淡的笑了笑：「阿惠，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會不會死。」
恨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永不超生。
阿惠閉了嘴不再說話，霍靖堯和葉瑾瑜之間的感情恨畸形也很變態，一個要逃，一個要禁錮，這樣勢必就會造成雙方的互相傷害。
「我待會要去醫院，阿惠，他要是死了，我沒看到最後一面，會很可惜的。」瑾瑜端正的坐著，面無表情。
阿惠聽著葉瑾瑜這樣的話，卻無力反駁，他們是夫妻，按常理，發生這種事應該去看的，偏偏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畸形，何況葉瑾瑜也根本不是想要去看。
瑾瑜到醫院的時候，霍家所有的成員毫不意外的也在手術室外面。
「大嫂，你來了。」霍靖城直直的看著葉瑾瑜，喊了一聲。
「爺爺。」瑾瑜只是跟霍遠打招呼，其他的並未理會，這和平常的葉瑾瑜有出入。
而且在場的很多人都發現葉瑾瑜化了淡妝，本來就精緻的眉目此刻看著如畫一般好看。
她這樣的精神面貌很讓人覺得奇怪和彆扭，霍靖堯現在生死不明，但是葉瑾瑜看上去並不著急。
霍遠深邃的目光漸漸地有些犀利，看來一些傳言並非是空穴來風，霍靖堯和葉瑾瑜之間的感情有了變化，是裂變。
「瑾瑜，你怎麼了？」霍遠慢慢的從長椅上站起來，眼前的葉瑾瑜就像是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氣場看上去再也不是以前的溫婉知書達理，她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瑾瑜依舊是揚著一貫溫和的笑：「我沒事，就是前兩天突然之間能說話了，還在適應期。」
她明知道霍遠問的不是這個，偏偏就要答非所問。
霍遠好半天沒說話，醫生之前就說葉瑾瑜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導致她得失語症，突然之間能說話了，也一樣是因為刺激。
「大嫂？」霍靖城怔怔的看著葉瑾瑜，對於這個樣子的葉瑾瑜，他同樣也是陌生的。
葉瑾瑜過去扶著霍遠坐下，清淺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手術室的門上。
等了大概兩三個小時，醫生終於出來，葉瑾瑜的腳不由自主的邁過去。
「醫生，靖堯她怎麼樣？」問話的事霍遠。
「霍老先生，真是萬幸，當時因為有安全氣囊的保護，霍先生內臟沒有受到損傷，只是外傷比較嚴重，暫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明天一早您應該就能看到他了。」醫生的語氣很溫和。
霍遠一直懸著的心就此放下了，瑾瑜咬著嘴唇，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麼。
「爺爺，大哥現在沒事了，我送您回家愛吧，咱們明天早上再過來。」霍靖城過去扶著霍遠。
霍遠沉了沉眼眸：「你去查這件事的始末，車子上的那個女人也要找到。」
昨晚的事情突然之間炸開鍋似的弄得霍家上上下下一點準備都沒有。
何沛晴昨晚也在車上，但是沒有人找到何沛晴，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瑾瑜眉心淡淡的擰了起來，車上還有個女人？那不是何沛晴嗎？霍靖堯昨天晚上該不會是想殺了那個女人吧？
她心裡想著這個可能，心裡一瞬間兵荒馬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應該捨不得嗎？
他的長情呢？對何沛晴的珍愛呢？都去了哪裡？
霍靖堯，你到底在想什麼，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可以說想殺就能殺的嗎？
「大嫂，你也回家吧。」霍靖城不是沒看到葉瑾瑜的臉色其實很差，雖然化了淡妝，但是那些蒼白和無力還是很容易讓人看出來。
瑾瑜慢慢的在長椅上坐下來：「你先送爺爺回家吧，我在醫院裡等著。」
「可是還要過一整個晚上，大嫂，你的身體撐不住的。」霍靖城的細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霍遠也看著沉默的瑾瑜。
「大嫂？」
「沒事的，比起他，我現在這算是很好。」她說話的語氣像是沒有力氣，霍靖城還想說什麼，霍遠拉住他阻止他再說話。
霍靖城看了一眼給自己暗示的霍遠閉了嘴不再說話，攙扶著霍遠一步步的離開。
瑾瑜坐在長椅上，雙手插進長發里，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皮。
霍靖堯為什麼要這樣？他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敷衍，她已經分不清，於是她只能極端的哪一句都不相信。
他害的自己這樣慘，她還要相信他什麼？這種沒有人性的男人，死了最好。
沒等到第二天早晨瑾瑜就坐在了霍靖堯的病房裡，她滿眼血絲，死死地盯著病床上已經沒那麼多稜角的男人，唇角噙著一抹自嘲的笑意。
網上的新聞鬧的很大，說什麼霍靖堯為真愛殉情，說什麼霍靖堯跟初戀同歸於盡。
她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誰能想到他是想殺了那個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初戀。
如果她有一天變成何沛晴那樣，那麼他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要將她殺掉。
依照霍靖堯的性格，這個是可能的。
「霍靖堯，我一定會努力的變成何沛晴那樣的人，讓你噁心，讓你怒不可遏的想殺。」
不知道何沛晴殺了她之後又是什麼心情，會痛嗎？不，他這種人是不會痛的。
本來昏迷的霍靖堯，突然之間抓住了瑾瑜的手，瑾瑜被嚇的站了起來。
霍靖堯睜開雙眼望著她：「誰讓你來的？」
「霍靖堯……」她低頭看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
「瑾瑜！」霍靖堯奮力抓住的手還是從自己手心裡滑走。
霍靖城剛好到門口，看到葉瑾瑜倒在地上，心裡不由得一驚，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把她給醫生，讓她好好休息。」霍靖堯清冷的目光落在霍靖城的身上，叮囑的很仔細。
「我知道。」霍靖城看到蘇醒過來的霍靖堯，心裡劃過一絲異樣，他隱藏在自己神色當中的緊張和擔心不是假的。
他如今終於發現他愛上了葉瑾瑜，那麼葉瑾瑜會不會再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