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我要何沛晴死,要麼你死
霍靖堯心裡其實很沒底,葉瑾瑜這樣突然情緒失控的失蹤,找起來會很不容易。
宋初南的眉梢都是不滿:「霍靖堯,瑾瑜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找到她該如何是好?她不聽話了,難道又把她關起來?」
她當然知道葉瑾瑜不是那種可以被人隨意擺布的性格,更何況她還知道了這麼殘酷的事實。
「不會。」
宋初南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會?霍靖堯,沒有人會相信你。」
霍靖堯眼底有些倦怠,看著宋初南的眼神已經沒有往常那般的犀利,但也同樣透著不喜歡。
宋初南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興許是沒見過這樣跨越性別的感情,所以接受起來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宋小姐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他嚴肅冷靜的容顏里多了幾分譏誚。
宋初南漸漸地綳直了自己的身子:「霍靖堯,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霍靖堯的語調緩慢,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在其中。
宋初南明艷動人的臉上慢慢的開始沒有表情:「你害怕嗎?」
「只要你不怕瑾瑜會害怕就行了。」
宋初南的臉色徒然一變,轉身抬腳大步離開,她當然擔心瑾瑜會害怕,所以這麼多年,她很小心翼翼,誰都沒有察覺,卻不想今天被霍靖堯察覺到。
「宋小姐,不管我如何的傷害過瑾瑜,都不及你這樣的感情來的可怕,你讓瑾瑜怎麼自處呢?」
霍靖堯目光追著她的背影,一字一句的提醒她,宋初南因為一些原因性格很極端,如果某天她不願意隱藏自己的那些感情,那麼受傷害的又會是誰。
宋初南明艷的眸子忍不住的有了些波動,她一直挺直了背脊,目光平視前方,卻沒有什麼焦距。
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沒辦法把這些說出口,一輩子都不能,瑾瑜那麼美好,她怎麼忍心去傷害。
「我自有分寸。」宋初南停了半晌丟下這麼一句就走了。
宋初南明明是帶著一身殺氣的來霍氏,離開的時候卻不是那麼盛氣凌人。
蕭秘書匆匆忙忙的走進辦公室,霍靖堯還站在窗前,已經重新點了一根煙。
「霍總,我們已經找到了太太的一些蹤跡,太太應該是進了某個酒吧。」蕭秘書有些擔心,海城大大小小的酒吧數都數不清,這樣找人無異是大海撈針。
「儘可能的縮小範圍,把瑾瑜的照片發到各個酒店酒吧的老闆手裡。」
她跑不遠,這是在海城,在他的地盤,她能跑到哪裡去?他比較擔心的就是她不穩定的情緒會不會讓她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是,剛剛老爺子打了電話過來,這件事恐怕是鬧大了。」
霍靖堯眉眼清冷:「找到瑾瑜就夠了,其他的,不在你的職責範圍內。」
「是。」蕭秘書從辦公室里退了出去。
霍靖堯掐滅了煙頭,何沛晴現在這麼唯恐天下不亂的又是什麼意思?她背後的人指示的么?
燈光昏黃的酒吧里,瑾瑜一個人縮在角落的沙發上,桌上擺了好些酒瓶,長發將她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這世上有許多可笑的事,但是就她這件事最為可笑,什麼都是霍靖堯策劃的,都是她害的。
當初她自己都感覺到剎車出了問題,他把車子給銷毀了,果然,這其中藏著不為人知的貓膩。
她想到了是何沛晴動的手腳,卻從未想過會是霍靖堯,就算是他親口說要她拿掉那個孩子,她也沒有想到霍靖堯會真的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過幾天她才滿二十四歲,他只有二十四歲而已,就被剝奪了做媽媽的權利。
許多心酸這個時候在胸口壓著,壓的自己有點喘不過來氣。
「小姐,我們老闆說能比喝了很多酒,先結了之前的帳,我們才能再提供酒給你。」服務生在老闆的指示下,走了過來,彎腰拍了拍她的肩膀。
瑾瑜抬起頭來醉眼迷離的望著眼前的人:「我沒帶錢,改天給好不好?」
「這位小姐,我們這地方可沒有這樣的規矩,請別為難我們。」
「好。」她拿著手機翻了一圈,最後打了陸良的電話。
手機只響了一聲,就有被接通了。
「瑾瑜?」陸良有些驚訝,霍靖堯應該把她看的很緊才對,這樣打一通電話,霍靖堯允許么?
「阿良……」瑾瑜只是喊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來話,聲音只剩下了哽咽。
「瑾瑜,你怎麼了?」陸良毫不意外的就發覺葉瑾瑜的異樣,並且她能說話了,怎麼能讓人不驚訝。
「可以轉點錢給我嗎?我喝了點酒,發現忘記帶錢了。」瑾瑜在電話那頭小聲的像個孩子。
可是細心的陸良還是發現她聲音不正產的顫抖,瑾瑜她分明是在哭,陸良感到心口一陣陣牽扯的疼。
「瑾瑜,你在哪兒?」
「我待會打開定位,你一定能找到我。」瑾瑜的話似乎沒說話。
「瑾瑜,瑾瑜……」陸良皺著眉頭喊了好幾聲,回應他的只有電話掛斷的忙音。
「可以手機支付吧?」瑾瑜抬起自己的頭醉眼迷離的看著她的臉。
服務生看到她遞過來的手機滿臉堆上笑:「當然可以。」
「給我再來幾瓶酒。」
「小姐,你今天喝了很多了。」
瑾瑜身子往後靠了靠:「我又不是沒給你錢,去問問你們老闆有沒有這麼好心?」
服務生有些尷尬的完成支付之後就離開了,遠遠看著的老闆看到了葉瑾瑜的臉,越看越熟悉。
「那個女人是不是很眼熟?」
「老闆你見過?」
「想起來了,是霍太太,霍氏的少夫人,快快快,打電話。」老闆跟撿到寶似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服務生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霍太太?幾個小時前在網路上的那張照片好像就是霍太太,不是說精神失常么?怎麼還能來這種地方喝酒。
霍靖堯在公司辦公室里接到酒吧老闆的電話,起身疾步離開辦公室。
「霍總,您這是怎麼了?」
「找到瑾瑜了,我去看看。」霍靖堯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喝酒而已,她沒有想不開,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找到她的時候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找到活著的葉瑾瑜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我正要告訴您這件事,太太剛剛在城東較為偏僻的用了手機支付。」
霍靖堯面色微冷,找到葉瑾瑜之後要面對的事情其實更為棘手。
「我知道了。」
「但是給太太轉錢的是陸良。」
霍靖堯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眼神犀利的看著蕭秘書:「陸良?」
「是,我想我們應該要趕在陸良趕去之前。」蕭秘書隱隱的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這些事其實鬧的很大,如果不能好好處理的話,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對霍家的聲譽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霍靖堯沒說話,綳著臉,錦城到海城不過是兩個小時的飛機,陸良如果現在趕來,也不是趕不到。
陸良趕到酒吧的時候跑的氣喘吁吁,找到葉瑾瑜的時候,瑾瑜已經醉的不輕,大白天喝這麼多酒,對她有什麼好處。
好在白天沒有那麼多人,酒吧里寥寥無幾的人也沒有注意到葉瑾瑜。
「瑾瑜,別喝這麼多酒,傷身體。」陸良從她手中拿走了酒瓶扔在了一邊,臉色不悅。
瑾瑜看到陸良坐在自己面前,素白的手攀上他的肩:「阿良,你來啦。」
「我送你回家。」陸良抬手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長發,只覺得心疼不已。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看到了網上的新聞,何沛晴一定是說了什麼才讓她突然情緒失控。
但是能能讓瑾瑜情緒失控的事情其實沒有幾件,最可能的的莫過於就是她知道了那件對她最殘忍的事情。
瑾瑜一雙手柔弱無骨的在陸良身上遊走,她雖然是醉了,但是正常的瑾瑜根本不會有這種奇怪的行為。
「瑾瑜,你醉了……」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往下按了按,想去抱她,結果被她躲開了。
「阿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瑾瑜苦苦的笑問。
陸良看著她的臉覺得她此時臉上的笑很刺眼。
「瑾瑜……」陸良皺了皺眉頭想說些什麼,卻反被她抱住,吻住陸良的唇。
霍靖堯的人正好破門而入,霍靖堯走在前面看到了這麼一幕,眼底頓時寒氣叢生。
「霍先生……」老闆看到霍靖堯臉上突變的表情,才發現葉瑾瑜的異常。
竟然抱著別的男人親,她可是霍太太,霍家的少夫人,做這種事無疑是在給霍家抹黑,分明是給霍靖堯難堪。
霍靖堯一抬手:「你今天所看到的,我不希望從第二個人嘴裡聽到。」
「是是是。」老闆被霍靖堯身後幾個面帶兇相的黑衣人嚇得臉色都白了,還以為是美事一樁,可是突然之間發生這種事真的是很意外。
「阿良,對不起。」瑾瑜整個人軟軟的滑了下去,陸良抱住了她,此刻的葉瑾瑜已經意識全無。
她喝了很多酒,會暈是正常的,霍靖堯從身後走過從陸良手中抱走了瑾瑜。
「陸先生真是能耐,讓你在錦城,還能這麼快找到瑾瑜,多謝了。」霍靖堯說話的語氣不好,透著一股股的寒意。
「霍靖堯,今後你要怎麼面對她?」陸良看著霍靖堯,心思卻在他懷中的女人身上。
「陸先生,她怎麼樣其實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她是我太太,跟你之間除了是朋友,什麼也不是。」霍靖堯提醒他,目光清冷。
只怕陸良這樣執著的人很難聽得懂被改變,霍靖堯抱著懷中的女人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他轉身不再理會陸良,他的出現是意外,葉瑾瑜剛剛在吻他,表情是他從沒見過過的投入和愉悅,葉瑾瑜心裡真的是喜歡陸良,青梅竹馬,本來就是後來的愛情。
「她變輕了很多,霍靖堯,我求你別再傷害她。」陸良是個很特別的男人,至少在現在這個社會很難得的男人,他能為了心愛的女人做任何事,卑躬屈膝,低聲下氣。
如果他不愛葉瑾瑜,他可以現在就對霍靖堯動手,但是他在意瑾瑜的感受,今天對霍靖堯動了手,那麼日後受罪的必然是瑾瑜。
這麼多年他學會了如何更好的剋制自己,哪怕是回來,也不敢隨意靠近瑾瑜,他知道瑾瑜的身份特殊,靠的太近勢必會給她惹來麻煩。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在意,小心的保護她。
霍靖堯擰著眉新低頭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女人,跟陸良比起來,他簡直就是萬惡之源。
他沒有理會陸良,抬腳穩步離開,陸良看著霍靖堯抱著葉瑾瑜離開,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整個人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遇到霍靖堯這樣的男人,是瑾瑜的不幸,也是他的不幸。
「霍先生,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回虞山別墅。」霍靖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修長的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臉上,撥開遮住她臉蛋的頭髮。
「是。」
瑾瑜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她想瘋了似的猛灌自己,然後醉起來也如山倒,霍靖堯在床邊眼睛不眨的整整坐了一夜。
瑾瑜睡了一天一夜,睡的不想醒來,但是睡著了做的夢都是噩夢,她夢到之前自己懷孕的時候,夢見有孩子圍著自己歡聲笑語。
她看到孩子們笑,悲從中來,忍不住的就哭,睜開眼睛的時候霍靖堯拿著毛巾正在擦她的臉。
「霍靖堯,你這樣假惺惺的有意思嗎?」瑾瑜打開他的手整個人都縮到了一邊。
「能說話了?」
葉瑾瑜冷笑:「難道我應該要一輩子不說話,做啞巴?」
「瑾瑜,我想……」
「霍靖堯,我們離婚吧,和平分手好不好?當我求你了,再跟你這樣生活下去,我會瘋的。」瑾瑜望著他,很無助,眼眶通紅。
在自己的失語症期間,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等到自己能說話了,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霍靖堯欠她的何止是一個孩子的命,她的一生都被毀了,被霍靖堯這個瘋子毀了。
霍靖堯身子往後靠了靠:「離婚?瑾瑜,你說真的?」
他不緊不慢的看著瑾瑜,眼底從來不見絲毫的驚慌。
「我沒有生育能力,你還想我怎樣,還不夠?就算是我們葉家再怎麼欠你們霍家,現在也還清了,都已經還清了!」瑾瑜瞪大了眼睛,卻阻止不了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
霍靖堯見到她哭,本來強迫自己冷硬起來的心,漸漸地柔軟下去,如今他沒法對她做出多殘忍的事。
「瑾瑜,醫生沒有說的很絕對,只是我們如果要孩子,可能會很困難,不是生不了。」
「霍靖堯,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她搖頭,用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在哭,哭的像個孩子,霍靖堯就坐在原地,一瞬間沒有了思考。
「如果要離婚,瑾瑜,你要賠上葉家所有的人,錢,名譽,以及性命,跟我離婚,弄得家破人亡好嗎?」霍靖堯片刻之後說出來的話明明是威脅,卻表現的十分理性。
瑾瑜很清楚的聽到他的話,心口一陣陣抽疼,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還要這麼對她,是恨她還是什麼?
「你好好想想,我去給你煮點粥。」霍靖堯起身從卧室離開。
腳步聲漸漸的走遠,瑾瑜頹廢的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臉痛苦。
如果當初她反對這門親事,爺爺會答應嗎?是不是不跟霍家聯姻,葉家就真的會沒落。
從前的葉瑾瑜生活很豐滿,多姿做菜,被人捧著像公主一樣長大的她從來沒嘗過什麼是空虛,什麼是孤獨。
直到嫁到海城來,背井離鄉的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了三年,嘗盡了空虛和孤獨的滋味,短短的三年,過著就像三十年。
今後的人生是則呢樣的,她不能生孩子,總有一天會被拋棄,或許那時候人老珠黃,仍然一無所有。
霍靖堯在樓下落地窗前望著眼前草坪,目光深邃,卻沒有焦距。
「阿惠,你去樓上的卧室門口守著,她要是有任何的異常都要及時的反應。」霍靖堯說話間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一瞬間,渾身都是青煙,霍靖堯狠狠地吸了一口慢慢的突出煙霧,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昨天在酒吧看到的畫面。
他每次碰她,她除了痛苦,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投懷送抱,原來她一直不是在剋制自己,因為她不愛他,所以也不會有愉悅。
葉瑾瑜,就算你在床上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我都不會放了你,餘生,你只能在我身邊。
他要禁錮她,不顧一切的,違背人性道德的,想要將她禁錮在身邊。
「先生,宋小姐來了。」新來的保姆畢恭畢敬的過來彙報。
「下去吧。」霍靖堯眉目恢復清冷,宋初南手裡提著蛋糕來的,看到霍靖堯站在窗前。
「瑾瑜呢?」
「別去打擾她,她需要休息。」
「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這幾天我不會再海城,這是我定的蛋糕。」宋初南將蛋糕放在了茶几上,然後看了一眼已經轉過身來的霍靖堯。
「嗯。」
「霍靖堯,你愛上了瑾瑜了嗎?」宋初南明艷的眼睛里夾著積分戲謔,霍靖堯看的很清楚,但是這個問題她問的又很認真。
他久久的看著宋初南,沒有說話。
宋初南抬眼看了一眼樓上,淡淡的勾著唇角:「不管你愛或者不愛,如果瑾瑜再受到傷害,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把讓她消失在你面前,你永遠都找不到。」
她不是威脅,是絕對要付諸行動的,霍靖堯眼眸沉了沉。
「宋小姐,你帶的走她嗎?」
宋初南唇角彎了彎:「是不是帶的走,到時候你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霍靖堯眉心一擰,神情很不悅:「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我就不上去看她了,你代我問候她。」宋初南已經不知道自己再見到瑾瑜會是什麼表情,看到她難過悲痛欲絕的樣子,會不會有不該有的衝動。
霍靖堯沒有回話,宋初南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霍靖堯,就算是你真的愛上了她,也太遲了,女人的心從來都經不起打磨的,久了就會碎,何況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霍靖堯,你以為你會贏?我覺得你會輸。」宋初南冷笑道。
她已經猜得到葉瑾瑜在這次重創之後是什麼樣的狀態,要麼狠,要麼頹廢,她應該會更傾向於前者。
霍靖堯竟然覺得他能管得住瑾瑜?真是可笑,果真是不了解瑾瑜。
宋初南走後,樓下的客廳變得很安靜,霍靖堯怔怔的看著茶几上的巧克力蛋糕,他也去蛋糕店裡定了蛋糕,是奶油蛋糕。
瑾瑜神情恍惚的躺了好幾個小時,眼淚都流幹了,也沒有給自己想出來一條出路。
她的路早已經被霍靖堯堵的死死地,就是為了要她臣服。
『「瑾瑜,起來吃點東西。」霍靖堯端著熱粥進來,瑾瑜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對他的聲音聞所未聞。
霍靖堯將粥碗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在床邊上坐了下來:「剛剛宋初南來過了,過幾天你過生日,她送生日蛋糕過來,她說這幾天不會在海城,希望你好好的。」
「瑾瑜,你當著我的面親吻陸良我都忍了,我放他安全的回到錦城,你覺得這樣不好是不是?」霍靖堯的語調不經意的有點冷。
瑾瑜狠狠地抓著被子狠狠地攥在手心裡:「霍靖堯,我們不離婚,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何沛晴死,如果捨不得,你去死也可以。」葉瑾瑜說這樣的話霍靖堯很猝不及防。
她一直溫婉,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人,這種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可確確實實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如果你這麼希望希望,我答應你。」